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吩咐完之後,那護衛轉身便跑了出去,給他們的頭領傳信。
等他剛跑到大院中,就見他們的頭領帶著幾個人抬著一個軟榻走了進來。而軟榻上躺著的正是他們的長史。
這時候這長史也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軟榻上不停的呻吟。他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被賈珂的親兵狠狠的打了30板子,哪裡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
這護衛來到了他們王頭領的麵前說道:“王頭領,王爺有命讓咱們抬著長史大人前去花聽見他。”
“正好我們也要去見王爺,那就一起走吧。”這頭領說完這句話就又沉著臉,向前走去。
這護衛看到他們的首領,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吭聲,就跟在後麵。然後向旁邊的人輕輕地問道:“咱們王頭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護衛對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你彆問了。
“你倒是說呀,總朝我眨眼乾什麼。”結果這個護衛也是個楞頭青,竟然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問什麼問,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剛才我在外麵和人對了一下,結果輸了,現在沒臉和人說話,現在你滿意了吧。”王頭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那護衛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這護衛到現在才知道他們王頭竟然被人給打敗了,不由得吐吐舌頭。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於是一行人抬著長史來到了忠順王府的花廳。
而這時的忠順王仍然拿著那個花瓶在那裡看著,好像是沒有動過一樣。
這忠順王府的頭領來到了花廳之後,趕緊向前走幾步跪在了忠順王的身後,然後說道:“王爺,小的們帶著長史大人來了。”
忠順王把這花瓶重新放到了博古架上。轉過身來陰沉著臉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了幾步來到長史的身旁。
這長史看到忠順王,努力的想爬起來給忠順王行禮。結果他被打的太重爬了幾次也沒有爬起來。
忠順王看著這長史,眼裡都是寒光,“今天的差事是不是辦砸了?”
“王爺恕罪,在下沒想到那個賈珂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才被打成這樣,王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呀!”
結果忠順王臉上露出了微笑,“這位長史大人,你可是兩榜進士出身,哪用得著我給你報仇。當年你不是說了嗎?我這個王爺拿你也沒有什麼辦法。”
原來忠順王一直記恨著當年太上皇給他下旨時,這個長史對他的無禮。
趴在軟榻上的章是聽完忠順王的話,臉色變得更白了。他沒有想到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忠順王仍然沒有把這件事忘掉。
忠順王看他臉色蒼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接著對旁邊的護衛說:“去把這長史大人送到柴房去。過幾天如果不死再說,如果死了就把屍體送到榮國府,讓榮國府的各位大爺看著辦。”
忠順王說完這句話對護衛們一擺手,意思是讓他們出去吧。
底下的各位護衛麵麵相覷地看了一眼,也不敢違背忠順王的命令,於是於是便抬著這長史去了廚房旁邊的柴房。
而那位王頭領看著忠順王這個樣子覺得心寒,這長史再怎麼說也替他效力了這麼多年,這一次受傷也是為他忠順王出力,沒想到忠順王竟然記恨當年一句話,現在看樣子這長史是沒有活路了。
這王頭領心裡想著:看來這位主子不是一個明主,自己還是按照心思去邊關打拚吧。憑著自己的武藝,也能有一個正經出生。
於是這王護衛拱手對忠順王施禮,“小的給王爺見禮,小的有一件事請王爺恩準。”
忠順王現在正是惱火的時候,對著王宏偉也沒有客氣:“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沒看見我正心煩著嗎?”
“小得有一事稟明王爺,剛才小的和舞陽侯府的那個親兵對了一招,結果有些落了下風,自己想著並不比那親兵差了多少,所以想請王爺開恩放在下離開,好讓我到邊關去立些功勞,讓他們看一看。”
忠順王抬眼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可想好了?”
