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涼介驚愕出聲。
但是,話筒內的女聲卻是不再答話了,徑直掛斷。
“喂、喂?”
涼介連連呼喊,根本沒有用。
啪嗒。
聽筒放回了座機,涼介眉頭緊鎖,心底猜測著剛剛話筒中女聲所說的真實性。
然後,很快的,涼介再次拿起了電話。
“喂,我是涼介。”
“剛剛我打電話找宮本長官,發生了一件事。”
涼介沒有隱瞞,將剛剛的遭遇完整的複述了一遍。
就在剛剛那短短幾秒內,涼介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不論那個女聲說的是真是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隻需要如實稟告就好。
至於剩下的?
假的話,他就按照原計劃繼續。
要是真的?
涼介看向了浦島。
剛剛聽筒內的聲音,浦島也聽到了。
這位年輕的警官顯然是錯不及防,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刻,麵對涼介的目光,浦島很乾脆的說道。
“交給您了,涼介長官。”
“我聽您的。”
“嗯。”
“如果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也許,我們的機會來了。”
涼介這樣說道。
浦島愣了愣,他有些聽明白了,細細去想,卻又有些不明白。
“你認為殺死宮本的人,會隻殺宮本一人嗎?”
涼介壓低了聲音問道。
“當然!”
“她很可能和宮本有仇,殺了宮本後就會逃逸!”
年輕人徑直點頭。
“不!”
“她不會!”
“她盯上了整個‘花櫻’!”
涼介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著涼介的模樣,浦島這一次終於明白了。
嘶!
他倒吸了口涼氣。
“長官,會不會太危險?”
浦島的聲音壓得極低。
甚至,他這個時候恨不得自己擁有能夠傳音的秘術。
因為,他已經搞明白自己的長官要做什麼了。
實在是太瘋狂了!
稍有不慎,那就是粉身碎骨。
“會。”
“但我願意一試!”
涼介眼中透露著堅定。
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宮本被殺是因為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是他的一個機會。
一個用最乾脆利落的手段解決問題的機會。
很危險!
但值得一試!
看著涼介眼中的堅定,浦島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太熟悉涼介了。
這個模樣的涼介,早已經是無法勸阻了。
既然這樣……
他就加入。
這本身就是他最初的想法。
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危險罷了。
但再危險的事情,對於浦島而言,都不是反悔的理由。
“算我一個。”
浦島這樣說道。
“謝謝,我……”
涼介看著自己年輕的助手,心底湧起了一陣感動,他是知道這個計劃會是多麼的危險,而浦島能夠完全的信任著他,這讓中年男子的內心,暖暖的。
甚至,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我們開始吧。”
“時間不等人。”
“我們先選擇一個目標。”
浦島則是興衝衝的說道。
“好。”
涼介一點頭。
……
一個身材高挑,身穿黑衣的女士,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看著自己同伴放下了電話,另外一位女士忍不住的說道。
“惠麗香,你這樣是會暴露自己的。”
這位女士聲音沒有任何怨氣,反而是一種遺憾。
仿佛錯過了什麼好玩的事一般。
“至少,比你主動介紹自己強——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惠麗香搶先拿起了電話,你一定會第一時間拿起電話,自報家門的!”
此刻,房間中最後一位女士開口了。
這位女士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可語氣卻帶著一種強硬感。
“香橙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
“我才不會那麼做呐!”
“香,你說對不對?”
那個被揭露了內心想法的女士一把就抱住了最後一個聲音柔弱的女士,一邊用洗麵奶,一邊扭過頭去看著惠麗香。
惠麗晶還沒有開口,那個被抱著的女士臉一下子就紅了。
“住手!”
“放開我!”
“尤莉你個傻瓜!”
被稱之為香橙的女士這樣說著,手腕一翻,就把抱著自己的女士扔了出去。
但是,被扔出去的,名為尤莉的女士,根本沒有摔落在地麵,反而是身形靈巧的一個翻身,就穩穩的站在了地麵上。
“香橙,你竟然想要打我,虧我還想一會兒把零食分你。”
麵對著好友的話語,名為香橙的女士根本不理會,直接冷哼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惠麗香出麵了。
“好了,我們得離開了。”
“那些家夥雖然是傻子,但不是白癡。”
“他們很快就會行動的。”
惠麗香邊向外走邊說道。
“有什麼關係?”
