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你現在可以叫了(1 / 1)

張弛道:“我就是做點小買賣,王隊過獎了。”

趙磊道:“早就聽說你開了個烤肉店,沒想到這麼大規模。”

張弛道:“過去是個烤肉店,叫燒肉人生離水木不遠。”

熊忠陽道:“搞起連鎖了。”

張弛笑道:“定位不一樣,上肉苑相對高端,目前我正在籌備新店,就在對麵。”

馬達道:“哥,你把江湖會館給拿下了?”

張弛點了點頭,表麵上風波不驚,內心有點嘚瑟。

馬達驚歎道:“那地方夠大啊,我不是聽說要開賈府夜宴嗎?”

張弛道:“本來他們是有意向,可惜到最後實力不足。”

眾人聽到這句話心中都是一怔,賈府夜宴可是京城的餐飲大鱷,連賈府夜宴實力都不行,那不是說你的實力要超過賈府夜宴?這逼裝得太過明顯了。

白小米又抓住了時機,輕聲道:“聽說齊冰挺有錢的。”

張弛跟白小米坐在對麵,這話他可不愛聽,笑眯眯望著白小米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從來不花女人錢,都是我給女人花錢,當然你是個例外。”

眾人都笑了起來,白小米翻了個白眼。

楚江河端起酒杯道:“今天我請大家一起吃飯,一是為了聚聚,二是為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的關心和幫助。”

張弛跟著端起酒杯道:“第一個理由我同意,可第二個我有點不明白,我可沒幫你做過什麼?”

王向陽道:“就你話多,喝酒何必較真,來乾!”

張弛心說在場的所有人中,楚江河如果說要感謝隻能是感謝自己,如果沒有自己這貨不知死多少回了,如果沒有自己,何東來怎麼可能冒險前往幽冥墟營救,自己回不來,這孫子也要永遠呆在幽冥墟了。

和秦君卿見麵之後,張弛就懷疑楚江河已經恢複了幽冥墟的記憶,相比較而言,他更欣賞在幽冥墟時候的楚江河,那時的楚江河還是個頗有正義感的熱血青年,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楚江河多了幾分陰鷙之氣,張弛希望這隻是自己的錯覺。

楚江河攢這個局的目的何在?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一起出過任務?張弛覺得沒那麼簡單。

幾杯酒下肚之後,張弛主動向王向陽敬酒道:“王隊,多謝你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王向陽笑道:“我也隻是執行任務。”

張弛道:“當時我有件事特彆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兩人一起回來,就隔離我自己?”

王向陽沒想到這貨能當眾問出這種問題,愣了一下然後嗬嗬笑道:“不是隔離你自己,楚江河也被隔離了,隻不過你們被隔離的地點不同。”

楚江河幫著證明道:“是啊,我也被隔離了。”

張弛道:“楚江河啊楚江河,有句話我憋在心裡好久了,你這個人啊,不夠意思。”

楚江河微笑道:“我怎麼不夠意思啊?”

一群人都望著張弛,都感覺這貨要搞事情。

張弛道:“你知不知道,當時你乘坐你爸的私人飛機離開的時候,我心中是多難受嗎?咱們兩人失蹤了這麼久,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雖然我也不記得,不過咱們同時失蹤又同時回來,肯定是有過同甘苦共患難的經曆,你說是不是?”

楚江河點了點頭道:“我也在想這段時間咱們肯定是同甘共苦方才能夠活著回來,當初我腦子糊裡糊塗的,隻想著我們都脫離了危險,上級對咱們都會有妥善安排,你知道,咱們內部是有製度的,我這級彆也不敢多問啊。”

張弛道:“你們,不是咱們。”楚江河這幫人都是神密局的,他和白小米算是學院派,白小米一旁聽著眨了眨眼睛,沒跟著說話,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補刀,她在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的。

楚江河將杯中酒倒進了分酒器裡麵,舉杯向張弛道:“張弛,這事兒怪我,這杯酒代表我的誠意。”他端起分酒器,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

趙磊熊忠陽一起鼓掌叫好,馬達沒跟著鼓掌,他又不傻看出場麵有些微妙。

張弛笑眯眯道:“夠意思,不枉咱倆共患難一場。”

楚江河眉峰微動,盯住張弛的雙目,總覺得他這句話一語雙關。

張弛也把酒倒進了分酒器裡麵:“我提議,大家一起乾個肥的,畢竟咱們一起去執行任務,我和楚江河中途出了岔子,怨我們自己運氣不好,可我相信大家這段時間也都儘心儘力地為了尋找我們積極奔走,謝謝啊!”

