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博和陳漢升說話自然不用藏著掖著,尤其“換孩子”這事真的很過分,所以他也絮絮叨叨的囉嗦道:“當時兩個寶寶才6個多月,你怎麼讓她們離開自己的母親呢,我知道你想解決沈幼楚和小魚兒的問題,但是這樣未免太殘忍了......”
“行了行了。”
陳漢升聽得很不耐煩:“要不你教我個辦法,怎麼樣讓她們循序漸進的彼此接受?”
“我想不出來。”
王梓博很乾脆的回答:“但是我就覺得不妥。”
“切!”
陳漢升冷哼一聲:“想不到活佛竟在我身邊,你他媽離老子遠一點,真怕沾上一身舍利子的味道。”
“舍利子那是和尚才有的。”
王梓博被嘲諷也不生氣,但是他又怕陳漢升生氣,所以嘀嘀咕咕的小聲反駁:“我又不吃素,哪裡會有舍利子,再說了就算一直吃素,也不一定會有舍利子的......”
“你他媽的。”
陳漢升先是無奈,後來也忍不住撲哧一笑。
一般情況下,非常好的朋友可以分為兩類:
一類是相似型,比如說蕭容魚和邊詩詩,兩人都是甜美活潑的性格,也同樣喜歡吃甜食;
還有一類是互補型,比如說沈幼楚和胡林語,沈幼楚嬌憨溫柔,胡書記凶悍還有些魯莽。
陳漢升和王梓博也屬於互補型,尤其兩人還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陳漢升囂張跋扈的狗脾氣,王梓博適應了這麼多年以後,現在也隻是覺得“還好”。
“先找個地方吃點烤串吧,吹吹牛逼。”
下了機場高速後,陳漢升看著繁華熱鬨的建鄴市中心說道。
美國那邊想找個地方吃宵夜真是困難,市區除了酒吧,商場旅館早早的關門了。
至於郊區那些地方,陳漢升不帶保鏢,又不能熟練使用ak47的情況下,去了也是給人家送溫暖。
還是國內好,至少對陳漢升這種人來說,國內要舒適的多。
王梓博開到仙寧大學城一家燒烤店,5月初的時候氣候最宜人,門口坐滿了年輕的大學生,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青春的笑容,吃著油滋滋的烤肉,談著宿舍裡的故事,罵著傻逼逼的學校領導,憧憬著自己的未來
星光灼灼,晚風杳杳,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和舒適。
所以王梓博點菜的時候,陳漢升打給了金洋明:“小金現在有空嗎,我人在中國,剛下飛機,出來吹會牛逼。”
金洋明聽到召喚很快就到了,他和王梓博也不是第一次見麵,打個招呼後就給了陳漢升一個熱烈的擁抱:“四哥,你真不愧是咱們宿舍的牌麵,我們其他五個人都沒有結婚呢,你孩子都有兩個了,而且母親還分彆是兩個學校的校花......”
“好好好......”
陳漢升趕緊打斷:“小金你私底下崇拜一下就行了,這種事不適合公開宣傳。”
其實建鄴還有另一個室友李圳南,但是李圳南的性格稍微有些古板,估計很難理解這些操作,所以陳漢升這次敘舊就沒叫他。
至於金洋明為啥知道陳漢升的事情,因為他是冬兒的男朋友啊,而且今年1月1號跨年夜那天,小金也是過去和“幼楚黨”一起度過的。
放寬一點標準的話,小金應該屬於“幼楚黨”的預備黨員,他啥時和冬兒結婚,啥時就能轉正。
等到金洋明落座後,陳漢升招招手叫著老板:“麻煩來兩瓶雪花。”
陳漢升在美國憋的太久了,今晚就和王梓博整了點白酒,不過他知道金洋明的酒量,壓根喝不了白的。
“啥意思嘛?”
沒想到小金好像受到侮辱了,一臉的不樂意:“四哥,張衛雨都和我說了,在你們那邊說‘不行你就喝點啤的吧’,其實是瞧不起人的意思。”
“你聽他瞎雞把扯。”
陳漢升笑著說道:“梓博,我們那邊有這樣的說法嗎?”
“哪有啊。”
王梓博也沒聽過:“不過張衛雨以前是混社會的,可能他們的圈子流行這個,我們隨意喝點不灌酒的。”
不過越是這樣說,金洋明越是堅持,陳漢升估計小金現在管著兩家酒吧,酒量應該有所提升,所以就想表現一下。
“既然金總開口了,那就喝點吧。”
陳漢升親自給小金倒了一杯清澈的白酒,接下來三個人就輕鬆的閒聊起來了。
金洋明吹噓籌辦第二家清吧的時候,自己擺平了多少關係,下一步就準備進軍1912酒吧街了,成為建鄴地下皇帝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王梓博談著國內的電腦軟件市場趨於飽和了,看著sci上麵的研究方向,以後可能要走進“萬物智能時代”。
陳漢升沒有興趣討論事業,果殼電子的發展有既定計劃,他隻是嗦著麻辣田螺,偶爾問一下那家“遇見你奶茶店”的門店開在哪裡。
一個小時後,陳漢升和王梓博沒啥感覺,不過金洋明已經喝醉了,他酒量雖然有一些提升,但是還遠遠達不到和陳漢升推杯換盞的程度。
10點左右的時候,陳漢升打個電話叫個司機過來,讓他幫忙開車。
在車上的時候小金酒勁發作,咋咋呼呼的說著醉話,無非是“自己人生已經很滿足了,有了事業,也有了女朋友,還有牛逼哄哄的兄弟......”
