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洗眉咬了咬櫻唇道:“那隻能去做試管了。”一雙明眸眼巴巴望著張弛,顯然是要得到他的首肯,捐精者隻能是他,葉洗眉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擁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精神。
張弛心中暗歎,自己的子弟兵算是被乾姐姐給惦記上了,他點了點頭道:“這麼著吧,你聯係醫院,我去一趟,千萬彆耽誤了家樂的病。”
葉洗眉點了點頭道:“那麻煩你了。”
“洗眉姐,你跟我還見外啊。”張大仙人話一說出口感覺自己挺不要臉的,其實兩人都挺虛偽,一本正經地聊著沒羞沒躁的事情。
葉洗眉臉紅撲撲的,其實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早就不能用曖昧來形容了,葉洗眉感覺連室內的空氣都讓人浮躁了,她吸了口氣,腿部變換了一個交叉的姿勢,可做完這個動作又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勾引他似的。
葉洗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那就這麼說了,我還有公務,先走了。”
張弛點了點頭,想起身送葉洗眉,卻覺得這會兒有些小膨脹,生怕站起來會暴露,要說葉洗眉穿職業裝的樣子很撩人,黑絲長腿格外引人注目,應該是專門打扮了,她知道自己喜好什麼。
葉洗眉也沒有馬上站起來,美眸望著張弛,張弛做賊心虛地翹起了二郎腿,想藏住蠢蠢欲動的地方。
葉洗眉道:“我走了!”她站起身。
張弛道:“我送你!”也就是嘴上說說,沒有具體行動。
“不用,你歇著吧。”葉洗眉拿起手袋,有種匆匆逃離現場的打算,心中一慌,穿著高跟鞋的腳扭了一下,哎呦!
張弛趕緊起身去扶她,攥住葉洗眉柔弱無骨的小手,四目相望,頓時變得灼熱起來,葉洗眉踮起腳尖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的麵前……
葉洗眉明顯忘了還有公務的事情,在張弛這裡呆了兩個多小時才走,臨走之前將淩亂的沙發整理乾淨,張大仙人送走了葉洗眉,來到書房坐下冷靜地思考了一下人生,在書房內發現了一幅畫,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麵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儘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張大仙人就就凝望著這幅國畫,少年的眉眼有些像自己,仔細看好像那匹猹更可愛一些。
低頭看了看自己留下不少水印的淺色卡其工裝褲,必須要換了。
謝忠軍今天請客很有誠意,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就到了,張弛走入房間內的時候,老謝正無聊玩著手機遊戲打發時間,抬起手腕看了看他新買的愛彼大金坨,晃到了張弛的眼睛。
張弛咧著嘴笑道:“師父,表不錯啊,土豪啊。”
謝忠軍道:“回來了都不知道給我主動打個電話,你小子是越來越沒良心了。”
“隨您啊!”
謝忠軍嘿嘿笑道:“彆賴我,我不可能認識你媽。”
張弛道:“師父,做人要厚道。”
謝忠軍讓他坐下,已經點好了菜,他帶了兩瓶茅台。
張弛道:“我喝啤酒,昨晚喝大了,實在是喝不動了。”
謝忠軍道:“隨你。”
涼菜上來之後,張弛搶著給謝忠軍倒了杯酒,師徒兩人喝了兩杯,謝忠軍道:“師父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當麵給你道個歉。”
張弛道:“喲,師父這話從何說起?”
謝忠軍道:“北辰的事情我知道你對我心裡有想法,我也懶得解釋,你應該對局裡做事的方式有所了解了吧。”
張弛道:“這就是我不肯入夥的原因。”
謝忠軍哈哈大笑起來,跟張弛碰了碰杯,將杯中酒飲儘,砸吧了一下嘴道:“我現在擔任副職,所有外勤由我負責。”
張弛警惕起來,老謝今天該不是要遊說自己加入他的陣營?
