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南門,又行得一會兒,馬車便停了下來。
“姑爺,我們到了!”
“這麼快?我tm真是乾了。”
郭淡罵咧咧的從車裡出來,開的離城裡這麼近,那人家還犯得著跑去賽馬區那邊打捶丸麼。
剛下得馬車,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他又舉目望去,隻見遠處的草坪上站著好幾堆人,且有男有女。
唯一令郭淡欣慰得是,他們人人都揮舞著衛輝府生產的球杆,以及專門的捶丸服。
來到人群前,郭淡突然發現徐繼榮、劉藎謀、朱翊鏐、關小傑四個蠢貨站成一排,表情出奇的一致,是憤怒地看著前方,順著他們目光看去,隻見前麵一個白衣公子正優雅地揮舞著球杆,周邊是一群妹子為之叫好。
不是朱立枝是誰。
朱立枝雖然是被徐繼榮給拉去打捶丸的,但他很快就愛上這捶丸。
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得,優雅、乾淨,又不需要與人觸碰。
他那陰柔的臉龐,剛毅的目光,在這陽光之下,那更是魅力無限啊!
周邊的那些妹子,郭淡也是認識一些,幾乎都是五條槍的模特,也是朱立枝的鐵粉。
“切!”
郭淡不屑地撇了下嘴,又向徐繼榮他們喊道:“王爺!小伯爺!”
“淡淡來了!”
徐繼榮見到郭淡,頓時激動的大喊一聲,急急跑了過去,“淡淡你來的可真是是時候,快快快,想辦法讓我裝逼。”
“......!”
郭淡錯愕道:“什麼意思?”
徐繼榮指了指前方的朱立枝,道:“你自個瞧,枝枝把我的風頭都給搶走了,我花了這麼多錢,他來裝逼,可真是豈有此理啊。”
“榮弟說得是,弄得我們現在都沒事做了。”
朱翊鏐也是氣急敗壞道。
關小傑哼道:“可不是麼,他又碰不得女人,這簡直就是浪費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郭淡鬱悶地向徐繼榮道:“小伯爺,你怎麼突然開了個捶丸場?”
徐繼榮沒好氣道:“這都怪我爺爺,非得讓我每日都回家,可最近我又非常喜歡玩這捶丸,所以就自個開一個唄,反正咱買股票也賺了不少錢。”
真不愧是敗家子,就是這麼任性。
買個捶丸場就跟買輛馬車那般簡單。
郭淡是心如刀割,你賺了我的錢,然後拿我的錢來搶我的生意,有你這麼欺負人得麼。問道:“就是開著自個玩?”
徐繼榮道:“本來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謀謀說還能掙錢,沒想到還這真是能掙錢的,你看,許多人都跑來這裡玩。”
他手往遠處一指。
郭淡回頭看去,遠處還有好幾堆人,而且還都帶著女伴,好奇道:“怎麼還有這麼多女人?”
他當初在賽馬區可真是費儘心思讓女人走出家門,不曾想,徐繼榮輕輕鬆鬆就做到了,這可真是太傷自尊了。
徐繼榮哦了一聲:“是哥哥說從異域風情館找些女人過來陪著玩,那我就順便也包下異域風情館。”
順便包下?尼瑪......!郭淡忍著痛扁徐繼榮的衝動,問道:“王爺不就是異域風情館的東主麼?”
朱翊鏐忙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是東主,但是本王也得給那些女人錢,可不能讓她們白來陪著咱們玩。”
“沒事,沒事。這點小錢不算什麼。”
徐繼榮大咧咧得擺擺手。
朱翊鏐沒好氣道:“當然不算什麼,那些女人可是幫你這捶丸場引來不少客戶,算下來你可還賺了不少錢。”
是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找陪玩,哎呦,可真是失策啊!郭淡可真是鬱悶極了。
隻能說如今徐繼榮可真是財運亨通,明明是敗家,但偏偏就是能夠賺錢。
根本就擋不住啊!
劉藎謀似乎察覺出什麼來,笑嗬嗬道:“郭淡,你怎麼突然來了,莫不是怕榮弟搶了你的生意。”
可不能這麼說,不然的話,我這也太沒麵子了,竟然怕一個敗家子搶自己的生意,回去再想辦法收拾他們。郭淡笑道:“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我跟小伯爺京城雙愚,我會在乎小伯爺賺這錢。我今兒是來找你們談正事得。”
“啥正事?”
