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梅爾維爾麵色一變,急速倒退。
大道!
這給她一種極其深厚的大道氣息!
對方明明未曾證道,卻仿佛麵對是真正的宇宙大道,仿佛是麵對整個宇宙根源大道圖中,非常上級的那些大道主乾法則的古老究極存在。
“這人很是古怪,明明不成道,卻有如此大道的氣焰!對於整個宇宙法則的領悟,怎麼會如此可怕?”
對方的原理不複雜,就是修煉無數種大道,將其歸一混合,但說起來簡單,誰又能做到?
一般修行者,修煉的是一,是四....而對方是修煉的‘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一尊存在是全知全能,修煉所有體係。
就算是古老壽命的宇宙存在,想修煉所有體係,也是不可能的,這不是壽命漫長就能修煉!
除非身上,有幾千上萬個基因位,才能一個個融合,修煉一條條大道,但那可能麼?根本不可能!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基因位的生物。
沒有人能走“全”這一道,沒有了“全”的感悟,怎麼可能會如此熟練、匪夷所思的混合大道法則的手段?
實際上,許紙的感悟比墨杜薩還要高。
因為他在墨杜薩的基礎上,還擁有四千尊成道者的感悟,這一刻念頭通達,直達天聽一般,整個世界通透大半,感覺自己才是真正的“全”,才是真正的整個宇宙,一切隱晦不明的都仿佛消失了。
嘭!
“對方,到底是什麼文明!如此離奇的怪物,不成大道規則,竟然還如此誇張,難不成還真是...”
九頭古母梅爾維爾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整片世界仿佛徹底鋪展開了。
之前,她作用於整片折疊星河的力量,直接收回,迅速用於抵抗眼前的道法,可見她警惕到何等層次,沒有大道血脈,卻把對方當成同等級彆的究極存在對待,她有一種強烈的死亡恐懼感。
呲呲呲呲!
無數光芒折疊起來。
這一抹道法,落在眼前。
九頭古母望著眼前的這一道混元五彩的道法,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相隔天涯一般,凝重道:“沒有用的,我周圍折疊了無數光年的宇宙空間,從頭到尾,看似你與我近在咫尺,但實則相隔極遠的距離。”
她的血脈是空間法則,是空間距離相關。
看似無比弱小,但涉及空間屬性,和談弱小?
她渾身時刻籠罩著一片“萬億時空迷宮”。
她周圍的時空,仿佛是身上穿著一條漂亮浩瀚的百褶裙,浪潮般重重疊疊,空間折疊了無數次,時刻保護她的安全。
看似一眼就能看到她,實則他們之間的距離,以超越光束無數倍的扭曲法則,飛行一萬年都未必能靠近。
這才是真正的一眼萬年。
下一秒。
更加詭異的畫麵出現了。
剛剛帝尊轟擊出的道法,竟然穿越了不知道多少折疊時空,穿越了不知道多少星係,重新出現在他的身後,帶著可怕的威力轟擊而來。
“原來如此。”帝尊麵色平靜,頭也不回道:“攻敵之法,終究會落入己身麼?”
“你應該知道,世界是一個圓。”
她聲音很冷酷,卻在開玩笑一般的口吻道:“就像是那星球一樣,沿著海水直線航行,最終會回到起點。”
帝尊麵色平靜,絲毫不抵抗。
轟!
任由那道法,落在自己身上,竟然瞬間吸收了。
這一手混合法則的運用,徹底刷新梅爾維爾的世界觀。
因為必須得精通到極端的程度,才能一瞬間有條不紊的分割那些法則,重新融彙到自己身上。
“這就是你的手段麼?”
帝尊麵色絲毫不變,淡然道:“把空間折疊,還能修改空間距離,折疊成一個圓,你仿佛是一個折紙的家夥,什麼形狀的折紙圖案都有。”
“困於我的時空迷宮中,你找不到出路。”
她笑臉盈盈,一步步靠近帝尊,毫不顧忌的幾乎臉貼著臉,鼻尖對著鼻尖,九顆頭顱,從四麵八方看向帝尊,有些驚悚感,
“當年,元素文明擅長術法,號稱力量不竭,但接連使用道法,十八日,就被我弄得力竭而死。”
“他被困於我的空間迷宮中,想要飛出去我設計了數百萬年的折疊迷宮,是不現實的....而打出的道法全是被送回到自己身上,而我打出的攻擊,他卻看不到來自何處,隻能硬抗,雙重打擊之下,他號稱力量無限,卻隻撐了那麼一段時間。”
帝尊麵對如此威脅,卻神色不變。
“你真以為他隕落了,還活在自己的夢裡,你不過是一切又一切的家鄉,自以為是的這片土地古老的黑手。”
他也無視在旁邊環繞,幾乎貼著耳朵說話的九頭古母,隻是輕聲說道,“你們這一族,不愧是傳承悠久的空間古老超凡種族,你們進化出的九個頭,隻怕都藏在不同的折疊空間中,才能一覽全貌吧?”
“是,又如何?”
九頭古母很平靜,笑道:“世界是圓的,能量攻擊,會回到自己的身上....那元素一族的強者,隻會元素攻擊,是我克製他的...
那麼,鐵基一族的雷尼曼斯加呢?
這就比較煩躁了,他強大的力量打不到我,但我也不敢靠近他,防禦力還很可怕,是花費了很漫長的時間,利用元素一族的血脈,一次一次,才將其慢慢耗死轟殺的....你現在,猜我會怎麼對付你?”
她的九顆頭顱,從四麵八方旋轉,像是星係環繞著太陽一樣,看著許紙,
“你要怎麼對付我,我不知道,但我得打死你了,時間不能拖得太長,要回去向師尊交差。”
帝尊背負著雙手,一步跨入,腳下仿佛咫尺天涯一般,竟然仿佛看穿了對方的折疊迷宮一般,筆直的向著對方走去。
“這怎麼會?!!”九頭古母終於變色。
“很難麼?看一眼,朕便學會了。”帝尊麵不改色道。
一看,就學會了?
九頭古母聽著這不可思議的話語,覺得仿佛是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