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想等到太子的回話,但是他失望了,太子這時候給了他回話,卻不是他想要的,“孤覺得自己沒什麼錯,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曆史上逼父奪位的皇帝又少了,孤不過是敗了,如果成功奪位,孤也是一代的明君。”
皇帝聽到他的回答,已經徹底失望了。眼中的悲傷已經不見了,換成的是一個君王的冷酷。他轉身對賈珂命令道:“立刻攻城不得耽擱,給朕抓住這個逆子。”
賈珂得到皇帝的命令,不敢怠慢,馬上命令麾下士兵開始攻城,其實說是攻城,不過是做個樣子,他昨天和戴權早就商量好了暗號,隻要賈珂攻城,他在城裡的探子,立刻打開城門。而賈珂帶的騎兵便衝入城中,控製城門,然後大軍進城,一舉剿滅太子的部署。
賈珂這一邊的士兵,發出一聲怒吼,帶著各種攻城器械雲梯、衝車、尖頂木驢、撞車開始向京城城牆衝去,賈珂為了減少傷亡同時派出了長弓手,這些長弓手射出的箭,甚至比城頭上向下射的箭還要距離遠。可以有效的壓製城頭上的弓箭,減少自身的傷亡。
而其他六位節度使這時候也不能乾看著,於是也派出了自己的精銳配合賈珂開始攻城。
賈珂見他們派出精銳攻城,自己便開始收攏軍隊,讓長弓手在城下配合他們,其他的人開始集結,隨時準備奪城。
而城上的兵部尚書霍圖馬上對太子說道:“眼下城頭上的兵凶戰危,請太子還是到城下躲避,等到臣擊退了皇上,再向太子報信。”
太子雖然是有些能力,但是從小長在深宮,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心中早就開始打鼓,但是他知道在這關鍵時刻自己絕不能後退,否則的話軍心就散了。
“霍愛卿,不必如此,現在到了關鍵時刻,眾將士都在浴血奮戰,孤怎麼能夠躲在後邊讓眾將士失望。”
太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命令自己的親衛也加入到守城的隊伍中,而他本人站在城樓的最高處讓眾將士都看到他沒有躲避,還在城上和他們一同共進退。
霍圖看到太子竟然在最後時刻如此的英明,也對這一次能夠擊敗皇帝有了些信心。
霍圖見道太子主意已決,便開始注意城下的情況,他當兵部尚書這麼多年,對於軍事上還是有些能力的,見道皇帝派人攻城立刻命令手下的軍士開始防守。
於是城上滾木雷石如雨一下扔了下來,城下的六位節度使雖然有許多的攻城器械,但是對這頭一波的打擊又損失了很大。
而這時候他們身後賈珂派出的長弓手開始發揮力量了,一瞬間便有一萬支箭項城頭飛去,城上的防守士兵一下就被這一波箭打得損失慘重。
這些人從來沒有想到過弓箭竟然能飛這麼遠,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也沒有派出重弩對英格蘭長弓進行壓製。
那時候城頭上的謝虎看到這種情況便明白,如果不把這些長弓手壓製住,自己的城池很快就會被攻破。
於是謝虎來到了霍圖身旁說道:“大人,那些長弓手的弓箭可以飛出極遠的距離,我前幾天在和韃靼人的作戰中就見過,我們必須立刻對它進行壓製。”
霍圖想了一下,馬上命令投石車和重弩開始對英格蘭長弓手進行攻擊,這一下長弓手遭到了鋪天蓋地的打擊,不得不暫時後退,以避免更重的傷亡。
這一下城頭下的六位節度使的精兵就開始大量的損失了。霍圖見到這種情形也滿意的笑了,這一下皇上的軍隊一定會損失慘重,最後不得不退走,雙方最後還是個談判了結。
就在雙方在城頭上血戰,互不相讓,各自都奈何不了對方的時候,就見京師的德勝門竟然轟隆隆的打開了。
賈珂一看到這種情況,哪裡還不知道,裡麵的奸細已經成功了。看來這戴權還真有兩下子,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消息發出去的。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賈珂帶著早就準備好的一萬騎兵,飛馬就直奔城門而去。
城頭上的太子看到城門被打開,嚇的是麵無人色,他本來的計劃是在京師同皇帝相持,逼的皇帝糧草用儘,最後不得不答應他的條件。這樣至少能保全他的性命以及富貴,就算最後皇帝不應,他也可以等到皇帝人困馬乏的時候殺出重圍,到江南隱姓埋名也能夠平安的度過一生,甚至有機會可以揭竿而起,憑借太子的身份,也還有重新掌權的一天。
但是的想法現在已經破滅了,京師竟然被人打開了城門,他也是慌的,不知該怎麼辦,隻剩下在那裡發呆。
這時候霍圖還是比較清醒的知道現在情況危急,急忙向遼東節度史麾下的幾位大將說道,“你們趕快前去,帶領人馬堵住城門,將這些人趕出去。”
但是這些人卻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去辦,而是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上前將太子和霍圖,以及謝虎和張弛綁了個結實。
