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籌建工作(不吹盟主)(1 / 1)

黃春麗站在露台上,眺望著夕陽下的紫霞湖,她遺忘了太多的事情,根據初步的檢查,她近十五年的記憶全部喪失,現在腦子裡所擁有的信息全都是年輕時候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初秋的風微微有些涼。

有人來到身後為她輕輕披上了一件外套,卻是黃春曉。

黃春麗轉身看了姐姐一眼,露出溫暖的笑容,她知道之所以能夠蘇醒全都是姐姐和姐夫不惜代價花費重金為她治療的結果,親情是可貴的。

她正在努力適應醒來的一切,突然步入中年的姐姐和姐夫,還有自己,她的記憶中甚至連父親去世都已經失落,她可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接受,去回憶。

黃春曉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親情,因為她是楚文熙,確切地說她隻是借用了黃春曉的軀殼,其實她是黃春麗的仇人。

黃春麗的蘇醒是一個意外,本來他們的目的隻是想讀取她的記憶,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卻意外將她喚醒。

楚文熙曾經一度動過要讓黃春麗永遠長眠的念頭,可是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她知道林朝龍的性情多疑,如果他趕回之後看到黃春麗死了,一定會懷疑其中有內情。

還有一個原因秦博士並沒有能夠成功讀取黃春麗所有的記憶,黃春麗的蘇醒恰恰證明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有兩麵性。

“明天我準備回家。”黃春麗輕聲道。

楚文熙道:“小麗,這裡就是你的家啊!”

黃春麗搖了搖頭,她的內心充滿了彷徨和焦慮,她丟失了十五年。

整整十五年的歲月沒有在她的腦海裡留下一絲一毫的記憶,她不記得這十五年中她經曆了什麼事,認識什麼人,不知道這段時光自己是幸福還是痛苦。

可十五年前的記憶就像是昨天,記得如此清晰如此深刻。

林朝龍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收回,表情陰沉地向秦博士點了點頭:“就這些?”

秦博士道:“就這些,這十五年的記憶被數據化之後全都在這裡,本來我以為可以讀取她所有的記憶,可是在中途她竟然蘇醒了,應該是她的潛意識被喚醒,開始自我保護,如果在那種狀態下繼續,非但無法讀取更多的腦部信息,還會造成大腦永久性的損傷。”

林朝龍點了點頭:“她的蘇醒隻是一個意外?”

“沒錯,隻是一個意外,不過稱得上醫學史上的奇跡。”

林朝龍道:“十五年的記憶,信息量很大。”

秦博士道:“如果依靠人力將所有的記憶都讀取一遍,肯定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可通過人工智能的手段找出感興趣的部分並不困難。”

林朝龍皺了皺眉頭,他感覺秦博士的話已經太多了,低聲道:“你可以走了。”

秦博士向他鞠了一個躬,離去之前,忍不住問道:“您答應我的事情……”

林朝龍道:“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會反悔,應該怎麼做,你心裡明白。”

秦博士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黃春曉,雖然他們認識了不少年,可他仍然覺察到黃春曉最近的性情有了不少的改變,他禮貌地招呼道:“林太,我走了。”

楚文熙笑了笑,笑容中明顯帶著敷衍:“謝謝你秦博士,這次多虧你救了我妹妹。”

秦博士道:“救死扶傷是一個醫者的天職。”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皮有些發熱,匆匆告辭離去。

楚文熙敲了敲房門,在得到林朝龍應允之後走了進去。

林朝龍向她笑了笑,目光很快重新回到電腦的屏幕上,這讓楚文熙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被他冷落。

楚文熙來到林朝龍的麵前,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屏幕的上緣,然後緩緩將之關閉。

林朝龍這才抬起頭來,他並沒有因為楚文熙的這個舉動而感到生氣,歉然道:“不好意思,我隻顧著看秦博士的報告,忽略了你的感受。”

楚文熙道:“你不用道歉,你我之間根本用不需要道歉。”

林朝龍站起身,展開雙臂將她擁在懷中,楚文熙沒有抗拒,但是也沒有配合,就像一個人偶一般任由他擁在懷中。

她不禁在想,他抱著自己的時候究竟把自己當成楚文熙還是黃春曉?這個問題無時無刻地不再困擾著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以何種生命形態存在。

林朝龍道:“我答應你,等我忙完這件事,馬上陪你一起出去散心。”

楚文熙道:“春麗要走。”

林朝龍愣了一下,放開楚文熙道:“去哪裡?”

