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錢多多的持家之道
有了精油乾什麼呢?
當然是塗抹身體!
揚州的住所裡當然有熏蒸房。
孩子不在身邊,老娘不在身邊,就連雲昭最頭疼的雲春,雲花也不在,身邊就剩下一個風光還鄉的何常氏在身邊伺候,自然可以放飛一下。
老婆子很有眼色,見皇帝跟兩位皇後都躍躍欲試的想要塗抹精油,然後再熏蒸,這個很有顏色的白發老婆婆,在給皇帝跟皇後背上塗抹了精油之後就借故出去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錢多多不會,馮英更是不懂,所以,隻好由雲昭親自下手,再由兩位老婆幫他塗抹按摩一下。
冰冷的精油落在灼熱的身體上,很快就出事了,尤其是當三個人都變得香噴噴的時候,麻煩就大了。
這就導致三個人在悶熱的熏蒸房裡差點死過去。
直到雲昭被兩個老婆攙扶著重新回到水池子裡泡著,才想起來,很多花卉精油本身就有一點催情作用。
雖然很累,不過瞅著吃吃壞笑的錢多多,以及羞愧的快要自殺的馮英,雲昭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精油是個好東西,以後要多用。”
錢多多嘴裡叼著一顆剝皮的龍眼渡進雲昭嘴裡,還想用同樣的法子把龍眼喂給馮英吃,卻被馮英一腳踢開。
她本就是一個方正的婦人,今天也不知怎了,在錢多多的攛掇下,乾了超出她承受範圍以外的事情。
這對雲昭是一個考驗,一個很大的考驗,好在他的表現換不錯,當然,也有兩個老婆安慰他的可能在裡邊。
“我喜歡當昏君。”
雲昭在喝了一大杯冰鎮的葡萄酒之後,終於神清氣爽了。
“夫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馮英還是正色勸諫道。
錢多多哼了一聲道:“就你多事,夫君辛苦幾十年了,自家的閨房裡的事情難道也要限製不成?”
馮英一把捏住錢多多的脖子道:“再敢說這種禍國殃民的話,信不信我掐死你?”
雲昭拿掉馮英掐在錢多多脖子上的手道:“現在啊,全世界的人都希望我變成一個大昏君呢。”
馮英道:“不能讓他們得逞。”
雲昭攬過光溜溜的馮英在她耳邊道:“你太在意了那些外在的東西了,前些日子我就有些魔怔,僅僅是分權這件事就讓我差點化身魔神。
知道不,我在某些夜裡的時候,居然起了殺人的念頭。
那些殺人的念頭在我腦袋裡不斷地縈繞著,趕都趕不走。
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那段時間不見那些人嗎?
我是害怕在見他們的時候會衡量怎麼殺掉他們。
這很恐怖。
阿英,你到底是女人,你信任你的丈夫,就你剛才對付多多的樣子就知道,你在心裡下意識的認為我不會犯錯,如果我犯錯了,那就一定是彆人蠱惑的。
你也不想想你丈夫是何等人。
自幼被人稱之為神童,稍微大一點被人稱之為野豬精,與天下群雄並列,少年之時就名滿天下,玩弄天下巨寇於股掌之間,區區十五年,便奪了朱明天下。
我這樣的一個人心誌之堅定,可以用堅如磐石來比擬。
如果有朝一日突然變壞,一定不是彆人蠱惑的,一定是出自我本身的意願,我如果變壞,一定是我自己想要變壞,除此無他。”
馮英流淚看著雲昭道:“您要變壞了嗎?”
雲昭撫摸著馮英依舊富有彈性的腰肢道:“還不至於。”
馮英乖巧的將頭靠在雲昭肩頭道:“妾身隻是害怕,您越是安靜,妾身就越是害怕,隻要您喜歡,怎麼樣妾身都成,就是請您千萬,千萬……”
雲昭順手把馮英丟了出去,對錢多多道:“你看,這個婆娘沒救了。”
錢多多立刻遊過來占據了雲昭的懷抱,摟著雲昭的脖子對蹲在水裡的馮英道:“夫君好好的,就你事多。”
馮英癟著嘴巴道:“天下……”
錢多多不等馮英說完,就在雲昭的臉頰上嘬一口道:“在家裡就不要說什麼天下,難道說你很喜歡找天下人來到咱家的澡堂裡看我們三個人洗澡?
關上門,天下就在門外邊,我們自己不用過日子的嗎?
我雲氏雄霸天下,隻有三個子嗣你難道不覺得少嗎?
