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打擾了。”
探討的很是儘興的官盈吟和楚琳琅起身告辭,稱呼也變得親近了不少,直接稱呼為師兄了。
也是直到告辭時,兩人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的時間過得飛快,天色已近傍晚。
林淵也站了起來笑道:“那我就不送了。”
“師兄留步。”官盈吟客氣一句,與楚琳琅就此離去。
臨走前,楚琳琅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四周,那位夏凝禪終究是沒有再出現。
不過總算是不虛此行,辟陰丹在探討中終於補全了,至於行不行,還有待二人回去煉製著看看結果。
除了辟陰丹,三人話題拓展之下,聊到了龍師典籍的其它方麵,林淵雖不清不楚地透露了一些,但已經是讓兩人興奮不已,感覺收獲良多,真的恨不得親眼看看那典籍才好。
因為一番探討,觸及了林淵的一些記憶,林淵又想起了一些丹方,準備改天再與二人探討完善。
二女主動與他約好了,明天再來。
兩人一走,簡上章又從山背冒了出來,鬼鬼祟祟地避開正在熬粥的黎裳,躡手躡腳地幫林淵搬了桌椅進洞府內。
將林淵拉進洞府後,把門一關,覥著臉湊近林淵,嬉皮笑臉道:“林師兄,官盈吟怎麼來了?”
林淵哦了聲,“來探討點丹藥方麵的見識。”
簡上章:“我聽她們說,明天還來?”
林淵皺眉道:“你偷聽我們的談話?”
簡上章忙擺手,“沒有沒有,就臨了聽到幾句。”
林淵自然知道他沒聽到什麼,憑他的察覺能力,這位的靠近也瞞不過他,轉身坐下了,調侃道:“靈山第一美女來,讓你有機會接觸,你不高興嗎?”
簡上章當即坐在一旁謙虛道:“看你這話說的,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黎裳,再說了,官師姐怎麼可能喜歡我。我想說的是,夏凝禪怎麼不來了?”
林淵奇怪道:“他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簡上章嘖了一聲,低聲道:“師兄,咱們明人眼前不說暗話,黎裳被夏凝禪勾了魂,若是夏凝禪多和官師姐接觸,夏凝禪那邊還能有黎裳什麼事,她自然是要死心的。”然後指了指自己,自然是便宜自己的意思。
林淵樂了,發現這家夥拐彎抹角的想法還挺多,“夏凝禪為什麼不來,我不清楚,可能有事耽誤了吧。”
簡上章微微頷首,摸著下巴琢磨,“夏凝禪這人,好像從不近女色,就算來了,隻怕也未必會喜歡官師姐啊!”
林淵略挑眉,他才不信夏凝禪會對官盈吟沒興趣,男女之間,遇上好的哪能不喜歡,尤其是夏凝禪那種沒真正接觸過什麼女人的人,除非夏凝禪自己不正常,無非是自我自律罷了。
他自己就是過來人,也在類似的事情上栽過跟頭,清楚是怎麼回事。
再說了,夏凝禪會不會為官盈吟而來,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隻需要擺出個官盈吟讓夏凝禪抹不開麵子不食言就夠了,他還懶得花那時間陪夏凝禪練手呢。
林淵也沒心思跟這位瞎胡扯,待其胡思亂想瞎琢磨亂說一通後,便將其給打發了。
趕走了簡上章,他也走到了洞府外,負手眺望夕陽下的奇秀靈山,眺望靈山之外那影影綽綽的仙都。
仙都,上次的那場大戰曆曆在目,儘管利用阿羅無尚驚動調走了仙都的真正高手,可依然是戰敗铩羽而歸。
如今,他又回來了,光明正大的回來了,單槍匹馬的回來了。
這次雖沒有再與其他人聯手,但他花了幾十年的苦心重新布局,另挾底氣再次卷土重來,欲以一己之力攪動風雲,欲與仙庭再決雌雄,給那些因他一聲令下而死難的弟兄們一個交代……
喝了黎裳熬好的粥,林淵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禦用廚娘的熬粥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口頭誇獎了幾句,林淵便進了洞府內閉關,翻看龍師遺留的典籍,要找幾樣無傷大雅的丹方做準備。
和官盈吟那邊繼續下去,他嘴上得說的出來東西才行,才能繼續保持對那邊的吸引力。
之所以要找無傷大雅的丹方,是因為弄出了要害丹方的話會容易遭人覬覦,會弄巧成拙反生事端……
次日,官盈吟和楚琳琅又毫不猶豫地來了。
兩人都很興奮,悄悄告知林淵,辟陰丹她們已經試練出來了,藥效已經進行了試驗,一點沒錯,煉製出的肯定是辟陰丹。
為此,兩人幾乎是折騰了一宿沒休息,今天又繼續興衝衝趕來了。
林淵欣然與二人再次商談,又拋出了一個有點印象的丹方,二女當即打了雞血般的精神起來,傾儘所學欲幫忙完善丹方。
三人聊到半上午的時候,一個出乎意料的人來了,夏凝禪來了。
這位一來,林淵便忍不住斜了眼官盈吟,嘴角露出一抹莞爾,他可不會認為夏凝禪是因楚琳琅而來。
“官同學,楚同學。”夏凝禪客客氣氣見禮。
官盈吟和楚琳琅自然也起身還禮。
雙方見禮後,夏凝禪立刻‘道貌岸然’地看向林淵,不再去看官盈吟,一副淡定平靜的樣子。
官盈吟也是目不斜視的不再輕易去看他,也看著林淵。
倒是楚琳琅看向夏凝禪的目光顯得有些炙熱,今天沒想到夏凝禪會來,可謂得了個意外的驚喜。
也可謂是有點手足無措,趕緊幫忙搬了椅子過來請坐。
夏凝禪彬彬有禮的謝過,正襟危坐。
林淵瞅瞅夏凝禪,又瞅瞅官盈吟,發現這兩個年輕人真有意思,突然忍俊不禁,一隻胳膊肘擱在了抬出的桌上,順帶捂麵,笑著搖頭。
官盈吟遲疑道:“師兄,何故發笑?”
