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筆記散發出的熱量,驅散了初秋夜晚的涼意。
傑森驚喜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文字——
【圖複語達到入門級彆!】
【防護邪惡達到基礎級彆!】
【擁有‘守夜人之證’!】
【當眾完成一次獲得周圍人(不少於十人)認可的‘守夜人’誓言!】
【判定完成‘守夜人’就職前置,是/否花費5點飽食度,完成守夜人就職?】
【判定飽食度不足,無法完成‘守夜人’就職!】
……
“就職?”
傑森目光來回掃視著突然出現的信息。
在此之前,他隻以為‘守夜人’是對‘神秘側’某種特殊人群的稱呼,但是眼前的提示卻在告知著他,‘守夜人’是一種職業。
而且,是一種需要種種前置條件完成基礎,並且花費相當飽食度完成關鍵點,才能夠就職的職業。
諸多基礎,傑森已然知曉。
包括所謂的‘守夜人之證’,應該就是‘他的老師’給與的筆記。
關鍵點?
傑森不知道普通人完成關鍵點需要什麼,但他知道5點飽食度才能夠完成的關鍵點,對於常人來說並不簡單。
其中既有可能是日積月累的鍛煉,也有可能是導師的指引,
或者,本就是兩者兼而有之。
“這就是‘神秘側’的真實麵目之一嗎?”
傑森忍不住的想道。
‘神秘側’遠比他想象中的複雜。
不僅有凶殘的怪物,有特殊的力量,還有將這些特殊力量歸納的體係。
職業,就是體係最好的體現。
傑森完全可以想象,在詭異莫測的‘神秘側’內必然有著諸多這樣的特殊力量體係,‘守夜人’不會是其中的唯一。
例如:‘他的那位老師’追查著的人。
對方也應該是某種職業者。
不然‘殘缺者’,很難和‘完整體係’對抗。
既然出現了其它職業者。
那……
是否有天生對立的職業者?
諸多的想法浮現在了傑森的心頭。
本就詭異的‘神秘側’,在此刻的傑森看來,越發的危險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傑森選擇‘守夜人’的決心。
傑森很清楚,他已經身在局中了。
繼續向前,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可要是後退?
那隻有死路一條。
“我現在需要更多的飽食度。”
“就職‘守夜人’5點,【防護邪惡】6點,而我現在隻有1點,有10點飽食度的空缺。”
“而基礎級彆的【防護邪惡】是就職‘守夜人’的前置條件之一,那入門級彆的【防護邪惡】比就職‘守夜人’還有多1點,是否說明……”
正在思考的傑森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軀一個踉蹌。
在身邊的邦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傑森。
“傑森,怎麼樣?”
治安官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疲勞。”
傑森如實的說道。
此刻,傑森對【防護邪惡】中標注的‘消耗極大的體力’有了更深層的了解。
他覺得現在自己完全是跑了一個馬拉鬆,身體直接被掏空一般。
“抱歉!”
邦迪飽含歉意的看著傑森,隨即,這位治安官保證道: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對此,傑森是相信的。
他相信恢複了理智的邦迪是可靠的。
當即點了點頭。
“我需要休息一陣。”
傑森這樣的說道。
“當然!”
邦迪馬上對著一旁的警探招了招手。
片刻後,一輛馬車就停在了傑森麵前,而為了以防萬一,除去駕車的警員外,還有兩名警員和一名警探同行。
沒有人反對邦迪的安排。
事實上,在目睹了剛剛那一詭異而又神奇的幕後,他們對傑森的敬意再次拔高了一個檔次。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敬畏。
源自對‘神秘側’未知的敬畏。
傑森明顯感知到了這樣的變化。
不過,卻沒有更多的解釋。
畢竟,就‘神秘側’來說,他也隻是一個再新不過的新人。
或者準確的說,就是菜鳥。
返回單身宿舍,謝過了護送他回來的警探與警員後,傑森鎖好門窗,強打精神檢查了一遍房間後,這才躺到了床上。
當與枕頭接觸的刹那,疲憊的困意如潮水一般將傑森淹沒。
下一刻,傑森就沉沉的睡去。
……
陰冷的寒意讓昏迷中的提克打了個激靈,隨之驚醒。
下意識的提克就想要坐起來。
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僅被堵住了嘴,而且還被捆住了。
雙手背在背後,一根繩索從手腕到手指,將他牢牢捆住後,延伸到了雙腳腳踝處,再次縮緊,讓他的身軀呈現出一個反曲狀。
不要說是坐起來了。
他想要動一下都是極為困難的。
發生了什麼?
提克疑惑著,然後隨著大腦的清醒,諸多回憶的浮現,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想到了之前的一幕:一個突如其來的巨大黑影撞在了馬車上,一把將馬兒拿起,咬下了半截,然後,他被那怪物拎了起來……
我被俘虜了?
我要遭遇龐克、庫爾茲、喬弗和塔爾他們一樣的下場?
有關三天一次的循環和為凱琳娜複仇的信息,提克也是知道一些的。
隻是,提克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眼前的一切。
因為……
他自認為做得足夠隱蔽。
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或者說,知道的人也早就死了!
突然,提克臉色一變。
他想到了‘神秘側’!
想到了傳聞中有著能夠和亡者對話的神秘側人士。
對方既然有著能讓‘死者活動’的能力,那是否還有能夠和亡魂溝通的能力?
越想越是恐懼。
越想越是害怕。
提克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低的冷笑突然從提克身後響起。
“你在恐懼什麼?”
“你又在害怕什麼?”
聲音飽含譏諷。
“嗚嗚嗚!”
提克大聲的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堵住嘴的他,隻剩下了陣陣意味不明的嗚咽,他弓著的身體,想要翻過去,當麵祈求那個知曉了他秘密的人。
可下一刻,他就被一隻靴子踩住了背部,按在了原地,提克整個人就如同是一條即將被斬斷的蚯蚓,他努力的昂起脖子,眼中滿是哀求,淚水更是不停的流出。
這讓那抹冷漠聲音的主人再次冷笑起來。
“放心吧。”
“你們都會遭到報應的!”
“一個……”
“都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