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陪著孩子來報道的父母趁機告誡道:“看到沒,早戀就是這個下場,你在大學裡給我乖乖的學習,不許戀愛!”
這下陳漢升都不敢摘眼鏡了,甚至決定以後這身衣服都不穿了,生怕“客運站渣男”的名聲伴隨自己的大學生涯,那他還怎麼浪?
不過蕭容魚到底力氣小,陳漢升皮又厚,縱然她下顎都咬酸了,陳漢升的胳膊仍沒出血,就是兩排深深的牙印一時半會消不了。
王梓博全程都是呆滯狀態,他很難理解,港城一中的女神為什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咬人這種事情,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說不定也是陳漢升實在太氣人了。
生氣的人一旦找到發泄渠道,慢慢的火氣就會下來,蕭容魚咬的時候覺得怒不可遏,等冷靜下來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尤其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圍觀,她心都開始“咚咚”跳起來。
看了看陳漢升胳膊上的齒痕,蕭容魚心裡也在自責,陳漢升本來就有權利找女朋友啊,何必生那麼大的氣。
“小陳......”
蕭容魚淚盈盈的抬起頭,不知道是應該道歉還是說點其他的。
沒想到陳漢升盯著她看了一會,居然笑了笑:“氣消了?”
蕭容魚先是搖搖頭,馬上又點點頭,王梓博趕緊在旁邊打圓場:“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先出站再說。”
王梓博主動背起大部分行李,陳漢升也拿了不少,蕭容魚就背個小包,三人在眾多眼光的注視中離開。
隨著男主女主的退場,看熱鬨的人群也很快散掉,客運站又恢複了平時的喧囂與擁擠。
車站外麵是複雜的四岔路口和高架橋,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王梓博和蕭容魚立刻就迷路了,兩人隻能被動的跟著陳漢升。
王梓博到底要老實一點,他擔心再弄出啥幺蛾子,試探著問道:“小陳,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吃午飯啊,你不餓嗎?”陳漢升反問道。
“那下午去長壽湖公園,咱可不能撇下容魚啊。”王梓博勸道。
陳漢升揉揉胳膊上的牙齒印,擺了擺譜:“可以帶她玩一下。”
王梓博聽了很高興,他轉過身和蕭容魚說道:“你看,小陳答應一起了。”
蕭容魚先是展顏一笑,後來又覺得有些難過,抬頭看著陳漢升的背影,這個騷包剛才經過長壽湖公園旅客中心的時候,還花10快錢買了把紙扇。
一路走一路扇,帶著墨鏡,邁著瀟灑的步伐,真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嗬,男人啊!”
蕭容魚心裡感歎一聲,以前陳漢升對自己多重視,但是自從那一次拒絕以後,明顯感覺在他心裡的分量急劇下降。
現在都可以說,幾乎沒什麼位置了。
18歲的少女蕭容魚第一次見識了陳漢升的心狠和無情,她以為今天已經是底線,其實隻是開頭
第11章火車站記聞(修)
中午吃飯就在長壽湖邊的一處酒館裡,麵積隻有二十來方,廳堂裡放著兩套微微掉漆的紅木桌椅,裝飾風格古樸自然。
在這裡有個好處,一抬頭是就水光瀲灩的長壽湖,潮汐輕輕拍打在岸邊,“嘩啦,嘩啦”的非常閒適。
本來蕭容魚還奇怪陳漢升為什麼帶著自己繞這麼遠,現在又覺得這裡靜謐自在,隻是不知道飯菜味道如何。
“小陳,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家餐館?”
王梓博也覺得環境挺好,就是老板一點都不熱情,看到客人也不曉得拿菜單,隻是瞅了瞅就直接開火做菜。
“好奇怪的店。”王梓博又嘀咕一句。
蕭容魚和王梓博兩人沒見過這種風格,陳漢升卻知道這裡十幾年以後將成為長壽湖邊上有名的私廚飯莊。
什麼叫“私廚”,就是一晚上隻招待一桌客人,至少需要提前2個月排隊預約。
陳漢升懶得解釋,他站起來走到後麵廚房,這時的酒館老板還沒有創立私廚的意識,做菜的地方是可以隨意進出的。
“抽煙?”