林淵擺了擺手,表示不笑了,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夏凝禪,憋笑道:“我是覺得你們兩個好笑,彼此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乾嘛還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若是心中坦蕩,何須刻意避諱什麼?你們兩個,我又不是第一天接觸,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這話就過分了,看破不說破就好,這說破了容易讓人尷尬。
楚琳琅一愣,左看看夏凝禪,右看看官盈吟,夏凝禪她不知道,不過官盈吟確實不太對勁了。
被點名的兩人,唰一下臉紅了。
官盈吟忙辯解道:“師兄,我是因為和夏凝禪不熟,不得不端正一點。”
林淵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點頭道:“是我誤會了。”
這話怎麼聽都有些言不由衷,官盈吟那叫一個欲言又止。
夏凝禪也趕緊辯解道:“師兄,我因為前些日子爽約,心中慚愧,特來向師兄解釋一下,那天有事耽誤了。”
林淵又哦了聲,“原來是有事啊,我之前見了金會長,被金會長敲打了幾句,還以為是因為金會長跟你說了些什麼呢。我之前還納悶,至於麼,在靈山我也不能把你們給怎麼樣,回頭我離開了靈山以後也未必還有機會再見,再說了,你們又不是傻子,乾嘛把我當賊似的防。我還以為你今天來是因為靈山第一美人的官師妹呢,原來是我小人之心多想了。”
這話,令官盈吟忍不住瞄了夏凝禪一眼。
夏凝禪尷尬道:“師兄,絕非如此,今天的確是來賠罪的。”
林淵當即拿話逗夏凝禪,“凝禪,摸著良心說,真不是因為官師妹來的?”
敢在他麵前糊弄,他不敲打一下才怪了。
官盈吟低眉垂眼著,似乎什麼都未聽到,耳朵卻有等話的偏向。
夏凝禪差點崩潰,這讓他怎麼回答?不得不一本正經道:“師兄,我向來敬仰官盈吟的才學,絕無半點褻瀆之心。”
這話令官盈吟嘴角下意識抿了一下,亦坦然的樣子接話道:“師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和夏凝禪的背景不同,不可能湊到一塊,不會出現你想的那回事。”
兩人互表態度,態度一個比一個的堅決。
楚琳琅抬頭看天,滿臉的不爽,嘀咕自語了一句,“越聽越不對勁。”
“琳琅!”官盈吟訓斥一句。
林淵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微微一笑,“沒試過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互相討厭了再說不合適才完美。能一起湊在靈山,也許就是緣分,所以話不要說絕了,有些人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的。至於背景原因,無論是金會長,還是官神君那,我都能找到人說合,能幫你們化解其中的障礙。”
見兩人還想嘴硬什麼,林淵立刻抬手打住,“等你們有心了再找我,現在都打住,什麼都不要說了。”
他說起彆人來一套一套的,到了自己身上時,照樣是一團糟。
欲言又止的男女二人,被這位給折騰的那叫一個鬨心。
林淵又瞅向夏凝禪,“如果真是金會長的原因,我建議你還是聽她的奉勸,畢竟我給不了你什麼,你以後還是要倚仗她奔前程的。”
夏凝禪梗著脖子嘴硬道:“師兄,你真的誤會了。”
林淵:“那還敢來我這練手嗎?”
夏凝禪拱手道:“師兄實戰經驗豐富,能得師兄指點,求之不得。”
林淵嗬嗬一笑,摸出了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聯係上對方道:“黎裳,跑哪去了?你夏師兄來了,沒人陪他聯手,你不來,我找其她女人了。嗯,好,夏凝禪在這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