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聽了鴛鴦的話,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勉強地撐住身子,然後問道:“寶玉是什麼意思?”
賈母聽了之後,向旁邊的屋子看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說道:“王爺現在六神無主,已經在屋子裡哭了好長時間。”
賈母馬上就明白了鴛鴦的意思,她心中也棄賈寶玉,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抵不上事,還不如一個女兒家。
而在一旁的王太後,聽完鴛鴦的話,立刻就說道:“自然是要保小的,這可是皇家的血脈,龍子龍孫。”
賈母聽完就有些不高興,但是她也不能反駁王太後,因為這段時間他在宮中也了解了一些皇宮中的規矩,知道一旦遇到難產,一定是要保皇子皇孫的。
鴛鴦其實還是十分疼惜林黛玉的,現在聽了王太後的話有些不忍,於是向旁邊的周太後看去,在現場也隻有她能發話和王太後想著抗衡了。
哪知道她這一看立刻心就涼了半截,原來周太後站在那裡兩目低垂,不發一言一語。
賈母咬牙吩咐道:“去把寶玉叫出來,他一個大男人家哭什麼哭?現在正是用他的時候。”
旁邊的太監聽了王賈母的吩咐就向旁邊的屋子去了,不一會幾個人就把賈寶玉攙扶出來。
賈寶玉出來之後見到賈母,立刻上前幾步跪倒在賈母的麵前,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
賈母畢竟從小就把賈寶與養在身邊,現在見他竟然傷心到這個樣子,也是有些心酸。
賈母親自把賈寶玉攙扶起來,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寶玉,你現在已經是成家立業頂門立戶的男子漢了,該你說句話了,到底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賈寶玉聽到這裡眼睛就開始閃爍起來,他向後退了幾步,兩眼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鴛鴦站在旁邊看不下去了,“王爺,你難道就眼睜睜著看著王妃死嗎?”
賈寶玉一聽這句話馬上就震動了一下,然後便開口說道:“我不讓林妹妹死,要是沒有了林妹妹,我也活不下去了。”
賈母一聽賈寶玉發話了,立刻就命令旁邊的太監說:“趕快進裡麵傳話,就說王爺發話了,無論如何要保住王妃的性命。”
賈母剛剛吩咐完,站在一旁的王太後急忙阻止道:“老佛爺,這可是不合規矩。”
賈母聽完之後,狠狠的瞪了王太後一眼,“不合規矩?你現在反駁我就合規矩了?”
王太後聽完賈母的質問也有些心虛,隨後隻能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那小太監見賈母斥退了王太後,急忙進去傳話。
鴛鴦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趕緊命人在旁邊的屋子裡給賈母準備了桌椅,然後把賈母請到旁邊的屋子中等待消息。
很快,產房之中再次傳出消息,說是林黛玉產下一個死胎,而林黛玉暫時還沒有危險。
賈母這才鬆了一口氣,而一旁的王太後卻臉色陰沉,在王太後的心中,這個孩子的分量要比林黛玉強十萬八千倍。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太醫院的錢太醫這才從產房之中出來,來到賈母的麵前跪倒施禮。
“微臣叩見太皇太後。”
“不必多禮,裡麵怎麼樣了。”
那太醫聽完之後臉色有些不好,以後還是如實的稟報了。
“回老佛爺的話,王妃雖然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一回身體虧損嚴重將來恐怕不能再生育了,而且這一回傷了元氣,以後恐怕會纏綿病榻。”
賈母聽了之後也有些無奈,她早就猜測林黛玉身體不好,恐怕不利於生養,沒想到還真讓她給料著了。
“能保住性命也是托天之幸了,還求是其他的乾什麼,再說咱們這樣的人家還短得了人照顧?以後就讓黛玉在府中好好養著吧。”
而一旁的王太後眼睛卻轉了幾圈,不知道她心中又有什麼想法了。
賈母見事情已經就這樣了,也隻能吩咐賈寶玉,不可怠慢了林黛玉,之後就帶著人回去了。
而王太後在離開福王府的時候,把襲人拉到身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臨走的時候又抓著她的手使勁的握了握。
在說賈珂第二天在養心殿內才得到下邊人的稟報,說是賈寶玉的妻子,林黛玉難產,雖然生下一個孩子,但是卻是死胎,而且把身子也壞了。