徐繼榮期待道:“我就是喜歡跟你談正事。”
郭淡笑道:“當然是賺錢的事。”
“又是賺錢?”
徐繼榮鬱悶道:“我現在隻想花錢,可不想賺錢,我這錢多得就不知道該怎麼花了,唉.....!”
郭淡嘴角抽搐著。
朱翊鏐湊過來,道:“本王感興趣,本王感興趣,不知是啥事?”
郭淡訕訕道:“這事跟王爺沒有多大關係。”
“郭淡,你可真是欺人太甚啊!”
朱翊鏐突然原地蹦起,抓狂道:“為什麼,為什麼這賺錢的事都跟本王沒有關係,你倒是說個明白,否則的話,本王今日決計饒不了你。”
乾什麼?發這麼大脾氣?郭淡當即都傻了。
殊不知朱翊鏐最近真是受到刺激了,好幾宿都沒有睡好覺,徐繼榮一個敗家子,乾得也都是一些敗家的事,竟然總是賺得是盆滿缽滿,乾啥啥賺錢,而他是精打細算,步步為營,竟然隻賺得十幾兩,真的還沒有春春賺得多。
要隻是股份那也罷了,畢竟可以解釋為徐繼榮僥幸,但回回都是如此。
就說這個捶丸場,中間有一塊很快得荒地,就是朱翊鏐的,他忽悠徐繼榮買下這裡,然後將荒地高價賣給了徐繼榮,結果這個捶丸場開張的頭天,也就是今天,都還不怎麼宣傳,就就是爆滿,這麼下去,不用多久就能夠回本。
他還慫恿徐繼榮包下異域風情館,結果這些歌妓來到這裡,漸漸當上陪玩,吸引來更多的客戶,又為徐繼榮賺了不少錢。
他忙活半天,錢都讓徐繼榮給賺了。
讓妞陪玩也是他想出來的,結果他身邊一個妞都沒有。
他生平最愛女人和金錢,到頭來,兩手空空。
所以郭淡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
真是憋屈死了。
“你倒是說話呀!”
朱翊鏐鼓著含淚的雙眸,是既憤怒,又委屈地瞪著郭淡。
郭淡訕訕道:“因為我今日是來找他們談五條槍的事。”
“......!”
朱翊鏐當即流下了兩行清淚。
這跟他還真沒有什麼關係。
徐繼榮眼眸一轉,道:“那不得叫上枝枝麼?”
郭淡一怔,點點頭。
徐繼榮趕忙喊道:“枝枝,淡淡有急事找你,快些過來,快些過來。”
這麼激動?郭淡一愣,但旋即明白過來,這家夥就是不想讓朱立枝出風頭。
隻見朱立枝上得身邊的白馬,便往東疾馳而去,留下的隻是一陣陣尖叫聲。
郭淡錯愕道:“這是乾什麼?他是在生我的氣麼?”
徐繼榮嘿嘿道:“這裡比較臟,枝枝不會過來的,我們還是去那邊屋裡談吧。”
“將五條槍股份製?”
劉藎謀驚訝道。
郭淡點點頭,道:“近兩年五條槍發展迅猛,不管是畫冊,還是書籍,還是馬報,都是供不應求,加上私學院的興起,五條槍已經開始有些疲於應付,如果股份製的話,我們就可以在很短的日子裡麵,獲得大量的錢來發展五條槍。”
朱立枝立刻道:“我們現在賺的也不少,我還是喜歡簡簡單單的。”
郭淡笑道:“朱公子請放心,這內部管理方麵,幾乎是不會變得,我們還是控製著五條槍,但是我們的財富將會因此增多至少十倍。”
“十倍?”劉藎謀吸得一口冷氣。
郭淡點點頭,道:“我估算五條槍至少價值五十萬兩。”
劉藎謀吞咽一口,道:“我占一成股份,也就是說我有五萬兩?”
“是的。”
郭淡點點頭。
劉藎謀當即覺得一陣暈眩,他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擁有幾萬兩的財富,就是做夢,他也做不出這種夢來。
五萬兩在如今絕對算得上是頂級富豪。
他如今的年收入也就是一百兩,是股東中唯一一個拿工資得人,其實關小傑也沒有工資,隻是因為他管理衛輝府的五條槍,賺了不少錢,拿了不少獎金。
當然,原因不是他會做買賣,而是他比彆人更加不知廉恥,他就是要搞春宮畫,然而,春宮畫大賣,一直都是供不應求,到底是誰不知廉恥,還真是說不清楚。
關小傑掰著手指道:“我兩成就是十萬兩。”
徐繼榮向徐春道:“我有多少?”
