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煉丹三件套(秋懷涵夢)(1 / 1)

張弛抱著賒來的丹爐回到了地下室,打開紙盒拿出丹爐,張大仙人難以抑製心中的興奮,搓了搓手,方才仔細清點一下丹爐的部件,一樣不少,下麵要做得就是清理工作。

先用水浸泡丹爐,清理爐膛內的灰泥,一清洗又有意外的發現,這些灰泥中竟然摻雜著大量的精金。

更讓張弛欣喜的是,丹爐的點火室內有一個完整的聚火罩,聚火罩內鑲嵌著一顆完好無損的吸火蓮子。

在天庭之時,火源石內蘊含三昧真火隻能一次使用,而吸火蓮子可以吸收接觸到的三昧真火,吸收飽和之後,或者在特定的條件下,火蓮開花,釋放出大量三昧真火。

也就是說這如意乾坤金的丹爐本身就帶有火源。吸火蓮子的功能更像他此前佩戴的火源石,其容量同樣會在集火的過程中不斷進化,應該說吸火蓮子比火源石的功能更為強大。

張弛喜出望外之餘,又想到一件事,不會那麼湊巧吧,難道秦老是故意將這整套的煉丹工具給了自己?不然又何以解釋灰泥中摻雜的精金和暗藏的吸火蓮子?莫非他早已看出了自己的秘密?

無論怎樣終究都是好事,至少自己再次擁有了煉丹的條件,而且工具比過去還有了提升,利用這如意乾坤金材質的丹爐可以煉製出五品六品的丹藥,隻要自己找齊藥材,就有機會煉出六品招魂丹和五品凝神丹,師父就有救了。

不過這如意乾坤金沉寂太久,即便是開爐覺醒之後,也必須從一品金丹煉製開始,逐步遞進,才能煉製高品級的金丹。

用通俗的話來說,這爐子需要好好盤盤。

養爐如養壺,如意乾坤爐必須通過三昧真火反複淬煉,如果所遇非人,養護不當,丹爐或許永遠連一品金丹都煉製不出,如果落在有緣人之後,興許可一路進化,直到連出六品金丹,當然需要耐心和反複試煉,沒有三年五載也不可能將丹爐養護到最佳狀態。

凡事不可操之過急,畢竟今天已經得到了那麼多的寶貝,張弛將如意乾坤金的丹爐清理乾淨,又從灰泥中淘出精金,精金至少有20g。

現在張弛能夠斷定秦老是故意送了一尊丹爐給自己,一百六十萬跟丹爐三件套相比連草紙都算不上。

無功不受祿,天下間哪有免費的午餐,張弛高興過後,又不得不考慮這件事,秦老究竟有什麼目的?以他老人家的眼力,不可能將這尊貨真價實的寶貝當成了贗品。

開價一百六十萬,應該是有心為之,好讓自己接受的心安理得,張弛暗忖,必須要抓緊賺錢,把這筆欠賬給補上。

這貨打開聚火罩,伸出右手的食指,小心翼翼地在吸火蓮子上點了一下,毫無反應。

記得在天庭的時候,吸火蓮子可以主動吸附接觸到它的三昧真火,怎麼這次不靈了?難道這吸火蓮子隻是一個樣子貨?如果那樣,還是無法煉丹呢。

張弛又用食指反複戳了幾下,還是沒反應,他仍然不死心,換了根中指還是不行,來回走了幾步,也許需要血祭,滴血祭爐,增加點儀式感。

狠狠心,找了根彆針戳破指尖,用冒著血珠子的指尖貼了上去,沒想到中指的指尖方才貼到吸火蓮子之上,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他周身的血液瞬間抽吸一空,張大仙人打了個激靈,嚇得趕緊將手扯了回去。

看了看指尖,錯覺,自己並未失太多血,隻是在接觸到吸火蓮子之後,體內的三昧真火被短時間內抽吸出去了一部分,因而造成了血被吸走的錯覺。

原來這吸火蓮子喜歡中指,更喜歡血,隻是這一瞬間,張弛感覺到手足發冷,估計損失的能量不少。

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外麵傳來秦大爺的聲音:“張弛,外麵有女生找你!”