婆婆整天念經,拜佛,每次去寺廟拜佛,從來都沒有漏掉送子觀音,我們多生幾個孩子才是雲家媳婦的本份,彆的不是我們能操心的。”
馮英慢慢靠近雲昭,最後靠在雲昭的另一邊肩膀上低聲道:“隻要您喜歡……”
雲昭摟著兩個老婆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雲顯一張臉掙得通紅,手中的魚竿已經成了弓形,隻能把身體靠在船舷上,才能勉強穩住腳步。
海裡獵物的高大魚鰭一會劃破水麵,一會鑽進水利,絞起碩大的浪花。
孔秀用手裡的小刀割斷了魚線,雲顯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魚帶著他珍貴的魚線遊走了。
孔秀瞅著遠去的大魚,笑嗬嗬的道:“那是一條鯊魚,幸好不太大,如果是一條大鯊魚,你這樣執著,會有危險的。”
雲顯看了老師一眼,就對皇後號鐵甲船的船長冼平道:“弄一條大鯊魚上來。”
冼平躬身道:“如您所願。”
說罷,就招呼一聲,立刻有水手用鐵鉤勾著一串腐爛的豬的內臟,連著繩索丟進了大海。
不一會,絞合過鋼絲的繩子就繃得緊緊地。
冼平揮揮手,水手們立刻就轉動了絞盤,在絞盤的力量下,海裡的獵物還是一點點的被拖到船邊,最後一條十尺長的巨大鯊魚就被吊架生生的從海裡給撈上來了。
雲顯看著眼前的巨魚沒有靠近,因為這條大鯊魚的身子扭動的厲害,巨大的尾鰭來回擺動,都有破空的聲音了,看這威勢,挨上一下不死也要半殘。
看完大鯊魚,雲顯這才轉過身朝孔秀道:“多謝老師教誨。”
孔秀道:“你這一次從南洋回去之後,就要封王了,事事需要小心。”
雲顯皺眉道:“我記得我父皇說過,雲氏子弟不封王。”
孔秀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以後看待問題的時候一定要從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很多時候,你父皇口含天憲,可是呢,有的時候,隨著事情發展,拾遺補缺還是必要的。
比如,封王的事情。
不過呢,據我估計,以後雲氏子封王,最多隻會到嫡子這一脈,擴大的可能不會太大。”
雲顯道:“我們隻有兄弟兩個。”
孔秀看看雲顯那張陽光的臉笑道:“因為少,所以重要。封王之後,你就是順利成章的雲氏皇族第二順位繼承人,這會給你帶來非常的困擾,你要做好準備。”
“不封王我也是第二繼承人,除非我哥哥有了子嗣,不過,就我哥哥的性子,到現在恐怕連女人是個什麼滋味都不清楚。”
孔秀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心了。”
雲顯看著孔秀道:“彆誤導我,你們跟著我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情,不過呢,彆過份,千萬彆踩踏我父皇設定的那條紅線。
也千萬彆以為我父皇仁慈了這麼多年,就真的沒有霹靂手段了。
我本來有機會成為第一皇位繼承人的,不過呢,是被我自己親自葬送了,這件事直到現在我也沒有任何後悔的意思。
這一次來南洋,我就是帶著我父皇給韓總督的問候去的,沒有彆的心思,這一點我必須要說明白,你們也必須理解。
藍田皇朝是一個開放性的王朝,開始呢,或許對儒家有一些限製,後來,我父皇還是全麵開放了,就連錢謙益這種不受我父皇待見的人也能成為玉山大學堂的山長,就足矣說明問題。
老師,我知曉你跟孔青師兄兩人其實承擔著振興孔門的大任,對於你們的目的我沒有意見,我父皇,我哥哥也沒有意見。
你們完全可以通過自己去爭取,而不是利用我來達到你們的目的。
這在我藍田皇朝來說,沒有意義。
而且會非常的危險。”
孔秀歎口氣道:“孔氏已經習慣自上而下的發展了。”
雲顯笑道:“現在不一樣了,做什麼事情想要長遠,就必須自下而上的發展,對百姓有益的事情做多了,孔氏自然會重回人們的視線。
如果不能按照規矩,在代表大會上獲取真正的認同,孔氏出頭無望。”
孔秀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另外,這一番話是你自己想的嗎?這跟你平日的言行不一致。”
雲顯來到孔秀身邊低聲道:“這是我娘教我的,我娘說,沒什麼比家人更加重要了,如果運氣好,皇位自然會落在我頭上,到時候不要都不成。
可是,這裡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讓我父皇失望,傷心,不能以傷害我哥哥的手段達到這個目的,更不能讓我們好好地一個家變得七零八落的。
否則,就算是真的成了皇帝,沒有家人祝福,沒有家人歡喜,也是不值得的。”
孔秀仔細看著雲顯那張俊秀的臉道:“你母親的言行與她名聲不符。”
雲顯大笑道:“人人都以為雲氏內宅爭鬥不休,卻不知曉,我大哥比我還尊敬我娘,等我哥哥當了皇帝,不信你們就看著,我母親一定比現在還要跋扈。”
孔秀再次搖搖頭道:“我一直不理解以陛下之英明,為何會對錢皇後從不稍加管束。”
雲顯瞅著孔秀神秘得笑了。
我父皇對我母親寵溺的無法無天的事情難道也要告訴你們這些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