王向陽望著分酒器麵露難色:“太……太多了吧……”

白小米此時端起麵前的分酒器,居然第一個把酒給乾了,她這一喝,其他人都不好意思躲了,一個個學著白小米把酒給喝完。

張弛心中明白白小米是心虧,自己和楚江河之所以被坑就是她設下的圈套。

白小米之所以喝得這麼痛快,不是要給張弛捧場,主要是擔心這貨繼續針對自己,現在張弛對她的報複已經上升到無所不在的騷擾,這貨的那口怨氣還沒出。

王向陽乾了一大杯,哈了口氣道:“不能這麼喝,再來一杯我就得趴下。”

張弛一聽樂了:“那就再來一杯,王隊,讓我們看看您趴下是什麼樣?”

王向陽笑道:“你小子憋著壞,想灌我是不?”

張弛道:“王隊,您彆把我想得這麼陰暗,我這個人是公認的陽光善良。”

“誰信啊?”

張弛看了白小米一眼,白小米無奈點了點頭道:“我信!”

馬達趕緊跟上:“我也信!”

王向陽道:“得,你陽光善良我沒看出來,不過人緣是真不錯。”他倒了一小杯道:“我回敬大家一杯,之前的任務雖然出了點問題,不過還好大家有驚無險,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同類的事情發生。”

楚江河笑道:“王隊這酒我喝,這話我不信,隻要是執行任務就會有風險,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同類的事情發生。”

幾個人同喝了這杯酒,熊忠陽道:“王隊,是不是又要有任務了?”

王向陽笑了笑:“我反正沒接到通知。”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弛留意到他的手機也是華為,看來這種加密手機是內部標配。

王向陽接到電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連連點頭,放下電話,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張弛道:“彆啊,這才剛開始。”

王向陽道:“局裡有任務,我必須馬上回去。”幾個人全都望著熊忠陽,這貨還真是個烏鴉嘴,剛說有任務,任務就來了。不但王向陽要走,目前身在神密局的馬達、趙磊、熊忠陽都得走。

楚江河雖然是神密局的,可現在他和張弛一樣同屬於休假期,並未返回神密局正式報到,所以沒有接到通知。

房間內隻剩下了張弛、白小米和楚江河三人。

白小米道:“都走了,看來發生大事了。”

楚江河道:“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飯啊。”

白小米道:“你們喝吧,我出去轉轉。”

楚江河點了點頭。

白小米起身離去,拿自己衣服的時候發現張弛的小心機,忍著沒說話,悄悄弄了幾根頭發粘在這貨身上,你不是想壓我一頭嗎?得給你點教訓。

楚江河幫張弛將分酒器滿上,張大仙人心安理得地坐著,嘴上道:“你是我師兄,應該我給你倒酒才對。”可身體非常誠實,一動不動安之若素。

楚江河道:“張弛,其實我早就想約你單獨見個麵,你對咱們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記不記得?”

張弛搖了搖頭:“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往遠了說就記得咱們兩人去深井去辦曹誠光的移交手續,不知怎麼就暈了,往近了說,咱們兩人躺在戈壁灘上,衣衫不整,當時我還害怕自己對你乾出啥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楚江河笑了起來:“你怎麼不擔心我對你乾出什麼事情呢?”

張大仙人一臉惶恐的樣子:“莫非,你真……對我……”

楚江河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乾了這杯酒道:“拉倒吧你,我是個鋼鐵直男,對你沒興趣。”

張弛喝完之後道:“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鋼鐵直男,反正目前我還對女的感興趣。”

楚江河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之後,他低聲道:“飛機上的事情你記得不?”

張弛搖了搖頭道:“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也沒有!”

張弛望著楚江河:“什麼意思?”

楚江河道:“我是說,飛機上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麼飛機失事,我懷疑根本就沒發生過。”

張弛恍然大悟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啊,為什麼我中間的記憶全都失落了。”

楚江河道:“有沒有聽說過消除記憶?”

張弛點了點頭:“我聽說神密局就有那裝備,他們該不會對咱們兩人做出了這種事情吧?”

“我也懷疑啊,張弛,你把咱們去深井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來聽聽,咱們彼此印證一下,記憶是不是有什麼偏差,也許能夠從中找出真相呢?”

張弛心中暗歎,楚江河啊楚江河,你丫分明在套我的話呢,拿起酒瓶給楚江河添上酒,低聲道:“你先說唄。”

楚江河點了點頭,他解開襯衣。

張弛道:“乾什麼?”其實他明白楚江河想展示什麼,絕不是對他有非分之想。

楚江河脫下襯衣,裡麵穿著黑色的背心,體型相當健美,他指著自己的左臂道:“我這裡過去是沒有傷痕的,你看這條刀疤。”他又把背心向上撩起,指著自己的左下腹道:“這裡曾經被箭矢劃傷,我身上還有許多傷痕。”

張弛道:“看來你吃了不少苦啊。”

“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張弛,你身上有沒有傷痕?”

張弛搖了搖頭道:“我皮糙肉厚的,又不是瘢痕體質。”放下酒杯發現楚江河仍然看著他,張弛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是讓我學你脫衣服吧?”

