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怎麼是一個男人得聲音?
郭淡不禁偏頭一看,隻見幾名大漢提著大刀砍來,當即嚇得大叫一聲:“臥槽!”
這驚慌之下,腳下沒注意,兩腳一絆,一轉身,還未邁開步子,就直接摔倒在地。
楊飛絮也被這驚變嚇得麵色蒼白,方才她心煩意亂,注意力並不是很集中,眼看一名殺手持刀撲向郭淡,她手握繡春刀一甩。
刀鞘飛出,正中那名殺手的右肩,那殺手隻覺右臂一麻,刀掉落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他身旁掠過,直接一刀刺向郭淡。
“啊!”
郭淡躺在地上嚇得是動彈不得,捂眼大叫起來。
砰!
“呃...!”
這刀沒有刺下來,郭淡隻覺被一重物壓住,不禁發出一聲悶哼,睜眼一看,隻見自己被一個絡腮胡大漢給壓著的,他本能將這大漢推開,隻見其背後插著一把繡春刀。
又聽得一聲叫喊:“你還不快走。”
郭淡抬頭一看,隻見已經是手無寸鐵的楊飛絮被兩名殺手糾纏著,一名殺手向他衝來,他忙爬起來,腳下又是一滑,差點又摔倒在地,向前踉蹌了幾步,但身後那殺手已經追上。
就是一刀刺來。
砰!
就在危機關頭,不知何處飛來一個大番瓜,直接砸在那名殺手的臉上,變成一坨,熱氣直冒,燙得那殺手慘叫一聲。
隨即又是無數雞蛋、冰糖葫蘆、板凳、叉子、簸箕飛了過來。
郭淡這才死裡逃生,他顧不得那麼多,瘋狂得往前跑去。
“直娘賊得,竟敢砍我們郭顧問。鄉親們,上。”
隻見旁邊那些真正的小販、行人,屠夫,抄起家夥衝了過來。
這回可輪到那刺客懵逼了,你們這些百姓,不是應該嚇得作鳥獸散的麼,怎麼...怎麼這麼勇猛啊!
可他們也不看看他們要砍的是誰?
那可是郭淡呀!
衛輝府的精神支柱,衛輝府的化身。
不過那刺客似乎也抱著必死得決心,不但沒有跑,抹去臉上得番瓜,不顧一切得撲向郭淡。
嗖!
一支箭矢射穿其胸口。
隻見兩麵糾察員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弩箭,奔將過來。
今天是蹴鞠決賽,附近有不少糾察員巡視。
其中一人喊道:“郭顧問莫怕!”
說話間,二人已經奔將至郭淡身前,跳下馬,將郭淡護在身後。
真是好險啊!郭淡心中是鬆得一口氣,心知自己無憂矣,回頭望去,隻見楊飛絮還在與那兩名殺手糾纏在一起,一群小販那種各式武器,圍在旁邊,是左看右看,卻插不上手,但他們的存在,已經讓對方已經方寸大亂。
郭淡突然喊道:“飛絮,保護自己要緊,不需要手下留情。”
楊飛絮餘光一瞥,見郭淡已經脫險,心中鬆得一口氣,也知其話的意思,就是不要留下活口,眼中閃過一抹困惑,對方都已經是甕中之鱉。
愣神間,刀風襲來,她身子本能往後一仰,冰冷得刀鋒從她胸前掠過,她閃電般探出手來,抓住持刀的手腕,驀地裡,身後一道寒光閃過,她順勢淩空一個空翻,又見一把刀從其身下刺來。
哧!
正好刺中他的同伴。
二人同時睜大雙目。
楊飛絮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帶勾勾小刀來,直接劃破身後那名殺手的脖頸。
一道血注飆出。
“還有一個。”
又聽得郭淡一聲大喊。
楊飛絮回頭一看,隻見方才那名被她刀鞘擊中殺手正奪路而逃,她直接從被擒住手腕的那名刺客的手上奪過大刀來,投擲出去。
正中那名刺客得後背,聽得一聲悶響,那名刺客立刻倒下。
至此,五名刺客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而郭淡在兩名糾察員的保護下,走上前來,向楊飛絮問道:“你沒事吧?”
楊飛絮彎身從那人背上抽出繡春刀來,淡淡掃他一眼,隻是搖搖頭。
郭淡瞧她神色黯然,剛剛張嘴,聽得一旁有人問道:“郭顧問,你還好麼?”
他轉頭看向那些拿著各種工具衝上來的百姓,笑問道:“方才那個番瓜是誰扔的?”
一個神態憨厚大叔舉手道:“是俺扔的。”
郭淡瞧他一眼,道:“大叔,你長得這麼帥,還烤什麼番瓜,去一諾錢莊領五百兩銀子,享受人生去吧。”
“五五五.....?”那大叔都還沒說完就暈倒了。
郭淡又向其餘人道:“你們每人十兩。”
“多謝郭顧問!”
