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就在這個時候過來的,胡林語看到後,各種譏諷的語言就好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掃過來。
“好久不見啊,陳總。”
“你怎麼不去打遊戲了。”
“網吧就在前麵,身份證帶了沒?”
對於這些話,陳漢升笑嘻嘻的都沒放在心上,直到胡林語放大招,她一把拿起沈幼楚的右手,伸到陳漢升麵前說道:“你可以不管我們,幼楚呢?”
陳漢升看到沈幼楚手指甲裡的泥灰,臉上愣了一下,嘴上卻說道:“做事嘛,這不是很正常的,洗一洗就好了。”
“看看,看看!”
胡林語好像找了把柄:“網上說讓女人辛苦的男人最沒出息了,沒想到陳漢升你也是這樣的男人。”
“臥槽,毒雞湯現在就有了啊。”
陳漢升忍不住想笑:“胡林語,這些東西看看就得了,如果你把它們奉為真理塑造三觀,以後找男朋友會很困難的,因為你誰也看不上。”
“切,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胡林語撇撇嘴:“幼楚在你麵前沒有一點地位,我以後要找一個把我當公主的男朋友。”
“牛逼。”
陳漢升哂笑一聲:“不過公主就彆當了,ktv裡全是公主,這名號真不值錢。”
“哼!”
胡林語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走出去和張芳琪聊天了。
陳漢升沒想到自己身邊也會產生這種不動腦子的女權,不過想想小胡的性格和成長經曆,似乎她真有那麼一絲“潛力”。
胡林語生長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北方家庭,家裡有個弟弟,在長期不平等對待的情況下,她性格中剛正和好強的一麵被擴大化了。
所以,她才看不慣妖嬈的商妍妍;
所以,她才想考公務員,通過這種職業優勢來獲取合法的家庭地位;
所以,她看到那些強調女性“權利”的論點,才覺得那麼的契合自己。
“小胡是個好同誌。”
陳漢升看著胡林語的背影,搖搖頭說道:“你有空多勸一下,上網一定要帶著腦子,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沈幼楚聽話的點點頭,她的家庭觀念正好和胡林語相反。
“還有,你也笨死了。”
陳漢升又抓起沈幼楚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吹:“非要用指甲摳劃啊,就不能買點砂紙擦一擦,五金店就在旁邊。”
“沒,沒事的。”
沈幼楚紅著臉縮回手,其實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關心的詢問陳漢升:“昨天喝了很多酒嗎?”
“昂,喝了不少,今天在車上還一直睡覺呢。”
陳漢升麵不改色的撒謊,其實他這樣的渣男如果和“偽女權”胡林語談戀愛一定很有意思,可惜小胡姿色不夠,兩人隻能偶爾對線。
陳漢升隨意吃了兩個麵包當午飯,下午沈幼楚回學校上課,他自己去祿口機場接人。
孔靜即將歸來,這才是真正的大將,電子廠的籌建工作如果有這樣一位會管理、懂人性、深諳各種規則的禦姐幫忙,陳漢升壓力無疑要減輕很多。
從瑞典回建鄴的飛機大概要10個小時,所以儘管她們淩晨起飛,不過也是下午4點左右才到達。
孔靜和溫鈴非常好辨認,兩人身段都比較高挑,臉上各戴一副墨鏡。
不過溫鈴年輕,步伐輕盈快捷;孔靜更加穩重,上體自然挺直,神態從容自如,嘴角微翹,使人感到親切。
“這是哪裡來的美女喲。”
陳漢升熱情的揮揮手,他快步走上去打算擁抱,不過孔靜本來隻想握個手,所以兩人走近時,一個熱情的張開雙手,一個禮貌的伸出右手。
陳漢升有些尷尬,他連忙調整姿勢,也同樣伸出右手,可孔靜覺得許久沒見,的確應該擁抱一下。
於是,兩人又同時調整了姿勢,隻不過變成了孔靜微微展開手臂,陳漢升伸出右手了。
“咳~”
“咳~”
大家不約而同的收起動作,嘴裡開始不鹹不淡的胡亂閒聊,儘量忘了剛剛的烏龍。
陳漢升:建鄴天氣挺不錯的啊。
孔靜:好像也開始降溫了。
陳漢升:是嗎,瑞典冷多了。
孔靜:我們倆到底誰去旅遊的?
