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林朝龍的MS實驗室,脫下隔離衣換回日常裝束的兩人坐在綠草茵茵的花園中喝茶,此次的參觀讓秦君卿對林朝龍擁有了信心,難怪楚滄海會將林朝龍視為生平勁敵,此人的確不簡單,竟然能用現代科技模擬出三昧真火煉丹的環境。
隻是依靠目前裝備煉丹終究還是有上限,按照林朝龍所說,最多也就是煉出五品金丹。
秦君卿道:“什麼時候能將丹藥煉成?”
林朝龍道:“最遲不超過十天。”
秦君卿旁敲側擊道:“林總有沒有聽說過《通天經》?”
林朝龍道:“我第一次聽說《通天經》還是從楚滄海的口中,他堅持認為這本書落在了我的手中,在他提起此事之前,我非但不知道《通天經》是什麼,甚至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秦君卿道:“我倒是有些了解,《大道丹經》和《通天經》都是上古秘籍,相比而言,後者更為神秘重要,我聽說《通天經》內記載了九大靈墟秘境,這些秘境都是上古仙人修煉的秘府洞天,和我們的這個世界完全不同,九大靈墟秘境就是九個獨立的洞天福地,其中充滿靈犀之氣。”
“如此說來這些靈墟秘境豈不是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寶地?”林朝龍從秦君卿想要的金丹已經能夠斷定她乃修道之人,對修道之人來說,一個合適的修煉之所比煉丹更加重要。
秦君卿點了點頭:“楚滄海之所以懷疑《通天經》在你的手中,是因為當年神密局的向天行很可能將這兩部秘籍交給了他的好友黃洗塵保管。”
她留意林朝龍的表情,此人的話不可全信,可有件事她敢斷定,林朝龍並非修道之人,從他的身上並未察覺到任何的靈犀之氣,如果《通天經》也在他的手裡,沒理由不利用這兩本書修煉問道。
林朝龍道:“難怪楚滄海處處針對於我,他認為我有半部《大道丹經》就斷定《通天經》也在我的手中!”心中暗忖,秦君卿的半部《大道丹經》又是從何處所得?
秦君卿道:“你隻需要幫我煉製金丹,楚滄海不足為慮!”
張弛的真火煉體進展緩慢,煉內腑遠比淬骨要困難得多,每次修煉過後都需要近三個小時方能平複內腑的痛楚,這種修煉更主要是對意誌的一種考驗。
從秦君卿那裡得來的材料,足夠張弛煉製三顆小還丹。
小還丹藥理是從後天返還先天,可驅邪消毒,祛病強身,還可在短時間內恢複身體的元氣,張大仙人準備秦君卿留下兩顆小還丹交差,自己截留一顆作為辛苦費。
服下一顆小還丹後再行修煉內腑,雖然修煉時候的痛苦沒有減輕,可是一旦修煉完成,恢複的速度明顯加快,從剛開始接近三個小時的恢複期縮短為不到三分鐘,煉製的小還丹如此靈驗,張大仙人難免動起了歪心思,他決定再截胡一顆,給那六親不認的老娘們一顆足矣,她若是問起就說煉丹有損耗,如果不滿意讓她以後另覓賢能。
秦君卿的態度雖然咄咄逼人,可諒她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畢竟目前她還有求於自己,至少現在她找不到比自己更合適的煉丹人選。
開學臨近,張弛也離開小屋返回了學校宿舍,開學前的幾天也是學生會最為忙碌的時候,尤其是他所在的宿管部,張大仙人主要負責男生宿舍樓的衛生監督檢查,為了減輕自身的工作壓力,他把馬達發展到了校學生會。
馬達充分感受到朝中有人好做官的益處,本來跟著張弛後麵巴結是想混進學院學生會,可沒想到直接來了個大飛躍,張弛把他推薦進了校學生會宿管部。
馬達雖然喜歡拍馬屁,可在具體辦事方麵一點都不含糊,尤其是張弛給他委派的任務,這兩天他把男生宿舍樓查了個遍,許多男生都認識了這位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主兒。
有了馬達這位得力助手,張大仙人就輕鬆了許多,畢竟查衛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悠閒自在地躺在宿舍裡刷著新聞,居然在娛樂版的熱搜上發現了蕭九九,出於好奇點了進去,上周六《飛翔吧》正是蕭九九擔任主嘉賓的一期,她的表現非常優秀,因為這期綜藝,她的熱度迅速上升,再加上剛剛簽了霍啟良的電影,已經被冠以新任霍女郎的稱號。
張弛平時不喜歡看電視,連蕭九九的這期綜藝都被他忽略了,看到新聞才想起這檔子事兒,臨時下了個騰訊視頻看了一會兒,《飛翔吧》其實就是個明星鬥智鬥勇的競技類節目,張大仙人看了一會兒就明白其實是找幾個明星做遊戲,出點洋相供大家樂嗬嗬,這種節目百分百有劇本。
因為這期節目是葉錦堂的錦城集團讚助,所以他打招呼之後,鏡頭重點照顧蕭九九,蕭九九的表現也非常爭氣,從彈幕就能夠看出,百分之五十的彈幕都是關於蕭九九的。
女神、太美了!
