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回到修車鋪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今天為了收拾劉小河,葉麟又沒有收老物件。
還好他之前寫的那塊牌子沒有扔,出去的時候給掛到了門上。
葉麟連忙刷牙洗臉,然後把需要大修的自行車給收進空間,人也跟著進去了。
第二天早上,葉麟還在空間睡覺,中海旁邊的小樹林,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像是在看熱鬨,連公安都來了。
沒辦法,現場太慘了,簡直慘不忍睹。
老人都起來的早,不到五點,一位老大爺出來散步,走到小樹林這邊,就聽到“嗚嗚”的聲音。
雖然隻是“嗚嗚”的聲音,但是聽出來很淒慘,老人就順著聲音找了過來。
當看到樹上吊著一個人形怪物,而且還能發出聲音,把老人嚇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之所以說是人形怪物,那是因為除了看到是一個人形,根本看不到人樣。
又加上老人起來的比較早,天剛蒙蒙亮,小樹林更黑,不過老人就是老人,雖然剛開始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什麼怪物,這是一個人,就連忙過去看了看,然後把劉小河嘴裡塞的破褲衩給取了下來。
剛取下來,劉小河就發出一聲不應該是人能發出來的慘叫,沒辦法,因為這不是疼,而是癢疼。
那種滋味,根本就想象不出來,全身上下被蚊子叮了一夜,可想而知是什麼感覺。
劉小河的慘叫聲引來了更多的人,不過大部分是一些老人,這些老人合力把劉小河從樹上放下來。
然後就看到劉小河在地上打滾,不但如此,雙手在身上狂撓,而且是那種不知道該撓什麼地方的撓。
很快身上就被他撓出了血,這些老人看到不是那麼回事,就連忙製止了他,幾位老人合力把劉小河給壓製著了,然後有人去報警。
警察過來以後,看了一眼劉小河的慘狀,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並且把眉頭皺了起來。
帶頭的警察先讓人把劉小河送去醫院,然後帶著兩個人在現場找著什麼。
還好這裡離醫院並不是很遠,很快就送到了。
看到劉小河痛苦的樣子,醫生給打了鎮定劑,劉小河被蚊子折騰了一夜,早就已經精疲力儘,打完鎮定劑沒有多大一會就睡著了。
然後醫生就開始對他身體進行治療,看到劉小河身上那些被蚊子叮的樣子,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一個個都倒吸冷氣。
觸目驚心啊!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好的,整個身上就給菠蘿蜜似的,一個一個的包,甚至說比菠蘿蜜還菠蘿蜜。
因為劉小河身上的包太密集了,連點空隙都沒有,那些被蚊子叮的小包一個挨著一個。
“這是給扔進蚊子堆了嗎?”醫生一邊治療,一邊說。
“差不多,應該說就是被扔進了蚊子堆。”旁邊的一名公安說。
“這也太狠了,什麼人乾的啊?”一名小護士問。
“不知道。”那名公安搖了搖頭,指著治療台上的劉小河說道:“他可能知道是誰,還是等他醒了問問吧!”
“這個可能需要時間,他這身上太嚴重了,這個時候醒過來,隻能給我們治療增加麻煩,所以會讓他睡很長一段時間。”
“沒關係,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問。”
一名醫生,三名護士,用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給劉小河治療了一遍。
首先就是排毒,然後上藥,包紮,可是被叮的地方太多。
治療玩以後,意思對幾名公安說道:“他腦袋上有一處傷,看傷口的形狀,好像是被人用板磚拍的。”
聽到這名醫生這麼說,一名剛來到醫院不久的中年公安皺了皺眉頭。
這名中年公安不是彆人,而是程飛,聽到醫生說劉小河被板磚拍過,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葉麟。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自從他來到前門派出所以後,轄區內發生的所有被板磚拍腦袋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葉麟乾的。
程飛甚至都懷疑,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也是葉麟偷著乾的,隻是沒人知道而已。
想到這,程飛對幾名公安說道:“你們在這裡盯著,我出去一趟。”
“噢!好的所長。”
程飛從醫院裡出來,騎上自行車,匆匆忙忙就往葉麟修車鋪趕。
程飛過來的時候,葉麟躺在搖椅上,薑大叔坐在旁邊,兩個人正悠哉悠哉的喝茶嗑瓜子。
程飛把自行車紮好,走到葉麟身邊,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葉麟。
就連薑大叔跟他打招呼,他好像都沒有聽見似的,就盯著葉麟。
“我說程大所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葉麟還是躺在搖椅上,把嘴裡的瓜子皮吐出來問。
“一股歪風。”程飛說完這話,回頭對薑大叔說道:“薑老哥,我想問葉麟幾句話,你看……”
“你們聊,我剛好裡麵有點活,我去乾活。”薑大叔指了指屋裡。
在薑大叔進屋以後,葉麟躺在那看著程飛問道:“我說程大所長,有什麼事不能當著薑大叔的麵說啊?”