第491章裝逼遭雷劈
這種窘迫和尷尬直到上了出租車,陳漢升和孔靜正常聊天的時候才消失。
“我訂了個酒店包廂,一會為你們接風洗塵。”
副駕駛的陳漢升轉頭說道,這時他才認真的打量著孔靜和溫鈴。
國外旅遊歸來,孔靜皮膚白了一點,不過神色依舊安嫻。
她雙腿並攏,身體微微傾斜在靠背上,出租車裡散發著一股氤氳的芬芳,這種味道就是屬於輕熟婦禦姐的。
溫鈴的變化很大,原來一直積鬱在眉宇的悲傷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看來跟著靜姐,溫鈴也差不多從情傷中走出來了。”陳漢升默默想著。
“陳總很體貼啊。”
孔靜坦然接受陳漢升的注視,笑著說道:“其實在國外,彆的沒什麼,就是特彆想念國內的白米飯。”
“你們一會可勁吃。”
陳漢升大氣的揮揮手:“能把我幾千萬身家吃完,算你們本事大。”
“嗬嗬~”
孔靜白了陳漢升一眼,嬌媚又帶著點風情。
“嗬嗬!”
的士司機也跟著笑了一聲。
雖然兩人都是“嗬嗬”,不過這其中的味道差距可有點大。
陳漢升不滿的看著司機大叔:“笑啥,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吹牛逼?”
“沒有沒有。”
司機搖搖頭不承認,可嘴上還是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年輕人嘛,可以理解的。”
全國各個城市的中年出租車司機好像都有這個習慣,他們大概天南海北見的人多了,總覺得自己見多識廣,賊喜歡給乘客講道理,關鍵還不接受反駁。
“嗬嗬。”
陳漢升也拿不出證據,畢竟4500萬還在公司戶頭上,他隻能衝著司機大叔“嗬嗬”回去,然後和孔靜聊著北歐的風俗文化。
三聲“嗬嗬”,分彆代表不同的含義,真是個包羅萬象的形容詞。
至於溫鈴,她除了剛見麵時和陳漢升點致意,其餘時候比較沉默,安靜的聽著陳漢升和孔靜閒聊。
溫鈴一直跟在孔靜身邊,隱隱約約知道火箭101破產很蹊蹺,否則孔靜也不會甩手去旅遊。
不過陳漢升沒有明說,溫鈴也沒有好奇,她知道這位師弟很有本事,當年逼著何暢輟學,這根本就不是一般學生能辦到的。
到達義烏商品城下車後,司機瞅著陳漢升和孔靜親密交談的背影,輕蔑的說道:“真能吹牛逼,夏利車都買不起還千萬身家,不過那個漂亮女人好像真信了。”
“他媽的,天理何在!”
司機大叔啐了一口,帶著無儘憤懣離開。
晚上,陳漢升拉上聶小雨、秋安萍和張明蓉,一起為孔靜接風洗塵。
張明蓉見到孔靜,激動的抱著她又哭又叫。
孔靜很有人格魅力,她的馭下之術包含女性特有的溫柔光輝,體貼而暖心,似乎和陳漢升的管理方式正好互補。
吃完飯以後,大家都知道陳漢升肯定和孔靜肯定有事商量,紛紛站起來告辭,溫鈴原來也想離開的,不過被陳漢升攔住了。
“溫師姐就不要走了,靜姐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
“我......”
這個情況完全出乎溫鈴意料之內,她遲疑的看向孔靜。
“陳總是老板,我們都聽他的吧。”
孔靜淺淺的一笑:“到時也省的我再解釋了。”
“好,謝謝。”
溫鈴低聲和陳漢升道謝,她原來進入火箭101,大概是存有一種“報恩”的心思,後來逐漸被這個團隊接納,尤其孔靜還相中了溫鈴,大有培養助手的意圖。
走出酒店後,陳漢升帶著孔靜一路散步。
11月中旬的建鄴已經涼颼颼的了,夜晚的天空也不再是開朗的天藍色,仿佛被肅穆的秋季染成了青黑色錦緞,或明或暗的繁星點綴其中。
“建鄴的冷真是在全世界都很少見。”
孔靜感歎著說道:“北歐的氣溫其實更低,不過那種冷比較純粹,不像建鄴又冷又纏綿,還有一種搜刮人心的憂鬱。”
“畢竟六朝古都嘛。”
陳漢升笑著說道:“總要有點特殊的味道。”
孔靜點點頭,扣起風衣的對襟,迎著秋風和陳漢升交談著以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