我的夢中情人!
我想帶你回家!
笑得真好看……吧啦吧啦的一大片,把蕭九九的小臉都給擋上了。
張大仙人找了半天才找到關閉彈幕的地方,拖著進度條專挑蕭九九的鏡頭看了一會兒,還彆說,蕭九九上鏡比平時還好看,感覺是化了妝的緣故,在節目中穿得衣服又比較緊身,凸凹有致,張大仙人的手指頭不經意就點在她胸上了,屏幕太小,一根手指頭就把整個胸脯都給蓋上了。
還好是視頻,蕭九九笑得還是那麼甜,一點都不帶生氣的,沒感覺當然不生氣。
張弛拖著進度條又看了一會兒,打開彈幕看看評論,居然看到有人發了條香鹵,琢磨了一下才明白意思,這看節目的什麼鳥人都有,想想一幫死宅躺著口水捂著褲襠望著屏幕,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大仙人關上了烏七八糟的彈幕,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疏離感,怎麼突然感覺自己和蕭九九就離得有點遠了呢?
本想著給蕭九九打電話祝福一下,可想了想還是算了。
剛好馬達回來了,向他彙報了一下衛生檢查的情況,張弛讓他彆向自己彙報,回頭直接去宿管部向馬誌紅彙報。
馬達在張弛對麵坐下,從兜裡摸出一顆牙齒化石遞給了張弛:“哥,送你點東西。”
張弛拿過來一看,不是開明獸的牙齒,是顆狼牙化石。
馬達道:“冰原狼牙齒的化石,都玉化了。”
張弛把化石往桌上一拍道:“說,又有什麼事情?”
馬達笑道:“沒啥事,這不你介紹我進了校學生會,我特地感謝你的。”說完往前欠了欠身子:“哥,你知道不,神密局最近要開始選拔見習生了。”
張弛躺在床上懶洋洋道:“乾我屁事啊,我才一年級。”
馬達道:“主要是在我們委培班裡選。”
張弛對這貨的脈號得很準,知道他又想通過自己走秦綠竹的後門,馬達說完他沒接茬。
馬達終於忍不住道:“要不,你再幫我跟輔導員說說。”
張弛道:“上次冬令營我幫你說了,可你剛到了那裡就被人家給劫了,好好的冬令營就因為你黃了。”
馬達分辯道:“金選陽也被劫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啊!”
“反正我是沒臉給秦綠竹再說了。”
馬達哭喪著臉道:“本來我入選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可因為冬令營的事情,輔導員對我肯定有看法,搞不好我都已經上了黑名單,哥,您就再幫我一回,我以後再不向你提任何要求。”
張弛道:“神密局選見習生,秦綠竹說了也不算吧?”
馬達道:“她是安崇光的助理,具體的事情都是她在負責,她隻要點頭就沒問題。”
張弛道:“你對神密局很熟悉啊!”