老爺子嗓門洪亮,他這一嚷嚷整棟樓都知道了,張大仙人有些無奈,應了一聲,先將丹爐妥善收藏好了,然後才離開了地下室。他本來覺得是林黛雨過來找自己,等出門之後才發現是宿管部委員馬誌紅。

張弛嘴巴甜:“馬姐!吃了沒有?”遠遠就感覺到馬誌紅的怒火值1000+,對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已經是非常生氣了。

馬誌紅不是生張弛的氣,她剛才給張弛打電話了,可打不通,所以親自跑來一趟。

張弛解釋了一下,自己住得地下室手機信號奇差無比,他正準備去買張聯通卡,據說信號能好一點。

馬誌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張弛,我考慮了一下,那天讓你當衛生監督員有點考慮不周,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我這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張弛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敢情是要撤了自己,我連屁股都沒坐熱乎呢就要把我給撤了!

其實張弛打心底也沒看上這個衛生監督員,拿高倍顯微鏡都發現不了的官職,壓根就不是什麼官,正如他此前對洪思成所說,他不在乎當不當衛生監督員,可要是把他給撤了,這口氣咽不下去。

張弛道:“馬姐,是不是宿管部方麵給你壓力了?”

馬誌紅對張弛有些內疚,這件事畢竟是她引起的,如果不是她任命張弛當13號樓的衛生監督員,也不會給他帶去那麼多的麻煩。

馬誌紅道:“是姐對不起你,你們這邊的事情有人告到學校了,學校讓宿管部處理,我們商量了一下,你自己辭職算了,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張弛心說引咎辭職不是代表我認錯了?他搖了搖頭道:“馬姐,這事兒沒得商量,我不辭職,我沒犯錯啊。”

馬誌紅有些著急了:“你要是不辭職,他們就會在宿管部的會議上公開討論你的事情,還要把罷免你的通知書貼出來。”

張弛道:“隨便,我無所謂啊!”

馬誌紅道:“張弛,你就聽姐一句,這事兒沒必要鬨大,你一個新生又鬥不過他們,他們也不是衝著你來的。”

張弛笑了起來:“馬姐,這衛生監督員我真沒看在眼裡,彆說這個了,就連宿管委員也不算什麼官啊,我就鬨不明白了,明明是為學生辦事的部門,大家也都是學生,乾嘛整得那麼官僚,您也彆勸我,我什麼事兒都清楚。”

馬誌紅道:“何必呢,你剛入學一新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開點,算了吧。”其實她自己都鬱悶著呢。

張弛笑道:“您跟我認識時間不長,等時間長了您就明白了,我這個人,特彆較真。馬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當上宿管委員。”

馬誌紅歎了口氣,她是好不容易才幫張弛主動爭取到讓他自行退出的機會,如果張弛不肯辭職,那麼接著就是上會。

明天宿管部會召開一個開學前的小會,布置新學期的任務,委任宿舍樓的衛生監督員,按照規矩,張弛也是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按照洪思成的意思,直接在會上點明批評張弛在13號宿舍管理不善的事情,並當眾將他給免了,不僅如此,他還要正式下發張弛的免職通知書,貼在13號宿舍樓進行公示。

馬誌紅都不明白洪思成怎麼對張弛有那麼大仇恨,還以為是自己連累了他。

這小子不知哪來的自信,還要幫助自己當上宿管委員,我要是能當上宿管委員,我馬上推薦你進宿管部。

張弛不以為然,他壓根沒把洪思成這種人放在眼裡,所以拒絕了馬誌紅的好意。

馬誌紅離去之前通知他,明天上午九點半在學生會有個宿管部的會議,洪思成的意思是讓他也參加,不過馬誌紅認為張弛最好彆去了,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張弛送走馬誌紅之後,馬上開動腦筋,洪思成這是要整自己啊,拿著他親自下達的整改通知書跟他據理力爭不失為一個辦法。

可跟這種人有必要白費唇舌嗎?而且自己是新生,人家是資深學生會乾部,自己居於弱勢。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現在有爐子了,我還有吸火蓮子,我又能煉丹了,過去隻想著煉丹築基培元,延年益壽,沒想過用丹藥對付彆人。

