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先去馬達那裡擰開藥瓶在馬達鼻子上晃了晃,馬達打了個噴嚏,清醒過來:“我……我怎麼了?”
米小白道:“趙磊下毒!”
馬達怒道:“瑪德,找死!”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衝了上去,照著趙磊的麵門就是狠狠一拳。
張弛下手比他更狠,直接一腳把趙磊的右腿給踩斷,倒要看看這貨的自愈能力究竟有多強?
趙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殺人啦……”
米小白整理了一下頭發道:“彆害怕,不殺你,你自愈能力這麼強,就算折斷了你的骨頭,明天就會恢複如初,我們非常好奇,所以想驗證一下。”
趙磊滿麵是血,張弛剛才的第一擊實在太重了,他感覺自己的顴骨都發生了骨折,整個大腦亂糟糟一片。
趙磊慘叫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同學,你們這樣對付我,如果讓學院知道肯定會遭到處分甚至開除的。”
米小白歎了口氣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現在開始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如果你敢說謊……”
她向馬達道:“馬達,他說一句謊話你就折斷他一條腿。”
馬達撓了撓後腦勺,趙磊的右腿已經被張弛給踩斷。
“就剩一條了。”
張弛歎了口氣,這貨自從來到天坑大腦就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提醒馬達道:“一條腿夠你折斷好幾次,更何況還有肋骨呢,這身骨頭夠你玩一整天。”
趙磊聽到這裡肝膽俱寒。
馬達笑道:“是噢,我倒要看看,是你丫康複的速度快,還是骨折的速度快。”
米小白來到趙磊麵前蹲下,抽出軍刀抵住他的咽喉道:“說,誰派你來的?”
趙磊道:“大家都是同學,我無非就是想得到靈石……而且我沒下毒。”
米小白點了點頭,突然揚起軍刀,噗!一刀就插在趙磊手臂上,趙磊咬牙切齒道:“我沒撒謊……”
米小白輕輕轉動刀身,趙磊疼得額頭冒汗,麵部肌肉都扭曲了。
馬達看著米小白的出手暗自心驚,還是女人心狠啊,以後可不能輕易得罪女人。
張弛道:“她真敢殺你,你還是乖乖交代吧。”
趙磊道:“小賤人……你敢如此對我……他日若是落在……哎呦……”
噗!
米小白熟練地拔刀再插刀。
趙磊的臉擰巴成了一團,終於繃不住了,張弛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的麵前顏值崩塌,本來趙磊長得還算不錯,可因為他們共同的折磨短時間內竟然老了十多歲,變成了一個中年人。不對,這才是他的本相。
米小白道:“你不是趙磊,厲害啊,居然擁有這麼強擬態能力,百毒不侵,還擁有強大的康複能力,你到底是什麼人?”
馬達的腳踩住了這貨的右腿,威風凜凜道:“我這輩子最恨彆人欺騙我,說,不然我把你這條腿踩成三截。”
“我說……我說……我叫劉三滿……我是天坑的流民……有人……有人發了懸賞令,要……要活捉米小白……”
馬達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米小白居然這麼重要。
張弛道:“誰下得懸賞令?”
劉三滿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張弛道:“趙磊呢?”
“他好好的,跟楚江河一起正趕往集合點。”
米小白道:“他根本沒說實話,馬達,動手!”
馬達點了點頭,琢磨著是用腳還是用大鐵錘。
突然林中傳來咻!的一聲尖嘯,一支羽箭從密林中射了出來,直奔馬達的後心,馬達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掄起大鐵錘砸在鏃尖上。
叮!
大鐵錘和鏃尖撞擊得火星四射。
張弛大聲道:“隱蔽!”
咻!咻!咻!羽箭從密林中飛蝗一般射出,目標瞄準張弛和馬達,兩人慌忙揮舞兵器尋找樹乾隱蔽,米小白反倒無恙,因為沒有羽箭射向她,看來是對她的懸賞令起到了作用,伏擊者想要把她活捉,不想傷了她的性命。
米小白抓住繩索,宛如靈猿般攀援而上,眼看就要接近木屋之時,一支羽箭射向繩索,尖利的鏃尖準確無誤地射中了繩索,啪!繩索從中斷裂,而米小白在繩索斷裂之前,手臂用力,身體有一個明顯的騰躍動作,抓住樹枝,利用蕩動的慣性,翻身上了樹枝,長弓在手,抽出一支羽箭,瞄準了下方密林來箭的方向。
咻!
