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烈焰殺機(1 / 1)

黃春麗今晚心情不錯,根據鄭秋山最新反饋的消息,市局鑒證科在張弛找到的半截煙盒上發現了指紋,指紋的所有人很可能是縱火嫌犯。

鄭秋山從附近的煙酒店周圍的治安鏡頭調取了失火前時間段的錄像,正在對當晚買煙的顧客進行排查和指紋比對。

她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張弛,又遞給了張弛一張農行金穗卡。

張弛道:“什麼?”

“你的錢,全都在裡麵了,一分不少。”黃春麗又將密碼告訴給張弛,讓他分次支取,畢竟銀行每日取款是有上限的。

張弛道:“我又不急著用錢,不是說給您救急的嗎?”

“我還能真拿你的錢啊?再說了,我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多少還是有些積蓄的,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供電部門的用電記錄也出來了,證明我說得都是實話,當時我並沒有給電動車充電。”

張弛道:“我就說嘛,這件事早晚都會水落石出,恭喜你啊師父,守得雲開見月明。”

黃春麗笑道:“對了,鄭秋山讓你抽時間去派出所一趟。”

張弛道:“他找我乾什麼?”

黃春麗道:“那煙盒不是你找到的嗎?有幾份文件需要你本人去簽署一下,如果你白天上課的話,今晚去也行,他剛好夜班。”

張弛點了點頭道:“得嘞,我這就去。”

黃春麗道:“你等等啊,我收拾收拾跟你一起過去。”

鄭秋山這兩天忙得夠嗆,白天在市局動用了自己過去的老關係幫忙查案,晚上還要回來值班,市場失火本來已經被調查組初步認定為違規用電引發的失火,可張弛的最新發現讓這件事出現了轉機。

鄭秋山拿到了當晚的用電記錄,用電記錄可以證明黃春麗在當晚離開之後並沒有給電動車充電,根據權威數據表明,電動車在非充電狀況下發生自燃的幾率很低,同時這份記錄也為黃春麗減輕了許多的責任,如果在室內充電,整起事件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張弛撿到的煙盒並不常見,附近的的煙酒店隻有一家賣這種牌子的香煙,更為巧合的是,這家煙酒店正處於治安攝像頭的監控下,鄭秋山調取了相關時段的監控錄像,交給了鑒證科,目前正在由專業人員進行排查和指紋比對,一有結果就會通知他。

黃春麗和張弛來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鄭秋山正坐在轉椅上打著盹,從火災發生到現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正式睡上一覺。

黃春麗看到鄭秋山胡子拉碴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感動,鄭秋山一直都是在為自己奔走,他對自己的確不錯,黃春麗全都看在眼裡,如果不是他不辭辛苦的奔走,動用方方麵麵的關係,事情不會那麼快就取得進展。

張弛站在一旁一臉的壞笑,黃春麗瞪了他一眼,作勢要踢他,張弛故意咳嗽了一聲。

鄭秋山打了個激靈,看到他們兩人站在自己麵前,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我怎麼就睡著了。”

張弛道:“你不但睡著了,剛才還說夢話呢,我聽到你叫那誰誰誰的名字……”他純粹是瞎掰,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黃春麗。

鄭秋山摸出一副手銬放在桌麵上:“要不要我給你換個地方正式談談?”

張弛向黃春麗道:“師父,他恐嚇我。”

黃春麗道:“我沒聽見。”

鄭秋山笑了起來,黃春麗還是第一次幫自己說話。他拉開抽屜,將手銬收了進去,請兩人坐下,他之所以找張弛過來有兩件事,一是要在證據確認單上簽字,還有一件事也是簽字,張弛不是從玉器店老板手裡要了八千八的營養費嘛,玉器店老板讓他簽個收條,證明這筆錢他收過了。

張弛看了看文件,確信裡麵沒有圈套,這才把字給簽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年月到處都是暗坑。

鄭秋山又把最新的進展情況向他們介紹了一下,他總結道:“現在就等鑒證科指紋比對的結果,如果能夠找到留下煙盒的那個人,從他那裡應該可以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張弛道:“那就是說,這場火災根本就是人為縱火,我師父根本不用承擔責任,也就不用負責賠償那些商戶的損失。”

鄭秋山道:“目前還不能確定,黃春麗同誌,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過去有什麼仇家嗎?或者咱們可以換個說法,你得罪過什麼人?比如你在生意上有沒有競爭對手?”

