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立道:“林師兄,你覺得沒用,可師妹我們是熱衷此道的,您不妨好好想一想,想好了送給我們好了。”
“呃…”林淵回頭看她。
官盈吟卻是立刻訓斥,“琳琅,你乾什麼?”
楚琳琅頓時尷尬,有點被戳破小心思的感覺,這有點欺人不懂,故意哄騙的嫌疑。
官盈吟又對林淵鄭重解釋道:“林師兄,您有所不知,恢複出一種失傳丹藥的煉製方法,可媲美發明這種丹藥的人,譬如在這靈山,名字是要載入史冊的,以後靈山的老師對將來的學員傳課授業時,都是要提到這個人的名字的,對煉丹者來說,為後世銘記,這是莫大的榮耀,更是煉丹者的崇高殊榮。
獲此殊榮者,畢業後進入仙庭可專司這種丹藥的煉製,可享有丹師的尊崇。
還有您說的守心丹的彆樣煉製方法,如果真能成功,每一爐丹藥的煉製都能節省三味仙草,累計下來可為仙庭節省大量的資源,必能獲得仙庭的重賞。估計進入仙庭成為專司一項的丹師也不成問題。您說的這些如果無誤的話,對我二人是有莫大好處的。”
事情她必須講明白,靠哄騙到手的東西,遲早要敗露,到時候非得鬨個身敗名裂不可。
林淵又不是涉世未深的菜鳥,對此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他為何要以此為餌。
可他卻故意一臉很訝異的樣子,“竟還有這些個門道?”
楚琳琅尷尬一笑,未否認。
官盈吟白她一眼,又對林淵頷首道:“可以理解,隔行如隔山,論打鬥的話,我們肯定也不如林師兄您。林師兄,您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對你說的煉製方法進行嘗試,不過您放心,丹藥煉製出來後,我們一定會公開真相,表明都是林師兄您的功勞,我們絕不貪功。”
林淵不以為然擺手,“你們想煉製儘管拿去煉製好了,反正我也不懂,說我就沒必要了。”
楚琳琅頓時欣喜不已。
官盈吟提醒道:“林師兄,守心丹的煉製方法真要能成功過的話,仙庭是能給出不少獎勵的。”
林淵:“我不缺錢,也不差這點獎勵。再說了,我不擅長煉丹,掛我的名字,仙庭也不可能讓我做你們說的什麼丹師。我就隨口一說,不費什麼,如果對你們有幫助,你們拿去用好了。”
官盈吟忙拒絕道:“豈能貪功冒占,這萬萬不可。”
林淵頓時暗暗納悶,本想讓這女人冒名貪功,結果這女人不受此誘惑,這令他的企圖有些落空。
想了想,試著說道:“這玩意若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好,我希望你們保守秘密,不要對外宣揚我,我不想和此事有關。”
二女皆驚訝,皆有些不明白,這般光彩之事,為何不要?
林淵解釋道:“我說過,這是我從龍師遺留的典籍上看到的,不是我的功勞,真要掛了我的名號,那我豈不成了貪功冒占?這不是我的東西,另有主人,連其主人都不願意張揚,我豈能喧賓奪主?這樣,隻要你們保守秘密,我願意把辟陰丹的方子想起來送給你們。”
“這…”二女頓時為難了,官盈吟苦笑道:“林師兄,您這不是為難我們麼,我們弄出了這東西,若不說清來路的話,豈不是還要掛在我們名下。”
林淵笑道:“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靈活運用嘛,功勞可以歸於整個靈山嘛,你們可以適當的采取一點靈巧的方式,譬如拉靈山的其他人一起弄出來嘛。靈山是龍師一手創建的,東西又是龍師遺留下來的,榮耀歸於靈山,也就等於歸於了龍師,這樣我和你們都問心無愧,如何?”
他才不想占這種功勞,話也沒說錯,的確是龍師的,再說了他也的確看不上仙庭的那點獎勵。
說實話,他其實很有錢,至少暗底下比秦氏有錢的多。
至於榮耀什麼的,於他而言是笑話。
二女聞聽此言,頓時兩眼放光,對呀,這真是個好辦法。
官盈吟眼中更有欽佩神色,發現這位印證了自己之前的判斷,有這麼大的榮耀都不要,果然是個精華內斂之人,當即恭恭敬敬地拱手鞠躬,“林師兄高風亮節,盈吟欽佩。”
楚琳琅亦跟著做了一下。
林淵笑道:“談不上什麼高風亮節,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們發誓,絕不可外泄,包括你們的家人。”說最後一句時,看向官盈吟的眼神中透著意味深長。
二女相視一眼,之後一起點頭道:“好,我們發誓絕不外泄。”
林淵聳聳肩,一副好了的樣子,又繼續轉身漫步,欣賞那些仙草去了。
二女又互相看了一眼,再次跟上,楚琳琅有些忍不住了,“林師兄,辟陰丹的方子你倒是想一想啊,你還沒告訴我們呢。”
林淵哭笑不得,“琳琅同學,我能輕易想起就已經告訴你了,所以啊,你總得給我點時間,讓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啊,我今天是來列草堂參觀的,你不會讓我站在這裡想個死去活來吧?讓我回去了安安靜靜思考回想好嗎?”
