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懂輕狂:等我心情不緊張時,再說話嗎?
陳英俊:不是,等小魚兒回去後,她就會陪著邊詩詩調研了。
年少不懂輕狂:......我知道了。
不過呢,道理誰都會講,輪到正式上場的時候,王梓博仍然焦慮的睡不著。
“這算是和邊詩詩的第一次約會吧?”
王梓博拿起小靈通看了看,已經晚上1點多了,不過腦袋還是清醒的很。
宿舍裡昏昏暗暗的漆黑,耳邊傳來室友輕微的打鼾聲,王梓博翻了個身,斜睨著淡白的月光從窗簾罅隙中偷溜進來,在地麵上拂下了一片朦朧。
“以前對小慧姐......對黃慧好像也沒有這樣緊張。”
王梓博回憶起以前和黃慧相處的片段,越想越覺得難受,有時候隻有當事情過去了,再回望的時候才能明白當初多傻。
他忍不住又掏出小靈通,先找到了聯係人“小陳”,不過他在國外根本打不通,又移到了聯係人“媽”上麵。
王梓博知道陳漢升對父母的備注是“老陳和梁太後”,他也曾悄悄把父母改成了“老王和陸太後”。
可是沒過多久,王梓博就改回來了,因為根本不習慣。
畢竟陳漢升可以隨意和父母嬉皮笑臉,還能在大街上親熱的摟著他們肩膀,自己看著羨慕,但是卻做不到這樣,總感覺有一層厚厚的隔閡。
“其實我也很愛父母的。”
王梓博心裡想著,他先打出“媽,我愛你”這行字,不過馬上覺得太矯情了。
“嗒嗒嗒”的刪掉以後,王梓博又打出了“媽,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
“哎,還是算了吧。”
王梓博直接把小靈通塞在枕頭下麵。
沒過十分鐘,他總覺得心裡好像有事,再次把小靈通掏出來,把那條編輯好的“媽,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發了出去。
這一刻,王梓博才覺得心情舒暢,雖然還是睡不著,不過能硬著頭皮趴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王梓博被鬨鈴聲吵醒,揉揉眼睛坐直身體,昨晚沒休息好,腦袋還有點疼。
不過當他打開小靈通後,突然跳出來一條信息。
媽:曉得了,你下次也要早點睡,我去忙了。
就這麼一條簡單的短信,混合著明晃晃的陽光,王梓博心情莫名其妙的振奮起來。
“大鵬,我今天不去教室了,幫我答到。”
王梓博換好衣服,叮囑一聲室友就出門了,搭公交的時候他又給邊詩詩發了一條信息:“起來了嗎,我快到國貿了。”
邊詩詩沒有立刻回複,王梓博也不催促,隻是一手握著公交車的鐵扶手,另一隻握著小靈通,時不時的看一下。
甚至還擔心自己錯過了,還特意把鈴聲和震動跳到最大。
“叮~”
邊詩詩沒有像黃慧那樣,她不管喜歡不喜歡,回短信的禮貌總是有的。
邊詩詩:你那麼早呀,我剛起來呢,準備去刷牙了。
王梓博看到信息後,忍不住有點想歡呼,他都能想象邊詩詩頭發亂糟糟的坐在床上,呆呆看著屏幕的樣子。
這種感覺,自己和黃慧“戀愛”時從來沒有過的。
因為黃慧太成熟了,用陳漢升的話來說,你倆段位差距有點大,根本不合適的。
當初王梓博總是不相信,不過現在深以為然。
邊詩詩就經常會露出一些傻氣,這屬於大學生特有的懵懂。
王梓博按捺住心情,回複道:“你慢慢準備,不急的,嗬嗬。”
不知道為什麼,陳漢升不喜歡彆人對他用“嗬嗬”,王梓博覺得這個詞很好啊。
每當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又想表達溫和善意,甚至還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時候,就可以用“嗬嗬”來代替。
“好呀,我很快的。”
邊詩詩回道。
沒過多久,王梓博還收到了邊詩詩的主動發來的信息。
邊詩詩:我下樓了,半個小時後到達。
王梓博:我給你買了早餐。
邊詩詩:嘻嘻,謝謝
王梓博:不客氣的,嗬嗬。
30分鐘以後,邊詩詩到達律所,看見王梓博麵前擺著兩份早餐袋。
“你給栗娜姐也帶了嗎?”