賈珂對於這件事不置可否,當年自己幫著林黛玉實嫁入賈家,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接著又有人來稟報說是皇後秦可卿這幾天染了風寒,太醫院的太醫去了好幾個,都沒有把病治好。
賈珂聽了之後明白了,秦可卿這是心病,隻有心結解開了才能夠痊愈。
現在賈珂也沒有彆的辦法,畢竟心病還要心藥醫,而這個心藥自己卻給不了她。
正在賈珂思考的功夫,李德善戴著厚厚的一遝名冊進來了。
李德善給賈珂見禮之後,稟報道:“萬歲爺,這是王毅麾下的秘密組織的所有名單,奴才已經整頓完畢,將人已經全部拿下,等候萬歲爺的發落。”
賈珂旁邊的李貴急忙上前,將名單拿得過來,送到了賈珂的案前。
賈珂拿起來仔細的翻閱過了,等賈珂把這個名單大致的看了一遍,這其中官員倒是不多,但是卻有幾個大商人讓賈珂有些側目。
看來他們都是王毅的錢袋子,就是憑著這些錢財,王毅才能夠發展這麼大的勢力。
賈珂從禦案上提起了毛筆,在這些名單上開始畫圈,一直畫了100多個,然後才停下筆來。
“這些朕勾了名字的全部處死,其他的人流放海南,無事不得回。”
賈珂停了一停,又接著說道:“王毅罪該萬死,律當淩遲,但是念在他是義忠親王的後人,於賈家也算是有些情份,朕就法外之恩,賜他三尺白綾,留他一個全屍。”
賈珂吩咐完之後,就對旁邊的秉筆太監說道:“擬旨吧。”
那太監得了吩咐立刻就在小桌案上寫了一封聖旨,然後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賈珂的麵前。
賈科大致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差錯,對著旁邊的李貴吩咐道:“用皇帝之寶。”
李貴急忙從禦案之上取出了玉璽,在這聖旨上蓋好。
這一切完了之後,賈珂才對李德善說:“拿著朕的旨意辦事去吧。”
接著李貴就捧著聖旨送到了李德善的身旁,李德善跪在那裡,雙手高高舉起,接過聖旨,再次像賈珂行禮,這才躬身退出了養心殿。
賈珂見李德善退出去了,想了一想又對旁邊的李貴說道:“等處死王毅的時候,你也在旁邊觀刑。”
李貴聽了急忙答應。
其實在李貴的心中已經明白了,賈珂對李德善不像原先那麼信任了,否則的話這件事情李德善完全可以自己辦,何必讓自己去監視。
再說李貴回道自己在宮中的住處之後,便接到外邊小太監的稟報,說是在宮外有人求見。
李貴一打聽,原來是他的母親李嬤嬤在外邊等了他半天了。
李貴不敢怠慢,急忙換了身衣服,便小跑著來到宮外,就見宮門外有一稱小轎在那裡停著。
那轎中的人見到李貴過來了,也下了小轎,原來是一個中年的婦人。
隻見她現在兩眼哭的和核桃一樣大,見到李貴,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上前就抓住他的手,眼淚就又流了下來。
李貴見了,急忙安慰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和兒子說。”
這李嬤嬤才稍微停下了淚水,“我的兒,你在宮中享福,哪裡知道媽媽我的苦,你嫂子都快把我欺負死了。”
李貴本來還以為李嬤嬤有什麼大事,那求自己辦,沒想到還是這些雞毛碎皮的事。
“媽媽先請回去,過兩天我有了假回家一趟,同哥哥和嫂子說一下,讓她們以後對媽媽好一些。”
你媽媽聽了李貴的話,這才收起了哭聲,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寶三爺的一個小廝,被寶三爺保舉去當了縣令,因此你哥哥心裡不痛快。”
李貴一聽就明白了,他哥哥這時找自己要官兒來呀,但是這種事情,李貴哪裡敢摻和?
於是李貴隻能安慰道:“這事還不是早晚,讓哥哥在家中好好的安生一段時間,等我有了機會給哥哥謀個差事。”
李嬤嬤這一回才真正的心滿意足,然後再李貴的攙扶下重新上了小轎回家去了。
而李貴卻站在皇宮門外,想著剛才他母親說的,賈寶玉的小廝都當了縣令了,這可不是小事兒。
因為賈珂自從登基以後,就停了所有的買官鬻爵,要想當官,現在都得科舉出身。
賈寶玉那些小廝們,李貴是十分的清楚,這些人都是仗著賈寶玉的麵子,為非作歹,讓他們去當縣令,那可真是一線百姓的災難。
李貴想了想這件事還得和皇上說一聲,不為彆的,就為在皇上麵前留個好印象,而且李貴發現賈珂對賈寶玉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的好,就是自己給他上眼藥,也沒人知道。
其實李貴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賈寶玉太得瑟了,你給手下安排一個縣令,那就偷偷的辦,但是這樣鬨得滿城風雨,你讓我這個皇上麵前得寵的太監怎麼辦?
給自己家也找一個門路?讓皇上知道了還不把我的皮扒了,如果不辦,母親那邊也時時的來鬨事。
既然如此,也隻能讓你賈寶玉丟了臉,讓你的手下失了官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