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大劫、三族大劫,神族在大荒曆經億萬載歲月,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神族從生下來的那一刻,便有屬於自己的使命!宿命!
守護天地!
如今不周山地脈泉眼爆開,導致大千世界靈氣循環出現了致命的問題,這孽雖然不是諸神造的,但諸神守護不利,有罪也!
一道道天罰自虛空中墜落,打的諸神皮開肉綻,金黃色神血遍灑大荒。
靈台方寸聖境
楊三陽騎跨騊駼,一道血紅色霹靂劃過乾坤,徑直向著其打來。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這是屬於他的誓言!
現在,天地運行出現了大問題,自然有屬於他的責任!有屬於他的鍋!
“嗡~”
虛空一陣扭曲,楊三陽身上天衣震動,那天罰靠近其周身三尺之際,儘數被一股莫名力量消融。
無邊罪孽、因果業力卷起,猶若是咆哮的海浪般,向楊三陽席卷而來。
楊三陽麵色狂變:“快走!”
不周山地脈爆了一半,導致大荒天仙之上的修士,皆受到影響,猶若魚兒脫離水中,來到了岸邊一樣,陷入了乾涸之境。
大荒中不知多少生靈因此而遭遇劫數,甚至於大荒世界的運轉,也已經出現了致命問題,可以想象得到,此事後果究竟有多嚴重。
可惜了,騊駼速度雖然快,但卻快不過那無視時空的因果業力。
“我的天啊!你這廝造了什麼孽!”白澤在楊三陽肩上瑟瑟發抖,然後趁著其不備,猛然躍起,一腳將其踹下了騊駼。
“我……”楊三陽一陣無語,欲要對白澤破口大罵,卻聽白澤反客為主先將了一軍:“狗蠻子,如此強大因果業力,你可千萬莫要牽連到老祖我,你還是自己受著吧!”
楊三陽無語,顧不得與白澤置氣,側目看向那翻江倒海,遮蔽了半邊大荒的因果業力,其腦後虛空扭曲,走出了一道人影。
一襲黑色皂袍的靈寶天尊麵無表情的自虛空中走出,掃視著那鋪天蓋地的因果業力,頭頂時空扭曲,一朵三品紅色蓮花緩緩綻放。
刹那間,無窮因果業力將其吞沒,那三品紅蓮猶若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刹那間花開六品。
待到滿天因果業力消失,已經是花開九品!
不見絲毫異常,靈寶天尊麵無表情的接納了那滿天業力,然後身形扭曲,走入了楊三陽的體內。
“哢嚓~”
一道血紅色驚雷,砸在了白澤身上,隻見白澤周身毛發漆黑,不斷哆嗦,然後墜落雲端。
楊三陽隨手一拿,將白澤塞入袖子裡,腳步輕輕一點,落在了騊駼的脊背:“去不周山!”
大荒之中,血紅色驚雷滾滾,一道道神光不顧虛空中劃過的血色驚雷,紛紛向不周山脈趕去。
不周山內
老龜一張麵孔化作苦瓜臉,都要哭了出來,雙目內滿是無奈:“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無窮的因果業力卷起,伴隨著滔天黴運,向老龜席卷而來。
楊三陽僅僅隻是因為一個誓言,便遭受如此恐怖的劫數,更何況是首當其衝,直麵此事,乃是此事最大禍源的老龜與麒麟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麒麟王瞧著那崩塌了半數的不周山地脈泉眼,頓時傻了眼,臉上不但沒有驚喜,反倒儘數化作了驚嚇。
虛無中因果業力濤濤,猶若是實質!
“老麒麟,這回可真是被你害慘了!”龜丞相雙目內露出一抹恨色,眼中滿是滔天殺機。
不周山四大輔脈所有地脈泉眼崩塌,必然會與老龜北冥的本體產生感應,發生蝴蝶效應。
掃過虛空中那磅礴的業力,龜丞相恨極,顧不得和麒麟王爭執,感受著那一道道向不周山鎖定而來的強大業力,真靈匆忙向北海返回。
到了北海,瞧著北冥上空密布劫數,那一片血紅的雷罰,叫龜丞相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真靈回歸本體,然後龜丞相頓時一張麵孔難看了起來,一抹不敢置信流漏而出:“怎麼會這樣?”
人雙腿上的所有穴位、經脈若是被儘數摧毀,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
癱瘓了!
龜丞相絕對不敢相信,自家四肢上的所有經脈、竅穴,儘數為不周山地脈反噬牽連,竟然儘數崩潰。
他堂堂大羅第三步真神,竟然還有癱瘓的一天,這事要傳出去,簡直是笑掉人的大牙。
不敢相信!