謝忠軍道:“你對這一個多月發生過的事情一無所知,真正的原因是有人抹去了你的部分記憶。”
張弛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難道是安崇光?”
謝忠軍點了點頭道:“除了他還能有誰?”他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張弛。
張弛認出照片上是紀昌,一臉迷惘道:“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謝忠軍道:“深井的典獄長紀昌,曹誠光的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精心布下的局,你和楚江河前去執行釋放曹誠光的任務,可實際上卻被人用來充當瞞天過海的棋子。”
張弛對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清清楚楚,知道謝忠軍現在說得是事實真相,不過他有些懷疑謝忠軍的動機,從謝忠軍的這番話不難推斷出,身為神密局副職的老謝和安崇光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謝忠軍道:“我敢斷定,在深井發生靈氣爆炸之前你和楚江河一直都被關在那裡,你記不記得是如何躲過了那場爆炸?”
張弛愕然道:“我不是遭遇飛機失事了嗎?”
謝忠軍歎了口氣道:“安崇光真是害人不淺。”
張弛道:“師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查,現在挺好。”
“現實無法逃避,你知不知道最近超能者犯罪事件激增,裘龍的事件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多。”
張弛道:“世界這麼大,事情這麼多,我就算想管也管不過來,我也沒想當什麼救世主。”
謝忠軍點了點頭:“人各有誌,我不勉強你,不過你很有潛力,如果留在學院,這一身的本事就浪費了。”
張弛道:“我胸無大誌,隻想著多賺點錢,讓身邊人過得好一點,舒舒服服混混我的小日子,對了,您有沒有見過師公?”
謝忠軍長歎了一口氣道:“老爺子遇到了點麻煩。”
張弛又故意問道:“綠竹姐呢?我始終聯係不上她。”
“局裡給她派了任務,是在我負責外勤之前,她直接向上頭負責,估計要三年。”
張弛心中暗歎,三年,對這個世界來說並不算一個漫長的日子,可在幽冥墟就是九十年,自己在這裡過一天,幽冥墟就是一個月過去了,不知秦綠竹現在的狀況如何?有沒有想起自己?
謝忠軍看出張弛對自己戒心很重,從張弛這裡也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倒是他透露了不少的機密給張弛,師徒兩人喝了一個小時謝忠軍借口有事走了,臨行之前,張大仙人又誇了一句謝忠軍的大金表,可老謝顯然沒有割愛的意思,離開的時候甚至連帳都沒結。
張弛送謝忠軍出門回去,看到方大航把那瓶沒開的茅台給收起,方大航道:“還好他留下一瓶茅台,沒結賬啊,記你賬上。”晃了晃另外一瓶開過的茅台,還剩下小半瓶,於是往杯子裡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正宗,不假!”
張弛笑道:“德性,你丫就是小買賣人。”
方大航道:“咱們又不是慈善機構,什麼事情都得算清楚,對了你那幫女同學來了,就在隔壁吃著白食呢,你是不是過去招待一下?”
張弛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本來說好了十點鐘去電視台接齊冰,現在才剛七點四十,女同學來了不去露個麵也不合適,張弛把半瓶茅台要過來,拿著去了隔壁包間,推開房門,看到是甄秀波、李晶晶、白小米她們,一共七名女同學,看到張弛進來,女同學齊聲歡呼起來。
張弛笑道:“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甄秀波道:“聽耿老師說班長心靈受到了創傷,所以不敢打擾你。”
李晶晶道:“擔心班長以後性情大變,翻臉不認賬,所以我們趕緊把你欠我們的烤肉給吃了。”
一群女生都笑了起來,白小米雖然也跟著笑,可正眼都不敢看張弛,這種心虛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張弛回來有三天了,可還沒有跟他正式打過照麵,聽說張弛因為腦部受到撞擊部分失憶,可白小米心中愧疚,她知道瞞不過張弛的,黃春麗此前已經讀取了她的秘密。
張弛拿著酒來到白小米旁邊坐下,白小米身邊本來是甄秀波,可張弛非得往她們之間加了個凳子。
白小米坐立不安,想起身逃走的心都有了。張弛把酒瓶放在她麵前,白小米這麼聰明當然知道他的用意,拿起酒瓶老老實實給張弛倒了杯酒,倒酒的時候,張弛居然把手一伸,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
白小米身軀一震,酒倒灑了。
張弛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倒酒都不會啊,茅台,老貴了!”
