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葉萍跟著胡哥賺了好幾百萬，就感覺古董這行挺牛的，胡哥很厲害。

現在看來，除了玩古董，胡哥做直播也很賺錢呀！這砸錢，根本不把錢當錢看，她們當空姐，要多少年，才能賺到那麼多呀？

“搞得我都想要直播試一試，賺點化妝品錢也好呀！”有空姐開口道。

早就聽說，直播行業現在很火爆，很多土豪願意在上麵砸錢。耳聽為虛，眼看為實！現在，看彆人給胡哥刷禮物，刷新了她們對直播這個行業的認識。

她們當空姐的，隻要有空，其實也可以玩玩直播，就當是業餘愛好，是可以作為兼職的。

“你們胡哥直播收入高，實際上，十個主播，可能隻有不到一個是混得好的，其他的都是做著做著就乾不下去。

另外，胡哥也不看重這些收入，原因你們都懂。”葉萍解釋道。

她作為看直播的老觀眾，很清楚，這個行業看著很光鮮，其實也不好做，好多主播熬夜直播，一個晚上在哪坐著唱歌，蒼蠅都沒有一個，挺無聊的。

像胡哥這樣，一個多月的主播，就混成這樣，屬於非常少見的特例。

其他同事姐妹，聽到這話，很無語，暗想：你自己賺了那麼多錢，當然看不上直播了。

“最實際的，還是改天到羊城，去跟胡哥混，也彆說多少百萬，能賺幾萬塊零花錢，我就很滿足了。”

……

溫州的古玩市場不多，比較有名氣的，就是妙果寺商場和將軍橋市場。

不過，將軍橋市場都擺設在人行道，影響交通秩序，前幾年就被有關部門取締，現在隻剩妙果寺商場了。

這個商場有兩種形式，一種就是商鋪，另一種是地攤。但擺地攤有時間限製，一個星期隻有一天，星期六開放，市民大都喜歡這一天來地攤淘寶。

很不巧，今天並不是周六，所以逛不了地攤。

和彆的地方的古玩市場沒有區彆，擺地攤人基本是外地人，他們來自全國各地，賣的各種古玩寶貝大多是仿製，偶爾有一些古玩是從農村采購來寶貝。

“不是說，平時沒有擺攤的嗎？”華仔驚訝。

他看到，前麵就有擺攤，賣的就是古玩。

胡楊卻能看出，這屬於違規擺攤吧！不過，沒有擺在古玩市場裡麵，隻是在外麵的街道邊，市場的管理員也奈他們無何。

對一些專門擺攤吃飯的人來說，一周就那麼一天做生意，確實有點殘忍，在外麵違規擺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擺攤的人不多，加上還是上班日，所以沒什麼人流，顯得很冷清。

胡楊他們走過去，那攤主是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現在男人不容易，要賺錢，還要帶娃。

這個歲數的孩子，是多動症的時候，俗稱手賤。

隻見孩子時不時想用手去玩攤上的東西，就被自己老子一個眼神瞪過去，什麼意思，自己體會。

攤上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古玉”，不耐摔，落在熊孩子手裡，還有完整的嗎？

攤主表示很心累，平時孩子都是老婆帶的。但今天老婆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非要讓他感受一下帶孩子的痛苦。

以前，他就說過幾句，帶孩子，能有賺錢辛苦嗎？

結果，就是今天的下場。你得時時刻刻盯著這家夥，一不留神，“古玉”可能就被他拿到手上玩。

下次得好好和老婆說話了，不然，再讓他帶孩子，感覺自己要瘋掉。

看著生意實在是冷清，沒辦法，今天不是周六，逛古玩的人很少。再加上，這還不是正規的擺攤，裡麵不讓擺。

於是，攤主逮住兩個路過的年輕人，就主動吆喝：“兄弟，古玉要不要看看？”

“能上手嗎？”胡楊問道。

攤主一愣，能問出這句話的，就不是菜鳥。

“可以，沒問題！隨便看，輕拿輕放。”

攤主也注意到，這個年輕人，似乎還在玩直播，年輕人都愛玩這些，倒也不稀奇。他自己也不是很老，畢竟結婚還沒幾年，逮住空閒時間，也會刷一刷短視頻、直播等看一看。

尤其是沒有生意做的時候，那是很無聊的。

不過，他不好意思問什麼直播平台的。

“這也是玉？”華仔驚訝問道。

他指著其中一件，看上去，更像是生了鏽的金屬，而不是什麼玉。

攤主點頭：“是玉的，表麵的是沁色。”

胡楊卻不認同這種說法，說出這話，說明這攤主也沒什麼專業知識。不過，也沒必要揭穿人家。

華仔所指的那件，很明顯的造假痕跡。

先不要玉是不是真玉，就那沁色也不對，造假的人完全不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弄成這樣，隻要是有點眼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是假貨。

那是“叩鏽法”做出來的效果。

叩鏽法是目前沁色用的比較多的，而叩鏽法可追尋到乾隆時期，叩鏽法是將雕刻好的仿古玉拌上鐵屑，再淋上熱醋，埋入地下幾個月後取出，那時玉已為鐵屑腐蝕，出現橘皮紋，玉質表麵也會被鐵鏽侵染成深紅色。

辨認這種造假古玉的話，要看他的鐵鏽色，叩鏽法出來的古玉鐵鏽色很顯新，不入玉器內部，分布也不自然，還有一點幾乎是偽仿作舊玉器的通病：玉質生嫩，毫無老熟感。

再瞧瞧那玉質，更加讓人無語，根本就不算是玉。這種東西，送給他也不要。

老實說，買玉的話，胡楊建議大家不如買新玉。老玉造假很多，而造假的手段，往往都是化學造假，滲入了一些化學物質，人把玩，或者佩戴的話，對人體是有害的。

“要嗎？兄弟，五百元可以給你。”攤主問道。

胡楊搖頭，拿起鳥型玉環，問道：“這件呢？”

“也是五百。”

剛要講價，忽然遠處傳來慌張的叫喊聲：“城管來了。”

攤主二話不說，連忙收拾東西。動作非常流暢迅速，幾秒鐘就裝到了包裡，然後一手提包，一手牽著孩子，打算走人。

來不及講價了，胡楊隻好立即拿出五百，給攤主遞過去。

攤主順手一收，伸手從包裡一拿，就摸出那件鳥型玉環，塞到胡楊手上，匆匆忙忙離開。其他擺攤的，也差不多是這個速度，看來沒少和城管“演習”呀！

直播間的觀眾，目瞪口呆，隨即大笑。

早聽說城管的“威風”，現在總算親眼所見，果然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呀！

“要我說，我們國家最牛逼的，還是城管。”

“上次見過一次，很暴力，唉！擺攤的也不容易呀！”

“擺攤的不容易，但也不能影響公共交通之類呀！反正我挺討厭的，上次就因為擺攤的，附近街道大塞車，害我上班遲到了。”

“確實，不能因為你是弱勢群體，就能不遵守規則，那樣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