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護道,五十名尊者?”沈追眉頭一挑。
他早知道大夏學宮這種傳承萬年的勢力底蘊龐大,但是也沒想到如此恐怖。
“殿下如果能夠做到,證明殿下的天賦,乃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這種人物,當然待遇不一樣。隻要能夠成長起來,起碼也能當個真神,而且會是頂尖真神。”貪狼笑道。“學宮會出此大力相助,十分正常,殿下可要現在證明?”
沈追沉吟片刻道。“現在不用,待我準備好了,自然會跟你說。”
他的確需要一支意料之外的力量來幫助自己完成接下來的計劃,但卻不是現在。
況且,這個時候,七絕天第二層還未練成,其餘五顆世界之心,也尚未成型,現在的戰力,即便是手段齊出,恐怕也難以戰勝空間尊者貪狼。
但若是全部成型之後,那就不一定了。沈追相信,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一定有一個巨大的戰力飛躍!
“貪狼,還有第二件事需要麻煩你。”沈追開口道。
“殿下請講。”貪狼道。
“我需要處理一批寶物,同時也要購買一批寶物。這些東西,對我很重要,軍中現在人多眼雜,我現在不想走軍中的渠道。”沈追道。“所以,還需要你帶我去一趟四海商會的山河世界交易。”
四海商會,隻做尊者之上的生意,神通境,如果沒渠道,連進去的門檻都不夠。
而且貪狼在四海商會的賬戶權限不低,在處理一些寶物的時候,更加方便。
“沒問題。”貪狼笑道。“不知道殿下要處理多少寶物,我帶殿下的分身走一趟便是。”
“我自己估價大約是一萬鴻運幣左右,不過這些東西都出自九幽界域,真實價格還不知道。”沈追淡淡道。
“一萬鴻運幣?”貪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需知上一次沈追才在四海商會賣出兩萬多鴻運幣的寶物。
這才過去多久?竟然又有這麼大的收獲!
“殿下果然是有大氣運在身,單單這賺錢的能力,怕是許多尊者高階都做不到。”貪狼有些感慨。
如果是他自己,五階的空間尊者,若是不想冒險,一年大概也就能夠賺個四五千鴻運幣的樣子。
當然如果冒險,去遺跡闖蕩,或者行暗殺之事,那就不好說了,走運點,八九萬鴻運幣都有可能。但是這冒險也根據實力來!
尊者五階的空間之道,那可是比擬尊者六階!這樣的實力去賺錢,要說一個多月賺一萬鴻運幣,難難難!
貪狼實在是搞不懂,沈追去了一趟九幽界域,為什麼就能弄到這麼多寶物。
“是九幽界域內收獲的一些賊贓。”沈追輕笑道。“抄了不少宗派的老底。”
的確,在九幽界域那一段時光裡,沈追是沒少賺錢。
因為他光是奴役的宗主級人物,都高達二十名!
殺掉的也不少,尤其是在掠奪清心教這種一流宗門時,一座城一座城的端老巢,這樣的錢財積累,是十分恐怖的。
而且蒼鬆為了表示信任,從來不用沈追上繳,相反還時不時的賜下寶物。
這樣一來,兩邊進賬,沈追光是掠奪那些宗門的積蓄,就大賺了一筆。
然而真正讓沈追暴富一波的,還是在神隕之地的星環,引發幽魂暴動。
當初沈追乃是獲得了尊者六階的紫衣道人牽星盤,才得以進去神隕之地。
那被幽魂王和血魔戰將殺死的紫衣道人,乃是尊者六階,能夠在這凶險的遺跡冒險的尊者,身上的寶物自然是不小的。
重重積累,導致沈追的收獲是無比豐厚的。光是他能夠辨認出來的寶物價值,就有一萬鴻運幣左右,而認不出來的?
那恐怕就更高了!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一些遺物認不出來,但是沈追估計是寶物的可能性十分之高!
想要讓七絕天第二層圓滿,達到極限,要錢。
想要讓五顆世界之心成型,也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提供能量,也需要錢!