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不敢相信!
以前他雖然與不周地脈相連,但若有朝一日能吸納不周地脈,未必沒有脫困而出謀得自由的一日,可是現在?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對四肢的掌控!
伴隨四肢竅穴的崩塌,不周山的四大輔脈此時猶若脫韁野馬,再也不曾有半分約束,瘋狂的向著其四肢湧來。四大輔脈的主脈精華,已經化作一條條地龍,在其四肢內重新安家。
不周山四大輔脈崩塌,那崩塌的地脈之氣沒有被麒麟王煉化,反倒是儘數歸入了龜丞相體內,使得其體內四肢,當真化作了四大輔脈,繼承了四大輔脈的全部力量。
不周山
站在崩潰的地脈前,此時麒麟王手足發麻,瞧著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因果,雙目內滿是不敢置信:“不應該啊!為什麼會這樣?我不過就是踢了一腳而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四大主脈崩塌,導致天地間先天靈氣急速減少,大荒世界氣候驟然急轉直下,此事必然已經驚動了後土!”麒麟王心中念頭呆呆的流轉:“既然如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與後土撕破麵皮就是了!我如今煉化大荒八成地脈,不周山四大主脈儘廢,後土單憑一主脈,卻是孤立無援,我又有何俱哉?”
“哢嚓~”
一道血紅色閃電砸在麒麟王頭上,反倒是將麒麟王自發呆中驚醒:“縱使沒有今日之事,我也要毀了這四大主脈的泉眼,今日陰差陽錯,便乾脆將錯就錯。”
話語落下,麒麟王麵露凶光,身軀徑直潛入不周山下。
不周山最深處
一襲土黃色神光籠罩的後土,嫋娜身形在神光中靜立,將麒麟王所有動作儘數收之於眼底。
“倒也算有些魄力,還算是有救!”後土見麒麟王破釜沉舟,頂著那鋪天蓋地的因果業力去煉化四大輔脈空出來的地脈權柄,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成矣!”
“隻是代價未免有些太大,卻不知那蠻子,這回有沒有逆改乾坤的辦法!”後土眼眉低垂:“死道友不死貧道,伴隨大荒世界逐漸成熟,我又不想死亡,為不周陪葬,那就隻能舍得大荒中的諸位大能了。”
天地靈氣驟然崩潰,對兆億眾生影響並不大,但是對於天仙之上的存在來說,卻是要命的事情。
修為越高,遭受到的波及也就越大。
虛空扭曲,一朵黑蓮閃爍,一襲黑袍的魔祖立於不周山,雙眼瞧著那沸反之氣衝霄而起的大荒地脈,一雙眼睛頓時凝重下來。
“四大輔脈……碎了?不會吧?這可是大荒四大輔脈,怎麼會碎掉?誰有這般膽子?誰有這般偉力?”魔祖下意識揉了揉自家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雙目內是一臉的懵逼,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
大荒四大輔脈,怎麼會碎掉?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
神魔億萬年都沒有撼動的四大輔脈,竟然莫名碎掉,如何叫人不心驚?
就在魔祖心中駭然之時,隻聽得一道鐘聲回蕩不周山脈,混沌之氣繚繞的太一,出現在了不周山巔,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破碎泉眼,衝霄而起的地脈靈氣,還有一襲黑袍的魔祖。
“是你乾的?”許久後,太一自四大輔脈上收回目光,側目看向了魔祖。
“你覺得老祖我傻嗎?”魔祖陰沉著臉道:“我就算再想奪得乾坤權柄,也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這是多大的因果業力?”
太一麵色陰沉,算是讚同的了魔祖的話,其實說心底話,他也不相信這事情是魔祖乾的。
魔祖雖然喜怒無常,但卻並不傻。
“怎麼辦?”瞧著那破碎的四大輔脈,太一開始有些頭疼。
魔祖倒是好,此事對他影響不大,甚至於還是一件好事情,可以自虛無黑暗之中,找到回來的路。
可是對於天宮下轄的眾生來說,可就有的忙了!
一個不好,說不得整個大荒就徹底亂了。
“誰乾的!簡直是喪心病狂!他就算自己想死,也不要拉咱們去做墊背啊!”空間扭曲,麵露不敢置信的空間之神,灰頭土臉的自虛無中走出,瞧著那破碎的四大地脈,雙目內滿是滔天怒火。
“糟了!糟了!這回怕是禍事到了!這回怕是禍事到了!”趕來的陷空老祖、乾坤老祖,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瞳孔深處流露著一抹惶恐:
“天,要塌了!”
ps:補盟主更咩。還欠多少呀yemmm,還沒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