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喛喛喛,小小年紀,怎的如此不爽利?你們兩人,皆是惺惺相惜,何必如此禮來禮去?”魏延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聽說這裡皆是以你為首。眾人皆叫你兄長,我兒也就不用客套了,不如隨了大眾如何?”
我特麼的,我什麼時候和魏昌惺惺相惜?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馮永隻覺得果然臉皮這種東西,在魏延眼裡是不存在的。
“是,遵大人命。”魏昌看起來很是聽魏延的話,當下憨厚一笑,對著馮永又是一禮,“小弟見過兄長。”
馮永隻覺得一口老血悶在喉嚨,差點沒吐出來。
黃月英塞了一個趙廣過來,諸葛老妖塞了一個李遺過來,皇後又塞了一個傅僉,估計現在在路上,好嘛,就連魏延還要再塞一個魏昌——老子這裡是開了托兒索?哈斯給!死亡如風,常伴……啊呸,說錯了,是托兒所?
馮永想到這裡,頓時就覺得有些氣不順,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臉上掩不住地露出了些許端倪。
“怎麼的?不願意?還是看不起老夫的孩兒?”
魏延白眼一翻,冷冷地看了馮永一眼。
馮永隻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毒蛇般地纏了過來。
李遺看到魏延的神色不對勁,當下起身,站到馮永的身邊,略略做出防禦之態,哪知這個小動作,卻是立馬惹惱了魏延。
當下也不見他有什麼花哨,直直就是一拳打向李遺。
李遺雙手交叉想要格擋,魏延就直奔著他那交叉的雙手而去,隻聽得怦地一聲,李遺當場就飛了出去,撞到牆上,悶哼一聲,嘴角就流下血絲。
“魏將軍請手下留情!”
馮永大喊一聲,直接就擋在李遺麵前,心下憤惱之極,這魏延果真如史書上所說,一言不合就對人大打出手,活該在諸葛老妖死後被牆倒眾人推!
“文軒無事吧?”
馮永沒有看身後的李遺,隻是嘴裡問了一句,眼睛警惕地看著魏延,以防他再上前來下手。
“多謝兄長關心,小弟無事。”
身後的李遺有些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大人,大人莫要衝動。”
魏昌跪在魏延麵前,連連磕頭。
“看來你們倒是有些情義,”魏延負手而立,臉上毫無愧疚之色,“一個為了兄長敢對老夫出手,一個為了小弟敢擋在老夫麵前,不錯,不錯。”
呸!
不要臉的老東西!
李遺隻是見到你臉色不對勁,站我身邊做了一個防禦的動作,就成了對你出手?
雖然他這個動作很是無禮,但換了彆人,最多也就是說一聲李遺不遵長輩,哪像你這麼霸道,直接出手教訓人?
你當是趙四在教育趙廣呢?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魏昌還跪在那裡,努力地勸阻魏延。
這個可憐的娃兒,一點眼色都沒有,如今這脾氣暴躁的老東西正是上頭的時候,你現在這個模樣,就是他原本不想動手打你,估計也要被你氣得出手教訓你一頓。
馮永正這般想著,隻見魏延當場就是飛起一腳,把魏昌踢飛出去,哼道:“沒用的東西。”
魏昌撞翻了案幾,滾落到李遺身邊,又是悶哼一聲。
要不是當真打不過這個老東西,馮永真想上去把他暴打一頓。
“行了,老夫自己下的手,自然是知道輕重。”
魏延拍拍手,重新走回去坐回主位,對著李遺和魏昌說道,“沒死的就快點起來。”
馮永轉過身去,隻見李遺和魏昌的臉同時有些發紅地站了起來。
“沒事吧?”
雖然看上去都沒什麼事,可是馮永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
“謝兄長關心,沒什麼大礙。剛才隻是一時順不過氣來。”
李遺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
哪知李遺身邊的魏昌也跟著說了一句:“大人下手有分寸的,有勞兄長關心了。”
馮永:……
你叫得可真順口!
馮永眼角抽抽,他總算是看出來了,這魏延用的根本就是苦肉計,魏昌的這一聲兄長,看來他擺不脫了。
老子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都喜歡把你們的孩子往我身邊送?
不過馮永還是有些擔心李遺,“剛才我可是看到文軒你吐血了。”
“隻是咬到了唇……”
好了,我知道了,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們的皮都厚得很。
魏延坐在上麵看著馮永幾人表演兄弟情深,見狀洋洋得意道,“如何?”
說著又指了指李遺,“這天下能入得了我的眼的人不多,李都督算是一個。沒曾想他的後輩卻是如此不知禮數,李小子,以後得了空,陪老夫多過兩招,讓老夫指點指點你。”
李遺的臉色剛有了些紅潤,當下又變得發白,當下求助般地看了一眼馮永。
馮永彆過頭去,當做沒看到。
雖然剛才咱們兄弟情深,可是就算綁到一起,也打不過上邊這個老東西。他要指點你,你就好好地學習一下吧。
“以往這漢中,除了駐守的大軍,就沒多少人了。不過自你馮小子獻了這麼一個屯墾漢中的計策,這往後啊,估摸著人會越來越多。”
魏延對著李遺說完了話,又開始對著馮永說道,“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壞就壞在這人一多,漢中就比不得以前那般省心。就拿這營寨來說吧,以前因為沒人,所以這邊不用駐軍也是無妨,可是以後若是人多了,這南鄭周邊,該做的防衛還是要做的,你說不是不這個理?”
“魏將軍的意思,是要把這營寨收回去?”
馮永聽出魏延的話中意思,心裡有些著急,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吧,可是好歹要提前說一聲吧?
這冬日看著就要來了,匆忙間到哪再去找一個能安頓這麼多人的地方?
“老夫話還沒說完,你著什麼急?”魏延看了一眼馮永,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你這地方,可算得上是漢中重地,是要為漢中府將士做出禦寒布匹的,輕視不得。”
“是呢是呢,”馮永連連點頭,表示深為讚同,所以說吧,你不能隨意讓我挪地方不是?
“既是重地,那駐些兵卒看守,也是當然。魏昌聽令!”
“末將在!”
魏昌條件反射般地應了一聲。
“著你帶上一校人馬,就在這附近重建營寨,看守此處,以免彆有用心之人破壞咱們漢中府這生產禦寒衣物之地。隻要產出了布匹,立刻收上來,交到太守府,不得有誤。”
“末將領命!”
媽的!聽到前麵的話,還讓馮永感動了一下,誰知後麵的真正目的,還是為了羊毛布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