路潯眼中浮現出的嫁衣劍的信息比較有限,除了這把劍的名字是黃色字體證明是一把黃武之外,其他的信息都是問號。
這代表他等級太低,無法查看。
遊戲裡,一般都喜歡給裝備分級,隻不過以往都是綠武,藍武,紫武,橙武……
誰能想到綠色本是健康的顏色,發展到了後麵大家不喜歡它了,綠武也便慢慢演變成了黃武。
試問誰人不愛黃色?
在《天塵》裡,各種裝備對應的等級是凡鐵、法器、靈器、仙器,神器。根據這五個等級,裝備名稱的顏色對應灰、黃、藍、紫、橙,共五色……真是土到掉渣的設定。
這把嫁衣劍既然是把黃武,那便代表這是一件法器。
在遊戲前期,法器絕對算是寶貝。
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倒是不怎麼在意,現在一把黃武真實的擺在路潯麵前,他還挺想抬頭問一句:“姑娘,我能摸一摸你的寶貝嗎?”
有點小羨慕啊~
季梨的輕功不錯,而且力氣大得驚人,哪怕抓著路潯速度也並不慢,隻是她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
路潯在心中道:“看中了我這個爐鼎後就這麼急得嗎?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點,還挺猴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正在被追殺呢。”
一通亂跑後,季梨成功的在小樹林裡迷路了。
路潯從她左看看右望望的小腦袋中可以看出,應該是不知道咋走了。
但他畢竟穿越了,不像遊戲裡還自帶地圖,他也分不清方向來著。
季梨右手抱著路潯,左手拿著嫁衣劍,直接將嫁衣劍往上一扔,然後伸手一抓,有點兒像拋硬幣。
劍尖指向左邊。
季梨微微點頭,然後向著右邊跑去。
觀察到這一細節的路潯有點懵。
如今,他就這樣一路被抱著跑,倒也不覺得顛簸。
反正這小姑娘應該也不會一直在密林裡瞎跑,終歸還是要進城的。而路潯也是要進城的,他們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那麼,不用自己趕路不也挺好?
就當是騎坐騎了。
……
……
季梨自然不清楚自己被路潯視為了坐騎。
又憑借著祖傳輕功在樹林裡騰挪了一陣子後,季梨很快便沒藍了。
體內真氣不剩多少的季梨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她現在有點脫力,本想把抱著的路潯扔到一邊,但低頭一看到他的那張臉龐後,便輕手輕腳的把他給放了下來。
路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布衣後,再次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女魔頭。
是的,嚴格意義上來說,該稱為女魔頭。
自古正邪不兩立,修煉邪功,肯定便是女魔頭了。
可路潯作為一名《天塵》的資深玩家,對於遊戲裡的大部分劇情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遊戲中有幾次比較大的劇情變動,也就是所謂的天下大亂,其實與這些魔頭們關係不大,反而大多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們搞出來的。
簡單點說,練魔功的肯定有不少惡人,但並不是全是惡人。修正道的肯定有不少好人,但並非全是好人。
隻不過站在路潯的立場上,對方要抓他作爐鼎,那肯定算是站在對立麵上了。
畢竟這是會死人的。
季梨往四周觀察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在心中道:“還好又甩開了。”
她雖然算得上是個武學奇才,但畢竟年幼,而且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多她也沒辦法。
彆看她手中的嫁衣劍隻不過是把法劍(黃武),懷中的功法還是魔功,但對於武林中人來說,這可都是寶貝。
季梨轉過身來後,發現路潯正在打量她。
這個男人平白無故的遭遇了這些,可表情看著卻很淡定,眼神裡看不到絲毫的慌亂。
明明就是個連一絲真氣都沒有的普通人,但卻不露怯。
簡單點說,就是一副見過大世麵的樣子。
一路上,季梨心中打了不少腹稿,全是一些威逼利誘的話,但看他如今的模樣,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反倒是路潯見她這副模樣,再加上她身上明顯的稚氣與先前莫名其妙上漲的好感度,心中大定。
“在下路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他率先開口道。
季梨本來已經編好假名了,可顏控晚期的她看著路潯臉上裝出來的溫文爾雅的笑容,直接就脫口而出道:“季……季梨。”
“季梨?”路潯在心中回憶了一下,在《天塵》裡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應該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正當他準備套幾句話的時候,他的肚子又開始叫了:“咕嚕咕嚕~”
以季梨的耳力,她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在心中道:“哪怕長得再如何的超凡脫俗,終究還不是個凡夫俗子?”
然而下一刻——“咕嚕咕嚕”,她的肚子也叫了幾聲。
好吧,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習武之人和那些相傳可以辟穀的仙人們還是有著巨大差距的。
她往自己的懷裡掏了掏,掏出了最後一塊用布條包裹著的乾餅。
想了想後,她把乾餅掰成了兩半。
看了路潯一眼後,她把較大的那一半遞了過去,然後故作冰冷道:“給!”
說完,把乾餅塞入路潯手中,她就扭頭坐在一旁,自己吃自己的,也不去看他。
反正不正視,最多就是偷瞄!
路潯接過乾餅,感覺乾餅裡麵肯定早涼了,表麵上卻還有著一絲溫度。
而且這東西是從懷裡掏出來的……
算了算了,都餓成這樣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而且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路潯也沒理由嫌棄這塊乾餅的出處,更何況它還有布條包裹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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