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和小魚兒出去吃飯,現在準備給小沈買飯。”梁美娟說道。
陳兆軍拍了拍腦袋:“你神經吧,小沈那邊你還顧著做什麼,你也想來個兩手兼顧?”
“我不懂什麼叫兩手兼顧。”
梁美娟假裝糊塗:“總之都是我兒子的同學,總不能讓人餓著肚子。”
其實不僅梁美娟忙,有些人也在忙。
高嘉良看到了商妍妍在對麵,心裡差點感動的想哭:“本來我都不想來看陳漢升,不過總是同學一場,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了小金,真是好人有好報。”
高嘉良趁著小魚兒身邊都是人的時候,小跑著過去打招呼:“小金。”
商妍妍正牽著沈幼楚的手腕,輕聲安慰。
這個妖豔的渣女對其他人都有一種虛假和個性,唯獨對沈幼楚很真誠。
商妍妍看到是個不認識的男生,名字也稱呼錯了,她搖搖頭說道:“你認錯人了。”
“我是阿良啊,聊了那麼久怎麼會認錯?”
高嘉良傷心的說道:“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有一個誤會,現在電話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商妍妍皺著眉頭:“你這種搭訕的辦法,我初中時就遇見過,最近大家心情都不好,看在你是陳漢升高中同學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麻溜的滾遠點。”
高嘉良覺得商妍妍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心裡抑鬱的回去了。
第一天隔離就這樣過來了,晚上鄭觀媞笑著問道:“兩個女人等待的滋味如何。”
陳漢升歎一口去:“一地雞毛。”
第二天也是差不過的過程。
第三天的時候,醫生宣布一個好消息,那個香港病例沒有呼吸道疾病的症狀,陳漢升和鄭觀媞體溫也很正常,再過一晚就可以解除禁足了。
陳兆軍在附近找了個吃飯的地方,明天準備讓陳漢升好好敬幾杯酒。
“恭喜你啊,明天就能出去了。”
當晚,鄭觀媞舉起咖啡和陳漢升碰了一下。
陳漢升歎一口氣:“其實我有點不想出去。”
鄭觀媞笑眯眯喝了口咖啡,白色的咖啡沫沾在嘴唇上,她隨意用手背擦了擦。
鄭觀媞知道陳漢升的意思,現在這棟隔離行政樓,反而成了他的保護傘,一旦出去那些暫時被延後的事情都擺在眼前了。
“祝你順利解決吧。”
“口頭沒有用,我們好歹一起經過生死,以後投資我一點生意如何?”
“嗬,年輕的渣男,先看你明天能不能留個全屍吧。”
第二天一早,早春的陽光探過窗戶,在地上灑下一地碎金般的光芒,陳漢升知道該麵對的終於要來了。
醫生像往常那樣給陳漢升量了量體溫,有些奇怪的說道:“溫度正常,可是你心跳很快啊。”
陳漢升笑了笑沒說話。
量完體溫還有一係列手續要做,差不多10點的時候,陳漢升終於洗清了身上的感染嫌疑。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邁出去,鄭觀媞在背後說道:“加油,擺平!”
陳漢升沒回頭,“蹬蹬蹬”走出行政樓,還沒站穩腳步,突然聽到呼啦啦一陣掌聲。
江陵區的政府官員、財院的領導、教育部門的領導、同學、朋友、還有最親密的家人全部都在,他們一起送上最熱烈的掌聲。
“臥槽,什麼玩意,老子又不是民族英雄,不用這麼高規格吧。”
陳漢升心裡還沒想明白,就看見蕭容魚突然撲進他懷裡。
“小陳......”