“說是要回家。”

林朝龍啞然失笑,回家?黃春麗哪還有什麼家好回?

店鋪被燒,過去的兩套小房子也被焚坍塌成為瓦礫,自己雖然讓人在原址重建,可工程隻進行了一半,算上裝修期,最快住進去也得到年底了。

楚文熙道:“舍不得她走?”

林朝龍放開了楚文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胡說什麼?我對她有什麼舍不得的?你是她姐姐,你怎麼看?”林朝龍將這個問題推給了楚文熙。

“讓她離開也好。”

林朝龍明白楚文熙的意思,她不想見到黃春麗,甚至不想見到自己的女兒,她雖然接管了黃春曉的身體,可是她卻對一切和黃春曉相關的事情表現出強烈的抗拒。

林朝龍點了點頭:“好,就依你的意思。”

楚文熙道:“這次去京城還順利嗎?”

“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是小事,已經解決了。”林朝龍說得是雲鼎大廈縱火的事情,因為確定是人為縱火,目前此案已經移交給警方處理。

看到楚文熙冷漠的表情,林朝龍感覺到有必要跟她好好談談了,遞給楚文熙一個禮品盒。

楚文熙詫異道:“什麼?”

“女兒給你買的禮物。”

楚文熙搖了搖頭道:“我不要。”林黛雨不是她的女兒,她對這份感情從心底表示抗拒。

林朝龍歎了口氣道:“文熙!”

楚文熙皺了皺眉頭,她不止一次提醒過林朝龍不許他再這樣稱呼自己。

林朝龍道:“小雨的心中你始終是她的媽媽。”

“我不是!”楚文熙的情緒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林朝龍抿了抿嘴唇,他發現自己雖然救活了楚文熙,可是卻無法讓她回到過去的樣子,楚文熙至今無法接受以黃春曉的身份生活。

在他看來,至少在女兒的生日那天,母親應當送上祝福,他提醒過楚文熙,可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楚文熙道:“對不起,可能我需要時間。”

林朝龍溫和地笑著:“我有的是耐心,我們也有的是時間。黃春麗如果堅持離開,就讓她走吧,留在這裡你難免要整天麵對她,小雨那邊我會儘量說服她出國留學。”

楚文熙道:“朝龍,我有個要求。”

林朝龍點了點頭。

“你可不可以將黃春曉的所有資料都交給我。”

林朝龍愣了一下。

楚文熙道:“我想了解她所有的一切,也許隻有那樣,我才能接受自己成為她的事實。”

林朝龍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做出了決定,在他親手除掉妻子之前,他提取了黃春曉所有的記憶。

此後他不止一次想過要將之毀去,可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他有勇氣解讀黃春麗所有的記憶,卻不敢去打開妻子的記憶,也許是做賊心虛吧。

林朝龍隻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讓楚文熙給女兒打個電話,給女兒一份屬於母親應有的關愛。

張弛在精管係入學新生中雖然綜合測評倒數第一,可他在校學生會方麵卻順風順水。

馬誌紅成為宿管部委員之後沒有忘了幫助她搖旗呐喊的張弛,力薦張弛進了校學生會,而且對他委以重任,在宿管部負責男生工作。

每個院係還有自己的學生會,新世界管理學院精管係例外,因為他們這個學院是第一年成立,所以目前還沒有成立學生會。

校學生會副會長許婉秋事實上已經接管了學生會的領導工作,為了新世界管理學院的事情特地把張弛叫了過去。

因為張弛上次在宿管部的內部會議上挺身而出保護了許婉秋,所以也博得了她不少的好感。

許婉秋將籌備新世界管理學院學生會的具體工作交給了張弛,其實她和水木多數師生一樣,對這個新成立的學科缺乏了解。

她目前認識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張弛,還有一位就是前學生會主席楚江河,楚江河是新世界管理學院精管係唯一的在讀碩士生。