太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大聲的對他們叫罵道:“你們以為綁了我就能平安無事,你們已經參與了造反,父皇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識相的趕快把孤放了,然後去堵住城門。咱們還有一線的生機。”
結果其中的一員將軍說:“太子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剛才我看得清楚,衝上來搶城門的是賈珂,而且他還帶著無數的騎兵,憑我們的武藝,哪裡能擋得住他?看在我們為你效力一場的份上,讓我們拿你去請功,以保全自身的性命。”
霍圖這時候被綁了,但是很不甘心,對於這些將領說道:“你們不過是懼怕賈珂的武藝,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你們一起前去還怕不是他的對手?等到將這些人趕出城去。時間一長,他們必然退兵。而太子至少也能占據半壁江山,你們一個個都是開國的元勳。”
他剛剛說到這裡,聽得有人喊道:“恐怕大人說的這些話有些晚了,如果是在沒有攻城的時候,他們也許還能聽你的,到了現在,你還有這些幻想,實在是令人可笑。”
太子和霍圖轉頭一看,原來賈珂已經帶著人衝上了城樓,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城頭上的士兵已經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向賈珂他們投降了。
那幾個遼東的將軍,見到這種情況趕快上前,一起跪倒對賈珂說道:“賈大人,我們並不是真心要反的,我們都是奉節度使謝虎的命令,現在我們已經將太子與霍圖擒拿,請將軍看在我們有些功勞的份上,饒了我們的性命。”
“饒你們的性命,我可做不了主,要看當今皇上的意思。”賈珂說完這句話命令四周的士兵:“來人將這些人全部綁了。等到以後就給皇上發落。”
四周的士兵馬上一擁而上,將這些將軍一個個綁個結實,然後便被帶了下去,這時候從頭附近隻剩下賈珂,和他的幾個親兵。
賈珂走到太子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太子現在好像已經豁出去了,瞪一雙眼睛憤怒的看著賈珂,賈珂慢條斯理的對他說:“殿下,也不要怪我。這個天下到底還是皇上的,殿下最後就是成功了,你會被天下人唾罵。從古至今逼父篡位的皇帝又有幾個有好下場?殿下還是年紀太輕,恐怕是受了部署的蠱惑,一會兒在皇上麵前苦求一番,皇上一定會念在父子之情。從輕發落的。”
太子本來已經絕望,自認為這一次必死無疑,現在聽賈珂賈珂這一番話,好像是找到了一絲希望,深深的看了賈珂一眼。沒有說什麼彆的話,隻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你很好,果然不愧是榮國府的後代,如果沒有你,我也許已經成功了。”
賈珂現無表情的回答:“即使沒有賈珂,也有彆人為皇上進忠。即使殿下成功了,此後天下大亂,隻會損傷我中原的元氣,讓韃靼人有機可乘。太子這一次確實是作差了。”
太子聽他這麼說,不由得一陣冷笑:“孤如果不這麼做,恐怕最後結局也好不到哪裡。”
賈珂不想和他再討論這件事情,畢竟這是皇家的事,他不易牽扯過深。
賈珂再回頭來看著旁邊的霍圖,現在的霍圖已經是狼狽不堪,頭上的烏紗已經不知去向,身上的官袍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哪裡還有當朝大司馬的樣子。
賈珂對這個霍圖的痛恨超過了其他人,如果不是他殺了北靜王,事情也不會鬨到這個地步。而且北靜王對他賈珂多有照顧,不管對彆人怎樣,對他賈珂也算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賈珂我命令手下將太子和霍圖帶走關押起來,等待皇上的發落。
賈珂下城之後命令人馬,開始清剿遼東節度使的軍隊,而城外,各路人馬也開始陸續進城,隻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把遼東節度史以及叛亂的禁軍、步兵統領衙門的軍隊全部控製起來。
而京城中這時候家家閉戶,生怕亂軍闖入。賈珂擔心寧榮二府的安全,讓自己的心腹馬佐帶領一千騎兵,前去護衛寧榮二府,以免他們受到亂軍的騷擾。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京城中所有的動亂才平息下去,但是軍隊仍然封鎖九門,任何人都不能進出。街上也是戒備森嚴,防止有亂兵作亂。所有的官員都必須待在家中,聽候皇上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