“他沒事吧。”
副駕駛上的王梓博扭過頭,關心的問道。
陳漢升和金洋明同坐後排,他觀察一下小金的狀態說道:“沒什麼大問題,不能喝還他媽裝逼,和讀書時一模一樣。”
“誰......誰說我裝逼!”
金洋明大聲說道:“我這人從不裝逼,除了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謔!這是要酒後吐真言了?”
王梓博頗為興奮,能夠聽到一點彆人的小秘密,似乎還帶著點顏色。
“不是酒後吐真言。”
陳漢升緩緩的說道:“小金那句話的意思,他剛才沒管住雞把,尿你車上了。”
“我......操!”
王梓博不顧正在行駛,急的就要開門下車,不過被陳漢升攔住了:“尿都尿了,明天讓人洗一下吧,然後再換套內飾。”
“這狗日的怎麼這樣啊,一點沒酒品!”
王梓博委委屈屈的抱怨。
先把小金送回家以後,陳漢升叮囑司機明天去更換內飾,他自己拿了套衣服和王梓博打車回去了。
現在王梓博在建鄴也有家了,所以他們直接來到金基唐城小區。
邊詩詩聽到敲門聲過來打開,看見兩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男人,還有一股若有如無的尿味。
“我以為你今晚會去沈幼楚那邊呢。”
邊詩詩知道陳漢升今天回來,不過第一反應也是他要去找閨女。
後來吃飯時王梓博發信息彙報,詩詩同學才明白陳漢升怕被扇耳光,準備緩兩天再過去。
聽上去是挺可憐的,不過想想陳漢升的所作所為,隻能用“活該”來形容。
所以邊詩詩一點不同情,她還單手叉腰,俏生生的指著陳漢升說道:“小魚兒都不想搭理你了,隻想遠遠的離開,結果你還把她孩子給抱走了,真不怕小魚兒和沈幼楚產後抑鬱嗎?”
邊詩詩可是湘妹子,既熱情甜美的一麵,也有潑辣不懼強權的一麵。
“我也怕她們產後抑鬱啊。”
陳漢升“據理力爭”的反駁:“所以又找了一個孩子給她們,這樣有了情感寄托,也就不會產後抑鬱了。”
“我......”
邊詩詩覺得胸口一悶,哪有這種歪曲事實的辯論。
“詩詩啊,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陳漢升這時候又反過來勸著邊詩詩:“我建議你看開一點,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
“彆說那麼多了,趕快去洗澡吧。”
王梓博推著陳漢升走進衛生間,不讓他在這裡胡攪蠻纏。
“有個事我問一下。”
不過陳漢升沒動腳步,他神情還有些嚴肅:“我聽梓博說,你們打算這個月20號悄悄的領證,不準備舉辦婚禮了?”
這個月20號正好是“520”,挑這一天領證應該是邊詩詩的想法,但是不舉辦婚禮肯定是經過兩家大人同意的。
陳漢升心知肚明原因,為了不讓自己的幸福灼傷到最好的朋友,所以詩詩同學寧願不舉辦這場婚禮了。
“不辦啦!酒席那麼麻煩,禮節那麼繁瑣,想想都頭疼。”
邊詩詩撇撇嘴,一副“因為我怕麻煩,所以才不想舉辦婚禮”的模樣。
其實這個犧牲非常大,不過陳漢升知道邊詩詩已經下定了主意,所以也沒有多勸,也沒有把“感謝”掛在嘴邊,他直接跳過這件事,笑嘻嘻的打趣道:“那你們領證後可得抓緊啊。”
“抓緊什麼?”
邊詩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生寶寶啊。”
陳漢升挑挑眉毛:“我和王梓博是一起長大的,要是咱們兩家孩子也能一起長大,這樣多有意思啊,所以年紀最好不要很懸殊,不然玩不到一起......”
“洗你的澡吧!”
邊詩詩很不好意思,她現在還和王梓博分居兩室呢。
陳漢升洗澡的時候,邊詩詩在客臥裡鋪床,王梓博在客廳裡泡好一壺茶以後,慢吞吞走到客臥門口,盯著邊詩詩忙碌窈窕的背影。
“你乾啥?”
邊詩詩注意到了,扭頭問道。
“嗯......嗯......”
今晚王梓博喝酒壯了膽,忸怩一會終於咬牙說道:“其,其實我最喜歡女兒!”
王梓博生怕被罵,說完就趕緊跑去主臥的衛生間洗澡了,留下邊詩詩一個人愣了很久,然後才紅著臉啐道:“不要臉,不過......”
“我也喜歡女兒呀,如果能和小小魚兒一樣可愛最好了。”
邊詩詩彎著月牙兒似的眼睛,甜甜的幻想著。
(寫一下梓博和詩詩的甜甜故事吧,求個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