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嚇著了(1 / 1)

“你嫉妒了?”

“嫉妒死了,我連輛報廢的都沒有。”

張弛指了指路對麵那一排整整齊齊的小黃車:“馬路是車多了,掃碼支付隨便騎!”

“我有潔癖,彆人騎過的我不要!”

張弛道:“真有潔癖那就得勤洗手!”

方大航滿臉迷惘地望著張弛,沒明白這事兒跟勤洗手有啥關係,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罵道:“張弛,你丫太損了,不帶這麼寒磣人的!”

齊冰這次回來帶得行李比走得時候還多,張弛真是服了她,看到她推著兩個大箱子,箱子上分彆掛著兩個大旅行袋,身上還背了一個70L的登山包,腰上還圍著腰包,看到張弛在出站口外,齊冰笑著朝他招手。

張弛迎上去接過她手中的倆大箱子,感歎道:“喲,你這是趕著搬家呢?”

齊冰歎了口氣道:“都怪我媽,吃的喝的用得全都給我帶著,我要是不帶就跟我翻臉,怎麼都是老人的一片心意,隻能忍著了。”

張弛有先見之明,提前叫了一輛商務等著她呢,把行李搬上車,從齊冰肩頭拿下那大包的時候隨手掂量了一下,得有五十斤,彆說齊冰這身板兒還夠硬朗的,大包小行李的真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麼扛過來的。

齊冰上車坐好,舒了口氣道:“累死我了。”隨手拿起車上提供的免費蘇打水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道:“師傅,您就不能換點礦泉水,這栗子園喝不慣。”

司機笑了起來:“我們單位過節發了幾箱,我也喝不慣,免費提供給乘客引用。”

張弛打趣道:“您喝不慣就拿給乘客喝,可真有您的,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司機哈哈大笑起來:“我拉這麼多人說喝不慣的你們還是頭一個。”

齊冰從腰包裡取出一和田玉的手串兒遞給了張弛:“送給你的。”

張弛一看這手串的玉質就知道不便宜:“喲,太貴重了吧?”

齊冰道:“我爸玉雕廠的,家裡就是玉器多,這手串是我用他雕刻的下腳料做得,你留著玩唄。”

張弛聽她說得輕描淡寫,可他對玉多少也有些了解,這手串是貨真價實的羊脂玉,無論潤度還是油度都屬於上等,齊冰對他還真是大方,女孩子不會平白無故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的,張大仙人感覺可能是個坑,正琢磨著怎麼謝絕。

齊冰道:“彆多想,你不要我就扔了,大過年的讓我有個好心情行不?”

張弛點了點頭收了下來,來接齊冰之前張弛還是做了一些心理準備的,畢竟節前送她的時候,遇到了高永健那幫人,當時還鬨了點不愉快,還好這次順利,路上沒有遇到打劫的。

張弛想起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問起齊冰怎麼提前那麼久就來了,齊冰告訴他,他們學院有個電視台的見習活動,後天開始為期一周,所以才提前過來。

張弛把齊冰送回了女生宿舍,來到門口又被宿管大媽給攔下了,這位宿管大媽是新換的,做事一絲不苟,齊冰幫著說話也沒用,張弛隻能把行李給放在宿舍樓下,讓齊冰自己一趟趟搬上去,齊冰約張弛晚上一起吃飯,張弛婉言謝絕了,理由很充分,他得去燒肉人生當主烤官。

既然回了學校,沒理由不回自己的宿舍看看,張弛來到13號樓,想著給秦大爺打個招呼,還沒進宿舍樓的大門就聽到裡麵傳來郭德綱的聲音,估計秦大爺正抱著小愛同學聽相聲呢。

張弛叫了聲秦大爺,傳達室的窗口卻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孔,想不到男生宿舍也換了宿管。

張弛有點奇怪,怎麼秦大爺不在?

