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魔門令牌,陳沉喊上張忌,開始根據規劃收割機緣。
最優先的機緣當然是那些有時效性的,至於挖礦之類的陳沉倒是不急,隻要知道礦的位置,以後一樣可以挖。
就這樣,兩人在天雲山脈忙活了半天,天漸漸黑了下來。
陳沉和張忌卻是一丁點都不覺得累,因為這半天時間他們的收獲極為豐富,換算成靈石恐怕價值上萬!
可惜張忌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隻知道拿到手後塞給陳沉,宛如一個隻知道乾活兒不求回報的工具人,看得陳沉都有些頭疼。
傳說中的老實人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兄弟,歇會兒吧,現在不急了。”
陳沉見張忌依然一副乾勁十足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呃……大哥,之前不是說很急嗎?”張忌一臉茫然,之前陳沉拉他出來的時候可是說的十萬火急。
“有些東西我不稀罕了,做人最重要的還是瀟灑,天材地寶這種東西反正是取不完的。”
陳沉躺在草地之上,語氣輕鬆。
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大哥,你笑什麼?”張忌疑惑。
“這裡是天幽峰吧?你大哥我有點渴了,你替我去瀑布那裡弄點水來好不好。”陳沉語氣意味深長,臉上更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忌沒想那麼多,拿起水壺就往天幽峰瀑布方向跑。
看著張忌的背影,陳沉眼神極為曖昧,根據係統所說,這時候去天幽峰可是能看到某個外門女弟子洗澡的。
張忌這小子太過木訥,得需要一些刺激的經曆才行。
想到這裡陳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他就笑不起來了,因為他想起了係統所提的另外一件事。
趙小雅今晚會走火入魔,他去救的話會提升趙小雅對他的好感,這讓他有些糾結。
萬一自己去救了,那妹子愛上自己怎麼辦?
要知道他可未必會愛上那妹子,以後不一定會負責。
“唉,優秀真是煩惱,要是我不優秀,不那麼嚴於律己,哪兒會想那麼多?無奈啊!”
輕輕歎了口氣,陳沉還是決定去救一救,畢竟人家送給過自己赤參。
而且自己總不能因為擔心彆人愛上自己而見死不救吧?那就太誇張了。
正當陳沉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張忌抱著個水壺走了過來,隻不過他的眼睛已經腫成了熊貓眼。
陳沉見此猛地坐了起來:“怎麼了?看人家洗澡被打了?”
張忌一臉惆悵道:“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你好歹也有修為在身,怎麼就被人發現了?”陳沉十分不解。
天地良心,他讓張忌去瀑布可是想便宜這小子,而不是想坑這小子的。
張忌聽此揉了揉眼睛,眼神有些委屈,
“我看了一眼……覺得那師姐在外麵洗澡不好,容易被人看到,我就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結果她就把我打了一頓。”
陳沉聽到這話一時無言以對,過了許久,他才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雖然才十六,但心理年齡都三四十了,而張忌這小子那是真的才十八,還是那種沒接觸過妹子的十八歲……
“兄弟,我真羨慕你,完全沒有成為渣男的風險,不像我……唉,我去做點事,馬上回來。”
陳沉感歎了一句,轉身朝著內門天劍峰走去。
張忌見陳沉腳步有些沉重,忍不住問道:“大哥,要我幫你嗎?”
“不用,一個人太優秀,有些事就避免不了,那些誹謗,詆毀就由我一力承擔,我隻求問心無愧。”
陳沉的聲音回蕩在漆黑的夜裡,語氣中充滿了蕭瑟。
張忌滿臉崇敬,雖然沒聽懂,但並不影響他欽佩。
……
與此同時,天劍峰峰頂院落裡,趙小雅正在盤膝修煉,作為資深內門弟子,她早已經擁有了長老的實力,如今更是即將踏入築基中期。
然而就在這突破的關頭,她的心境出現了問題。
這問題歸根到底是對天雲神雷決的執念,
築基中期是一道坎兒,一旦踏入築基中期,那她除非自廢修為,不然就再也不可能專修天雲神雷訣。
這股執念讓她突破之心不堅定,很快丹田之內的靈氣就開始了暴亂。
靈氣這種東西乃是天地力量之源,一旦狂暴起來破壞性極大,趙小雅意識到自己走火入魔時已經晚了,靈氣已經在她體內不斷肆虐,破壞著她的奇經八脈。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趙小雅臉色驟然蒼白一片,整個人一下子虛弱到了極點。
然而體內的靈氣並沒有絲毫平靜下來的趨勢,眼看就要直接摧毀丹田。
而摧毀了丹田,那她十有八九會當場暴斃,聯想起這種後果,趙小雅眼中閃過無儘的恐慌之色,趕緊掙紮著從懷裡取出了通訊令牌,想通知身為刑罰長老的爺爺。
但走火入魔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調用絲毫靈氣,更無法使用通訊令牌。
發現這一點後,趙小雅內心產生了一絲絕望。
築基初期到中期突破起來不算難,所以她沒有在意,更沒有找人守護,可誰曾想到她偏偏在這簡單的關卡上走火入魔了……
“爹,娘,小雅可能無法替你們報仇了……”
趙小雅心中喃喃,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她甚至能想象到爺爺明早發現到她屍體時的那種悲痛欲絕。
“不行……我要活下去。”
聯想起爺爺,趙小雅的求生欲一下子被激發到了極點,掙紮著撲倒在了地上,朝著門口艱難爬去。
隻要爬到門口打開門喊一聲,或許會有人聽到。
這時候她已經不奢望能夠保住修為了,隻希望能夠活下去,不至於讓爺爺太過傷心。
但是重傷之下,她根本沒多少力氣,哪怕是爬到了門邊,也沒有力氣打開門。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趙小雅終於徹底絕望,直接閉上了眼睛等死,甚至開始整理自己的麵部表情,讓自己儘可能看起來“安詳”一點。
這樣爺爺看到後或許會少一些痛苦,而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但就在她強行擠出了一點笑容時,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聽到這聲音趙小雅隻當自己快死出現幻覺了,畢竟這個時間點沒人敢隨意進她的住處。
“傷成這樣還在笑,我服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讓她恍如隔世。
是他?怎麼可能?
“你又沒死,裝什麼安詳?不過你彆說,裝得還挺像的。”
再次聽到這聲音,趙小雅驀然睜開了眼睛,隻見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蹲在她的身旁,俊逸的臉上充滿了戲謔。
而這白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把手放在了她的丹田部位,一股強大的吸扯之力正在不斷吸收她丹田內的狂暴靈氣。
看到這一幕,趙小雅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白衣少年戲謔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峻。
見少年臉上表情變化,趙小雅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張嘴!”
白衣少年沉聲命令道。
趙小雅聽此順從地微微張開了嘴,下一秒,一股寒流進入了她的口中,緊接著無儘的生機之力爆發,開始修複她全身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