這王頭領看著忠順王陰晴不定的臉,也有些心虛。但是想著以自己的武功忠順王就是想下殺手,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如果鬨開了,上邊還有賈珂,他忠順王也不好受。
於是這王頭領再次拱手說道:“請王爺海涵,小的已經打定主意。”
“好了,既然如此,你邊走吧,不過你要記住,你好歹也是從我府裡出來的,將來如果有什麼出身,也彆忘了今天的事兒。”
那頭領一聽忠順王的這番話,知道忠順王這時同意放自己走了,於是趕緊再次拱手說道:“王爺放心,我是從忠順王府裡出來的,將來如果有個出身,再給王爺效力。”
忠順王聽了他這番話,這才點點頭,現在忠順王已經知道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有些弱了,那些文臣們也就是嘴巴上說的好,真到實際的關頭還是靠這些兵杆子才能夠硬起腰來。
王頭領如果到邊關有了一些成就,再加上自己的照應,以後也能是一股勢力,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於是忠順王命管家給王頭領備上1200兩白銀,並送上一匹好馬,把他送出府去,也算是他這些年來給自己效力的一點兒報酬。
忠順王在所有的人離開之後,想著今天這長史的事情,一個人在花廳中的笑著,他這件事可以說是一箭雙雕,一下子就讓自己兩個敵人同時著了道。
其實忠順王早就想處置自己府裡的這個長史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畢竟此人是兩榜進士,同榜的同年不少,萬一自己無憑無據的處置了這個長死,最後他們在皇帝麵前一起鼓噪,自己也不好受。
現在可好了,如果是這個長史丟了性命。那麼這些人就該找賈珂的麻煩了。就是賈珂最後不傷筋動骨,也讓他把臉丟到地上去。
再說劉雨等人將那長史丟到忠順王府門口之後,就帶著人回到了榮國府。
直接進了榮禧堂,向賈珂把這一次去的前前後後向賈珂仔細的說了一遍。
賈珂現在並不把忠順王放在眼裡,在賈珂眼中,現在的忠順王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豬罷了。
他聽完劉雨的彙報,點點頭就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賈珂覺得今天的事已經辦完,然後就拱手對賈政說道:“父親,兒子看事情也就是這樣了。想來忠順王再也不敢上咱們中國府搗亂了。”
賈政現在是誌得意滿,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榮國府還有如此在威風的一天。
“這一次多虧你了,要不然為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置。”賈政滿臉帶笑的說道。
“父親大人,這話可是說錯了,就是沒有我,隻要父親大人硬起腰來,在這京城又有誰敢對父親大人不敬。”賈珂在一旁恭維的說道。
賈政這時候摸著胡子,滿臉含笑的點頭,他現在已知道了自己在京城中的地位。作為賈珂的父親,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得罪的。
賈政現在想起來還有些臉紅,要是一開始自己就明白了,這個當時來到榮禧堂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把那長史趕出去了。哪需要如此大動乾戈,還把賈珂請回來。
“父親大人,我兒子回來之後還沒有過府,現在就先回去了。”
“行了,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再找你。”賈政對賈珂擺擺手,意思是讓他趕快回府。
賈珂這才又向賈政施了一禮,然後才帶著劉雨等親兵回舞陽侯府去了。
賈寶玉見賈珂已經走了,抬頭看著上麵的賈政現在麵帶微笑,應該是心情不錯,連忙上去扶起琪官,回身對賈政說道:“父親,琪官剛才受了驚嚇,兒子帶他下去壓壓驚。”
賈政本來還是麵帶微笑的臉,現在一下子陰沉下來。想著今天的事就是這個逆子給惹出來的。自己一共生了四個兒子,前兩個都是有出息的,最小的賈環現在還看不出好歹。如此一來就把賈寶玉給露出來了,讓他在賈府中顯得特彆顯眼。和他兩個哥哥比起來,這個賈寶玉讓人看起來就像是酒囊飯袋一樣。
賈政對著賈寶玉喝道:“孽障,你還有臉跟我說話。我要是你,現在早就碰死了。”
賈寶玉一看賈政變的臉,立刻嚇得手足無措,把琪官也推到一邊,不敢再扶了。自己站在那裡低著頭聽賈政的訓話。
賈政看到賈寶玉這個樣子更加生氣,這還有沒有一點擔當了?
於是賈政大喝道:“把寶玉給我拿了,綁在凳子上。”
外麵的的小廝仆人聽到賈政的大喊,都一起湧入了榮禧堂。
可是一看要讓拿賈寶玉都有些為難,一個個有的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
賈政看了更加是怒不可遏,“還不動手,一個個站在那裡乾什麼?”
眾小廝們隻得齊齊答應著,一個個過來把賈寶玉摁倒在地。
“拿大棍拿繩來!把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到裡頭去,立刻打死!”賈政今天是非要教訓賈寶玉一次不可了,在他看來,賈寶玉就是被大人們給寵壞了。要是再不管教,將來可怎麼好?
賈寶玉一看眾人來真的,趕忙大聲呼救,想要叫的聲音大一些,好讓外邊的襲人等人聽見,也好去老太太那裡給他報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