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戶營營頭站在堂下,拿著賈珂遞過來的紙,仔細的看著上麵的製作方法,站在下麵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凝神,思考了好一半天。
這才抬起頭來對賈珂說:“啟稟千戶大人,您給我的這個紙甲的製作方法,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剛才想了一下,如果按照大人的方法來製造的話,應該可以製作出這上麵所說的紙甲。但是其他的一切我都不敢給大人擔保。”
賈珂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對他說道:“你招集精乾人員,先製作兩三套,我看看效果。如果效果還不錯的話,我要大量製作,保證咱們開平衛的士兵,每人都能有一件。你大約能多長時間能夠試製完成。”
營頭這躬身對賈珂說道:“大人按照你說的這種方法去做,我大約三天就能給大人製作完成。”
賈珂接著對他說道:“還是有點慢,再加快速度,我要你兩天之內給我做出來。現在時間不等人,天氣馬上就要涼了,到時候韃靼人可不等咱們。”
營頭知道賈珂說的是實話,每年一到秋高馬肥,韃靼人就要大舉入侵,所以又思考了一下,堅定的對賈珂說:“如果大人需要的著急,小的們連夜製作,從現在開始在兩天之內,我給大人做出來。”
賈珂聽到他的話,高興的說道:“好,我真能做出來,我重重有賞。你叫什麼名字,到時候我給你記功。”
營頭一聽賈珂要問他的名字,馬上興奮的不知所以,拱手對賈珂說道:“大人,小人姓陳名喜,定然不負大人所托,一定給大人把這指紙甲做出來。”
賈珂聽到他的保證,對他說:“從現在起,你就開始做這紙甲,什麼時候做好,就什麼時候立即到千戶府向我彙報。不可有一絲耽擱。”
營頭陳喜拱手道:“決不敢耽誤千戶大人的大事。”
賈珂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要讓我失望,我也不會讓你失望。”說完就走出房間。帶著劉雨回遷戶口去了。
營頭陳喜在賈珂走後,把匠戶營中最有經驗的機會,老師傅全部叫了來。
這幾位老師傅,都是匠戶營的寶貝,這麼多年以來匠戶營中許多的疑難都是他們解決的。其中這幾個中又以魏姓師傅,技術最為高超。
這個魏師傅,拿著賈珂子給的記載紙甲製作方法的紙。皺著眉毛看了看,對陳喜說:“大人,這個紙甲做起來倒是不難。但是具體能不能頂用,就不好說了。”
而旁邊的張師傅也說:“拿紙做鎧甲,人所未聞。恐怕不一定能達到千戶大人想要的效果。”
陳喜對他們說道:“不管怎麼說,有總比沒有強,現在咱們的士兵,沒有一個是披甲的,有了這個紙甲。如果能頂用的話,咱們開平衛一年得少死多少人?”
旁邊的一個朱師傅,看他們還在這磨嘰,有點兒忍不住了,說道:“能不能成,做出來看不就知道了?在這裡胡咧咧,也沒有什麼用。不如趕快動手,來的實在。”
陳喜聽到朱師傅的話,很是讚同,於是立即發話道:“朱師傅說的不錯,現在就開始做,你們三個老師傅,每人帶幾個人,分頭去製作。大人可是說了,做出來有重賞,這一次的賞金我也不要,誰做出來了賞金就是誰的。”
這一下,三個師傅興奮起來,彆看他們是匠戶營中資格最老,手藝最好的老師傅,但也是勉強溫飽而已,如果這次能得到獎金,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活,都不用發愁了。
於是三人也不搭話,互相掃了一眼,眼中射出警惕的目光。然後有各自若無其事的扭開。
陳喜把他們三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得意,隻有分化他們三個,這樣這三個老家夥才能為自己所用。再說這一次的賞銀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隻要能在千戶大人麵前掛了號,以後飛黃騰達的日子就不遠了。
在陳喜的要求下,三個匠戶營的老師傅,立即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開始了紙甲的製作。
因為資料隻有賈珂所寫的那張紙,其中許多細節都是沒有的。三位老師傅各出其謀,他們的徒子徒孫也幫忙出主意,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各自做出了三件紙甲。
陳喜聽到他們的彙報,驚喜異常。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不能去打擾千戶大人,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陳喜就讓三位老師傅帶著各自製作的紙甲,隨他一同前往千戶府,向賈珂彙報。
這時候賈珂也在府中,焦急的等待他們的消息,一聽到家中下人說陳喜帶著製作好的紙甲前來回報,馬上命令,讓他們進來到內堂相見。
賈珂在千戶府的內堂提前等著他們他們。
陳喜他們剛一走進來,賈珂的眼光就越過他們,看見了三件製作好的紙甲。
這三件紙甲大體樣式是相似的,無論是頭盔,還是身上的甲胄,都是由一片一片由白色的紙做成的甲片相連接。
賈珂直接走上前去,仔細的觀看,發現這些紙甲厚度,雖然沒有達到三寸,但也有兩寸多厚。從頭盔到甲胄全是由這樣的紙塊相互連接。
賈珂越看越喜歡,轉過身去向陳喜問道:“這三樣指甲製作成後,可有進行試驗。防禦力怎麼樣?”
陳喜躬身回答道:“因為前天大人吩咐,一旦做完,馬上來向大人彙報。所以沒有進行試驗。請大人原諒。”
賈珂擺擺手說:“這和你沒關係。這是我要的太急了。我們能在兩天之內做出來,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這次如果成功,你們功勞不小。”
賈珂對一旁的劉雨吩咐道:“你去通知兩位副千戶,和所有的百戶。讓他們到教場去,大家一起看看這三件寶貝,到底管不管用?”
劉雨聽到賈珂的吩咐,立刻出去通知所有的千戶和百戶。
賈珂叫劉雨去通知眾人,然後對陳喜說:“咱們先去教場等他們。”然後就一馬當先向外走去,陳喜和幾位老師傅,帶著三副紙甲緊跟在後。
不及時到了教場,發現個人千戶和百戶還沒有到。
賈珂就命令附近的軍兵,在教場中央豎起三個假人,然後讓三位老師傅把紙甲給三個假人穿上。
他們正在準備的時候,各個千戶和百戶,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來。
他們看著前麵的假人,身上披著紙作的鎧甲。一臉的納悶,心裡想著,最近也沒聽說過哪個人去世,那就給人準備準備紙甲了。(古代有些地方有一些風俗,戰士死後如沒有錢陪葬鐵甲,就用一副紙甲陪葬)。
其中作為賈珂副手的黃柏峰,馮陌來到賈珂身邊。恭敬的向賈珂問道:“大人,現在堡中沒有人物去世,也沒到祭祀的時候,做這些紙甲乾什麼?”
賈珂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難道這紙甲隻能祭祀的是作用?這是我給戰士們做的防禦盔甲。今天剛剛做好,把你們叫過過來,都是為了看看這東西能不能當鎧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