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忠順王和義孝親王等幾個皇室的領頭人在那裡商量的高興的時候,牛繼宗匆匆的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義孝親王看到牛繼宗急忙站起身來,笑嗬嗬地說道:“牛賢侄,本王剛才正和忠順王商量著到了南京,把你的爵位提一提,恢複你祖上的榮光。”
牛繼宗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都有些哭笑不得,這才什麼時候還沒出京城呢,他們就想著這樣的美事。
“王爺先彆說這個了,城外出了大事,有幾萬的兵馬已經出現在了城牆下,咱們該如何應對?大家還是商量個結果吧。”
忠順王聽完牛繼宗的話就是一哆嗦,他沒想到賈珂這麼快就派軍隊來了,他還想著過兩三天再出發,讓賈珂措手不及呢。
“來了多少人?是誰的人馬?”
牛繼宗皺著眉頭回答道:“應該是保定節度是淳於化的人馬,大概有五六萬人。”
忠順王聽完有些慌張,“那咱們現在立刻啟程,你看怎麼不一樣?”
牛繼宗現在爺爺有些氣餒,直接就對道:“王爺還是彆想那好事了,就咱們這些未經過戰爭的散兵遊勇,貿然出城就會被淳於化的人馬擊潰,到時候亂兵之中咱們這些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呢。”
而義孝親王不愧是太上皇的弟弟,這麼多年來也是經過風風雨雨的,他聽完牛繼宗的話之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恐怕咱們是走不了了,立刻把所有的兵馬,全派到城牆上,咱們就在京城和賈珂來一場消耗戰,隻要是消耗賈珂的一些人馬,他感到心疼就會和咱們談判,到時候咱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忠順王現在也明白了,再不拚命不可能了。
“命令所有的家丁小廝一起上城,同時在城中強製征集壯丁,京城近百萬人,再怎麼也能有10來萬人守城,咱們就是死也要讓賈珂放放血。”
牛繼宗聽了之後點點頭知道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既然是保定府的兵馬來了,那麼京城附近其他的大兵恐怕也就是在這一兩天了。
而義孝親王聽完他們的安排之後繼續說道:“光是強製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立刻就會發生兵變,到時候不用賈珂動手,咱們就先沒命了。”
忠順王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這些人沒有經過訓練,如果強製他們拚命守城,恐怕到時候一定會發生動亂的。
“那以王叔該怎麼辦?”
“立刻把咱們的銀子全抬出去,所有征集來的壯丁,每人立刻發20兩的安家費,並且承諾每殺死一個官兵,賞白銀十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許還能夠堅持一段時間。”
忠順王點點頭,知道現在隻能這麼辦了。
“皇叔,我現在府上的銀兩不多,隻有五十來萬,恐怕不足以支撐這些人馬。”
義孝親王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府中還有100多萬輛白銀,再加上其它的皇族,至少能給咱們湊出一兩千萬。”
忠順王聽完之後馬上說道:“既然皇叔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同牛繼宗,上城樓守城,皇叔去征集白銀。”
忠順王說完之後,馬上就在身邊太監的幫助下穿上了盔甲,提上了寶劍,然後對牛繼宗說道:“牛將軍,咱們現在應該精誠團結,現在本王就隨你去城樓,隻要本王不死,絕不會下城樓的。”
牛繼宗現在對忠順王是刮目相看,到了危險的時候,這忠順王竟然沒有退縮反而要上層樓,看來也是個剛烈的。
於是牛繼宗帶著忠順王以及是個親兵,騎快馬重新來到了京城的北城門。
他們上了城樓向下觀看,隻見下邊的保定府的大兵已經列開了陣勢。
隻見這些人,一行行一排排,殺氣騰騰,一個個站在那裡好像木樁。
都不用打,隻看這個氣勢,城牆上的這些人就開始膽怯了。
忠順王左右一看知道手下的這些當兵的都是強製被拉來的,沒有幾個心甘情願,看到下邊這些軍隊的氣勢,恐怕還沒有打,這些人就要投降。
於是忠順王急忙鼓勵道:“大家不必擔心,京師城高牆厚,而且咱們在城中也有10萬的人馬。我在這裡向大家承諾,每個人先發二十兩安家費,每殺一個敵軍,再發十兩的賞銀,絕不遲疑。”
忠順王在那裡不停地許願封賞,這才把城樓上的**壓製了下去。
忠順王和許繼忠安附完士兵之後,來到城樓邊,向下觀瞧。
隻見在隊伍的前邊,有幾匹戰馬,旁邊坐著幾個人。
當先的一個,忠順王一眼就認出來了,不是範康是哪個,他旁邊的馬匹上坐的是張朝新,右麵馬匹上坐的是孫彥。在他們落後一個馬頭的坐著一員大將,正是保定總兵淳於化。
而在城下的範康,看到城樓上一陣混亂,接著便有護衛簇擁著一個身穿蟒袍的年輕人。
範康認識此人正是忠順王,於是範康把馬匹向前帶了幾步,然後對城樓上喊道:“忠順王,為什麼起兵叛亂?”