新來的看門老頭姓楊,他告訴張弛秦大爺生病了,請假回老家休息去了,估計要到開學才能回來,他是臨時替班的。

張弛回自己宿舍看了看,發現宿舍被人動過,乍看上去好像和過去一模一樣,可他在離開的時候留下的幾處標記都被動過,張弛敢斷定有人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搜查過這間宿舍,最大的疑點就是秦大爺。

張弛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已經掌握了乾坤如意金丹爐的奧妙,現在丹爐都隨身帶著,不然可能早就被人識破了秘密,丟失丹爐的事情很可能會重演。

坐在床上想起秦君卿委托自己煉丹的事情,這事兒到底應不應該告訴秦老?

以他對秦君卿的了解,這個女人喜怒無常,性情冷酷自私,如果激怒了她,保不齊會乾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算將這件事告訴秦老好像也沒什麼用處,秦君卿連過節都肯登門給親爹拜年,從這一點來看,他們父女關係也不怎麼樣,告訴秦老也是給老人家平添心事。

張弛也想出了應對秦君卿的辦法,對她的事情能推就推,實在推不掉的就跟她慢慢拖,這世上多半的事情都能給拖黃了。

好像目前自己也沒多大損失,至少秦君卿能提供不少的珍稀材料。

整理了一下房間,重新留下暗記,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了,張弛給方大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今天可能要稍晚才過去。

方大航那邊告訴他剛剛收到通知,區裡突擊檢查,從今天起要關門三天,讓他隻管歇著了,乾燒烤這一行突發的事情很多,他們現在已經乾出了經驗,遇到這種大檢查最好還是關門大吉,彆看證照齊全,隻要檢查總能查出毛病,為了避免麻煩還是關門最省心。

好不容易有了幾天自由的時間,張弛打算跟蕭九九來個趁熱打鐵,電話打過去,才知道蕭九九已經動身去了滬海,據說是要到某國際高中提前體驗生活。

張弛總覺得蕭九九有躲開自己的意思,這妮子表麵上大大咧咧,可風險意識很強,一旦感到危險就會果斷選擇逃離,這讓張大仙人有些不解,既然對我產生了感情,為什麼要逃避?你要逃避就徹底逃避,時不時地撩我一下這算什麼意思?難不成一早就把自己當成了備胎,準備騎驢找馬?

已經吃飯的點了,張弛端著飯盒去了食堂,因為還在假期,來食堂吃飯的人很少,一樓大廳沒開,隻是二樓小餐廳留值。

張弛打飯的時候遇到了同樣過來吃飯的齊冰,迎麵遇上難免有些尷尬,齊冰笑道:“你不是去當主烤官了嗎?”

張弛笑了笑,把燒烤店臨時關門的事情說了,齊冰將信將疑。

兩人坐在一起吃了頓晚飯,齊冰的手機不停地響,不過她隻是看了看就掛上,到最後乾脆就關了機。

張弛埋頭吃飯也沒過問她的事情,齊冰主動道:“高永健,我都煩死了。”

張弛笑道:“他對你倒是蠻癡情的。”

齊冰道:“我明兒就換卡。”

張弛道:“換卡不是辦法,隻要想找總能找到你。”

齊冰滿懷歉意道:“對不起啊!”

張弛道:“這從何說起?”

齊冰道:“上次你送我的時候,我為了讓他死心跟他說你是我男朋友,高永健肯定恨上你了,那個人心眼小,我擔心他可能會找你麻煩。”

張弛笑道:“我這人就是不怕麻煩,他要是真敢來找我,我就打到他懷疑人生。”

齊冰道:“暴力可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心疼啊,怕我傷著他?”

齊冰啐了一聲道:“我對他現在就剩下討厭了,有那份心疼我還不如放你身上。”

張大仙人看到齊冰說這番話的時候麵不改色,暗忖齊冰這話擺明了有勾引自己的意思,這妮子是個情場老手,自己得警惕,他笑道:“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善變?容易移情彆戀呢?”

齊冰想了想道:“我不清楚彆人,不過我可能是這樣,高中的時候,我就覺得高永健特彆帥氣陽光,他體育成績好,又會唱歌,在我們學校很討女生喜歡,我那時候真迷他,他主動約我看電影溜冰啥的,我也沒拒絕,剛開始還覺得他人不錯,可慢慢就發現這個人跟我看上去不一樣。”

張弛道:“就把他給甩了?”