“以他們的力量,來多少,我都能夠打飛!”
尤莉活力十足的說道。
“小心一些。”
“根據現在的資料來看,‘花櫻’遠比想象中的強大。”
“他們隻是隱藏了自己。”
沉穩的香橙提醒著。
“是啊,隱藏。”
“所以……”
“我們才要讓他們全都暴露出來。”
惠麗晶說著就走到了窗邊,一躍而出。
同行的尤莉、香橙也都一躍而出。
前者腳尖連點,每一次都是沉穩、迅捷。
後者卻是無比輕盈,宛如飛燕。
很快的,三人就消失在了午後的陽光中。
……
【是/否消耗20點飽食度,1點食之興奮,學習大威天龍法?】
當老和尚講解完後,傑森的眼前就出現了這樣的文字。
傑森並不感到意外。
在之前,他就所猜測。
而現在,隻不過是證實罷了。
“是。”
傑森給與了肯定的回答。
【消耗20點飽食度,1點食之興奮,學習大威天龍法基礎。】
【大威天龍法(基礎):這是童守寺初代大師‘明王’留下來的秘傳,是那位大師結合了數種秘術所創造的獨特秘術,可以聚集特殊的力量,以‘龍形’附著在身上,讓被附著者的實力獲得極大提升;效果:消耗一定的體力,以3秒做為準備時間,獲得全屬性+的加持,持續期間,將持續損失體力】
(標注:它的龍形隻是形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龍)
……
看著【大威天龍法】的詳細解釋,傑森雙眼一亮。
他的目光鎖定著全屬性+。
基礎級彆就增加全屬性,那……大師級彆呢?超凡級彆呢?
會增加多少屬性?
還會不會出現更多的特效?
一想到這,傑森就變得激動起來。
不過,當看到【大威天龍法】從基礎提高到入門需要30點飽食度和2點食之興奮後,他就迅速的冷靜下來。
飽食度容易獲得。
食之興奮?
太難了。
尤其是對於傑森來說,食之興奮完全的不夠用,每時每刻都是缺少的狀態。
“需要更多次的‘狩獵’!”
傑森默默的想著。
而童守寺老和尚則是再一次的感歎著。
傑森真的是天賦異稟!
從【替身發】開始,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傑森強大的天賦了。
可每一次見到,童守寺老和尚都忍不住的再次感歎。
“果然,我的選擇是對的。”
“將童守寺交給傑森這樣真正的大師,才是最正確的。”
“我這個冒牌貨,終於能夠退休了。”
想到這,童守寺老和尚心底是真正意義上的鬆了口氣。
他已經可以想象,隨著時間的流逝,傑森一步一步的徹底強大起來後,童守寺穩如泰山的模樣。
而且,這個時間並不會太久。
十年!
十五年!
最多不超過二十年!
傑森就能夠達到曆代童守寺大師的平均程度。
甚至,是直追二代、三代童守寺大師。
到了那時,他也就能夠安心的閉眼了。
想到未來的美好,童守寺老和尚忍不住的嘴角一翹。
但是,馬上的,老和尚就想到了傑森現在的麻煩。
“大師,請您一定小心。”
“花開院家分家‘入主主家’的試煉,遠比想象中的殘酷。”
“也遠比想象中的……陰險。”
老和尚斟酌了一下後,才說出了這個詞彙。
“已經感受到了。”
傑森回答著。
花開院晴的邀請函莫名沒有了,足以說明一切。
還有今天晚上的‘場外卡’選拔賽,更是讓傑森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隻是一個開始。”
“或者說……”
“給與的,永遠都是對方想要讓大師您看到的,而剩下的,才是他們真正在意隱藏的。”
老和尚提醒著。
“我明白。”
“今晚的戰鬥,他們怎麼可能就隻是這麼簡單的告知我們。”
“無非,就是提前告知我們新的規則,攪亂我們的‘心’,讓我們去‘積極適應’這個新規則,但是當我們趕到現場時,再次改變規則罷了。”
傑森說著就是一笑。
在之前聽到新規則的時候,傑森就已經有了類似的猜測。
在常人看來十分的不可思議和不要臉。
但是,在傑森看來,真的是日常水平。
因為,在‘不夜城’裡,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長見了。
“大師,您真是聰慧。”
老和尚原本是想要再次提醒的,不過,在聽到傑森的話語後,老和尚就微笑的雙手合十了。
他想要說的,傑森已經自己領悟到了。
這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剩下的?