白小米心中暗罵,貴你姥姥,你根本就是在報複我,這麼多人摸我大腿,流氓你!可張弛摸了一把馬上就把手拿到了桌麵上,動作太快,其他人也沒看見。
白小米理虧,畢竟坑他再前,就讓他摸一下吧,反正也不會掉塊肉,權當是補償他一下,忍氣吞聲笑了笑道:“我又沒培訓過。”
張弛道:“好好練練,以後咱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專職給我倒酒。”
換成過去白小米早就一根手指捅過去了,讓這貨過過電癮,可今時不同往日,所以說人不能乾虧心事,白小米居然點了點頭道:“行啊,你隻要不死我就給你倒酒。”
一群女生相互看著,都覺得兩人的對話暗藏深意。
李晶晶道:“我怎麼聽著有些曖昧呢?”
甄秀波點了點頭,她也這麼認為。
白小米主動舉杯道:“你們彆胡說八道啊,咱們班長是有主之人,人家齊冰多漂亮啊,來!咱們一起敬班長一杯,祝賀班長大人大難不死平安歸來。”
女生們同時響應,張弛端起小酒杯,這個麵子得給,滋喳!美美喝了一杯,又把空酒杯放在白小米麵前,白小米唯有忍氣吞聲地再給他倒酒,突然感覺這貨是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以後大有騎在自己頭頂的趨勢,倒酒的時候屁股一熱,手不由得又抖了一下,酒又倒灑了。這貨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摸完大腿摸屁股,天呐!世上竟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白小米氣得臉都紅了,可張弛摸得非常隱蔽,時機控製得非常好,保證手感的同時還確保不被同桌其他女同學發現,揩油也需要非常專業技巧的。
白小米倒不是因為他摸自己生氣,主要是氣在這不要臉的家夥是用非常低級的方式報複自己,她也想過要揭穿他,可大概率這貨不會承認,張弛的兩隻祿山之爪放在桌子上,有些可惜地點了點桌麵:“又灑了,你可真夠笨的。”
白小米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瓶茅台嗎,大不了我買給你。”
張弛笑眯眯道:“你給我買得酒我還真不敢喝,擔心你下毒。”
甄秀波道:“班長說這話就沒良心了,前陣子都傳言你飛機失事身亡,人家米小白哭得淚人一樣,連續一個星期眼睛都紅腫。”
“就是,你失蹤這段時間米小白都沒笑過。”李晶晶跟著幫腔。
張弛看了白小米一眼:“看不出啊,你這麼在乎我。”
白小米道:“同學出了事關心是應該的,彆說同學,就算是養條狗也會產生感情啊。”她拐彎抹角地罵了張弛一句,腿一熱,卻是張大仙人在桌下將多毛的腿貼了過來,白小米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飲料潑灑了出來。
張大仙人明知故問道:“你怎麼了?今天有點不正常啊。”
白小米道:“我去個洗手間。”
張弛提醒她:“公用的,彆忘了插門啊!”
白小米心裡把張弛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出去調整了一下情緒回來,看到張弛跟一幫女同學聊得熱火朝天,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看到他這麼嘚瑟,白小米反倒有些心安了,她出去冷靜了一下,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其實沒生氣,雖然被張弛揩油,可她感覺內心的愧疚減少了一些,這些天負疚感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如果能少一些負疚,讓他摸兩下去去火倒也無妨。
張弛招呼白小米坐下,白小米坐下繼續給他倒酒,果不其然,倒酒的時候,某人不安分的爪子又落在她屁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