邊詩詩問道。
“沒有。”
王梓博搖搖頭:“我不知道栗娜姐什麼時候過來,另一份是我的。”
“噢。”
邊詩詩明白了,王梓博這是等著自己一起吃呢。
她有些臉紅,想說什麼又覺得有點多餘,拿起早餐袋進入辦公室,調取資料準備去江陵。
不過,在邊詩詩轉身的那一刻,王梓博看見她嘴角好像在笑。
“嗬嗬~”
王梓博又傻傻的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嗬嗬”,大概還有表達“憨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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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果殼大老板是我兄弟!(求票求票)
新街口國貿中心前麵的公交站台是市內交通樞紐,所以每來一輛公交車,黑壓壓的人群都是“呼啦”一下擠上去。
尤其前往江陵的33路公交,更是滿滿當當的,邊詩詩擠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噘著嘴巴在生氣。
王梓博看著心中很自責,其實這事和他一點關係沒有,不過男人就是這樣,在真正喜歡的女孩麵前,總是情不自禁的湧起一股保護欲。
看到她擠不上公交車,會覺得自己應該買輛車;
看到她住出租屋,會覺得自己應該給她一個家;
看到她沒有工作,想方設法幫忙找一份適合的崗位;
王梓博以前就是這樣對黃慧的,又是租房子又是修改簡曆,還請火箭101收留黃慧,要不是兼職賺的錢都給黃慧花掉了,他肯定會買車的。
又是一輛33路車過來了,這次乘客要少一點,兩人好不容易才上去。
“你怎麼了?”
邊詩詩發現王梓博臉色不太好。
“沒有。”
王梓博有些愧疚的說道:“早知道我就應該學車的,小陳和小魚兒都有車空著。”
陳漢升的路虎,蕭容魚的雪佛蘭,以王梓博身份的確是隨隨便便借出來。
“那你趕緊學啊。”
一提起車,邊詩詩就忘記了剛才的不高興,彎著眼睛說道:“小魚兒雖然有駕照,但是一直不敢在市裡開車,就連挪車都要打電話讓陳漢升過去。”
王梓博也聽過陳漢升抱怨這件事,笑了笑說道:“她隻是想找個理由見小陳。”
以蕭容魚在東大的名聲,她如果真想挪車,排隊的男同學都能把雪佛蘭扛起來繞著操場“121”跑步。
“是啊。”
邊詩詩點點頭,一臉向往的說道:“所以啊,甜甜的戀愛才惹人羨慕嘛。”
公交上像飛機一樣在馬路上浪蕩,吹的邊詩詩長發一縷縷飄動,發尖偶爾打在王梓博臉上,癢癢的還有一股洗發水清香。
邊詩詩毫無察覺,她正和同學發信息,手上拿著的小靈通雖然有些陳舊,不過外表非常乾淨,頂端還掛著一串卡通粉色吊墜,搖搖擺擺的非常可愛。
邊詩詩家境比較普通,雖然年前因為“果殼和新世紀的糾紛官司”拿過一筆分紅,可是她也沒有著急改善所謂的“生活質量”。
依然不緊不慢的用著小靈通,依然有一顆單純的少女心。
王梓博有些感動,這樣的女孩才更應該值得珍惜。
不過,當王梓博仍然沉浸在遐想中的時候,公交車已經到站了,司機還得意洋洋的自誇:“老子這次隻用了24分鐘,真他媽的快!”
“狗日的,難怪小陳每次搭公交都要破口大罵。”
下車後就不能再聞洗發水的味道了,王梓博非常不舍,隻能心裡暗暗腹誹,麵上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下去。
九點左右,兩人先來到新世紀電子廠,老熟人申明亮出麵接待,他在會議室裡把新世紀和果殼的二次糾紛解釋清楚。
其實陳漢升早就講過了,而且更透徹,他直接點出就是因為mp4的原因,兩家互相小動作不斷。
申明亮還藏著掖著,隻闡述果殼過分的地方,絲毫不提鄭姑姑先把員工開除的緣故。
王梓博知道果殼是陳漢升的企業,他立場和死黨是絕對一致。
“已經快到中午了,你們要不要等食堂開飯。”
申明亮看了看時間說道:“建議你們吃完再去隔壁,果殼那種廠,絕對不可能給你們提供午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