陳漢升遞過去一支紅金陵,中年老板正在烹飪,他抬頭看了一眼陳漢升,默不作聲的接過煙,不過沒有抽放在架子上。
老板是吳中人,吳中菜講究清鮮平和,形質均美,所以當桂花糖藕、紅菱雞頭米、鬆鼠桂魚和雞汁乾絲湯端上來以後,真是色香味俱全。
王梓博和蕭容魚肚子早就餓了,馬上就開動起來,陳漢升和店老板則在門口抽煙。
兩人幾乎沒聊什麼,店老板本就話少,再加上他以為陳漢升隻是大學生,所以沒有太多的談興。
陳漢升也不以為意,默默的抽完煙坐到飯桌上卻愣了一下,三盤菜寥寥無幾,鬆鼠桂魚就隻有魚刺了。
王梓博差點要把飯碗吞下去,蕭容魚吃相要稍微好一點,但是小嘴也撐得圓圓鼓鼓,眼神還無辜的和陳漢升對視一下。
她也覺得動作有些粗魯,但又實在放不下這入口即化的魚肉,乾脆把頭一低,也學著王梓博假裝沒看到。
“至於嗎。”
陳漢升趕緊打飯填飽肚子,很快桌上的三菜一湯完全被消滅,瓷碗都能當鏡子照了。
飯菜好吃,價格也不便宜,一共156元,王梓博暗暗咂舌,沒想到居然這麼貴。
王梓博想開口還價,不過被陳漢升攔住了,這家店從來都是實賬的,以後這點菜都要上千塊錢,而且有些格調是沒辦法用金錢衡量的。
王梓博和蕭容魚都沒有aa的想法,2002年這種社交習慣比較少見,他們都準備下次請客時補回來。
對於陳漢升來說不補也沒關係,他把行李寄存在這家飯店裡,帶著王梓博和蕭容魚逛了一下長壽湖公園。
長壽湖其實不大,不過王梓博走了一會兒就嫌累。
“這裡離火車站和汽車站那麼近,我們下次回家前玩一下就好了。”王梓博建議道。
“不要多逼逼,這是你人生第一次逛長壽湖,說不定也是最後一次了。”陳漢升肯定的說道。
因為他是早有體會的,陳漢升在建鄴讀書四年,工作十來年,他幾乎去過所有的景點,唯獨長壽湖沒有完整的玩過。
一開始他也和王梓博差不多的想法,放假回家前玩一下,結果每次總是急急忙忙的搭車,最熟悉的地方僅限於客運站對麵的長壽湖廣場,就連這家私廚還是彆人帶他來的。
蕭容魚卻覺得不錯,長壽湖是內陸小湖,四周都是幾十層的高樓,還有兩個流量龐大的車站。
在這樣的地方有一泓清澈的水灣,堤岸邊上楊柳飄飄,不時地還冒出些鮮豔的荷花,這種綠中透紅的景致處處彰顯著六朝古都的人文氣息。
不過這種遐想很快就被現實擊碎,下午三點左右,陳漢升他們準備去學校報道,路過建鄴火車站的時候幾個人糾纏上來。
“帥哥,需要住宿嗎”
“美女休息嗎?”
“帥哥彆害羞,過來看一下。”
她們不是黑社會,建鄴的治安環境比粵東那邊要好很多,隻是幾個50多歲的老女人拿著“住宿”的牌子,挨個詢問每個過路人。
陳漢升走在最前麵,本身又旅遊似的帶個墨鏡,這種單身的年輕男子是重要目標,所以老女人果斷把火力全部對準了陳漢升,說話也越來越露骨。
“帥哥,我們的姑娘很漂亮的。”
“服務也很好。”
蕭容魚紅著臉,啐了一口快步經過這裡,王梓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自己是沒膽子去的,但是又好奇。
王梓博的想法是,最好陳漢升去試一試,然後再把過程告訴他。
陳漢升隻是笑眯眯的拒絕:“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請讓一下。”
蕭容魚越走越快,好不容易在公交車站台才停下,看來建鄴火車站給她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當然也是她社會閱曆太少的緣故。
在這裡又要麵臨分彆,王梓博的建鄴理工大學在仙寧校區,他需要搭乘97路車,蕭容魚和陳漢升的學校都在江陵大學城,137路可以直達。
“小陳,以後我去江陵找你們。”
王梓博揮揮手,眼裡很不舍。
“好的好的,注意安全。”
陳漢升輕鬆的說道,遲早王梓博會對這座城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送走了王梓博,陳漢升轉過來對蕭容魚說道:“煩人電燈泡終於走了,剩下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正經點,彆亂說話。”
蕭容魚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陳漢升正盯著自己,雖然墨鏡下看不清眼神,總之不會太好,她又加上一句:“也不許亂想!”
“腦袋在亂想,我能有什麼辦法。”陳漢升笑嘻嘻說道。
“你·····”
蕭容魚噎了一下,現在拿陳漢升真是沒一點辦法了,137路過來的時候,她也不等陳漢升直接先上去。
陳漢升慢慢把所有行李搬上公交,這才發現蕭容魚幫他也占了一個位,不過周圍站了好幾個悶騷的男大學生,看那架勢似乎都想坐在蕭容魚旁邊。
蕭容魚一臉緊張的盯著門口,看到陳漢升上來後,趕緊揮動小手興奮的喊道:“小陳,過來這邊。”
陳漢升心想一群處男膽子也太小了,他大咧咧走過去坐下,這種明確“領地”行為讓這些內心蠢蠢欲動的大學男生都熄滅火種,很快散開。
“小陳,是不是上了大學的男生都這麼饑渴?”
蕭容魚小聲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陳漢升義正言辭的反駁。
“好的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手從我肩膀拿開啊。”
蕭容魚愁眉苦臉的說道。
第12章有點東西的
剛才陳漢升坐下來的時候,“無意”把手搭在蕭容魚肩膀上,那一瞬間能夠清楚感覺到蕭容魚柔軟的身體突然僵直。
不過當時周圍有一群悶騷的男大學生,蕭容魚轉過頭沒說什麼。
現在人都散了,蕭容魚覺得這個舉動太過親密,所以就提醒陳漢升注意舉止。
“哎,我怎麼就控製不住這手呢。”
陳漢升笑嘻嘻回道,不過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