齊冰笑道:“那時候根本不懂感情,就是情竇初開的青春萌動,也就是牽了牽手。”她倒是直白。

張弛想起了林黛雨,高中的時候,他倆好像連這層窗戶紙都沒捅破,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

齊冰道:“等上了大學,我又特彆迷咱們學生會主席。”

張弛道:“楚江河?”

齊冰點了點頭道:“是啊,就是他,許婉秋的男朋友,我當時就拿他和高永健對比,想想我過去那眼光也真是低到塵埃了,我怎麼能看上高永健那家夥。”

張弛笑了起來,齊冰直爽的性格倒是蠻歡樂的。

“可楚江河是許婉秋的男朋友,我和許婉秋關係特彆好,因為許婉秋跟楚江河也接觸了幾次。”

張大仙人暗忖,防火防盜防閨蜜,齊冰結識許婉秋的動機可能不單純吧。

齊冰道:“有些人隻適合遠觀,楚江河就是,認識他之後在我心中的形象頓時幻滅,他為人太孤傲,太不近人情,打我第一次認識他就知道他根本不愛許婉秋,那個人太無情,太自私。”

張弛道:“你跟許婉秋關係這麼好,沒提醒過她?”

齊冰道:“戀愛中的女人就是個傻子,我要是提醒她,她肯定懷疑我有動機。”她望著張弛道:“她直到現在還沒從過去的感情裡走出來呢,其實沈嘉偉不錯,對她那麼癡心,她都不肯接受人家。”

張弛道:“她不是想把你介紹給沈嘉偉。”

齊冰笑了起來:“我跟沈嘉偉根本不合適,我不喜歡不成熟的男人。”說完又道:“要是在你們兩個之中選,我肯定選你。”

張大仙人低頭喝了口湯:“你是說我老嗎?”

齊冰道:“你這人特彆狡猾世故,就是一隻老狐狸,表麵上嘻嘻哈哈,可心裡明白著呢。”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有點陰險啊!”

齊冰點了點頭:“不過陰險的男人討喜,說好聽了這叫深度,女人都喜歡有深度的男人。”

張大仙人覺得她這話有點流氓,可仔細品品,人家說的是實話,膚淺的男人誰都不喜歡,大言不慚地承認道:“我有深度!”

齊冰的臉居然有些紅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追你啊?”

張弛笑道:“你條件這麼好,又不缺人追,怎麼可能對我產生興趣呢,就是臨時拿我當擋箭牌。”

齊冰道:“這麼妄自菲薄啊!其實我對你還真是有興趣。”

張大仙人愣了一下,現在的女生都是這麼直接嗎?

齊冰道:“嚇著了?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不過我蠻喜歡你的,你彆怕,喜歡不代表愛,愛上一個人沒那麼容易,談戀愛就跟購物似的,不是看到商品就得花錢購買的,嘗試一下又不花錢,不多多嘗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張弛笑道:“你思想夠開放的啊!”

齊冰道:“那得分對誰,咱們這年齡沒有說誰跟誰談戀愛就一定要結婚的吧?人生多點經曆不是壞事啊。”

張大仙人低頭又喝了口雞蛋湯:“在感情上我還是蠻傳統的。”

齊冰笑了起來,一雙明眸彎成了月牙形,很好看。

“你這個人還是挺虛偽的,我能看出來,你眼睛特彆不老實,特不安分,普通女人可拴不住你。”

張弛道:“那你還躍躍欲試?”

齊冰道:“我叫什麼?”

“齊冰!”

“對了,我這人征服欲特彆強,看到烈馬就想馴服,就算沒那本事,被甩下來摔個鼻青臉腫我也認了。”

張大仙人心說壞了,自己可能讓女流氓給盯上了,齊冰這語氣分明是要騎自己,太主動了,我怎麼有點想打退堂鼓呢?

齊冰忽然想起東西還沒收拾:“壞了,隻顧著跟你聊,我連采訪記錄都沒整理,走了!”

張弛也沒起身送她,跟她擺了擺手,望著齊冰的背影,這腰身這屁股結合起來還真是動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是不是覺得我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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