徐春道:“少爺,你跟關公子一樣,也是十萬兩。”
徐繼榮一臉不屑道:“也不是很多,我買個股份就賺了好幾萬兩。”
郭淡一聽這話,可就渾身發脹,心裡暗罵,混蛋,那本是我的錢。
朱立枝問道:“一定要股份製嗎?”
郭淡道:“我保證這不會改變現狀。”
朱立枝淡淡道:“不用你保證,如果我不喜歡,我自會離開。”
就憑你這句話,那我必須保證,你要走了,我這市值至少跌個三成,這誰受得了。郭淡暗自提醒自己,到時一定要照顧好朱立枝的感受。
這就是典型的資本思維,隻要你能夠為我賺錢,你就是電,你就是光,你就是唯一的神話。
作為現場唯一的觀眾,朱翊鏐是傻傻地坐在那裡,看著一個個窮逼變成頂級富豪,可是酸的牙齒都要掉了,更多的是不甘心,哥這麼會斂財,哥這麼喜歡銀子,卻隻能看著他們這些家夥發財,憑什麼呀,當即是氣急敗壞道:“你們...你們可真是太不講義氣了,就把本王晾在一邊,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分本王一些股份麼?那樣的話,本王也能夠跟你們一塊高興。”
哇!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可真是比你哥哥還要無恥一些,人家肥宅可也從未要過我牙行的股份。郭淡訕訕道:“王爺,不是我不想給你,隻不過我手中沒有五條槍的股份,那股份都是屬於牙行的,我其實就是一個跑腿的。”
機靈的關小傑立刻道:“王爺,你是知道的,我的股份其實都是我乾爺爺的,我就是一個管賬的。”
劉藎謀嚇壞了,他可沒有入贅,他也沒有乾爺爺,那錢可都是他的,癟著嘴,一臉委屈道:“王爺,就算給我五萬兩,我也比你窮得多啊!你是知道的,我在家裡吃的住的跟下人差不多,還天天被罵。嗚嗚嗚---!”
朱立枝瞧了眼劉藎謀,現學現賣,輕輕歎道:“我從小就被趕出家門,在外無依無靠,自謀生路......。”
朱翊鏐瞪了他們一眼,又看向徐繼榮。
其實那些人他也沒有指望,他就指望這個敗家子能夠分他一點。
徐繼榮拒絕的非常乾脆,“哥哥,你彆看著我,我的股份可都是要給我姑姑的,我姑姑如今連家都回不得,一個人在外麵,而我爺爺又不會給我姑姑一文錢。”
朱翊鏐道:“你姑姑也花不了這麼多錢。而且,萬一你姑姑嫁人了,豈不是都便宜了你那姑父麼。”說著,他突然看向郭淡。
郭淡真是受寵若驚,“王爺,你看著我乾嘛?”
“你自個心裡清楚。”朱翊鏐哼了一聲,又向徐繼榮嘀咕道:“榮弟,你可得小心郭淡,我聽說郭淡一直都在追求你姑姑。”
郭淡趕忙道:“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跟徐姑姑可是非常清白的。”
“淡淡請放心,我才不會相信哥哥的話。”徐繼榮哼道。
郭淡反倒是一愣,這小子什麼變得這麼聰明?
朱翊鏐好奇道:“榮弟,你為何不相信哥哥。”
徐繼榮道:“哥哥莫不是忘了,淡淡可是非常懼內的,我們在衛輝府的時候,他可是連女人都不敢碰,這方麵我非常相信淡淡。”
郭淡哈哈一笑道:“我說什麼來著,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伯爺。”
“那是,那是。”徐繼榮嘻嘻一笑。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幾年前,他連買賣都不會做。”
郭淡雙目往門口一瞪,用唇形吐出兩個字來---閉嘴!
劉藎謀若有所思道:“是呀!這回想起來,郭淡還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啊!”
徐繼榮緊鎖眉頭,突然道:“淡淡,我現在也是一諾牙行的股東,我要求去一諾牙行乾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