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登峰被這嗓子嚇得一激靈,抬頭沒找到人,畢竟觀眾人多,想在人頭攢動的現場找到目標太難了。
記者們也在尋找這位向趙登峰示愛的男子,乾這行的新聞越多越好,越是新奇越好,普通的緋聞已經滿足不了記者的胃口。
蕭九九美眸一亮,她在人群中找到了張弛。
現場短暫的沉默之後,又聽到一個聲音叫道:“趙登峰,你過去的承諾都忘了嗎?”
現場爆發出一陣哄笑,這話惹人遐思,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趙公子還喜歡這口。
趙登峰氣得臉都紅了,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這根本是罵我的!他身邊的兩名保鏢已經起身去找人,不過有了張弛這個插曲,成功轉移了所有記者的注意力,主創人員見麵會也接近結束,跟主持人交流了一下宣布見麵會到此結束。
梁秀媛向劉寶柱交代了一聲,讓他接蕭九九離開,不必參加接下來的慶功宴。
蕭九九去後台換衣的時候,收到了張弛久違的信息:“要保鏢嗎?”
蕭九九莞爾一笑,這個混蛋,總算還有些良心,她回複了一條信息:“我保護你還是你保護我?”發出去一會兒,又補發了一條信息:“你去地下停車場等我,你認得我的車。”
張弛收到信息後,就讓沈嘉偉帶著兩位女同學先去燒肉人生,自己一個人溜達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了蕭九九的那輛白色甲殼蟲。
他來到地方就看到有人已經搶先一步到達了,正是趙登峰和他的兩位保鏢。
趙登峰帶著墨鏡,手裡拿著一束玫瑰,屁股就坐在甲殼蟲的引擎蓋上。
張弛大搖大擺走了過去,還沒等他靠近,兩位保鏢已經過來把他給攔住了。
張弛指了指那輛白色甲殼蟲道:“我的車!”
趙登峰聽他這麼說有點懵逼,他讓手下查出蕭九九開得就是這輛白色甲殼蟲,可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小子的車?趙登峰狠狠瞪了手下一眼罵道:“一點小事都乾不好,真是廢物。”
其中一名保鏢認出了張弛,畢竟剛剛才在洗手間見過,他指著張弛道:“我見過你。”
張弛道:“還真是,哥,您可真帥!”
那保鏢感覺脊背發冷,這小子什麼毛病,難怪開甲殼蟲。趙登峰起身準備向電梯口走去,找錯了車,隻能去電梯口堵蕭九九了。
保鏢掏出手機確認了一下車牌號,發現沒錯,趕緊向趙登峰回報。
趙登峰停下腳步,冷冷望著張弛,帶著兩名保鏢向張弛氣勢洶洶走了回來,已經明白被人戲弄了。
張弛不慌不忙掏出電話打了個電話,電話直接打給了師父謝忠軍。
謝忠軍在電話裡喘氣有點急:“乾啥呢?有啥事……哈……兮……”
張弛猜到老謝沒乾啥好事兒,簡明扼要道:“有個樾達集團您惹得起嗎?”
“啊……誰?”電話突然掛上了。
舒蘭一把將手機搶過去給掛了,謝忠軍氣喘籲籲道:“我徒弟……”
舒蘭媚笑道:“你不中用啊,這種事還要你徒弟幫忙?”
“放屁!給我哢哢!”
“討厭!”
趙登峰已經回到張弛的麵前。
“你的車?”
張弛點了點頭。
“你倒是開給我看看啊!”
張弛笑眯眯望著趙登峰道:“我不想開,哥們你管太寬了吧。”
趙登峰指著張弛道:“趁著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保鏢走了過來,抓住張弛的肩膀想趕他走,張弛一把就抓住這廝的手腕往懷裡一帶,膝蓋已經頂在他的肚子上,那保鏢雖然身高馬大,可在已經進入一品追風境的張弛麵前根本不堪一擊,被張弛頂的一下就岔氣了,捂著胸口跪了下去。
另外那名保鏢揮拳衝上來,還沒靠近張弛,就被張弛一記掌刀砍在脖子上,他捂著脖子不停咳嗽,眼前金星亂冒,連站都站不穩了。
趙登峰看到眼前的狀況嚇得六神無主,一邊倒推一邊指著張弛道:“你敢,我報警!”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手機都拿不穩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張弛笑眯眯道:“趙登峰,我愛你!”
趙登峰被他惡心得打了個冷顫:“你特麼變態啊……”
張弛道:“你喜不喜歡沒關係,我喜歡啊,把褲子脫了!”
趙登峰轉身就跑,沒跑出兩步就被張弛一腳給踹倒在地,他想叫救命,張弛沒給他這個機會,照著他脖子就是一拳,打得趙登峰暈了過去,張弛把趙登峰拖到了後麵,直接扒了他的褲子,對準這貨啪啪拍了幾張,用腳把他身體翻過來,又拍了幾張,特地還加上了局部特寫,閃光燈用得非常順暢。
乾脆利落地乾完這件事,起身離開之前又照著趙登峰的後庭踢了一腳,不慎重,可必須要讓這貨有感覺。
那兩名保鏢還沒從痛苦中掙紮出來,張弛又抓住他們的衣領照著他們的軟肋每人多贈送了一拳。
蕭九九在劉寶柱的陪同下來到地下停車場,看到張弛就坐在她的甲殼蟲上,旁邊有兩名保鏢跪在地上痛苦地掙紮,沒看到趙登峰。她一猜就知道張弛在自己過來之前已經出手了,讓劉寶柱回去。解鎖了中控,張弛去副駕坐下,蕭九九啟動汽車,有些好奇道:“趙登峰呢?”