楚江河道:“你彆誤會。”他把衣服穿好,又道:“對了,我大腿上有一道抓痕,我找人看了看,應該是被野獸抓傷的,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沒有,不信哪天我請你去泡澡堂子。”

楚江河笑道:“信,當然相信。”

張弛旁敲側擊道:“對了,你爸不是有個新世界腦域,專門研究大腦的,你就沒讓他幫你挖掘挖掘記憶?”

楚江河道:“你對新世界腦域了解得還挺多。”

張弛笑道:“最近看了不少關於這方麵的新聞。”

“侵權官司的?”

張弛點了點頭。

楚江河道:“我聽說你還幫著韓家兄妹找了律師?”

“沒有的事,我幫忙推薦律師是幫著他們處理遺產的事情,他們要跟新世界打官司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摻和。”

楚江河道:“其實你幫忙也沒關係,畢竟韓院長過去對你不薄。”他端起酒杯道:“張弛,難道你不想知道咱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想!怎麼不想。”

“那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張弛道:“什麼辦法?利用你們新世界腦域的高科技讀取我的記憶?”他用力搖了搖頭道:“這事兒免談,我絕對不答應。”

楚江河笑道:“你還真是敏感,既然你不答應,那就算了,我這個人沒有勉強彆人的習慣,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張弛向前湊了湊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楚江河道:“我隱約記得你我好像被人關在了深井裡麵,具體怎麼逃出來的,我卻不記得了。”

張弛道:“不對啊,咱們明明是去押解曹誠光的,怎麼會被關起來?如果咱們被關起來了,飛機上的又是誰?”他已經基本能夠斷定,楚江河肯定保留了不少的記憶,現在還無法確定這廝是不是全部記得,如果他連幽冥墟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就麻煩了。秦君卿果真沒有危言聳聽,事情有點不妙。

楚江河道:“我告訴了你那麼多事,你卻一點都不說,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張弛道:“我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要不你再啟發啟發。”

楚江河沒有繼續啟發張弛,這世上是存在平衡和交換的,我請你吃飯請你喝酒,告訴你秘密,你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事情傻子才乾。

這頓飯雖然算不上不歡而散,可吃得也不是那麼圓滿,九點鐘的時候楚江河結賬走人,張弛很親切地把他送到大門外,本想讓王猛開車送他回去,可人家司機早就在外麵等著了,畢竟楚江河是個超級富二代。

張弛目送楚江河離開,看到白小米走了過來,頗感詫異道:“你還沒走啊?”

白小米道:“我跟王猛聊了會天。”

張弛點了點頭:“讓王猛送你回去吧。”

白小米道:“不了,我打車回學校。”

張弛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白小米道:“這麼好心?”高度懷疑這廝的動機。

張弛道:“有幾句話跟你聊。”

白小米道:“走幾步吧。”

張弛和白小米一起離開,兩人走到大街上,感覺臉上不時有點點沁涼,卻是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鹽粒子。

白小米道:“下雪了。”

“天氣預報上說沒有雪。”

白小米道:“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準。”朝張弛看了一眼,卻見張弛一邊走一邊把長頭發從身上摘下來,這貨心機縝密,這麼細微的埋伏他都能發現。

張弛道:“這頭發你的吧?”

白小米道:“你認識那麼多女的,怎麼就一定是我的。”

張弛道:“人家是頭發,你的叫毛!”他認定了白小米是妖族。

白小米俏臉一紅,揚起手袋在他的身上砸了一下:“滾蛋!”

張弛咧嘴笑道:“你也夠陰的,是不是想利用這點小伎倆離間我和齊冰的關係?”

白小米道:“不要把彆人想得跟你一樣卑鄙。”這話說得沒有底氣,畢竟頭發就是她故意留在張弛身上的,誰讓你用衣服壓我來著,就興你做初一,不許我做十五?

張弛道:“楚江河猜到了。”

白小米微微一怔,抿了抿嘴唇:“猜到什麼?”

張弛道:“神密局營救我們的同時也抹掉了我們的部分記憶,我本以為隻有我能夠對抗他們的手段,想不到楚江河也蒙混過關,我們被困深井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居然記得。”

白小米內心一沉,如果楚江河記得,就意味著他已經猜到是自己參與了營救計劃,這對她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張弛道:“我沒有揭穿你並不代表彆人不會,我看你可能會有麻煩了。”

“他剛才跟你聊什麼?”

張弛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白小米看了看周圍,主動挽住張弛的手臂,張弛想掙脫,白小米道:“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叫非禮。”

張弛笑道:“你這手段也太老套了吧?”

“老套怎麼了?很實用,至少能搞得你狼狽。”

張弛點了點頭,忽然伸手堂而皇之地在白小米胸上捏了一把,因為太快,白小米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逼地望著他,然後一張俏臉迅速漲紅了。

張弛笑眯眯道:“你現在可以叫了,不過你要是不叫,我就把剛才聊天的內容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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