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寧國府二門前,秦可卿這才下轎,秦可卿走出轎來。賈珍一看到秦可卿的麵容,馬上就呆了。盯著秦可卿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秦可卿被他看得滿臉羞紅,已經有些不知所措,她哪裡會想到堂堂的賈氏宗族的族長,竟然會如此的不堪。賈珂知道賈珍貫會在女人堆裡打滾,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失禮,於是向前兩步擋在了賈珍與秦可卿之間。並且憤怒的哼了一聲。這一下才把賈珍喚醒。
賈珍清醒過來之後,首先看到的便是賈珂憤怒的眼神,而旁邊的賈政也是一臉的不悅。
賈珍知道自己闖了禍,隻是秦可卿實在是太漂亮,自己剛才竟然一時沒有把持得住,在眾人麵前露了醜。
尤氏在旁邊看得清楚,知道賈珍又開始犯老毛病了,趕忙打圓場說:“老爺,昨天那個奴才把你氣成這樣,怎麼到了現在還想著昨天那事?”
尤氏說完之後用對賈政和賈珂說:“昨天有個奴才,到我們老爺的書房中偷拿東西,讓我們老爺子撞了個正著,本來想著把這奴才拉出去打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我們老爺奶娘的兒子,真讓我們老爺一時竟然下不去手,因此從昨天到現在心情都有些恍惚。”
賈珂也並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臉色就變好,仍然鐵青著臉站在那裡。要知道賈珂現在可是軍機領班,這樣的權勢被人得罪了,哪能是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揭過去的。
賈政在旁邊看著賈珂鐵青的麵孔,趕忙咳嗽一聲,提醒賈珂今天要辦什麼事?
賈珂聽懂了賈政的提醒,這才暫時忍下怒氣。心裡想著有機會給寧國府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觸犯了自己的後果。
賈珍這時候心裡惶恐不安,剛才他鬼迷心竅,對著自己的弟媳露出了醜態,恐怕是惹惱了賈珂,心中實在是害怕。萬一賈珂今天之後報複自己,以自己無權無勢,一個光杆三品將軍,恐怕立刻就會被打入塵埃。
賈政現在也不管賈珍想什麼,直接對他說:“既然祠堂已經準備好,趕緊辦了事,我們還有事情。”看來他也不想在寧國府再待下去了。
賈珍這才反應過來,隻能哭喪著臉在前邊帶路,心裡想著怎麼才能夠避免禍事的發生。
眾人很快來到了寧國府的賈氏祠堂,那裡已經正門大開。祠堂內已經打掃乾淨,眾人進了祠堂,賈珍作為族長自然是名正言順的主祭人。
賈珍首先持香,在各位神主的麵前念叨了一番,然後把香插入香爐。最後跪在前麵的蒲團上,給祖宗磕了三個頭。
最後賈珍站在一旁對賈珂和秦可卿說道:“新人給祖宗上香。”
於是賈珂和秦可卿給祖宗磕頭行禮,然後上了香,之後賈珍從祠堂桌案前拿出供奉的族譜,翻到榮國府這一支,在賈珂的名下寫上了秦可卿的名字。從此之後秦可卿就名正言順的是舞陽侯府的女主人了。
最後便是賈珂和秦可卿再一次給祖宗行禮。到這裡所有的流程,這才走完。
所有的儀式走完之後,賈珂也不願意多待,便同賈政說要回榮國府去。賈政知道他要走的原因,心裡想著賈珍剛才的無禮,也不想多惹是非。於是也就同他們一起回了榮國府。
寧國府的大門口隻留下賈珍一個人後悔不已,想著怎麼去把這件事擺平。不然定然影響寧國府與榮國府的關係。要知道現在寧國府已經沒落,而榮國府現在卻因為賈珂的出現重新回到鼎盛。
如果寧國府現在不依附榮國府,憑他一個三品的世襲將軍。在京城中隨便拿磚頭砸一個人,也許都比他的官兒大。哪裡有他們現在呼風喚雨的日子。
正在賈珍煩惱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尤氏的聲音:“大爺還在為剛才的事而煩惱嗎?”
賈珍一聽是尤氏的聲音,立刻繃緊了臉,裝著嚴肅的樣子。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哪有什麼煩惱?不過是有些小事,一時拿不定主意。”
賈珍說完之後就想府內走去,尤氏緊跟在他後邊,二人來到了寧國府的花廳中。
賈珍在正中間坐下,尤氏命丫鬟打上茶來,親自送到了賈珍的麵前,然後在他旁邊坐下。這才對賈珍說道:“大爺,也不要太過擔心。按我想著,這件事傳出去了,對咱們兩府都沒有好處。想來隻要大爺不在有什麼動作,榮國府那邊也就會把事情壓下的。”
賈珍一聽便兩個眼睛,尤氏說的果然不錯,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想來如果榮國府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
但是尤氏接下來的話,卻把他的希望打滅了,“榮國府雖然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但以賈珂的權利,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大爺處置了。而且都不用他本人出麵,他手底下的一群人爭著幫著為他出氣。”
“那以你該怎麼辦?”