忠順王看著下邊的範康耀武揚威的樣子,一陣的心狠,“賈珂大逆不道囚禁皇上,名為丞相實為奸賊,我奉皇上之命鏟除逆賊,說什麼叛亂?”
孫彥聽完忠順王的話,直接就惱了,“忠順王,我勸你及早收手還能保全性命,如若不然等我們攻進城去,定然讓你一家老小共赴黃泉。”
“你們幾個逆賊,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是有死而已,我必然要與城池共存亡。”
範康聽完之後也不再說什麼了,波轉馬頭回道陣中,對旁邊的淳於化說道:“看來光說是不行了,你帶著人馬先攻一陣,看看上麵的那些人的斤兩。”
淳於化點點頭,然後對著旁邊的副將說:“把功城器械推上來,你親自帶著人,試一試上邊那些守城人。”
那副將聽了吩咐,回身來帶著本部人馬以及許多的攻城器械,就向城門推去。
而從樓上的忠順王看到底下的人,準備功城急忙對旁邊的牛繼宗說道:“我對軍旅不在行,現在就靠牛將軍你了。”
牛繼宗點了點頭,“王爺不如先回府休息,這裡有我。”
忠順王卻搖搖頭說道:“本王就在城樓中端坐,敵軍不退,絕不下城。”
牛繼宗看出了忠順王已經下了決心,也就不再勸了。
忠順王也不能在這兒打擾牛繼宗排兵布陣,於是便帶著幾十個護衛退入到了城樓中,等候消息。
牛繼宗也是在軍旅中曆練過的,雖然這些年養尊處優,但是底子還在。
這個牛繼宗可是知道,但要守城首重士氣,現在自己這一方士氣低落,而且都是些沒有經過軍旅的新兵,如果不先勝上一陣,那麼隻要一攻城這些人馬上就會做鳥獸散。
於是牛繼宗回聲來對自己身旁的一員大將說道:“你帶3000人出去挑戰,暫時拖延對方攻城的進度。”
旁邊這員將拱手說道:“將軍放心,帶我出去殺他個人仰馬翻,讓對麵的這些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這員將說完之後便整頓盔甲,下城樓準備去了。
牛繼宗看著他下了城樓,臉上露出了微笑。彆人不知道這員將的厲害,他可是清清楚楚。
當年他的父親去世的時候,沒有給他留下金山銀海,卻隻給他留下了這麼一位。
當時牛繼宗還有些抱怨父親,但是等到了解了這個人之後,卻大為慶幸。
原來這個人從小就是孤兒,被牛繼忠的父親老國公所收養。並且老國公看出了他的那些兒子們對武藝上都不儘心,恐怕這一輩子他的那些功夫就要荒廢了,於是花費大量的錢財培養這個孩子,想要給後代的子孫留下一個保障。
而這個孩子也沒有讓老國公失望,這幾十年來,這孩子除了練武,對於其它的事情是一概不放在心上,到了今天終於是有了他用武的地方。
這個人跟著老國公姓牛,名勇。他下的城樓,旁邊自然有馬童,給他牽來了一匹棗紅色的寶馬,他搬鞍韌鐙,旁邊的親兵又給他抬來了一柄青龍偃月刀。
牛勇提刀上馬,令人開的城門,帶著3000家丁就衝出了京城。
淳於化見到京城的城門,突然打開,從裡麵闖出了幾千人馬,馬上就命令自己麾下,準備攻城的士兵暫時停止進攻,然後再後方列陣。
劉勇帶著人馬出了京城,在城門前列陣,然後他單騎來到陣前,舉青龍偃月刀對著對麵喊道:“我乃鎮國公府,牛勇是也,何人敢來與我決戰?”
淳於化見到對麵衝出了一個中年模樣的人,他頂盔冠甲,罩袍束帶,手持青龍偃月刀,跨下一匹紅鬃馬,活脫脫的就是關羽的形象。
淳於化看到對方的形象就有些不屑,你裝的就是再像關羽,有關雲長的能耐嗎?
淳於化旁邊一員將也口出狂言:“我當對方來了個什麼人,原來是個唱戲的,大人待我前去會一會他。”
淳於化向旁邊一看,原來是他麾下的參將李俊,這個人淳於化還是知道的,此人馬上功夫了得,讓他出戰,正好是試一試對方的斤兩,於是淳於化點點頭。
李俊得到允許之後,催馬提槍來到了陣前。
“對麵那個唱戲的,你不在戲園子呆著,到兩軍陣前乾什麼來了?莫不是你以為裝的像關羽就能把我們嚇退嗎?”
牛勇聽完這句話,隻氣得是七竅生煙,因為在古代戲子可是下九流是最下等的人,對麵這人像這樣說他幾乎就把他貶到了泥地裡了。
於是牛勇也不再搭話,舞青龍偃月刀直奔李俊而去。李俊也不示弱,挺槍便還擊。
這牛勇果然不愧是幾十年如一日練出來的,隻三五個回合,李俊就招架不住,被牛勇看了一個破綻,一刀將他的左臂批了下來。
李俊大叫一聲,撥馬就往本陣逃去,牛勇哪裡肯放過這個在陣前侮辱自己的人,於是催動他的寶馬,沒有幾下就追到了李俊的身後,李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牛勇一刀劈在了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