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六章 神猴出世驚天地(1 / 1)

且說東勝神洲海外有一國土,名曰傲來國。國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喚為花果山。

此山自開清濁而立,鴻蒙判後而成,乃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

自天地初分,海陸靈脈形成之際,便有一線靈氣從花果山中跨越茫茫東海,溝通東海中心的紫府洲群島,是五大部洲和紫府洲群島地氣龍脈交流的通道,花果山作為靈脈延伸的前沿,自然沾染了紫府洲無量氣運,故而雖本身不算頂級神山,卻也在氣運澆灌下漸漸發展成不遜頂級洞天的靈山福地。

因著花果山和紫府洲聯係極深,自然沾染了巨大因果,常人早就無福消受。

在東王公登頂三界,紫府洲成為萬界首勝之地後,花果山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氣運更是宏大,讓誕生於此地的原生主人受益無窮,修為突飛猛進。

話說在久遠之前,花果山誕生了一隻不入周天十類的猴子,乃是混世四猴之一的赤尻馬猴,在花果山開辟水簾洞,成為一代大妖,受益於花果山無量氣運,成為混世四猴中過的最好的一個,早已修成準聖,曾一度威逼淮河龍君。

在大禹時代,赤尻馬猴無支祁興風作浪,掀起滔天洪水肆虐人族,被身懷秘密使命大禹以淮井鎮壓,本該壓上天庭斬妖台,隻是天帝念及花果山和紫府洲之間的一點淵源,暫且留他一命,令大禹將其永鎮龜山之下。

後來東王公無意中得到了混沌魔猿的心臟,以其精血助青童君證道混元,以心臟中凝聚的鬥戰法則祭煉成力量種子成就帝釋天的虛擬道果,自此和和混世四猴的淵源更深了一層,才允許妖皇帝鴻將他救出來,賜還了他的自由身。

隻是經次一役,無支祁和花果山的緣分也就斷了,隻得另覓洞府,不敢再回花果山。

而三界眾大能不是花果山孕育的先天之主,更不敢沾染上無量因果,久而久之,此山便就無人居住,隻有一群自無支祁時代就存在的猴群世代嘯聚於此。

且說花果山正當頂上,有一塊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曆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四麵更無樹木遮陰,左右倒有芝蘭相襯。

此石不是凡俗,蓋自天地開辟以來,混沌魔猿遺留四滴精血之一,在三界中飄飄蕩蕩尋覓機緣,忽有一日天上落下一塊五彩神石,在虛空中和精血激蕩碰撞,竟爾一起跌落在花果山山頂,漸漸融合為一。

五彩石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感之既久,遂有靈通之意。內育仙胞,一日迸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五官俱備,四肢皆全。

石猴甫一出世便就學爬學走,拜了四方。目運兩道金光,射衝鬥府,驚動上天界輪值帝君玉清真王,駕座金闕雲宮靈霄寶殿,聚集仙卿,見有金光焰焰,真王默運天機,心下略有所得,即命千裡眼、順風耳開南天門觀看。

二將果奉旨出門外,看的真,聽的明。須臾回報道:“臣奉旨觀聽金光之處,乃東勝神洲海東傲來小國之界,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仙石,石產一卵,見風化一石猴,在那裡拜四方,眼運金光,射衝鬥府。如今服餌水食,金光將潛息矣。”

真王早知此猴根腳,知曉與青帝、佛首有所淵源,不過青帝那處,已經收了六耳獼猴為徒,也算是了了因果,隻剩下佛首一處,思及佛道之爭,本想派人捉拿來,又顧忌佛門反應,隻得暫時按下心思,垂賜恩慈曰:“下方之物,乃天地精華所生,不足為異。”

天庭群臣中道門勢力頗大,儘皆以玉清真王為為首,雖對石猴各有心思,卻也不敢違背聖旨,紛紛應是。

而在同一時間,佛界極樂淨土之中,佛門三尊神念交流,虛空中金光萬道,蓮華朵朵,現出三尊法相,佛首帝釋天如來麵相威嚴,接引阿彌陀佛寶相慈悲,萬佛之母準提麵色莊嚴,法身橫跨無儘時空,在一切有情眾生迷障之中引渡輪回,普渡娑婆萬界中堪忍之苦。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靈明石猴出世,我佛門繼韋陀之後又一尊沙門護法即將歸位。貧僧感應天機,忽覺我佛法光大之期已然初露曙光,此猴於我佛門大為重要,不可等閒視之。”

接引能感應到的,準提和帝釋天自然也能感知,各自露出欣慰之色,看著那石猴在下界活動,準提笑道:“師兄所言甚是,此猴不但和佛首有不小淵源,更關乎佛法光大,需防儒道勢力暗行不軌,貧僧打算親往護持,二位佛友以為如何?”

帝釋天金色麵容無甚波動,淡淡道:“有準提師兄親自關注自可保無虞,隻是我教大乘佛法早已圓滿,一直未得到東進南傳的機會。如今下界紛亂,潛龍已入彀中,接引佛友多年前撒下的網也是時候收攏了。”

準提道:“師弟之言正和我意,南瞻部洲是人道氣運彙聚之地,此前一直被儒道把持,我佛門欲進無門,不期師兄多年前隨手一步閒棋,本以為是想捕捉一條大魚,沒成想竟網到一條真龍。如此深不可測的因果造詣,貧僧佩服。”

接引淡淡道:“此事實乃因緣所致,大漢聖庭罷黜百家獨尊儒法,使得南瞻部洲諸子百家儘沒,天下學說不歸於儒則歸於法,這才有了儒教的成立,以及現如今儒學的昌盛。”

“隻是凡事皆有兩麵性,君權和臣權從古至今便是對立存在,臣強則君弱,君強則臣弱。南瞻部洲文武百官儘皆出自儒家,彼此階級相同,麵對君權壓迫時同氣連枝,本能的反過來壓迫君權,甚至從思想上塑造符合儒家利益的君主,乃至董仲舒大倡君權神授,以神權限製君權,以致上下一日百戰,大漢朝數百萬年來君臣爭鬥不休,外戚、宦官、勳貴輪番上場,皆因儒家失去製衡,已經對君權形成巨大威脅,君王不得不依靠這些政治勢力達成平衡。”

帝釋天和準提點頭稱善,接引所說在三界大能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大漢立國之初最大的使命就是興盛儒學,助孔丘立教成聖。

隻是這雖然是大漢朝最初的使命,卻不是唯一存在的理由。任何組織一旦發展壯大起來,便會誕生獨立的意誌,很難再完全受某一個人控製,當權者在行使權力的同時,也會受權力的裹挾,做出許多身不由己的決定。

這也是凡間王朝中許多大人物都淪為政治動物的原因,很多選擇不是發自自願,但組織本身會本能的迫使眾人做出最有利的選擇,漸漸泯滅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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