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想要的感覺,因為從他身上看不到在乎她。
林淵招出一枚丹藥,納入了陸紅嫣的口中後,環顧四周,隻見諸老院一幫老家夥已經自覺防守住了四麵八方,而仙庭人馬也在東張西望似在觀察現場。
沒有逗留,林淵抱著陸紅嫣折返,陸紅嫣猶如溫順的貓咪依偎在他懷中,享受這眾目睽睽之下的溫存。
一幫老家夥跟隨拱衛,連同仙庭人馬,都在一起撤離。
也有仙庭人員緊急將現場的情況上報。
一群人再次回到城外,回到那幾十輛車旁,林淵將陸紅嫣抱入車內坐好,道了聲,“回去。”
幾十輛車陸續啟動,然剛到城門口便被攔下了。
一名穿著戰甲的將領交涉後走到林淵車前,伸手敲了敲車窗。
林淵一手摟著陸紅嫣,一手放下了車窗,偏頭看著那將領,神色冷漠。
還是那將領出聲了,“林淵,把人交給我們。”
林淵:“憑什麼?”
將領道:“不用擔心什麼,你不要想多了。你放心,人交給我們,我們負責療傷,同時也需要她提供線索,我們負責追查凶手。”
“不用了。”林淵回頭看向駕駛員,“走!”
駕駛人員有些左右為難,不由看向副駕駛位的刑乎,刑乎回頭與林淵的目光對上了,會意後也給了句,“走!”
車外那將領當即沉聲道:“林淵,這是上麵的意思,你不要讓我為難。”
林淵才不管他誰的意思,直接升起車窗無視了。
成隊車輛繼續向前,誰知那將領一聲令下,“攔下!”
一隊人馬瞬間動作,攔住了城門,再次把車隊給逼停了。
刑乎再次回頭,道:“小子,看這場麵,不交人怕是不行了。”
林淵:“她現在的狀況,交給誰我都不放心,我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有本事就從我手裡強搶!”
半躺在他懷裡的陸紅嫣嘴角浮現一抹溫柔的莞爾。
刑乎:“小子,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林淵:“我沒有意氣用事。我們觸犯了仙庭律法嗎?靈山的規矩,隻要沒錯,外麵管不到我們,他們無緣無故憑什麼?我們自己找到的人,還要交出去,那還弄這麼大陣仗乾嘛?直接找他們求救就行了!沒錯讓三分,靈山是不是已經讓習慣了?靈山也該有點自己的脾氣了,不能任由彆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想要人,可以,通過合理合規的渠道,到靈山來要,沒有半路被人攔截的道理!諸老院若是怕了,不足為謀,我下車便是,但,人我是不會交的,除非他們硬搶走!”
刑乎臉頰一繃,想想也是,諸老院幾乎傾巢而出,興師動眾的,隨便來個人便把人給要走了算怎麼回事?
沒再過多遲疑,他繃著一張臉開門下車了,走到一輛車旁砰砰拍了拍車窗,前後招了招手。
於是,一幫老家夥又陸續下車了,刑乎領了一部分直接走到了城門口,對攔著的仙庭人馬喝道:“讓開!”
為首將領拱手道:“刑老,我也是靈山出來的,這是上麵的意思,不要讓我們為難。”
刑乎喝道:“既是靈山出來的,當知道規矩,無緣無故憑什麼扣靈山的人?”
為首將領道:“刑老,您誤會了,不是扣,而是交給我們處理。事情發生在靈山之外,處置權不在靈山手上,總之我們一定會給靈山一個交代。”
刑乎:“陛下與我麵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輪不到你來跟我蹬鼻子上臉,我現在就要過去,有本事誰對我動手試試,你不妨看看靈山諸老院會不會手軟。走!”揮手招呼了一聲,領著一群老家夥朝著攔截人馬大步而去,迎麵而撞。
眼看要撞上了,為首將領神情劇烈抽搐,然最終還是繃不住了,不得不側身讓開了。
沒辦法,真要逼得和靈山諸老院的一幫老家夥動上手了,打不打的贏都是其次的,關鍵是和諸老院開戰的責任他未必能承擔的起。率人跟靈山諸老院開戰,這破天荒的事,傳出去那就真的是鬨大了,自己帶頭合適嗎?
終究是沒那膽子,不得不避讓了。
他一讓開,後麵的人馬誰還敢攔,帶頭的都不敢,其他人自然是立馬分開兩邊放行。
刑乎領著人在前麵開路,車隊尾隨在後進城。
林淵車輛的左右還有數名老家夥護著進城。
這些老家夥竟能逼得仙庭人馬讓路?依偎在林淵懷中的陸紅嫣有點意外,孱弱著問了聲,“你剛才說諸老院,這些老前輩是?”
林淵:“都是靈山諸老院的前輩。”
都是?陸紅嫣先是愣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情形,上百個老家夥,那諸老院豈不是傾巢而出了?
