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急,她忙著和月經輪套近乎,先要從楊三陽這裡將月經輪拐跑,她當然不著急回去。
這可是先天靈寶,在大荒中珍貴至極,若能得一件先天靈寶,自己大道可期,縱使丟失了一截梧桐樹枝椏,也不會有人責怪她。
龍須虎的雷光很快,彈指間便是千萬裡,三年的時間便已繞過不周山,來到了西南地界。
西南
風神棲息的地方喚作:風之丘。
黃沙漫漫,入目處一片黃沙,狂躁的龍卷夾雜著先天神風,彌漫方圓千萬裡大地。
“這裡便是風神棲息之所在,喚作:風之丘。”
龍須虎降下遁光,楊三陽背負雙手,打量著眼前奇觀,雙目內露出些許好奇。
身前三丈外,黃沙漫天,滾滾狂風吹蕩的日月為之變了顏色,天空化作了土黃色。三丈內風平浪靜,隻過了幾十米的距離,出了三丈,卻仿佛是天涯海角兩個世界,滾滾遮天蔽日的黃沙、龍卷,儘數被約束在三丈外。三丈外似乎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束縛著風的吹動。
黃沙漫天,入目處皆是一片黃色,不見半點生機。
楊三陽眼中一道金線流動,在其法則之眼內,能看到黃沙中心,一道青光潛伏。
那青光乃是法則之光,風神的棲息之地,青光中時不時有先天神風卷起,帶動了方圓千萬裡的異象。
“怪不得風神隱居在如此偏僻之所在,此神所落之地,皆為黃沙漫天,摧毀一切生機,大荒當然容他不得!”楊三陽心中若有所思。
“這便是風之丘?好大的黃沙,裡麵罡風猶若刀割,若貿然闖進去,少不得化作灰灰的下場,老爺您來這裡做什麼?此地除了黃沙,什麼都沒有,您來這裡便是浪費時間!”龍須虎瞪大眼睛,風沙浩蕩,叫其雙腿發軟:“這裡麵可是充滿先天神風,稍不注意被卷進去,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就你囉嗦,這小蠻子來此地必然不是無故放矢,想來此地是有好寶物了,所以吸引了這小蠻子的注意力”青鳥不屑的嘲諷了腳下的龍須虎一聲。
“此乃封神落座之地,二位……我若想獲得風神本源,二位何以教我?”楊三陽身前浮現出一行字體。
“你要風神本源?開什麼玩笑!”青鳥聞言頓時炸毛了:“你知道本源對諸神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你若敢跑到風神麵前說討取本源,隻怕風神一個照麵便會先將你拍死,根本就不會聽你胡言亂語!”
“主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要風神的本源?”龍須虎腿一軟,直接趴在地上:“老爺,這種玩笑可是萬萬開不得,小的可還沒有活夠呢。”
楊三陽聞言眉頭皺了皺,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浩浩蕩蕩的狂風,眉頭慢慢的皺起來:“當真沒有半點辦法?”
“彆人若想和要你寄托法相的靈物,你給嗎?”青鳥脆生生的道。
“我當然不會給,此物乃我根基所在,誰要是敢和我要寄托法相的靈物,那就是想要壞我道基,此人心懷惡意,我必然要將其一巴掌拍死!”楊三陽毫不猶豫道。
字體書寫完畢,楊三陽動作頓住,露出恍然之色。那寄托法相的寶物對自己來說,乃是無上根基,法則本源對於諸神來說,也是根基。不可有絲毫損傷的根基。
“那可就難辦了,我斷然沒有那麼大臉麵叫風神寧可折了自己修行也要幫我!”楊三陽眉頭皺起,心中念起:“莫說是我,縱使神帝,也沒道理要風神交出本源。”
身前文字流轉,楊三陽對著青鳥與龍須虎道:“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那倒不是”青鳥搖了搖頭:“辦法肯定是有。”
“什麼辦法?”楊三陽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著肩膀上的青鳥。
“我憑什麼告訴你!”青鳥傲嬌的翻翻白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楊三陽聞言無語,過了好一會才道:“隻要你肯將辦法告訴我,日後我不再對你無禮如何?”
“嗯?”青鳥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楊三陽一會:“你說的話能作數?”
“當然作數,龍須虎可以作證,我日後絕不會在欺負你!”楊三陽指了指胯下的龍須虎。
龍須虎默然不言,此時選擇了當縮頭烏龜,免得將自己牽扯進去。
青鳥也好,楊三陽也罷,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好吧,我就告訴你辦法。”青鳥傲嬌的道:“隻要你想辦法將風神給殺了,自然可以得到風神的本源。”
“什麼?”楊三陽一臉懵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青鳥,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青鳥聞言瞧著楊三陽虎視眈眈的眼睛,不由得弱弱的道:“不然呢?除了殺死風神,還有什麼辦法獲得風神本源?”