“榮國府中向來是由老太太拿主意的,不如大爺去求求老太太,隻要老太太鬆了口,大爺便無事了。”
賈珍聽完之後覺得果然有道理,賈珂雖然再外邊位高權重,但是在榮國府中還是以老太太為尊。於是賈珍便拿定主意,一會兒就去老太太那裡送上厚禮,然後請老太太從中斡旋,一定要平熄賈珂的怒氣。
不說賈珍在這裡想辦法找補。再說賈政與賈珂回到榮國府,在回府的路上,賈政對賈珂說:“賈珍這一次確實失禮,但他畢竟是賈氏一族的族長,你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列位祖宗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
賈珂聽賈政為賈珍求情,雖然不情願。但賈政畢竟是賈珂名義上的父親,他都發了話了,賈珂還能怎樣?於是便回道:“那這次也就算了,他如果再來糾纏。我定要給他個厲害瞧瞧。”語氣中含有些不憤。
賈政聽賈珂已經答應,暫時把這件事放過,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如果賈珍再來糾纏,就是他也不會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賈珍。
他們回到榮國府之後,賈政就去書房與幾位清客閒談去了。而賈珂卻帶著秦可卿再次回到榮禧堂,向東走有幾個小院,其中一個裝飾特彆的精巧,這便是賈珂的生母,周姨娘的所住的小院了。
賈珂在前麵帶路,秦可卿帶著幾個丫鬟緊跟著,秦可卿雖然沒有來過,但是也明白現在要去探望自己正經的婆婆,賈珂的親生母親。
賈珂帶著秦可卿剛一進小院,在門口等候的夏麥便看到了,夏麥一看到賈珂帶著秦可卿來了,馬上就向屋裡喊:“姨娘,大爺帶著大奶奶來了。”
她剛喊完,小院正房的門簾便被打開,周姨娘便從裡麵出來了,看到賈珂他們馬上滿臉堆笑,快步向前走過來。來到賈珂他們身邊,也不理賈珂,直接拉著秦可卿便往屋裡走。
秦可卿也沒有任何勉強,臉上帶著笑容,陪著周姨娘進屋去了。隻留下賈珂一個人在院中。
賈珂正因為沒有人搭理自己,而無奈的時候,夏麥又一次帶著一群丫鬟來到他麵前討賞,賈珂無奈的對她說:“夏麥,你是不是鑽到錢眼兒裡了?怎麼討賞的這種事從來不見落下你。”
“大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大喜的日子難道不賞爽嗎?”夏麥滿臉無辜的說道。
賈珂隻能無奈地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瓜子,然後往夏麥手中一放,之後便進門去了。
來到屋裡周姨娘正和秦可卿聊得開心,說的都是賈珂小時候的囧事,也不知道說到哪裡,兩個人笑的前仰後合。兩個人好像母女一樣,十分的親近,沒有剛見麵時的生疏。秦可卿在這一點上做的十分的好,不管是對上對下,都能夠十分好的把握好尺度。同人相處給人一種如意春風的感覺。隻用了短短到時間就俘虜了周姨娘的心思。
秦可卿看到賈珂進來了,先是對他笑了一下,然後便繼續同周姨娘說話,並沒有因此冷落賈珂。
賈珂自己過去坐在秦可卿身旁,聽著他們娘倆的聊天,一邊不時附和兩句。
周姨娘同秦可卿聊了一會兒,好像想起了什麼,趕忙到旁邊的櫃子裡最深處,取出一個紅色的綢緞小包。小心翼翼的拿到賈珂和秦可卿麵前,打開小包之後,隻見裡麵是一件很古樸的銀鐲,銀鐲子的表麵有些地方已經發黑。
周姨娘把銀鐲拿在手中,仔細的撫摸了一下,看來是周姨娘十分看重的東西,周姨娘仔細撫摸了許久,才遞給秦可卿說道:“這件東西對你們來說不值什麼錢,本來不想拿出來獻醜的,但是想著這畢竟是我們家的一個念想,已經傳了十幾輩了,就是賣身為奴那段時間,也沒有把它賣出去。”
“姨娘,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鐲子?”
“就你小時候那個無賴樣,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時讓你知道了,還不給拿出去當了。”周姨娘對小時候的賈珂是頗有微詞。
賈珂也覺得冤枉,小時候那位是真正的賈珂,自從他穿來之後可是努力上進,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周姨娘不理賈珂,把這對銀鐲子交到秦可卿手中,秦可卿知道這是周姨娘的心愛之物,哪裡敢收,趕忙推拒。
“你彆忙著拒絕,這東西一直就是在我們家傳女不穿男的,我這輩子也沒有個女兒了,這東西就交到你手上。雖不是個值錢的東西,但畢竟傳了十幾輩子了,好歹也是老一輩留下的念想,你就收起來,以後傳給下一輩,也算是我給後輩子孫留的念想。”周姨娘知道她的身份成不了秦可卿的正經婆婆,所以拿出了這件雖然不值錢,但是對她來說卻是最貴重的東西給了秦可卿,也算是給子孫後代留個念想,讓後代子孫不至於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