楚琳琅又尷尬了,嘿嘿笑著。
官盈吟忙道:“林師兄,不急於一時,您回去後慢慢想。”
林淵:“方子我肯定有印象,這樣,我向你們保證,我今天一定想起來,想不起來我就聯係典籍持有人問個明白,明天你們來找我,我一定把方子給你們。”
二女興奮,官盈吟頷首道:“好。”
楚琳琅則是目光閃了又閃,暗暗竊喜,不知道明天過去找時,會不會遇見夏凝禪。
方子的話題暫停,二女開始儘心儘力做好導遊,能突然有此收獲也是二人之前沒想到的。
不過遊覽途中時,楚琳琅還是心癢難耐,還是忍不住找機會問了句,“林師兄,你怎麼會看到龍師遺留的典籍的,是因為羅康安學長嗎?”
其實官盈吟也心癢這個,也想知道典籍是怎麼回事,但是窺人隱私似乎不合適,她的家教令她羞於啟齒。
她家雖然叮囑了她和林淵保持距離,可她很清楚,她的家族對龍師是有特殊感情的,對龍師的尊敬是一貫綿延傳承的,若說龍師有勢力的話,她的家族隻怕也算是明擺著的其中之一,起碼是龍師立下的靈山規矩的堅定擁躉者。
每當有人想顛覆靈山的規矩,她的家族必然是跳出來阻撓的阻力之一,還有那些曾經受惠於龍師的人,否則靈山很難堅持到現在。
若不是有這樣明裡存在的勢力,或暗中可能的存在,仙庭裡的一些人也不會因為羅康安而頭疼。
隻是如今的風頭不對,局勢不明,不敢妄動,怕成為某些人手中角力的棋子。
林淵嗯聲道:“這是自然的,羅康安是龍師的親傳弟子,一些典籍都是龍師傳給羅康安的,我有幸跟隨見識了一些。”
楚琳琅試探道:“您隻是因為看到了金光草而想起,想必那些典籍中不止守心丹和辟陰丹之類的煉製方子吧?”
林淵:“肯定不止的,一部典籍中怎麼可能隻記載一兩樣普通方子,很多,還有一些記載各種罕見仙草的典籍。”
二女悄悄互相看了眼,眼中的炙熱難以掩飾。
想也能想到,藏書閣裡的書已經算是包羅萬象了,能被龍師私人收藏的典籍,肯定是有所不同,怕是很有可能有彆於藏書閣裡的藏書啊!
楚琳琅又試探道:“林師兄,您能不能從羅學長那借來,借我們一觀?”
官盈吟又趕緊提醒了一聲,“琳琅。”
林淵嗬嗬道:“這個我還真不敢保證,剛才聽你們這麼一說,這東西還是不要外泄的好,否則怕是會引來某些人的覬覦。不過有一點我能保證,我願意把我看過的,有印象的都拿出來與二位進行探討。”
此話一出,二女頗為興奮,連連點頭應下,表示願意與之探討。
接下來,二女再次儘心竭力做好導遊,遇上林淵駐足觀看的仙草,兩人都在旁詳細解說。
逛的頗為儘興後,目的達到的林淵伺機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哪能真把一整天的時間耗在這裡。
離開列草堂,林淵在途中找了一地,摸出手機聯係羅康安,有些事必須要和羅康安通氣一聲,以防萬一……
不闕城,羅康安剛下班,正在回家的車內,駕車的是燕鶯,燕鶯似乎喜歡當司機,也許是更喜歡開車。
電話響起,羅康安摸出手機一看,唉聲歎氣了一下。
他現在真的是怕了林淵,不是那種挨打的怕,而是林淵現如今不打招呼就讓他背黑鍋的方式,上次來電話甩了口大黑鍋給他,隻怕已經讓水神一家恨死了他,不知這次來電話又有什麼好事通報。
他真的是有點不敢接林淵的電話,然而不接也不敢,好為難呐。
最終還是接通在耳邊,強顏歡笑道:“林兄,有何吩咐?”
駕車的燕鶯回頭看了眼。
“典籍?什麼典籍?老師沒有傳什麼典籍給我啊,呃…啊,不是吧?林兄,你不會又搞出什麼事了吧?沒事?不是吧,沒事你好好的讓我記這一出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