黃春麗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一向與人為善,在市場經營那麼多年,很少和彆人發生衝突。”

張弛心說你沒說實話,黃春麗的脾氣不好,平時跟人家沒少發生爭執,比如自己在第一次來到天珠店的時候就跟她鬨過不愉快,可不愉快歸不愉快,沒有誰會因為這種小事放火燒她的店,這得多大仇啊!

鄭秋山道:“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可以做一個初步的排查,看看誰有嫌疑,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記錄在案的。”

黃春麗道:“沒證據的事情怎麼能亂說呢,我沒得罪過誰,也沒有仇家。”

張弛暗忖,你不是跟你姐姐勢不兩立嘛,不過親姐妹就算再怎麼翻臉,也不至於放火把妹妹的店鋪給燒了吧。

鄭秋山拿出一張照片讓他們辨認。

黃春麗拿了過去,照片照得有些模糊,一看就是從監控錄像上截取下來的,雖然模糊,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馮老三!

張弛也認出來了,這老騙子當初在市場碰瓷林黛雨,還是自己幫忙解得圍,記得黃春麗還當眾抽了老騙子一巴掌,警告他不得再來市場這一帶,不得找自己的麻煩。

黃春麗道:“認識,他是個江湖騙子。”

鄭秋山道:“他叫馮玉亭,認識他的都叫他馮老三,你們都跟他打過交道。”那天馮老三行騙的時候他也在場。

黃春麗道:“你是說他和這次的火災有關?”

鄭秋山搖了搖頭道:“我可沒這麼說過,張弛,你記得前幾天被騙的事情嗎?”

張弛點了點頭,不過這和馮老三又有什麼關係?當時騙他的老頭不是叫梁慶嗎?

因為開始懷疑這次的火災是縱火案,所以鄭秋山調查的方向也就隨之進行了調整,他重新調取了那天梁慶出交通事故的監控錄像,沒想到居然在在視頻中有所發現。

馮老三當時就在圍觀的群眾中,而且梁慶在得手之後,在過馬路之前還揮了揮手,明顯是在跟對麵的某人打招呼。在事發之後,馮老三的反應很不正常,他先是準備衝上去,可馬上又改變了主意,選擇儘快離開了事故現場。

黃春麗道:“如此說來這個梁慶之所以拿著假古董來我店裡行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很可能是馮老三找他過來報複。”她轉向張弛,目光顯得有點凶。

張大仙人此時有點心虛了,咽了口唾沫,馮老三要報複的肯定是自己,否則他也不會專門挑選黃春麗不在北辰的時候找人登門,如果說這把火就是馮老三放的,那麼自己也難辭其咎,如果不是自己得罪了馮老三,怎麼會有這場無妄之災,隻是遭災的人是黃春麗。

還好張弛並未感受到來自於黃春麗的怒火值,他乾咳了一聲道:“猜測,全都是猜測,我看馮老三那個慫貨未必有膽子放火。”

鄭秋山道:“已經讓人去找他了,無論怎樣,有嫌疑的人我都會進行排查。”

黃春麗咬牙切齒道:“馮老三那個王八蛋,真要是他放的火,我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罵的是馮老三,可目光仍然盯著張弛。

張弛在她惡狠狠的目光下有點如坐針氈了,附和道:“對,我也饒不了他。”他轉移話題道:“師父,有個情況你沒有反應呢,失火那天,咱們回去的時候,有人在你院門上留下了一個血手印!”

鄭秋山聞言一驚:“什麼?血手印?”

黃春麗知道張弛是在轉移話題,可這件事她的確沒有告訴鄭秋山。終於將目光從張弛的身上轉移,淡然道:“彆聽他瞎說,不是什麼血手印,不知是什麼人用紅色的染料留下的,我看是惡作劇。”

張弛卻知道肯定不是惡作劇那麼簡單,當時黃春麗看到血手印的時候極其慌張,讓他趕緊離開,還叮囑他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黃春麗的身上到底藏有怎樣的秘密,她在隱瞞什麼?難道她真有不為人知的仇家?

