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袁哥,既然是送給這丫頭的,那就收下吧!也算是她們的一番心意。不過,這丫頭還小,東西你暫時拿著,以後再給她好了。這些首飾,雖然不是很值錢,但勝在都是真貨,每一件都值三五千元。”
袁飛一聽,每一件都值三五千,頓時更加忐忑了。
對他們來說,好像貴重了一點。
華仔看出這哥們的猶豫,他笑道:“你可彆為她們心疼,她們月收入都是多少萬的,趕緊收下吧!袁哥微信什麼?加個好友,我就給這丫頭發個紅包意思一下好了。”
威哥、劉發他們也連忙表示。
首飾沒有,但既然大家都送,他們不好意思杵著當沒看見,尤其是比較富有的威哥,年收入幾千萬的,發個紅包也是應該的。
至於老陳和老張,兩人手頭都有點東西,掏出個玉佛什麼的。
“這是我第一次撿漏撿來的,雖然也不是很值錢,但畢竟是清朝的東西,拿著。”老張說道。
袁飛傻眼了,沒想到今晚能認識這麼多人,而且人家一見麵就送東西。儘管那不是送給他的,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呀!
尤其是看到那個叫威哥的,直接轉賬五萬。
你們管這叫紅包?他眼睛都要瞪出來。
“哈哈!袁哥,彆這個表情。威哥是土豪,千萬不要客氣。”華仔笑道。
威哥也笑了:“快過年了,給這丫頭買點衣服什麼的吧!總不能讓她白叫叔叔。”
“謝謝,謝謝!”袁飛還能說什麼?
今晚,撇開那些禮物,紅包錢就收到了好幾萬,他心想,看來今晚帶這丫頭出來是對的。這筆錢,起碼讓他今年敢帶孩子回老家見她爺爺奶奶了。
前兩年,手頭沒有點錢,他根本不敢回家過年。不是他自己愛麵子,是怕丟了爸媽的臉。
隨後,大家將目光看向胡哥,畢竟在場最土豪的是胡哥,他會有什麼表示,大家都好奇。
“嗬嗬!看我做什麼?袁哥,我就不送什麼了,給你剛才得到的那件瓷盤做個鑒定吧!”胡楊微笑道。
袁飛生怕誤會,趕緊擺手:“不用送了,這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大家。胡哥,你經常玩古玩?”
威哥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小看了,連忙透露:“胡哥是這行的高手,撿漏無數,我都跟著胡哥賺了不少。這麼說吧!很多所謂的專家都不如他。”
靜靜看這一幕的攤主,傻眼了。
隻是被嚇了一跳,就這麼大的回饋?這種事情,他也想要呀!
早知道,就應該喊貴一點,這群人真的不差錢的樣子,攤主心裡發苦。
至於眼前那年輕人說另一個年輕人是鑒寶的高手,攤主是不相信的,乎吹的吧?反正這些富二代什麼性子,他也有點了解,麵子對他們來說大過天吧?
袁飛將信將疑,將那件瓷盤遞過去:“那就麻煩胡哥了。”
胡楊剛接到手上,不知何時,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中年人,眼睛盯著那件瓷盤:“小夥子,這個盤子五千賣不賣?”
大家忍不住望去,攤主已經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管那盤子是不是真貨,可有人出到了五千,他卻八百元賣掉,而且還有點強賣的意思,想想都諷刺。
袁飛已經有點心動,內心有點激動,畢竟這可是他撿漏了呀!
他接觸這行其實有一年多,起初是因為聽到一個故事,說撿漏一夜暴富的。於是,他趁著工作之餘,經常跑來這種古玩市場看。
因為手頭沒什麼錢,所以基本上都是看,很少入手,暫時交的學費不多。
他就幻想著,有朝一日能撿個大漏,賺一筆,風風光光帶孩子回去看父母。但入行之後,他才發現,撿漏並不容易,要是早十多年,撿漏還不算特彆難。
儘管如此,可他還是忍不住幻想,所以隻要有空,就一如既往地出來掏寶。
這時候,就聽見胡哥笑道:“朋友,五千元你可買不到墨地素三彩瓷器。”
隻見那中年人神情開始嚴肅起來,顯然是胡哥說對了,那就是什麼墨地素三彩瓷器。瓷器的品種很多,袁飛這個初學者,又怎麼可能都了解?這個名詞甚至都沒太大印象。
“嗬嗬!小兄弟眼光不錯。不過,墨地素三彩也是要看什麼時候的,很多後世仿的根本不值錢,真正值錢的是康熙年代的,其餘的價值都很難說,一言難儘。”
胡楊倒也不反駁,笑著和大家稍作解釋,什麼是墨地素三彩。
“素三彩”是瓷器釉上彩繪品種之一,創燒於明代成化年景德鎮窯。“三彩”,很容易讓人想起唐三彩,其實它們有一定的聯係。
不過,唐三彩是陶器,“素三彩”是瓷器。
與明代製品相比,清代禦廠製作更趨細致、複雜化。清初部分素三彩瓷逐漸使用黑彩勾勒代替以往的雕刻劃線,使畫麵更精致,製品更加多種多樣。
清康熙時,素三彩得到很大發展,又衍生出許多新的品種,素三彩器物除了有黃地、綠地、紫地外,又創燒了墨地、米黃地、藕荷地等色地和狀如虎斑紋的“虎皮素三彩”等新品種。
在這些素三彩器中,均以康熙時期墨地素三彩器最為尊貴。
“大家也知道,唐三彩原本是冥器,而素三彩中的墨地素三彩一開始也是差不多的性質,用於奠祀之禮。這多少有點晦氣,所以墨地素三彩是沒有官窯的,官方一般不生產這種瓷器,都是民窯。
可大家不要小看,民窯的墨地素三彩往往比其他官窯瓷器還要珍貴。
當然了,康熙年間的墨地素三彩很稀少,哪怕是民國時期,一件破損的康熙墨地素三彩瓶子也價值一萬個大洋,放在今天,大家可以想象值多少錢。”胡楊說道。
袁飛越聽越興奮。
劉發忍不住問:“胡哥,那這件墨地素三彩是什麼時候的?”
這也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尤其是袁飛,以及那名攤主,都很緊張地望著胡楊,一個期待能賣個好價錢,一個則是祈禱那是個近代的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