張弛笑眯眯道:“我幫你殺了!”
蕭九九知道他說謊,笑道:“你舍得為我殺人啊!我才不信。”
張弛道:“停車,我回去殺了他。”
蕭九九道:“神經病,那種人不理他就算了,何必惹麻煩。”真心為張弛感到擔心,畢竟趙登峰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公子,人品非常下作,張弛隻是一個學生,得罪了他恐怕以後會麻煩不斷,不過她同時又感到開心,畢竟張弛是為她出手的。
張弛的電話響了起來,掃了一眼屏幕是謝忠軍打來的,謝忠軍氣喘籲籲道:“張弛,那個趙登峰他爸跟我是好朋友,你把電話給他,我給他說。”
張弛道:“晚了,人被我給打暈了,您幫著善後吧。”
謝忠軍氣得忍不住罵了一句:“到處給老子惹麻煩,我一天到晚要給你擦屁股,趙雨濃是我的生意合作夥伴……”話沒說完,張弛就把他電話給掛了。
謝忠軍光著個膀子氣得對著電話就破口大罵:“反了!老子要將你逐出師門。”
舒蘭穿著紫色絲綢內衣在梳妝台前梳著頭發,歎了口氣道:“老了就是老了,彆不服老。”
謝忠軍一臉黑線:“你什麼意思?你這話什麼意思?”
舒蘭咯咯笑了起來:“老謝,那麼大人怎麼玻璃心呢,我又不嫌棄你。”
謝忠軍感覺自尊心受到暴擊,瑪德,這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我堂堂一個四品裂雲境武者竟然被她取笑,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趙登峰短暫的暈厥後醒來,感覺下身冷颼颼的,畢竟是寒冬臘月,地下車庫雖然溫度高一些,可光屁股的感覺還是冷,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屁股,有點疼,褲頭都被扒到膝蓋下麵了,從環氧地坪上爬起來,內心陷入莫名的惶恐中,他清楚記得剛才那貨親口說愛自己的。
兩名保鏢這會兒方才趕過來,趙登峰一邊提褲子一邊大吼道:“滾蛋,廢物,都特麼是廢物!”
“趙公子,要不要報警啊?”
趙登峰哭喪著臉,報警,報你麻痹,如果那貨真要對自己做什麼,不得成為京圈裡的大笑話,後庭還隱隱作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先送我去醫院檢查,我跟那小子沒完。”
蕭九九將車停好,張弛遞給她一支紅玫瑰,剛才順手牽羊從趙登峰那束花裡抽出來的,遞給蕭九九,蕭九九看著那支花,明顯有些嫌棄:“哪兒撿來的?”
“搶來的。”這種事沒必要撒謊。
蕭九九望著那朵火紅的玫瑰道:“你送我玫瑰什麼意思?你知道這玫瑰代表的意義嗎?”
張弛道:“隨便你想,你愛要不要!”推開車門下去了。
蕭九九朝著他的背影呸了一聲,看了看那朵玫瑰,推開車門就給扔了出去,借花獻佛,我才不要。
拎著手袋跟著張弛來到燒肉人生外,張弛轉身看了看她:“對了,電影演得不錯,那個絕症少女演得非常自然。”
蕭九九嫣然笑道:“能得到你的誇獎可真是不容易。”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從手袋裡拿出平光眼鏡帶上了。
張弛打量了一下她道:“這麼一打扮還是蠻知性的。”
蕭九九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總是誇我,給我灌迷魂湯啊。”
張弛道:“我費那事,直接一個眼神你就迷糊了。”
蕭九九笑道:“馬不知臉長,英俊美男子我可見多了。”
張弛道:“厲害了,閱男無數啊!”
蕭九九氣得揚起手袋抽他:“不要臉你,瞎說八道。”
方大航看到他們兩人在門外老站著不進去,主動迎了出來,樂嗬嗬道:“唷,這不是大明星嗎?有些日子沒來了。”
蕭九九道:“什麼大明星,你也學點好!”
方大航道:“裡邊請,裡邊請,2號包間,沈嘉偉他們已經來了。”
兩人往裡麵走,方大航跟著張弛:“哥們,那個女孩挺漂亮,你幫我介紹介紹。”
張弛望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方大航,歎了口氣道:“人家是水木的,你不是對水木的姑娘死心了嗎?”
方大航道:“死了的心也能活過來啊,看到她我這小心臟又噗通噗通找著感覺了。”
蕭九九道:“多漂亮啊,我見識見識。”
方大航步步緊跟:“她叫什麼?”
“齊冰!”
“唷!巧嘞,我屬馬,你看看這就是緣分。”
蕭九九一旁聽著臉都紅了,抓著張弛的胳膊狠狠擰了一下,張大仙人疼得呲牙咧嘴:“你擰我乾什麼?我又沒說啥。”
蕭九九道:“你看你都交得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