值此大戰的關鍵時刻,沈追當然要脫手掉這一批寶物。
“七絕天,是最直接最快的,約莫一萬兩千鴻運幣就能夠購買到那些需要的寶物,而世界之心,則是看我個人的規則感悟,主要是利用悟性時間,讓七大分身加速參悟。”
“隻要這些寶物,能夠賣出超過一萬兩千枚鴻運幣的價格,這一趟就算不虛此行了。”沈追心中暗道。
七絕天,那是上古時代最強的洞天增幅法門,一在本身天賦要足夠強,二在於消耗錢財。
兩者缺一不可,導致能夠修煉這門功法的,基本都是超級家族勢力的天才們,而且基本上都是尊者境才會去嘗試。
不過,沈追卻是要在神通境時,就將這門功法,修煉到極致!
“正所謂厚積薄發,隻要我達到尊者,戰力飛躍,立刻就能夠成為尊者中的強者,不懼任何挑戰。”沈追心中充滿渴望。
…………
三月七日,分身悄悄的隨著貪狼前往山河世界。沈追的本尊則是隨著大軍開往東戰區的破界城。
“大人,破界城,乃是臨時修建的。是前線哨所據點之一。”
“此處城鎮,也是東戰區推進得第二快之軍城,往前看,千裡之內,就有三個一流宗派攔路。往後看,城池據點之間的戰線拉長了兩千三百多裡,極容易遭到攻擊截斷後路。”
“和宗派聯盟一樣,我大周的軍隊也是在前線建立了諸多傳送陣轉移軍隊和物資。”
“唯一不同的是,這是大千世界的疆域爭奪,我軍是打到哪修到哪。而宗派聯盟是早就修好了諸多城池,重兵藏於眾多城池之中,真真假假,雖無人和之優勢,但更占據地利。”
聽完虞子期的介紹,沈追點了點頭,如果比作兩國作戰,那麼大周是屬於入侵作戰,而宗派聯盟是防守。
這一座破界城,算是人家國土上的諸多釘子之一,而且是重要的釘子。
屬於宗派聯盟欲要拔之而後快的重城,不過現在邊軍勢大,前期戰爭十分順利,暫時還未出現有大規模城池被破的情況。
那些戰死的尊者,基本上都是發生在野外遭遇戰當中,顯然在前期,雙方還並未真正發力,都是讓手底下的小兵小將過來試探一下。
等到什麼時候尊者的傷亡變大,神通境以下的兵卒撤出戰場,就意味著大戰全麵爆發!
“我聽說上一次你們在推進的時候失利,是遇到的哪一個宗門?”沈追問道。碧贏當初冒充自己的時候,指揮落雪峰進行了三次野戰,前兩次還算略有勝績,唯有第三次,戰損與殺敵接近持平,在裝備精良的情況下,打成這樣,明麵上雖說是平手,實際上已經算是敗了。
這一戰,也是導致外界對沈追這個神威將軍質疑的開始。
現在沈追回來,自然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碧贏上前一步,衝著前方站在戰船甲板上的沈追背影拱手道:“回大人,我們碰到的是廣陵洞天的九陰宗。說來慚愧,對方人數在神通境,還略微比我們少一些。”
“當時接到神廟發布的清剿巡邏軍務,我等在破界城外百裡處於九陰宗的人相遇。”
“統領及校尉級,我們與對方拚了個不相上下,甚至還略勝一籌。但是在高端戰力上,對方的領頭人物,極為難纏。”
“光是他一個神通巔峰,就纏住了我與五行使共七人!”
“如果不是五行使之間的戰陣配合熟練,恐怕那一戰過後,屬下能不能夠見到大人,都是個未知數。”碧贏臉上有些羞愧。
他是神通八階,對方神通巔峰,再加上六名五行使盧西奧,牛天、付亮、歸藏等人,居然都被對方壓製,這讓原本也屬於天才行列的碧贏有些羞愧難當。
尤其是因此導致沈追的名頭被墮,更是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那人叫什麼名字。”沈追問道。
“九陰宗,夢無傷。”
“夢無傷?”沈追微微一楞。居然是他。
“大人認識此人?”虞子期問道。
“嗯,此人乃是廣陵洞天神通境第一人,出自頂尖宗門,乃是幻術修行者。”
“雖是神通境,但卻比普通的尊者低階還要難纏,碧贏,你打不過他很正常。”沈追寬慰道。“本官不是嚴苛之人,你已經儘力了。說起來,你還算有功,沒有讓麾下的人死傷慘重。”
“大人……這可實在算不得有功。”碧贏苦笑著搖頭。
沈追看了一眼碧贏和虞子期以及五行使等人,頓時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一個盒子。“這裡麵,有我從宗派界得到一顆太上金丹,足夠你們幾人一齊吸收。”
“此外,從現在開始直到出戰前,爾等都抓緊時間修煉,本官保證你們的戰力可以再上數個台階,到時候就算是單人戰尊者,都不是不可能!”