她很意外,林淵親自來接也就罷了,沒想到林淵居然能請動諸老院一群老家夥集體出山,而且隻是為了接她。
現在她明白了,難怪王爺會說看誰敢攔,有這幫老家夥出麵的確是有底氣的。
這陣仗大的讓她有點難以置信了,她也想象不出林淵是怎麼做到的,這幫老家夥居然能輕易聽林淵使喚?不過她又理所當然的認為,王爺出馬自然是非同凡響的。
她的目中閃過異彩,她能意識到今天這事搞大了,她今天的風頭真的是出大了,靈山諸老院傾巢而出來接她。
不過她很享受這感覺,享受王爺為她做的這事。
模樣兒越發柔弱依人了,乖乖溫順在林淵的懷裡。
就她這柔弱的樣子,誰能看出是個殺人舔血的女魔頭,隻為意中人溫柔而已。
悉數進城後,一幫人又再次鑽入車內,幾十輛車加速疾馳而去。
行至半途時,路上又出現了一隊人馬攔截,這次是都務司的人馬,揚言事情發生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同樣是來要人的,要帶人去醫治調查什麼的。
又是幾個老家夥出麵,直接把人轟開了,車隊不管不顧繼續前行,再有攔截的就差沒有開車直接撞過去了……
監天神宮,站在樓閣上的楚鳴皇一直在關注著靈山那邊的動靜,今晚注定是要讓許多人難以入眠的。
流年閃身上樓,落在了楚鳴皇身邊,“大人,娘娘有吩咐。”
楚鳴皇當即轉身麵對,束手而立聽命的樣子。
流年靠近了,低聲道:“娘娘傳話,靈山這麼大的動作,是為了接林淵的那個陸家千金。這個女人應該是遭遇了什麼事,怕是知道點什麼事情。娘娘的意思是,她不好出麵說什麼,人已經在返回的途中,讓咱們以監天神宮的名義把人給要過來,興許能掌握點什麼情況。”
楚鳴皇懂了,“好,你立刻了解一下人到了什麼位置。”
“是。”流年領命。
很快,兩人招呼了幾十名人手,一起飛離了監天神宮,直接趕赴靈山。
抵達後唰唰降落在了靈山山門外,這一到場,楚鳴皇目光一掃現場的陣勢,好嘛,靈山山門外堵了個那叫裡三層外三層,各路人馬來的還真不少。
直威率領的蕩魔宮人馬橫攔在正門口。
城衛人馬,仙宮人馬,以及一些相關部門的人馬,也不知是來看熱鬨的,或是來保護靈山的,還是來打探情況的。
看這情形,似乎隻要是能搭上點邊的都來了,他監天神宮又何嘗不是如此。
“喲,神監坐鎮監天神宮怎麼也來了。”
“昆主筆本該坐鎮都務司,如今親自守在了靈山門口,各方人馬雲集,什麼個情況我肯定要來看看。”
楚鳴皇與相識的人陸續打招呼寒暄,再看看靈山裡麵,也守了一堆院監,何深深親自領人守著,誰也不肯放入。
楚鳴皇也不急,故意與人閒聊,實則是在等待,因接到消息獲悉諸老院一行已經快到了。
沒等多久,一路車隊來到,守在外圍的人馬主動放行。
守在門口的人馬也陸續左右讓開了,唯獨楚鳴皇踱步走到了正門口未讓,隨行幾十人也紛紛到了他的身後。
流年推掌示意,逼停了車隊。
車內的林淵,看了看外麵各方雲集的場麵,與刑乎招呼一聲,又再次抱上了陸紅嫣,陸續開門下車了。
刑乎抬手示意,諸老院一群老家夥也陸續下車,一個個冷目掃視四周。
親眼見到了諸老院傾巢而出的場麵,不少人是暗暗動容的,不過某些人的目光很快又都集中在了林淵抱著的陸紅嫣身上。
刑乎帶頭上前,與楚鳴皇對峙在了一起,“楚鳴皇,我記得你也是靈山較早時期的學員,如今貴為監天神宮掌令,堵在靈山門口是什麼意思?”
楚鳴皇對刑乎拱手道:“刑老,靈山突然這麼大動靜,連仙都各部人馬都給驚動了,我奉命監察天下,有必要搞清是怎麼回事。”目光瞟了瞟口角帶血的陸紅嫣,“受傷了?竟敢在仙都傷人,把人交給我,我會給靈山一個交代。”
一旁的都務司主筆昆鎮雄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感到好笑,算是看出來了,一個個的都想把人給要走,好事先掌握點什麼情況。
抱著人的林淵忽然出聲了,“神監好意,靈山心領了,不過我們不相信你們,因為凶手很有可能就在你們中間!”這話說的,簡單粗暴,一棒子把在場的仙庭人員全給打翻。
一聽這話,借口不錯,刑乎當即喝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