一箭反射了回去。
密林中傳來一聲慘叫。
張弛剛剛躲到樹乾後,就有數支羽箭釘在了樹乾上,除了米小白之外,這些伏擊者壓根沒想留下活口。
頭頂傳來米小白的聲音:“弓箭手交給我,其他的交給你們!”說話的時候在樹枝之上縱跳騰躍,如履平地。彎弓搭箭,弓弦隨著拉滿而閃爍著紫色的電波,弓弦一鬆,電波纏繞著羽箭向密林中飛出。
正中一名伏擊者的肩頭,米小白成功吸引了伏擊者的注意力,趁著這難得的時機,馬達以驚人的速度衝了出去,揮動手中的大錘狠狠夯擊在那人的麵門上。
蓬!他聽到骨骸碎裂,對方的身體被他砸得橫飛了出去。
一支羽箭射中了馬達的肩頭,第二支羽箭直奔他的咽喉。
刷!一道雪亮的劍光在馬達的麵前自上而下形成了屏障,將那支羽箭拍飛。張弛及時殺到,抓住馬達將他拉到樹乾後。
又是一排羽箭射中了樹乾。
馬達的左肩已經被鮮血染紅,忍痛將箭杆折斷,咬牙切齒道:“這幫王八犢子都是什麼人?”
張弛示意他先在這裡隱蔽,目光落在對側粗壯的樹乾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瞬間做出了決斷,他開始全速奔跑,馬達以為他要以這種方式吸引伏擊者的注意力,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瞠目結舌。
張弛竟然直奔樹乾而去,速度不減,雙腳踩在樹乾上,如履平地一般沿著粗壯的樹乾奔行,一排羽箭跟隨在他的身後,伏擊者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廝竟然可以不受重力的影響,以這種姿態奔行在樹乾上,射出的羽箭沒有跟上張弛的腳步。
伏擊者發動攻擊後,神出鬼沒的米小白接連射出羽箭,林中慘叫連連,又有三名射手中箭。
幸存的兩名伏擊者開始變得惶恐,本以為隻是神密局的三個見習生,卻沒有想到他們擁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
頭頂傳來響聲,兩人抬頭望去,卻見一根粗壯的樹枝從頭頂掉落,卻是張弛一劍斬斷了樹枝。
樹枝砸落在不及逃離的兩人身上,米小白和馬達迅速包圍過來,看到兩人已經被砸得昏迷過去。
張弛從樹上輕輕躍下,低聲道:“劉三滿。”
經他提醒,兩人方才想起劉三滿還躺在剛才的地方,轉身一看,發現劉三滿已經不見了,四處張望,卻見他們的九點鐘位置,一個瘦高的身影抱著劉三滿正向密林深處狂奔。
馬達怒道:“哪裡逃!”第一個追了上去,張弛和米小白擔心他有所閃失,也跟著他一起追了過去。
那人抱著劉三滿奔跑的速度大受影響,跑了幾步似乎意識到無法擺脫身後三人的追蹤,於是乾脆停下,他將劉三滿放下之後轉身向後方走來,劉三滿因為疼痛而發出慘叫。
張弛三人突然感覺到周遭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剛才的蟲鳴鳥叫,還有劉三滿的哀嚎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瘦高的身影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低垂著頭顱,整個麵孔都沉浸在黑暗中。
米小白提醒張弛和馬達道:“我們上當了!”
馬達小聲道:“你們擋住他,我去將劉三滿抓來!”
張弛點了點頭,馬達想從一旁繞行,走了兩步腦袋卻如同撞在了橡膠上,本以為撞樹上了,可眼前分明沒有任何障礙,馬達伸手摸了一把,好像摸在薄膜上,有質無形,用力一推還有彈性,他大聲道:“出不去了!”
米小白道:“空靜結界!”
張弛也不是第一次見識空靜結界,上次在水木校園,他幫米小白送東西的時候就遇到了襲擊,當時他們被罩在了空靜結界的裡麵,因為有秦大爺所以上次有驚無險,這次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米小白提醒他道:“這是幽冥,在靈氣豐沛的環境中他們的力量會強大得多。”
張弛皺了皺眉頭,他已經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怪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種,幽冥?倒是貼切。
米小白率先一箭射出,羽箭閃爍著藍色電波,直奔灰袍人的額頭,在距離目標尚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停滯下來,電光繼續曲折蔓延到對方的額頭之上。
馬達大吼一聲,揮舞大鐵錘衝了上去雙臂先是向下然後做出一個用力向上揮舞的動作,他要一錘將灰袍人砸成肉餅。
對方乾枯的手掌一把就抓住了大鐵錘的錘頭,緩緩抬起頭,馬達此時看清了他的麵孔,此人臉上傷痕累累,兩隻眼眶黑布隆冬竟然沒有眼珠,馬達嚇了一大跳,他用力想將鐵錘拽出,可是鐵錘就像焊死在對方掌心一樣,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張弛在馬達衝出之後也衝了上去,一劍砍向灰袍人的右臂。
一道藍色的電光沿著鐵錘擊落在馬達的身上,馬達猶如被一道藍色的長鞭給抽了出去,魁梧的身軀斜行向上飛了出去,撞擊在空靜結界有質無形的界麵,又以更為驚人的速度掉落在地麵上,魁梧的身體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
明如秋水的古劍已經逼近了灰袍人的臂膀,灰袍人手臂反轉,以快如閃電般的速度躲過劍刃,擊打在劍脊之上。
張弛手臂被震得麻痹,古劍險些脫手飛出。
灰袍人乾枯的左拳重擊在他的腹部,張弛悶哼一聲倒飛而出,從米小白的身旁掠過,撞擊在結界屏障上,及時以古劍拄地,才沒有摔得像馬達一樣狼狽。
張弛迅速站起了起來,他的骨骼已經堅如金石,內腑也郎心似鐵,灰袍人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不至於給他造成致命打擊。
灰袍人目不能視,但是卻將空靜結界內的一切細微舉動掌握得清清楚楚。
張弛護在米小白身前道:“他也會用電!”