鄭秋山很慎重,把張弛提供的這一情況記錄了下來,不僅僅因為出自對黃春麗的關心,也因為他作為一個警察的職責所在。

鄭秋山所說的情況讓張弛有了心理負擔,這證明張大仙人就算從天庭來到了凡間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如果這場火災的起因是為了報複自己,那麼他就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

從派出所出來,張弛都有點不敢麵對黃春麗了,不過除了黃春麗剛聽說這件事露出的凶巴巴眼光,她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而且張弛從頭到尾都沒有感覺到火源石發熱,也就是說黃春麗壓根就沒發火,難道她根本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黃春麗離開派出所之後就沒有說話,朝著天珠店的方向走去,那片廢墟比起火災剛剛發生的時候顯得更加亂糟糟的,因為附近幾家商鋪都找人清理善後,儘可能地挽回一些損失,聽說玉器店的老板就從廢墟下找回了不少沒有損毀的玉器。

黃春麗經過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天珠店,心中暗想,以後自己應該不會再來了,無論這件事最終處理的結果如何,她都不會再回來,通過這件事,她看清了世人自私冷漠的內心。

默默陪著黃春麗回到住處,張弛終於鼓足勇氣道:“師父,如果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會承擔起這個責任。”

黃春麗轉身看了看他,目光中沒有任何責備的成分,輕聲道:“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弛以為黃春麗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才這麼說,是想開導自己,不要有心理負擔。

黃春麗道:“其實這間天珠店我早就不想做了,等這件事有了結果,我就離開這座城市,去外麵轉轉,再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張弛道:“聽您的意思是不準備再租給我房子了。”

黃春麗笑了起來:“肯定不會再租給你了。”

張弛心中暗歎,看來自己要準備尋找新的住處了。

黃春麗道:“我離開北辰,這邊的房子總得有人幫忙照顧,你要是願意,就幫我看房子,我不收你租金。”

張弛笑了起來。

黃春麗又道:“你不是想學武功嗎?明天早點起床,我教你幾手防身術。”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相處,她認為張弛是個不錯的小子,不能讓人白叫那麼久的師父,總得教點什麼。

“女子防身術?”

黃春麗道:“黑貓白貓,逮著耗子就是好貓。”

張弛向她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起剛才黃春麗的那番話,似乎有了要告彆遠行的意思,雖然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師徒,真正的關係是租賃關係,可在相處的過程中仍然產生了親人般的感情,張弛被貶下凡塵,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親人和朋友,而黃春麗雖然有親人,卻已經反目,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張弛在臨睡之前又看了看高三英語,將嶄新的英語書翻了一遍,單詞詞組已經全部記在心中,自從服下通竅丹之後,他的記憶力就與日俱增。

不過通竅丹和培元丹不同,金丹也分成長效和速效,比如培元丹,一次服下終身受益,通竅丹屬於起效快,持續時間短,通常通竅丹為此效力的時間隻有七七四十九天,一旦過了這個時間段,通竅丹的效力就會消失,不過在藥力有效期內學到的知識卻不會隨之消亡。

記憶力也就會恢複到服藥之前,所以張弛在這段時間前所未有的努力,他已經將高中的所有學科讀了一遍,過目不忘的狀態學習高中學科實在是太簡單了。49天,也就是說等到通竅丹失效也是高考結束以後的事情了,他必須要合理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學習知識。

張弛也沒耽誤鍛煉,每晚雷打不動的一百個俯臥撐,兩百個仰臥起坐,雖然他還有幾十顆富含通竅果成分的藥丸,但是他用來煉製金丹的精金已經全部用完了。

最近國際金價不停下跌,已經到了280元/g,儘管如此想要煉製出一顆金丹所需要的精金最少得要2.5g,按照一千克黃金煉出一克精金的比例,他也得先湊齊七十萬,這對目前的張弛而言,是遙不可及的。

想要隨心所欲地煉丹,首先就得擁有必不可少的精金,在凡間很難直接找到擁有精金的礦石,上次在周家的意外收獲純屬撞了大運,按照正常的途徑,就是利用黃金以千比一的比例試煉精金,想要得到大量的黃金,正規途徑就是去購買。

張大仙人第一產生了要用知識改變命運的想法,最近他在狂補方方麵麵的知識,學校圖書館的書幾乎都被他啃遍了。他也悟出了一個道理,想要最快致富的方法,就是有個好爹,可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

睡夢中張弛覺得越來越熱,他夢到自己回到了天庭,卻不知什麼原因觸怒了玉帝,玉帝讓天兵天將把他拿下,交給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毫不留情地把他丟到了乾坤八卦爐裡。

張弛沒有齊天大聖的鋼筋鐵骨,擁有得隻是一身板油肥肉,他看到周圍的三昧真火迅速向自己逼近,感覺到頭發和汗毛都被火點燃了,張弛嚇得驚呼了一聲,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讓他魂飛魄散,隻見周圍全都是火。

張弛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不是做夢,失火了,真的失火了,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四周都是火焰和煙霧,就連吸入的空氣都帶著灼熱的溫度和嗆人的煙氣,濃煙滾滾,張弛拽下毛巾被披在身上,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床頭水杯內剩下的水將枕巾打濕。

