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攤主依依不舍的歡送下,胡楊等人離開那個小攤。
華仔才從打量那件物品回過神來,詢問道:“胡哥,這是什麼?”
這東西,看著有點像鴨子,頭頂還有一個孔,中間是空心的,鴨子尾巴則像一個煙嘴,可以叼在嘴上,搞不明白是做什麼用的。
“樂器嗎?”柰子也有點好奇。
胡楊意外地看了眼柰子:“算不上樂器,但有類似的功能,可以說差不多吧!這是,也叫娃娃哨。其實,就是古代小孩子玩的哨子,確實是用來吹的。”
這種傳統工藝品的起源沒有很遠,也就是兩百年左右的曆史。
據說,在清末的時候,魚化寨有個東圍牆村,村裡有一個“娘娘廟“,裡麵住著兩位從外地流落至此的老漢,以做為生。因其樂善好施,村上小孩都有玩耍吹唱。兩個老漢的舉動啟發了魚化寨人的靈性,後來村民們相繼投入的生產,因此,東圍牆村後來被譽為“村“。
作為一種傳統民間工藝,在過去,每逢農閒時節,村子裡家家戶戶取土做,送到古城西安城隍廟、八仙庵等地,由挑擔小販穿街走巷叫賣,十分暢銷。亦成為當時孩童們心中不可多得的玩具。從清末至今,經曆了起起伏伏。
如今,魚化寨當地的村民早已經不再製作,甚至一些年輕人已經不知道為何物。
聽胡哥解釋,華仔還真吹了一下,能發生哨聲。
大家才了解,原來這是古代的小孩子玩具。看這玩意,就知道是一件工藝品,有曆史的話,自然也稱得上是一件古玩。
葉梅看了一會,說道:“這是泥捏成的,值錢嗎?”
得!一聽這問題,就是古玩小白才會問出來的。
泥捏的就不值錢?大把寶物都是泥捏的,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都有。
胡楊笑道:“它是紫砂做的。”
葉梅似懂非懂:“原來是紫砂,不是泥。”
華仔都有點受不了這個問題,忍不住提醒:“紫砂也是一種泥。”
“啊!是嗎?紫砂也是泥?”葉梅驚訝。她聽說過紫砂這個詞,不是經常有人說紫砂壺嗎?但她沒有見過實物,一位紫砂是一種沙子,沒想到也是一種泥?
直播間的觀眾,見有人比他們還要菜鳥,還要沒見識,頓時哈哈大笑。
胡楊隻好解釋,紫砂泥原料,主要分為紫泥、綠泥和紅泥三種,俗稱“富貴土“。
其實,紫砂的泥色有很多種,也有人叫“五色土”。除去主要“五色“的朱泥、紫泥、段泥、黑泥、墨綠泥外,尚有白泥、烏泥、黃泥、鬆花泥等各種色澤。
紫砂燒成的紫砂器不掛釉,而是充分利用泥本色,燒成後色澤溫潤,古雅可愛,紫砂器麵還具有亞光效果,既可減弱光能的反射,又能清晰地表現器物形態、裝飾與自身天然色澤的生動效果。
紫砂陶質地古樸純厚,不媚不俗,與文人氣質十分相似,以至文人深愛篤好、以坯當紙,或撰壺銘,或書款識,或刻以花卉,刻以印章,托物寓意。
“這種泥,最出名的就是江蘇宜興的,所以很多人喜歡說宜興紫砂。
這隻,它的造型很有意思,是一個鳥型哨子,在古代來說,算是很有新意的東西。對著吹氣,就像是鳥叫聲一樣,很有藝術價值。加上它是紫砂做的,價值在兩萬以上。”胡楊對大家說道。
宜興距離這裡不遠,但葉梅還真是才知道原來紫砂是宜興的。她不是本省人,對本身的特產,自然也就很少關心。
事實上,哪怕是本省人,對自己省內的傳統產業也很少關注。
一枚小小的哨子,就價值兩萬以上,不愧是紫砂做的。
“可惜,沒有署名,不然這東西至少都是五萬。”胡楊補充道。
這大家能理解,就像是一張明星的海報,有簽名和沒有簽名的,價值那肯定是不一樣的,多一個簽名,價值翻好幾倍,甚至超過十倍。
齊宏業拿著那盒古代的丹藥,問道:“那這丹藥呢?這東西也有人收藏嗎?”
直播間卻有人猜到了真相:“丹藥值什麼錢?真正值錢的,應該是那個盒子吧?按照以往的情節,貌似沒跑了。”
“我猜也是。”
……
果不其然,胡楊笑道:“丹藥沒有用,有空銷毀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會不會吃死人都不知道。但這個盒子,是我們以前遇到過的掐絲琺琅,值錢。”
“掐絲琺琅?”得!果然不懂的,還是葉梅。
就連柰子都聽說過掐絲琺琅,在他們日本,這種工藝也有,隻是做不到中國的這般精美,畢竟當年偷學的隻是皮毛,沒多少精髓。
柰子告訴自己室友,掐絲琺琅,其製作一般在金、銅胎上以金絲或銅絲掐出圖案,填上各種顏色的琺琅之後經焙燒、研磨、鍍金等多道工序而成。
說簡單點,就是銅的表麵,鍍上一層有顏色的顏料之類的。
“你都知道?”葉梅才發現,自己是最無知的一個人。
柰子點頭:“這種工藝也傳到我們日本,隻是做出來的東西,沒有那麼漂亮。”
古代,無論是日本,還是朝、鮮半島,或者周邊的其他國家,偷師了非常多中國的工藝。可以這麼說,古代的中國,就是整個東亞的文化起源地和中心。
見日本人自己都這麼承認,直播間的觀眾們自豪感大漲,祖輩創造出輝煌的曆史,給他們留下深厚的底蘊,令其他國家的人羨慕妒忌。
“這個掐絲琺琅盒做得很精致,來曆不凡,估計是宮廷流出來的,可以拿去拍賣行拍賣,應該能拍出一個好價錢。”胡楊提醒齊宏業。
齊宏業聽了,心頭大喜。
葉梅羨慕,在她看來,能拿出拍賣的,定然不是剛才三五萬的物品。而且剛才胡哥也明說,可能是宮廷流出來的,皇宮的東西,自然都是寶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