那是因為當時自己的壽命隻剩下三年,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整蠱彆人,現在不一樣了。

其實除了太上老君這些丹界權威劃分的九品金丹之外,還有一些不入流的丹方,那些丹方煉製方法簡單,因為劍走偏鋒,並非正路,所以並不為大道丹師所提倡。

老君專門收集偏門丹方銷毀,當時負責銷毀這些偏門丹方的童子恰恰就是張弛。

張弛這貨燒毀之前將偏門丹方看了一遍,就算不能全部記住,也記了個七七八八,無論天上人間害人總要比救人容易得多。

太上老君銷毀那些偏門丹方的目的是想避免這些丹方外流造成動蕩浩劫,可想要絕對禁止丹方外流根本沒有可能,更何況還有無數丹道中人前仆後繼的不斷研發。

老君後來也意識到了這種做法是徒勞無功的,丹方無正邪,隻要道心堅定,又怎會利用丹方去做壞事?

這些偏門丹方和大道九品的煉丹法不同,擁有材料簡單,煉製容易,見效奇快,但效用短暫的特點。

張大仙人首先想到得就是煉製真言丹,真言丹煉製並不複雜,所用材料基本上都能在中藥店買到,獨缺一味一針見血,所謂一針見血就是蚊子的口器,這玩意兒藥店雖然買不到,可能捉到。

張弛花了兩個多小時捉了百餘隻蚊子,耐心從它們的身上小心摘下口器,將之和中藥混合置入丹室。

通常大道金丹的煉製都離不開精金,張弛從秦老送給他的丹爐內部的灰泥中分離出了20g精金,要知道一千克黃金才能提煉出1g精金,最近國際金價雖然下行,可一千克黃金也得二十七萬左右。

不過這種偏門金丹雖然也帶了一個金字,精金卻並不是必須的材料,所以煉丹的成本很低。

張弛因此又想到秦老,送給了自己丹爐、吸火蓮子、精金,煉丹三件套,其價值難以估量,彆的不說,單單是精金,折算一下軟妹幣,就價值五百多萬了,老爺子實在是大手筆。

那麼大投資,白白便宜了自己?張大仙人不相信,秦老該不是放長線釣大魚吧,這老爺子套路非常深。

洪思成將他在13號宿舍樓的遭遇視為一次羞辱,一個新生竟然當著13號樓全體同學的麵戲弄了自己,將所有的矛盾導向宿管部,讓他這個宿管委員顏麵掃地。

那天之後,洪思成越想越氣,無論衛生整改結果如何,他都不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在處理張弛的事情上,馬誌紅表現得非常強硬,公然站出來和他作對,洪思成從二年級開始領導宿管部,在任期間沒有人挑戰他的權威,現在是最後半年,他打算在這學期寒假過後就將擔子交給楊忠明,這件事其實在學生會內部已經論證過。

洪思成知道馬誌紅有怨氣,因為過去自己答應推薦她,現在這麼做等於食言,可此一時彼一時,環境是在不斷變化的。

他過去也不知道楊忠明的舅舅是土木係的劉教授,而他正準備報考劉教授的研究生,這件事他才不會告訴彆人。

雖然是宿管部的內部會議,可今天也邀請了學生會副會長許婉秋列席,馬誌紅並沒有誇大其詞,13號樓的事情被學生告到了學校後勤處,最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新任衛生監督員張弛。

馬誌紅本來據理力爭,好不容易才給張弛爭取到了主動辭職,不再追究其他責任的結果,可這位小學弟並不領情,在馬誌紅看來他就是不識時務,非得等碰得頭破血流才明白現實的冷酷,也許這是從高中過渡到大學的人生第一課吧。

洪思成認為張弛不會過來開會,沒想到在樓梯上居然遇到了他,洪思成有些倨傲地抬起頭,本不想理會他,可張弛主動跟他打起了招呼:“洪部好!”

洪思成點了點頭,敷衍回應道:“你也來開會了。”

張弛道:“不是說所有宿舍樓的衛生監督員都來開會嗎?我接到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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