“你看我像是有本事殺一尊神祗的人嗎?”楊三陽胸口在喘息,差點被青鳥氣死。
“我隻是提出建議,至於能不能做到,管我什麼事?”青鳥話語理直氣壯,楊三陽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不知該如何開口。
貌似青鳥的話很有道理嘛!
“嗡~”
楊三陽手掌伸出,一道金黃色符文閃爍,對著青鳥晃了晃。
“你要乾什麼???你說過隻要我提出辦法,你就不會對我無禮的!”青鳥忍不住喊了一聲,隻覺得昏昏欲睡,一股困意向自己襲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有證人嗎?”楊三陽踢了踢胯下龍須虎:“你聽到過麼?”
“沒!……沒有!”龍須虎麵對楊三陽明晃晃的符文,直接認慫,說了違心的話。
“龍須虎,姑奶奶我不會放過你的!”青鳥怒叱一聲,然後直接翻了翻白眼,從楊三陽肩膀上栽落,被楊三陽收入袖子裡,直接暈了過去。
“乾得不錯,倒是識時務!”楊三陽誇讚的看了龍須虎一眼,抬起了手中符文。
“老爺,我可是向著你說話的,我可什麼都沒乾啊!”龍須虎悚然一驚,下一刻一股暈眩傳來,直接化作拇指大小,被楊三陽攥在手中,塞入了袖子裡。
封印了兩個累贅,楊三陽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那浩浩蕩蕩的風之丘,眼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定風珠事關重大,若有了定風珠,日後門中弟子想要脫劫而出,必然要求到我,欠下不少人情。況且,這定風珠乃是日後躲避災劫的最佳辦法。”
大千世界後天修士,凡不能證就天仙果位者,每五百年必然會有一劫。天仙乃是天道果位,必須於天地間有善功,才可獲得。大荒世界哪裡有那麼多善功給人獲取?
所以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修士都在硬抗劫數,抗的過去修為大進,法力暴漲,抗不過去化作灰灰,無數載苦修化作齏粉。
若能得定風珠,彆的劫數不敢說,日後每次風災,皆可視作無物,輕而易舉的度過。
以後若有機會煉出辟火珠、辟雷珠,縱使是金仙怕也要眼紅,大羅神仙也要出手。
若能有一套度過三災的寶物,那部族該會何等強盛?
“我有靈台方寸山的背景,諸神卻不好搶奪,隻能欠下我人情,到那時……”楊三陽心中念頭流轉,無限美好的未來儘在眼前。
“所以說,定風珠不論如何都要煉成!”楊三陽慢慢邁步,跨越三丈距離,向著黃沙靠攏。
邁過那無形屏障,下一刻黃沙浩蕩,無數砂礫仿佛疾風暴雨一般,裹挾子彈般的力道,帶著刺耳的呼嘯,向楊三陽卷來。
若叫這滿天黃沙卷住,說不得肉身毀滅的下場,楊三陽心中念動,周身道袍神光流轉,將其牢牢護持住,太清兩儀微塵大陣運轉,此時楊三陽似乎化作了無底洞,任憑黃沙滿天,卻儘數為道袍吞噬,成為了道袍的養分。
“先天神風,各種各樣的先天神風,怪不得沒有生靈可以在風神的法界內生存”楊三陽感受著空中的各種神風,眼睛裡露出一抹凝重。
那一道道黑色、彩色、白色、紅色、綠色、紫色、黃色、藍色……乃至於還有裹挾著風霜的冷風,所過之處黃沙化作齏粉薇塵。還有帶著火氣的熱風,所過之處微塵化作岩石,重新凝結。
那一道道黑色的份,隱約中透露著勾魂奪魄的力量,散發出的嗚咽呼嘯,似乎能將人魂魄吹走。
亂七八糟的先天神風混合交織,縱使楊三陽藝高膽大,此時也不由得驚得滿頭是汗,道袍將其牢牢的護持住。
“也虧得我法力無邊,否則隻怕已經被這漫天先天神風耗光法力,活活的煉死在這裡!”楊三陽眼睛裡露出一抹凝重:“記憶力倒有一種凝練風之本源的辦法,隻是我修為低微,怕是做不到。”
楊三陽尋覓了一處地方直接坐下,然後整個人蠕動著直接鑽入黃沙下,利用道袍撐起,開辟出米許大小的空間,眼中露出一抹沉思:“總歸要試一試才行。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再想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