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 章 演說榮國府(1 / 1)

紅樓庶長子 天下白兔 1702 字 1個月前

不說現在天下人心動蕩,而賈珂依然老老實實的做他的軍機領班大臣,他也沒有刻意針對皇上,隻是很多時候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指出皇帝的不對。就這樣也惹得皇帝十分反感,隻是幾次同太上皇商量,想要罷免賈珂,但都被太上皇強硬的拒絕。

而皇帝對賈珂的不信任,反而加深了太上皇對賈珂的信任。如此一來賈珂雖然看似風雨飄搖,實際上卻穩如泰山。

而在京城的官員們也看出來了,現在賈珂的權利比皇上也少不了多少,隻要太上皇不去世,皇上還真拿賈珂沒有辦法。

再說皇帝這一次赦免罪官,所帶來的明顯的動蕩,直接影響到了揚州附近。現在在揚州的許多罪官已經開始互相活動,想著走關係能夠上了皇上的名單,盼著能夠重新起複。

卻說巡鹽禦史林如海的府上,這幾日白帆便布,原來是如海的嫡妻賈氏亡故,而林如海膝下唯一的愛女,年方五歲的黛玉,原本在母親床前侍奉湯藥,守喪儘禮,但過於哀痛,素來本就體弱,因此舊病複發。

這林黛玉是如海現在的唯一子嗣,賈氏活的時候,夫妻二人愛要掌上明珠,見其聰慧可人,便為其請了西席先生,教導詩書。但是黛玉這一病,功課便耽誤下來。這西席先生由此便有了一段清閒的日子。

這先生原來也不是凡人,姓賈名雨村,原來也是兩榜進士,因為在擔任縣令時貪酷非常,因此被人參了,被罷官還鄉。於是自己隻能把這些年來積累的宦囊送回老家,自己在天下遊曆尋找機會。正巧如海需要一名西席,他便應聘了,其實也是看著林如海的權勢想要攀附。

這幾日由於自己的女學生,臥病在床,他便清閒了,在揚州附近遊山玩水。

這一日來到一處野村,便在這村中尋了一處酒店,喝幾杯野酒已助遊興。

他想到剛一進門,就被人一把拉住,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個舊識,乃是他在縣今任上是,結識到一個古董商人冷子興。

他們兩個原先也有過幾次的交往,賈迎春從這個冷子興的手中頗得了幾分好處。

現在賈雨村見了冷子興,連忙說道:“老兄,你怎麼在這裡?”

“這一次買賣做完便要入京,不想在這裡遇到了雨村兄你。”這冷子興爽朗的笑道。

於是冷子興便把賈雨村拉到自己桌前,讓人添了一副酒筷,兩人對飲起來。

兩人聊的興起,不由得就聊到了京中的異事,冷子興趁著醉意對賈雨村說:“要說這京中的奇異事,可脫不了榮國府的賈家。”

“要說這榮國府,與我倒是有些關聯。”賈雨村有些矜持的說。

冷子興卻不相信他,“不可能吧,那榮國府,如今如此的顯赫,老兄能與他們有些瓜葛。”

賈雨村冷笑的說道:“東漢賈複以來,賈家支派繁盛,各省皆有,誰能逐細考查?若論榮國府一支,卻是同譜。”

冷子興一拍大腿,對賈雨村越發的熱情起來,“雨村兄若能和他家攀上關係,那真是好運氣了。他家現在的顯赫,天下誰能比得了。”

“這我卻不曾聽說,隻聽聞這些年,越發的敗落了。”賈雨村搖頭不信,賈雨村並不知道賈珂其實是榮國府的人,隻以為是哪一個賈氏的同族而成為舞陽侯,否則的話,他哪裡能這樣的淡定。

冷子興趕忙對他說:“這恐怕是老兄你不知道內情,我來與你分說分說。榮國公去世之後,留下兩個兒子,長名賈赦,次名賈政。如今太夫人尚在。長子賈赦襲了官,為人卻也中平,也不管理家事,惟有次子賈政,自幼酷喜讀書,為人端方正直。祖父鐘愛,原要他從科甲出身,不料代善臨終遺本一上,皇上憐念先臣,即叫長子襲了官。又問還有幾個兒子,立刻引見,又將這政老爺賜了個額外主事職銜,叫他入部習學,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

賈雨村聽了他這話,也不由得恥笑起來,“若果如此,也算不得顯赫。”自思著如果是自己這些年為官,恐怕也超過了榮國府。

冷子興不緊不慢的喝了杯酒,然後說,“雨村兄卻不知道。這兩位老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政老爺卻是個會生孩子的。”

“越發的胡說了,一個男子怎麼生孩子。”

“我說的生孩子是說他會教養,這位政老爺現在膝下有一位庶長公子——賈珂,這個名字你可能聽說過吧。”冷子興與有榮焉的說。

賈雨村聽了這話心裡便是一驚,他醉心仕途,對於朝廷的事自然是了解的清楚。要說旁人他可能不大了解,但是對於賈珂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是當今的軍機處領班大臣,算得上是內閣首輔,已經被封為舞陽侯,沒想到竟然是他家的。

賈雨村趕緊的問道:“莫不是軍機處領班大臣賈大人?”