他的眼睛被濃煙熏得根本睜不開,灼熱的氣浪從四麵八方向他逼迫而來,如同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蒸籠裡麵。

張弛最近讀過許多的書籍,紛繁駁雜,包羅萬象,其中也有關於消防安全的書。他趴在地上,用濕毛巾捂住口鼻,提醒自己要冷靜,分析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門窗的位置,他要逃生,玉皇大帝將他貶下凡間不是讓他燒死的,他好不容易才煉成了培元丹和通竅丹,他的人生眼看就要有轉機,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活活燒死。

張弛朝著房門的方向衝去,可沒等他衝入火海,屋頂就坍塌了下來,張弛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他及時停下腳步,一根燃燒的房梁落在他前方一米左右的地方,前方的火勢越發迅猛,阻擋了他逃生的去路。

張弛橫下一條心,他隻能轉身向後方衝去,他剛剛邁開腳步,一道身影從他的右側衝了進來,卻是黃春麗,她雙手舉著一床濕漉漉的棉被,冒險衝入了火場之中,她看到了被烈火團團包圍的張弛,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張弛的身邊,用那床濕漉漉的棉被蓋住了張弛的身體,張弛渾身都已經被烤得發燙。

黃春麗大聲道:“跟我一起衝出去!”

張弛點了點頭,他被濃煙嗆得說不出話來,兩人頂著這床濕漉漉的棉被向火場外衝去。有了黃春麗的引領,再有這床棉被阻擋烈火,張弛終於跟著她衝出了這間熊熊燃燒的小屋,來到了外麵院子裡。

黃春麗掀開棉被,逃出生天的張弛這才敢放心大膽地吸一口氣,可他馬上就發現隔壁的房間也是烈火熊熊,原來失火的不僅僅是自己這邊。包括黃春麗的房屋,還有臨近的幾間民房。

黃春麗臉色蒼白,她向張弛道:“離開這裡再說!”她向院門走去,來到門前,伸手去拉門,可沒等她拉開院門,大門就被人從外麵重重踢開,一腳正中黃春麗的胸口。

黃春麗被踢得宛如斷了線的紙鳶一般倒飛了出去,又重重落在地麵上。

一名身穿黑色風衣,身材高瘦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這名男子帶著黑色的口罩,還帶著墨鏡,他顯然是在刻意遮掩自己的麵容,儘管如此仍然沒有遮住橫貫左眉直貫額頭的紫色傷疤。

他右手中旋轉著一把鋒利非常的蝴蝶刀,讓人眼花繚亂。

張弛看出此人要對黃春麗不利,他抓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細仍在燃燒的木棍衝了上去,一棍向那名男子的頸後砸去,先下手為強,他要儘快將對方擊倒在地。

黑衣男子根本沒有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張弛狠狠擊落的木棍砸中目標之後從中斷成兩半,黑衣男子的左拳以驚人的速度擊中了張弛的麵頰,將張弛矮胖的身軀打得橫飛出去,跌落在火海邊緣。

張弛在飛出去的瞬間,看到對方驚人的攻擊力——500,這是何其變態的存在,他當初見到李躍進188攻擊力的時候,已經深深震驚,可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武力值已經強大到超過李躍進接近三倍,比起攻擊力隻有95的黃春麗,更超出了五倍之多。

麵對這樣強大的對手,他們根本沒有取勝的機會。

黃春麗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她不可以讓這無辜的少年受傷,尖聲道:“混賬!你衝我來,不要為難外人……”

黑衣男子來到黃春麗近前,用蝴蝶刀的尖端抵住她的咽喉,伸出左手:“你知道我要什麼!”

黃春麗慘然笑道:“你殺了我就是,我就算死也不會把東西給你。”

黑衣男子發出一聲桀桀怪笑,他一拳重擊在黃春麗的腹部,黃春麗被打得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死過去,胸口一熱,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張弛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他大叫道:“懦夫!無恥,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你衝我來!”他所能依仗得隻有這張防禦力高達10000+的臉皮,可這並不代表著他有恃無恐,如果黑衣男子攻擊的部位不是他的臉,那麼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人總是有血性的,一個人無論智商有多高,情商有多高,並不意味著這個人就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黃春麗冒著生命危險將他從火海中救了出來,他懂得知恩圖報,現在黃春麗遇到了麻煩,他絕不會舍棄她獨自離去,即使犧牲性命又如何?

魚生於水,死於水;草木生於土,死於土;人生於道,死於道。天地無終極,人命若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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