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也都有點驚訝,總不能是那些猴子在轉角的時候,忽然加速,然後消失在大家眼皮底下吧?
在他們的前麵,就是一座斷崖!視野也開闊,應該說沒那麼容易跑掉才對。
“嘿哈!”溫文浩忍不住吼了一嗓子,遠處傳來回音。
他這舉動,是為了希望能製造一點動靜出來,看能不能打草驚蛇,將藏起來的猴子吼出來。
然而,情景有點尷尬,除了回音,什麼都沒有。
“咳咳!奇怪,怎麼沒動靜。”溫文浩訕訕一笑。
胡楊觀察一會周圍,還開啟了尋寶眼。很快,就在附近的草叢發現了一些散落的寶物,他撿起一樣東西。
“什麼來的?雞血石嗎?”小雯忍不住問。
小高也還不敢肯定,搖搖頭:“感覺不太像。”
芳姐盯著胡楊手上的那八仙過海雕件,好一會,才小心問道:“硨磲嗎?”
除了小雯,在場的都明白硨磲是什麼。小雯隻是聽說過硨磲這個名詞,但具體不了解,好奇地望著胡哥。
“血色的硨磲?”小高大為震驚。
胡楊微微失神的目光凝聚回來,點頭道:“嗯!硨磲!這硨磲的品質,是我見過最高的。而且,這雕琢,簡直……”
簡直什麼,他一時半會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硨磲很值錢嗎?”小雯偷偷問小高。
小高小聲跟她解釋:“硨磲和珍珠一樣,都是海洋的有機寶石之一。一般的硨磲,價格其實並不高。但胡哥那件,屬於寶石級彆的硨磲,那就珍貴了,具體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聽胡哥怎麼說吧!”
同為有機寶石的珊瑚、蜜蠟、琥珀這兩年的熱度可謂是如日中天。相對而言,硨磲就是藏家眼中“不值錢的大貝殼”而已。
小高是知道的,硨磲這一路走來可謂是受儘誤解,從不了解到假貨對其價值的拉低,這些都讓硨磲翻身乏術。
不過,近些年來,國家將硨磲列入了保護行列。
如今硨磲的交易基本上是受到限製的,也正因為硨磲源頭上的控製,使得市場上的硨磲越來越少,對於本著“物以稀為貴”的收藏界,硨磲開始值錢起來。
聽到他們兩口子說話,身邊的溫文浩笑道:“這是血硨磲,是硨磲裡麵最稀有的品種,說是至寶也不為過。”
他解釋,常見的血硨磲有倆種:第一種是圓硨磲中的帶血紅色的,是價值最貴的一種,也是血硨磲中帶血紅色部分最多的。
第二種是硨蠔類中帶有紅色的,硨磲貝左右兩邊的咬合處,隻有薄薄的一片。市麵上所謂的血硨磲,絕大部分都是這一種。
看情況,胡哥手裡的那一件,就屬於前者。
溫文浩聽說,市麵上大量的血硨磲手串很少是天然的血硨磲,大多是以上麵真假硨磲對比所介紹到的萬寶螺冒充的,甚至還有是使用化學藥劑染色冒充的。
見胡哥臉上出現開心的笑容,所有人都知道,那絕對是一件罕見的寶物。
能讓胡哥露出歡喜笑容的寶物,實在是太少了。
有心想要深入了解,這時候,後麵的老周趕了過來,兜著一大兜的銅錢。
“咦!怎麼都在這?那些猴子呢?不用等我的呀!我對這裡熟悉。”
大家看他的表情,有些無語,那些銅錢,幾乎都是不怎麼值錢的,可這家夥屁顛屁顛地撿了那麼多。
“猴子到這裡就不見了。”
溫文浩卻問:“撿到什麼寶物?”
看他好像偷到魚乾的小貓一樣,了解他為人的溫文浩猜測,恐怕不是撿到一堆銅錢那麼簡單。
老周嘿嘿一笑,小心拉開衣袋的拉鏈,從裡麵拿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金子:“瞧!這是什麼!”
“媽呀!這麼大的一塊黃金,早知道我也留在後麵。”潘龍有點懊悔地說道。
老周聽了,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金華開口:“現在怎麼辦?跟丟了。”
他也羨慕,但既然已經錯過,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將附近的寶貝撿一撿先。”胡楊說道,然後指著身後十多米處的一棵樹:“看到那樹枝嗎?掛著一串項鏈。”
大家望過去,果然發現樹枝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
“娘的!那猴子太暴殄天物了。”溫文浩走過去,準備爬樹。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是呀!既然跟丟了,那就先周圍找找,把猴子亂扔的寶物都撿了。不管怎樣,這都比在古玩市場撿漏要容易得多吧?
胡楊從華仔手上拿過直播設備:“你也去找找,機會難得。”
華仔早就心動了,一聽,急吼吼地朝一個方向散去。這片林子,已經成了大家的尋寶地,誰都不知道猴子在這裡撒了多少寶物。
很快,小高氣急敗壞地朝胡楊走過來,手裡拿著大概五分之一的殘畫,還一邊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一幅古畫被撕成這樣。”
溫文浩剛從樹上下來,已經拿到那串珍珠項鏈,看到那幅殘畫,也心痛不已。
這種古字畫,通常不會便宜,稍微是名家名作,就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價格。可如今變成這樣,幾百塊估計都沒有人要。
“你再找找看,能不能湊回來,以後可以修複。我看看,是誰的畫作。”溫文浩說道。
他接過殘畫,隻能看到一些山石,其他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法辨認,唯一能確定的,這是一幅山水畫。
於是,溫文浩遞給胡楊:“胡哥,你看看。”
胡楊通過求知眼,自然知道這幅畫的底細,但他還是搖頭:“這樣看,看不出什麼來,信息太少。不過,從山石的畫風來看,作者好像不是很擅長畫山石。從畫的紙質來看,應該是明朝的東西。”
既然胡哥都暫時沒有明確答案,溫文浩又跑出去,加入其他人的尋寶行列。
隻有胡楊朝斷崖走去,微微皺眉,斷崖布滿了青藤。
忽然,一個猴頭從斷崖的青藤中間冒出來,賊溜溜地左顧右盼,看到胡楊正在看它,瞬間又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