老和尚也相信傑森會做得足夠好。
當然了,老和尚在傑森離開時,還是做著最後的提醒了。
“大師,您還年輕。”
“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麼。”
“最為重要的是,活著。”
“隻有活著才有一切。”
“隻有活著才能看到奇跡。”
老和尚十分誠懇的說著。
“當然。”
傑森更加誠懇的回應。
沒有誰比傑森更加懂得‘活著’的重要性了。
他不活著,怎麼回家。
他不活著,怎麼為老爵士報仇。
他不活著,怎麼品嘗那些從未吃過的美食。
活著,太重要了。
所以,實力也太重要了。
為了活著,且活得更好,他要強大!
一次一次的強大。
強大到能夠肆意的活著。
老和尚看著傑森離開藏經室的背影,他明顯的能夠感受到傑森身上的氣息又一次堅固了一分。
這顯然是心靈上的堅固。
“大師,有著一個目標嗎?”
“且準備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了。”
“實在是太好了。”
老和尚心底默默想著。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一個有著目標的人是多麼的幸運。
甚至,上蒼都會幫助他的。
目送傑森遠去後,老和尚轉身返回了藏經室。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童守寺的傳承放回了書架上,然後,再次拿出了之前看著的經文。
又一次的,老和尚一邊翻閱一邊記錄著心得。
莫名的氣息開始出現在老和尚身上。
這氣息散而不亂。
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開始一點一點的凝固在老和尚周圍。
速度不快。
卻也不慢。
不過,隨著老和尚將經書翻閱完成後,一切就消散了。
老和尚仿若無覺。
他站起來,將這本經書放回書籍,又拿出了一本經書,再次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讀了。
但每隔一段時間,他去讀。
他就發現新的感悟。
這讓他再次懷疑自己的天賦究竟是有多差。
彆人隻需要一遍就能夠領悟的東西,他卻是需要這麼多次,都無法領悟。
果然,他不適合當和尚。
又一次的,老和尚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
夜晚,花開院晴的司機接上了傑森、紗倉姑娘。
“晚上好。”
坐在後排的花開院晴向兩個隊友打著招呼。
這個時候的花開院晴沒有再像平日裡穿著便裝,而是穿上了陰陽師的狩裝,身上的裝飾品也多了幾件,分外吸引傑森的目光。
依靠著大毅力,傑森這才偏轉了目光。
“晚上好。”
紗倉姑娘大大咧咧的打著招呼。
一身運動裝,隻是在手上綁了拳擊繃帶的她,看不出任何的緊張。
傑森?
還是一如往常。
普通的服飾,背著裝有自己砍刀和麵具的背包,飄散著香味的葫蘆則掛在腰間。
花開院晴用目光掃視著兩個隊友的狀態。
當看到兩人都沒有問題後,這才點頭。
“開車!”
花開院晴一聲吩咐,車子啟動了。
於此同時,花開院晴開始說著更加確切的信息。
“這次場外卡的比賽是在一艘船上,大概有200人左右參加!那些混蛋,也是真看得起我,裡麵有不少是‘裡世界’的家夥,還有不少是小有名氣的那種,我們一定要小……”
叮鈴鈴!
花開院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車載電話就響了起來。
年輕的陰陽師接起了電話,下一刻,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啪嗒!
這個年輕人幾乎是將話筒扔在了座機上,憤怒溢於言表。
“他們怎麼敢!”
“怎麼敢!”
花開院晴咆哮著。
足足四秒鐘後,花開院晴才冷靜下來,他看著臉色淡然的傑森和不解的紗倉姑娘,說道——
“賽場沒有變,還是在那艘船上。”
“但是,時間推遲到了黎明前一刻。”
“因為,他們又一次改變了規則——我們不單單要戰勝那些混蛋,而且還有著時間限製:1個小時!”
“當太陽完全跳出海平麵後,如果我們還無法獲勝,那……那艘船就會爆炸。”
“他們推遲時間就是為了安裝足夠多的炸彈!”
“該死的混蛋!”
說著,花開院晴再次咒罵起來。
傑森的神情則有些莫名。
他輕聲念叨著。
黎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