和灰袍人相比,米小白操縱電力的異能簡直就是小孩子玩泥巴,剛才將馬達擊飛的那道電光又粗又長。
米小白的表情也變得空前嚴峻,低聲道:“他不是學院的人,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們死!”
張大仙人有些鬱悶地看了米小白一眼,明知道她說得是實話,可還是不順耳,人家是要來活捉米小白的,他和馬達的性命無關緊要。這米小白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難怪秦大爺反反複複叮囑自己要好好照顧她,現在是在天坑不是在學校,指望秦大爺來救援是不可能了,一切隻能靠他們自己。
米小白道:“我引開他,你們趕緊逃。”雙手一張,一道電光射向空靜結界的屏障,在落點處竭力擴張,形成了一個約有一尺直徑的圓形,她是想利用電力在空靜結界上撕開一個裂口,以供同伴逃離,米小白想得很明白,就算自己落在灰袍人手中,也不至於丟掉性命,張弛和馬達就不一樣了。
張弛大吼一聲道:“馬達,乾他!”
馬達從地上緩緩爬起身來,在來到天坑之後,他的抗擊打能力也增加了數倍。
張弛已經如同出閘猛虎一般再度向灰袍人衝去,灰袍人右手一抖從袖中落下一條長達三米的黑色長鞭,長鞭之上纏繞著藍色的電光,長鞭倏然一抖,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向張弛的頸部橫掃而去。
張大仙人奔跑的速度驚人,千層底光波流動,整個人就像一支射出去的箭,輕鬆躲過了長鞭,瞬間就來到了灰袍人的麵前,手中古劍攔腰向灰袍人斬去。
灰袍人身影晃動,張弛本以為這一劍必然砍中他的身體,可揮劍之後卻砍了個空,他仰仗千層底將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可對方移動的速度更快,剛才的這一劍隻是砍在灰袍人留下的虛影中。
重新爬起的馬達也再度衝了上去,灰袍人長鞭一抖。
啪!
狠狠抽打在馬達的腿上,長鞭如蟒蛇般將馬達的右腿牢牢纏繞了幾圈,灰袍人右臂一抖,竟然將馬達魁梧的身軀從地上拎起在空中揮舞一圈,再度用力一抖,馬達慘叫著飛了出去,這次摔到了米小白的腳下,他的身上還閃爍著殘餘的電光。
米小白仍然在努力撕開空靜結界的屏障,她耗儘靈能也隻是將屏障撕開一個小小的孔洞,和灰袍人相比她的能力終究太弱。
張弛衝上去接連揮劍,殺機九劍猶如長江大河一般向灰袍人攻去,他出劍的速度雖然很快可是比不上灰袍人移動的速度。張大仙人有些納悶,一個沒有眼睛的人,竟然擁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看來灰袍人的聽力驚人。
他故意叫道:“馬達,先把劉三滿乾掉!”