“什麼?太上金丹?”虞子期臉色一震。“這可是太上教的獨門丹藥!至少值一千枚鴻運幣!”
在場眾人,也就虞子期平時涉獵古籍眾多,知曉太上金丹的奧妙。他這一激動,頓時就讓眾人也跟著嚇了一大跳。
一千枚鴻運幣,彆說擁有,就是見都沒見過,畢竟他們隻是神通境,幾人能夠擁有這麼大的財富?
“拿著吧,你們都是我的心腹,我不會虧大你們。”沈追道。
“大人,屬下定當誓死效忠大人!”碧贏等人頓時都齊齊跪倒在地,激動不已。
他們沒想到,沈追竟然舍得下這麼大本錢在他們身上。
尤其是當初從大夏世界決定跟過來的盧西奧和牛天,更是覺得自己沒跟錯人。
“進去戰船,好好參悟,吸收。”沈追揮了揮手,頓時幾人就進入了龍鵬戰船內,開始齊齊的吸收這一枚太上金丹。
龍鵬戰船進入破界城之後,沈追便立刻見到了此地的最高軍官,雷行殿的殿主雷光明。
原本沈追就是屬於雷行殿的一員,一直跟隨雷行殿作戰,不過後麵戰況失利,呂元緯出關,知曉了內情,為了不讓外界查看出碧贏假冒一事的端倪,便調到回了駐地暫時休整。
如今重新選擇回到破界城,自然是沒有什麼阻礙。
“雷殿主。”沈追一落下,便朝著雷光明拱了拱手。
“沈追!你回來了。”雷光明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就察覺到了眼前的沈追,似乎不一樣了,一語雙關的回複道。
“有勞殿主問候,下官回來了。”沈追絲毫不在意雷光明的試探,他估計有不少人會有某種猜測,但沈追卻不表態,任由他們去猜吧。
雷光明似乎有所察覺,倒是仍舊對沈追的態度不變。
但雷光明旁邊一人,態度就有些玩味了。
“沈將軍,我聽說你率領麾下五行使一共七人圍攻夢無傷不勝不敗,沒想到這麼快就恢複了元氣,振作起來了?風行將軍的弟子,倒是厲害啊,想來便來,就走便走了!”
“楊副殿主。”沈追看了一眼雷光明旁邊的青年男子。對方話裡話外的譏諷自己,他也不動怒,隻是淡淡道。“下官怎麼敢和楊殿主相比,聽說楊殿主的姑母乃是梁國監天司司正的三夫人,下官也羨慕楊殿主來軍中不到半個月,就能當上副殿主啊。”
楊天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不過很好的收斂了起來。他譏諷沈追戰事不利就立刻後縮,對方立刻就嘲諷自己乃是關係戶,走了監天司司正的後門。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可是當著雷光明的麵,被一個小小的神通境譏諷,頓時就讓楊天成心中極為不快。
在楊天成看來,自己乃是尊者一階,即便不用關係也完全夠這個資格擔當,然而沈追一個小小的神通境,憑什麼?
“哼,沈將軍可要小心了,你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麼好運氣,可以全身而退。你自己送死,最好彆拖累了破界城內的其餘兄弟。”楊天成笑眯眯道。
沈追一聽頓時樂了,同樣笑眯眯道:“楊副殿主說的是,若是我有什麼危機,下官的師父恐怕立刻就下令把我調走了,說不好還會親自來救我。至於楊副殿主嘛……可就難嘍。”
“你——無恥!”楊天成低喝一聲,被氣得一臉鐵青的甩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