這個動作好像很親密,其實沒多少人在意,因為更多人都過來抱住陳漢升,老陳,親娘,王梓博
陳漢升和每個人都擁抱一下,然後瞄了一眼某個位置。
沈幼楚不見了。
她真是沒有撒謊,陳漢升出來的那一刻,她自己就悄悄的離開了。
“你先回去看看她吧。”
蕭容魚抬起頭說道,眼睛腫的像個桃子。
“我......沒事。”
陳漢升覺得這時候離開不太合適。
“去吧,我們在酒店等你,我就說你回去換衣服了。”
蕭容魚牽著陳漢升的手來到工廠門口:“快去快回,我們等你。”
呂玉清還很奇怪:“你怎麼把陳漢升推走了。”
“他回去換衣服。”
蕭容魚眼裡帶著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
“哎呀,他都出來了你還哭什麼。”
呂玉清心疼的把自己閨女摟在懷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蕭容魚把頭垂在呂玉清肩膀上:“媽,我心裡好難受啊。”
陳漢升回到學校的創業基地,沈幼楚果然在這裡,趴在桌子上身子一抽一抽的無聲哭泣。
其實,她也很想和陳漢升抱一下啊。
腳步聲驚動了沈幼楚,她沒想到陳漢升居然回來了,不是說去酒店慶祝的嗎?
“對不起。”
陳漢升想說的很多,最終彙成的隻有這三個字。
沈幼楚搖搖頭,任憑亮晶晶的淚珠順著臉頰滾下來,滴落在舊校服上,立馬變成一個圓形的水印。
一張嘴,眼淚就落了進去。
“我,我以後也能叫你小陳嗎?”
第134章我與春風皆過客(修)
“你好像是比我大一點。”
陳漢升幫沈幼楚擦擦眼淚:“要不叫老公吧,也彆叫小陳了。”
要是以往沈幼楚聽到這樣的話,肯定不好意思的裝過頭,今天卻愣愣的看著陳漢升,然後很小聲說道:“你也和彆的女孩子說過嗎?”
陳漢升愣了一下,看了看沈幼楚的表情,她其實是很認真的在問,淚水還掛在柔嫩的臉上,清澈的眼神裡沒有一絲一毫雜質。
“沒有,你是第一個。”
陳漢升很肯定的說道,心裡默默加上一句:“僅限這輩子。”
後來覺得不保險,又默默加上一句:“僅限這輩子到今天。”
不過,沈幼楚卻輕輕“嗯”了一聲,她信了。
有時候男人說謊,不是他的技巧很高超,而是女人願意相信。
沈幼楚就願意相信陳漢升。
“那我換衣服去酒店了。”
陳漢升揮揮手說道。
沈幼楚的問題解決了,這讓陳漢升心裡稍微有些振奮,心想再拿下小魚兒,還不是美滋滋的兩邊平衡。
到達酒店後,一大堆人都等在那裡了,陳漢升有些吃驚,好像多了不少陌生人。
陳兆軍走過來說道:“你是江陵區第一個感染可疑病例的大學生,本來這是壞事,可隔離後發現隻是一場虛驚,這又變成了好事。”
陳漢升想了想:“因為政績?”
“沒錯。”
陳兆軍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現在你已經是建鄴大學生中抵抗疫情第一人了,你們學校和江陵政府要這個榮譽,你就慢慢配合吧,總之也不是壞事。”
陳漢升心想我啥事沒做,喝喝咖啡,和一個沒什麼架子的落難公主吹吹牛逼,在兩個女孩的修羅場中折磨三天,出來後已經成建鄴大學生抗擊疫情第一人了。
真是稀奇。
“所以這餐飯,其實是彆人買單的?”
陳漢升問道。
陳兆軍點點頭。
雖然這飯是被人請了,但是酒要陳漢升親自敬,於是他端著酒杯敬了江陵政府和學校的領導。
小魚兒好像忘記了前三天發生的事,陳漢升敬酒,她就笑吟吟的拎著酒壺在旁邊。
他喝完,她幫忙倒酒,兩人搭配的很協調。
蕭容魚本身長得就漂亮,她是可以對整個酒店的人說:“單說容貌,我不是針對誰。”
有些人拿她和陳漢升開玩笑,小魚兒輕咬貝齒,羞澀的低下頭,就連呂玉清看了都對蕭宏偉說道:“咱家女兒是不是和陳漢升有點什麼啊?”
蕭宏偉本來覺得是這樣的,但是他又認出了同樣在旁邊等候三天的沈幼楚。
事情太過複雜也沒辦法判斷,蕭宏偉隻能說道:“彆亂猜,他們隻是感情比較好,畢竟是高中三年的同學。
呂玉清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漢升是不錯,但學曆不行,咱家閨女以後要找個院士以上的。”
蕭宏偉對這話就看不慣了:“院士以上的是聖鬥士了,小魚兒找那種人準備守衛雅典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