“多謝郭顧問。”
方才那些無所畏懼衝上來得小販,頓時就破功了,一副小市民嘴臉,是忙不迭地向郭淡道謝。
“郭顧問,全都死了。”
這時,一個糾察員走了過來,向郭淡道。
郭淡點點頭,道:“趕緊叫人來清理現場,莫要嚇到百姓。”
“是。”
這時,聽到蹴鞠場內傳來雷鳴般得腳步聲。
“郭淡在哪裡?”
“誰敢砍我郭顧問,我弄死他!”
隻見人群如洪水一般從蹴鞠場湧了出來。
郭淡道:“幸虧他們來晚了,不然的話,一人十兩,那我不得傾家蕩產啊!”
楊飛絮突然道:“你得趕緊離開這裡,目前還不知道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
郭淡在楊飛絮和一些糾察員的保護下離開了現場。
來到城門前,又見一隊禁衛急匆匆趕來,將郭淡圍得是水泄不通。
如此大家才徹底鬆得一口氣。
郭淡趁機向楊飛絮道:“你無須自責,是我自己嘴賤,差點把自己害了。”
楊飛絮道:“不管怎樣,父兄他們是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得。”
說到這裡,她稍微頓了下,低聲道:“其實方才可以捉活得。”
郭淡反問道:“你認為誰是幕後得主使者。”
楊飛絮道:“你得罪得人可是不少,但是當下最有可能的是楊應龍,當然,也有可能是東廠。”
郭淡笑道:“留下活口的話,那些不是凶手得敵人,就不會感到害怕,如今是死無對證,我的那些敵人們就都會有些心慌,生怕自己被猜疑,反倒可以震懾住他們,讓他們暫時不敢針對我。關鍵,即便查出是誰,目前也不是報仇得最佳時機,甚至可能打亂我的計劃。”
楊飛絮瞥他一眼,隻覺如今這個冷靜,善於算計得郭淡和方才那個坐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廢物真是判若兩人,道:“你今後還是彆練跑步了。”
“不愧是聊天終結者。”
郭淡一翻白眼道。
剛剛來到住所,隻聽一個女聲嗬斥道:“你們讓開,我要去找我夫君。”
又聽一人道:“抱歉,夫人,目前外麵非常危險,你不能出去。”
是寇涴紗的聲音,郭淡聽罷,急忙上前,“夫人。”
“夫君!”
寇涴紗見到郭淡,頓時喜極而泣,不顧一切的衝出門來,投入到郭淡的懷抱裡麵。
“放心,夫人,我沒事得。”
郭淡輕輕拍了拍寇涴紗的後背,但寇涴紗已經是泣不成聲,她當時得知郭淡被刺殺時,嚇得是六神無主,同時又深深自責,自己沒有跟著郭淡一塊去。
過得好一會兒,她才緩了過來,這才發現周邊很多人注視著她,當即羞得抬不起頭來,善解人意的郭淡摟抱著她入得屋內。
“夫君,我們還是回京城吧。”
回到屋內,寇涴紗便道。
郭淡搖搖頭道:“如果我現在就走了,證明我害怕了,那會給衛輝府留下恐慌,也會讓更多人用這一招來對付我,我必須要表現的非常強硬,決不能退縮。你趕緊去叫人找辰辰來,待會會有人去一諾錢莊領銀子,必須得叮囑他們,要如實告知大家,我方才是如何英勇擊斃那些刺客的。”
寇涴紗震驚道:“方才夫君有擊斃了刺客?”
郭淡點點頭道:“必須得,當時我一招嘶吼功,震破賊膽,不信你問飛絮。”
寇涴紗又看向楊飛絮。
楊飛絮不敢置信地看著郭淡,提醒道:“當時可是有很多人見到。”
郭淡笑道:“那又怎樣,愛我的人,不會願意接受我的負麵形象,而衛輝府的百姓都愛我。”
寇涴紗這才反應過來,不禁覺得哭笑不得。
“郭淡!郭淡!”
聽得外麵響起一個粗獷得聲音。
過得片刻,就見李如鬆大步闖進來,一雙大手,緊緊捏著郭淡的肩膀,緊張道:“郭淡,你沒事吧?”
這時候郭淡要是出事,那可什麼都黃了。
李如鬆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郭淡笑道:“除了肩膀被你捏得有些疼,其它都還好”
李如鬆愣了下,趕忙鬆開手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待會就下令全城戒備,如果還有漏網之魚,我一定給你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在我的地盤鬨事。”
說到激動之處,他是用力地拍著桌子。
他覺得非常丟人,在他的治理下,竟然出現這種事,而且是郭淡被刺殺,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也狠狠打了糾察院和軍部得一個耳光。
郭淡笑道:“千萬不要,如果全城戒備,這得損失多少錢。”
李如鬆不可思議道:“我說郭淡,事到如今,你怎還擔心著錢,你就缺這點錢麼。”
郭淡嗬嗬道:“就算不擔心錢,也得擔心那些火器是否還有必要生產,目前時機還不成熟啊!”
李如鬆雙目一睜,道:“你也懷疑是?”
郭淡道:“我最近得罪得人是非常有限的,但是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