馬達道:“去幫過忙,現在還算不上神密局,就是一個籌備組,總共就安崇光和秦綠竹兩人在負責,過去都說我們這些委培班的全部能夠進入神密局,現在又變了,據說我們班至少要被淘汰一半。”
張弛道:“眾說紛紜,學院還說主要是淘汰我們新生呢。”
馬達繞了一圈來到張弛身邊坐下,歎了口氣道:“我和金選陽都麻煩了,因為中州墟的事情,現在學院懷疑我們有問題。”
張弛知道他們有嫌疑,發生了那種事情,不被懷疑才怪,這件事他也和韓老太私下交流過,韓老太認為可能性不大,畢竟馬達和金選陽都是第一次中州墟,以他們兩人的能力應該乾不出那麼大的事情。
張弛安慰馬達不用胡思亂想,答應幫他問問秦綠竹,至於馬達能否上見習名單全靠他自己的造化。
韓老太已經正式退出了學院,非但辭去了名譽院長的職務,甚至還退出了校委會。她過去的辦公室如今也換了主人,陸百淵接受安崇光的委托暫時負責學院的管理工作。
開學第一天陸院士就陰沉著麵孔站在學院大門前,幾位老師一起迎接學生的到來。
表麵上看是陸百淵取代了韓洛影,可陸百淵卻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取得任何的勝利,學院已經無限期停止了虛擬係統教學,也就是說他的天影係統和生命場係統一樣遭遇了棄用。
眼看著多年的心血被束之高閣,陸百淵心中當然不會好過。校委會讓他來接替韓老太的位置,好像是一種安慰,他卻知道這樣的安排對自己並非好事。在學院全體師生的眼中自己就是那個導致韓老太離開的罪魁禍首。
讓陸百淵更為心寒的是楚滄海的態度,事實證明天影係統對楚滄海並不重要,他隻是要通過天影係統打壓商業對手林朝龍的目的,至於天影係統能否成功他並不在於,甚至他無所謂研發的投入是否會有回報。
應該是有回報的,在陸百淵帶領團隊研究天影係統的這些年,楚滄海也不是白白付出,他獲得了最高授權,隨時可以訪問研發中心的最高機密,而現在他又另起爐灶,為秦子虛建起了一座實驗室,還提出讓自己把所有研發成果和數據與秦子虛共享的要求。
陸百淵清楚自己被楚滄海利用了,學術在資本的麵前如此蒼白無力。他和韓洛影無疑都是競爭的失敗者,韓洛影選擇告彆學院,而他變得更加可悲,明明和韓洛影一樣失敗,卻被彆人當成了勝利者,韓洛影的威望很高,這就會給許多師生造成是自己趕走了韓洛影的印象,陸百淵並不想背這口黑鍋。
張弛和馬達一前一後來到了學院,馬達跟得很近,覥著臉,滿臉的謙卑,整個學院都知道這貨目前是張弛的死忠粉和跟班,馬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兩人向陸百淵鞠躬行禮:“院長好!”
陸百淵點了點頭,臉上還是不苟言笑。相比陸百淵,係主任蕭長源就和藹了許多,向張弛笑道:“胖了啊!”
張大仙人被這句話嚇了一跳,胖了?好不容易才減下來的,轉向馬達道:“我胖了?”
馬達點了點頭,張弛這個節過得非常滋潤,臉明顯圓了一圈。
張弛朝蕭長源鞠了個躬,趕緊往學院裡走,心中默默念,又該減肥了,光顧著真火煉體,最近損耗太大,吃得有點多,跟馬達在操場分手,前往教室的途中,大胸妹甄秀波和大眼妹李晶晶一起追了上來:“班長!”
張弛放慢腳步,兩人來到他的麵前招呼道:“新年好!”
“都好都好!”
甄秀波道:“班長你胖了!”
張大仙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有嗎?”看來是真胖了。
甄秀波點了點頭。
張弛道:“又大了!”
甄秀波怒視他,剛開學就耍流氓嗎?
張弛補充道:“李晶晶你眼睛又大了!”
李晶晶笑了起來,她當然清楚張弛說得不是自己。
張弛道:“米小白呢?”
甄秀波道:“聽說生病了,請了半個月的病假。”
“什麼病啊?”
“我怎麼知道?她又不跟我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