要知道葉麟可是從來沒有把薑大叔當外人,可以說除了空間裡的那些秘密,彆的事薑大叔基本上都知道。
當然,這個空間裡的秘密就多了,比如糧食,肉,菜,水果,自行車,還有那些古董去了什麼地方。
除了這些,彆的薑大叔都知道,算是知道葉麟秘密比較多的人。
“我問你,昨天晚上你都乾了什麼?”程飛看著葉麟的眼睛問。
“你什麼意思?”葉麟皺了皺眉頭,從搖椅上坐起來。
“中海小樹林裡……”
“是我乾的。”還沒有等程飛說完,葉麟就承認了。
“我說你小子,你怎麼就承認了?你不會說不是啊?”程飛那個氣啊!
葉麟聳了聳肩,說道:“本來就是我乾的,為什麼不承認?”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種事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你倒好,還沒有問就認了。”
看到程飛著急的樣子,葉麟又躺了下來,說道:“放心吧!除了你不會有人知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對方不知道嗎?”
“可能知道吧!應該想到是我乾的,但是他不會說。”
“呃!怎麼回事?”
聽到葉麟這麼說,程飛把剛才薑大叔坐的椅子拉過來,坐在葉麟旁邊問。
“那家夥叫劉小河,是街道革委會劉副主任的兒子,前一段時間他收買紅袖標要收拾我。”
“啊!那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葉麟給了程飛一個白眼。
“呃!那後來呢?”
“後來那些紅袖標被我收拾了一頓。”
看葉麟沒有往下說的意思,程飛問道:“這就完了。”
“完了啊!要不然還有什麼?”
“呃!好吧!可是你怎麼敢確定,他不會說?”
“第一,他沒有看到我,最起碼不敢百分之百確實是我乾的。”
葉麟說到這停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第二,就算是他確定是我乾的,他還是不會說出來,因為他有錯再先,如果這件事鬨大了,他同意吃不了兜著走。”
“呃!我說你小子,不當公安可惜了。”
“切!沒興趣。”
“那好吧。”程飛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想了想對葉麟說道:“葉麟,你要不要出去躲幾天?去你外公家待幾天。”
“不去,放心吧!什麼事也沒有。”
“你啊!”程飛搖了搖頭,然後就騎上自行車走了。
當程飛回到醫院的時候,劉小河已經醒了,程飛有點緊張的問幾名手下:“怎麼樣?問清楚了嗎?”
“所長,什麼也沒問出來,簡直是一問三不知。”
聽到這名手下的話,程飛鬆了一口氣,嘀咕道:“還真讓你小子說對了。”
“所長,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也就是說受害人並不知道是誰對他動手的?”
“是的所長,他說當時天黑,對方又是從他後麵動的手,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嗯!”
“所長,這家夥是街道革委會行動小組的人,之前還是副組長,我想可能是得罪什麼人了。”
“得罪人?得罪誰了?”
“呃!這個就說不好了,估計多了去了。”
“行了,彆瞎猜,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實在沒有就算了。”
“是,所長。”
“嗯!”
這連輕傷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起治安案件,調查也沒有什麼意義。
大家都心知肚明,明麵上說找線索,這隻不過是說給彆人聽的,估計出了醫院直接就回去了。
葉麟這邊,在程飛走了以後,他就更輕鬆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基本上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了。
但是他知道,劉小河現在一定是恨死他了,這很正常,不恨就不是劉小河了。
一個心胸狹隘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不過葉麟根本就不把他放進眼裡。
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他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這樣的人,葉麟還需要擔心嗎?
說實話,劉小河還是不夠狠,確切的說是對他自己不夠狠,這件事如果換一下位置,葉麟絕對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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