冷子興聽到他這麼問,一拍腿說道:“正是這位賈侯爺。”

賈雨村聽完之後是滿臉的震驚,他沒有想到已經墮落的榮國府,現在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人物,生生的又把榮國府拉回了頂級世家的層次。

冷子興看著賈雨村滿臉的震驚,嘴上帶著自得的微笑,繼續說道:“相比於這個大兒子,政老爺嫡妻所生的孩子,也是不凡的,頭胎生的公子名叫賈珠,十四歲進學,後來娶妻生子,現在不到二十歲,如今已經考中舉人,將來的前程不可限量。”

賈雨村聽到他說賈珠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隻因為那個庶長子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相比於賈珂,賈珠的那點成績並不算什麼。

“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就奇了,而這位大小姐現在在皇上宮中為嬪。也是個有出息的。”

“這位政老爺果然是個會生孩子的,有這幾個孩子支撐榮國府,至少還能在興旺幾代。”賈雨村在冷子興說話的當間兒,還不時地恭維幾句。

“不想隔了十幾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胞胎,嘴裡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還有許多字跡。”

賈雨村聽完冷子興的話,語氣中也帶了恭維:“想來這三公子,也是個有來曆的。”

沒想到冷子興冷冷的笑道:“這一次,老兄你可猜錯了。比起他的兩位兄長來,這一位可是真正的是敗家的根苗。這位小公子在周歲時抓鬮抓的便是胭脂盒,因此政老爺認為其是酒色之徒,要嚴加管教。但其祖母對他愛若掌上明珠,並且接到身邊親自教養。政老爺拿他也沒有半分辦法。現如今隻知道在俏麗丫鬟中廝混,他還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現在政老爺有兩個成氣的兒子,現在已經把他丟開手不管了。”

賈雨村聽他這麼說,心中就有心攀附,於是趕緊厲聲說道:“非也,既然能含玉而生,想來是個極聰明的,隻要教導讀書讓其知道禮儀春秋,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冷子興這時也領悟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過失,這要是傳到賈府耳中,王夫人還不得剝了自己的皮,於是趕緊補救,“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為。想來外麵那些凡夫俗子,定然是說錯了的。”

冷子興說完這句話,趕緊轉移話題,“除了這政老爺,赦老爺也有一個兒子賈璉。但是這個兒子不喜讀書,但是在庶務上確實極為精通,現如今身上捐了個同知,幫助其叔叔料理家務。之後又由王夫人做主,親上加親娶了她的內侄女,現如今這位少奶奶掌管著整個榮國府的內務。其精明能乾,模樣標誌,說話爽快利落,甚得賈府太夫人的喜歡。”

賈雨村聽到這裡,心中攀附之念更強,隻是苦無門路,不由得連聲歎氣。

“哎,這位璉二爺我倒是見過,前幾天前來為我們夫人吊唁,我當時在大堂下遠遠的見過他一麵,果然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真不愧是大家出身,可憐我隻是個寒門,不能夠與他相識,真是遺憾終生。”

冷子興見他如此,便問他這段時間的情況,賈雨村百無聊賴,就著酒勁兒,把這段情時間的潦倒與他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垂淚。

“不瞞老兄你說,兄弟我這段時間可真是時運不濟,本來好好的官職被人陷害,現在隻能在揚州巡鹽禦史林大人府上為他的女公子當老師,現在想來不能夠馳騁官場,縱橫天下,真是悲哀。”賈雨村說到這裡把桌子上的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現在他可是真的在借酒澆愁。

冷子興聽他說完,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還用奚落的眼神看著賈雨村。

這麼一下可把賈雨村惹惱了,雖然這個冷子興有幾個錢,但自己畢竟是兩榜進士,他竟敢如此的嘲笑自己,雖然現在自己沒有了官職,但是同年還有不少,隻要是自己拉下臉也能讓他傾家蕩產,於是賈雨村惱怒的說道:“老兄,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幸災樂禍,看我潦倒便要相欺嗎?”

賈雨村現在已經是怒不可斥,隻要是冷子興,有一句話說不對,他就立刻要寫信給各位同年,給這個冷子興點顏色看看。

冷子興看到賈雨村惱了,趕忙收了笑聲,拱手賈雨村說:“非是兄弟嘲笑,實在是老兄你已與榮國府有了瓜葛,卻不自知。”

賈雨村聽他這麼說,這才收起了怒容,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對他拱手說:“剛才為兄多有得罪,還請兄弟原諒,為哥哥我指條明路。”

“難道老兄不知道,你的聘主林如海就是榮國府的女婿嗎?”

冷子興這一句話,像一道閃電,打破了賈雨村心中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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