張弛愉快地接受了許婉秋委派的任務,其實這種事情也不複雜,隻是起草一份報告,再征求學院負責人的同意和簽字。

張弛讓林黛雨幫他寫了份報告,這種形式的文案並非他所擅長,打印之後,先送到了係主任蕭長源的手裡。

蕭長源聽說他要籌建學生會,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學習熱情不高,可搞這種歪門邪道還蠻積極的。”

張弛糾正道:“蕭主任,籌備學生會可不是搞歪門邪道,您這樣說容易激起民憤的。”

蕭長源翻看了一下他的報告:“民憤?你確定自己能代表民意?”

不等看完就合上報告道:“你先走吧,等我看完給你回複。”

張弛一聽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如果按照他的意思辦,估計拿到他的簽字得猴年馬月。

張弛笑道:“反正咱們學院總得有學生會吧,既然早晚都得簽,您乾脆趁早。”

蕭長源道:“瞧你迫不及待的樣子,怎麼?你還想當學生會會長?”

張弛道:“我是真不想乾,可這種為人民服務的差事都是又苦又累,如果彆的同學都不願意,我也隻能硬著頭皮頂上了。”

蕭長源看他假惺惺的熊樣不禁想笑,給了這貨一句中肯的評語:“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是個官迷。”

張弛正色道:“蕭主任,您不能這麼說我,我沒想過當官,就連現在的代理班長也是您硬塞給我的。”

蕭長源糾正道:“不是我硬塞給你,是韓校長點了你的名,你也彆高興太早,這班長是臨時的,過兩天民主選舉你可能就下來了。”

他對張弛的未來極不看好,真心覺得這孩子讓秦老給坑了,老老實實去上工商管理專業多好,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小子就屬於選錯行的。

張弛道:“得嘞,我還以為韓院長隻是名譽院長不負責學院的具體事務,那我找她簽字去。”作勢去拿那份報告。

蕭長源瞪了他一眼,原本想刁難刁難他,可這小子根本不給自己使用權力的機會,這麼點小事鬨到韓院長那裡,不至於。

他直接翻到簽名欄把自己的名字給簽了,提醒張弛道:“你好好學習吧,彆淨整這些沒用的。”

張弛笑道:“超能力能學出來嗎?謝謝蕭主任,我上課去了。”

蕭長源道:“你抽空去找找秦老,把轉係的事情跟他說說。”

“您不是說不能轉係嗎?”

蕭長源道:“我是沒那個能力,可秦老要是肯出麵未必沒可能。”

張弛道:“我也沒覺得目前的教學有啥難度。”

蕭長源心說上半學期全都是學基礎,老師對所有學生還處於觀察階段,隻有對他們的能力有一個全麵的了解,才好進行因材施教,你一個靈壓值為零的人根本沒有通過階段考試的希望。

張弛目前的課程的確沒多少難度,都是基礎,這貨在吞下通竅丹之後填鴨般進行了大量閱讀,老師現在講得內容他基本上都掌握了。

他也知道這幫同學個個都擁有超能力,還按照ABCDEF進行了分級。

張大仙人最初在知道這種分級的時候總是聯想到罩杯,可觀察了一下同班同學的尺寸,好像跟罩杯沒有任何的關係。

好比後麵這位豆芽菜般的米小白,據說她是學院中唯一的F級,可她看起來根本沒有那麼大好嘛。

張大仙人上心理學的時候不由自主打著瞌睡,剛打瞌睡,後麵的紀律委員米小白就用手指捅了他一下,張弛被電的一個激靈,媽滴個X,這大學生活還不如高中來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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