馬達哆哆嗦嗦答道:“好嘞……嘞……”
到現在體內餘電未清,說話都大哆嗦,雖然站起來了,可走路跟偏癱患者似的,這灰袍人太厲害了。
馬達朝米小白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逃,既然今天伏擊者的主要目標是米小白,隻要米小白逃出結界,這結界自然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米小白明白馬達的意思,她咬了咬嘴唇道:“保重!”從撕開的裂口中縱身騰躍出去。
米小白離開之後,空靜結界瞬間恢複如初,她第一時間尋找劉三滿,準備抓住劉三滿用他的性命要挾灰袍人。
劉三滿仍然躺在那裡沒走,看到米小白竟然脫離了空靜結界,表情也顯得惶恐不安,他顫聲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米小白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想要揪住他的頭發,可意外的一幕發生了,劉三滿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拳擊中了米小白的右肋。
米小白怎麼都沒有算到劉三滿的恢複速度如此驚人,張弛折斷了他的一條胳膊一條大腿,可仍然在短時間內恢複如常,這一拳將米小白打得呼吸為之一窒。
米小白將電能集中於右手,紫光迸射,傾儘所能擊打在劉三滿的身上,劉三滿的手如同被人猛拍了一巴掌,米小白趁著這個機會用力將右手抽了出來,剛才逃脫空靜結界的時候耗去了太多的靈能,現在已經無法對劉三滿造成嚴重的殺傷效果。
她的手剛一抽出,劉三滿向前跨出一步,又是一拳重擊在她的腹部,米小白吃了這記重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劉三滿獰笑道:“小賤人,你剛才的威風呢?”
張弛和灰袍人在結界內進行著速度比拚,張弛依仗千層底帶給他的速度在結界內狂奔,他的戰術就是刺出一劍馬上就逃,雖然把殺機九劍輪番使了一遍,可無一擊中灰袍人。
他一直在關注米小白的狀況,看到米小白被劉三滿偷襲得手,心中暗叫不妙,一劍刺向灰袍人的心口,這一劍的速度明顯減緩,灰袍人左手抓住古劍,右臂照著劍身狠狠砸了下去,凝聚全力的一擊將劍身從中擊斷。
張弛在第一時間棄去長劍,以出乎灰袍人意料的方式撲上去將這貨抱住,然後用大黑臉撞擊這廝的麵門,用劍不是目的,取勝才是目的,從一開始學習殺機九劍韓老太就告訴他,不要被兵器所困。
再好的劍隻是工具,需要的時候大可棄之如敝履,用古劍成功引誘了灰袍人的注意力,灰袍人抓住古劍的時候,古劍反倒變成了束縛,張弛利用驚人的速度正麵抱住了灰袍人。
灰袍人從未遇到過如此賴皮的打法,先被張弛抱住,然後被張弛正麵撞擊在麵門上,這記頭槌實在是威力巨大。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灰袍人在被撞擊之後,馬上轉變了應對之策,用臉貼住張弛的臉,他們目前的狀況就像兩個相互貼緊的拳擊運動員。
灰袍人開始蓄力,在接連利用電擊之後,他必須等到靈能恢複方才能夠完成再一次電擊,這一點跟遊戲中的放大招差不多。
張弛大吼道:“馬達!上!”
馬達從地上撿起大鐵錘衝了上去,大吼著一錘重擊在灰袍人的身上,他沒敢照腦袋砸,生怕用力過猛,連帶著把張弛的腦袋也砸開了。
蓬!
一錘落下,張弛的身軀也被傳來的力量震動了一下,張弛道:“用力砸,砸腦袋!”
馬達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
媽耶,實在是太勇敢無畏了,這是準備要犧牲自己保全彆人,什麼叫舍己為人,這就是!
馬達揚起大鐵錘,還是有些猶豫。
“你特麼倒是砸啊!”
張大仙人此時頗有向我開炮的英雄氣概,他就快摟不住了,灰袍人倆癟癟的眼窩子已經閃爍著藍色的電光了,看來馬上就蓄能完成,自己抱得不是人是一大電門。
馬達橫下一條心,與其眼睜睜看著張弛被電死,不如自己冒險一搏。全力揮動大鐵錘,大吼道:“我草你大爺!”
大鐵錘重擊在灰袍人的後腦勺上,灰袍人的腦袋沒有緩衝的餘地,向前貼著張弛的大臉,向後那可是硬邦邦的大鐵錘。
馬達最大的擔心就是自己這一錘下去,雖然沒有直接砸在張弛腦袋上,可力量至少有一多半會傳導過去,十有八九要把張弛給砸出一個重度腦震蕩,心中有點感動,萬一張弛要是被砸傻了,就照顧他一輩子。
蓬!
馬達全力揮出的一錘並沒有將灰袍人的腦袋給爆了,甚至連一個傷疤都沒留下,馬達有點懵了,這貨後腦殼也太硬了。
望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馬達一時間不知是不是應該在補上一錘。
張弛抬起頭,伸手在灰袍人的胸口推了一把,灰袍人直挺挺摔打在了地上。
馬達低頭望去,卻見灰袍人麵目全非,整張臉變成了一個平麵,還有點內凹,標準的鞋拔子臉。
馬達趕緊看了看張弛的臉,黑臉上沾滿了血,不過輪廓分明。
馬達有點懷疑人生了,臥槽!這特麼是人臉嗎?比金剛石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