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澎烈眉頭一皺,“你想說什麼?”
羽千重:“神君,羅康安和劉星兒的關係好像不一般,這孤男寡女的,怕是…”
寂澎烈立馬打斷道:“千重,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劉城主也不是一般人,劉夫人為了咱們這邊,也是拋家舍親的,挽救了不少弟兄的性命,對大軍這邊頗有功勞,若是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劉星兒在咱們這邊傳出去什麼緋聞,壞了人家女兒家的名聲,以後還讓人家怎麼嫁人?
我聽說劉星兒到了出嫁的年紀,劉城主那邊已經在給女兒物色合適的夫婿,找的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壞了女兒家的名聲怎麼辦?尤其是亂七八糟的傳言還是出自我們這裡,到時候我們怎麼給人家夫婦交代?
羅康安是什麼名聲?那已經是臭大街的名聲,我不信喜歡看花邊新聞的年輕人不知道,劉星兒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吧?怎麼可能跟羅康安亂攪和,再說了,他們才認識幾天?
還有,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那也是人家的私事,和我們無關。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軍務之外的人家的私事不關我們的事,這不是我們操心的事,人家自家會處理,總之一點,亂七八糟的話就此打住,壞人女兒家名聲的事決不能從我們這邊傳出去,你要控製消息,否則真的不好交代,明白嗎?”
“是!”羽千重拱手領命,可之後又有些猶豫道:“神君,這事可以不提,我多少還擔心些彆的。”
寂澎烈:“有話說完,不要吞吞吐吐。”
羽千重當即正色道:“劉夫人參與這邊的時間比我們還長,可能知道不少的事情,羅康安突然來到,又突然接觸劉星兒,會不會有什麼彆的企圖?”
寂澎烈:“你擔心劉夫人那邊泄密?這裡的秘密,其實是明擺著的,沒什麼好走漏的,隻要東西帶不出去,再怎麼也是假的,否則仙庭也絕不會開啟幻境入口,我也不可能讓羅康安在此落腳,這裡的對外聯係也都會嚴格管控,更不會讓劉星兒在這邊進進出出。隻要嚴把進出的關口盤查,不許帶出一絲一毫不該帶出的東西,就不會有什麼事,這也是你我職責所在!”
“是。”羽千重拱手道:“是屬下多慮了。”
正這時,外麵一聲報,有人進來拱手稟報:“神君,待客所上報,羅康安已經辭彆而去。”
“走了?”寂澎烈愣了一下,繼而唏噓搖頭,“這小子,老夫一片好心,他卻不聽勸,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不可。”
羽千重揮手示意來者退下後,才說道:“他既然非要如此,神君已經是仁至義儘,剩下的也隻能是按規矩辦,誰也怨不得神君。”
寂澎烈頷首撚須,這本就是他的用意,但還是“唉”歎了聲,若真是他把龍師的弟子給逼上了絕路的話,畢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妥。
……
“娘,回來啦。”
丁蘭歸來,劉星兒歡快迎接,母親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家裡該隱瞞的跡象都被她給處理好了。
當然,歡快之餘也有些心虛,畢竟剛剛才和一個男人在家裡乾了不可告人之事。
丁蘭嗯了聲,見女兒開心,也跟著開心一笑。
不過這兩天多少還是察覺到了女兒身上的一點異常,不說彆的,修煉更積極了,這回沒聊多久,女兒又鑽進了自己房間,說是修煉。
能安下心來修煉,那自然是好事,這世道畢竟還是修士所掌控,丁蘭也沒多說什麼。
殊不知躲進了屋裡的劉星兒一盤膝打坐在榻上後,立刻摸出了手機,給羅康安發消息,以慰藉思念之情。
在羅康安甜言蜜語的攻勢下,剛掉進了蜜罐裡,若不是情況所迫,那真是一刻都不願跟羅康安分開,恨不得一直黏在一塊才好。
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走過,她還嚇得趕緊將手機藏進了被子裡,裝模作樣修煉,確認無情況又會摸出手機。
奇怪的是,這次始終不見羅康安回複消息,害她反複拿出來查看回複,懷疑是不是自己沒聽到之類的,然而不管看多少次,也的確是沒任何回複。
時間一點點過去,因始終看不到回複,她每一刻都處在度日如年的糾結中。
熬來熬去,擋不住她那顆心,最終熬不下去了,修煉也裝不下去了,出門向丁蘭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
一出住地,她就立刻跑到了羅康安的住處,知道羅康安那還有另外兩個人,沒有直接上去,她就站在樓下大喊,“羅康安!羅康安,羅康安……”
連喊好多聲,樓上並未有任何人出現,正奇怪之際,倒是把負責這裡的人給驚動出來。
來者拱手見禮,“星兒姑娘,是來找羅康安的嗎?”
劉星兒點頭,“是啊,他人去哪了?”
來者笑道:“走了,已經走了一陣了。”
劉星兒:“去大營那邊了嗎?”
來者:“不是,走了,離開了大軍駐地。他們來的目的,應該是衝幻眼來的,應該是去找幻眼了。”
劉星兒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聲疾呼脫口而出,“不可能!”
“呃…”來者愣了一下,尷尬道:“真的走了,走之前跟我這裡打了招呼的,我還出來送了送,我親眼看到他們往門崗那邊去了。我已經上報了,”
劉星兒瞬間呼吸急促了起來,二話不說,轉身飛掠而去,直奔門崗守衛那邊。
到後立刻打聽,結果得到的回複是的確走了,在場的人都親眼看見的。
劉星兒不敢相信,大聲道:“不可能!”
一名守衛納悶了,“星兒姑娘,怎麼就不可能了?”
“他…”劉星兒話到嘴邊,羅康安答應了她不走,答應了她留下的話又說不出口,咬了咬牙,質問道:“你們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跟我開玩笑?”
另一名守衛哭笑不得道:“星兒姑娘,我們不比姚先功他們,跟他不算熟,真犯不著和他一起開玩笑得罪姑娘。喏,他走之前還留書一封,讓我回頭交給殷耀明,我還準備當值後就送過去。”他順手掏出了一封信,誰知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劉星兒一把搶了過去。
“星兒姑娘…”那守衛頓時有點急了,人家的托付,他答應了的,信落給彆人看了,算怎麼回事?
當即要伸手拿回,卻被一旁同伴伸手攔了一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給星兒姑娘一個麵子又何妨?”
這邊人也想追求劉星兒,那守衛隻好訕訕作罷。
捧著信快速瀏覽查看的劉星兒神情漸漸癡呆,信上的確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就是羅康安一番不辭而彆的話而已,請殷耀明等人見諒,說殷耀明等人的事待他來日有機會再辦。
好在羅康安也不會把答應姚先功等人追劉星兒的事落下什麼字麵證據,否則還真是尷尬了。
信隨手扔了,信上的內容劉星兒真的無法接受,羅康安在騙我嗎?
回頭看向茫茫幻境,讓她去哪找去?
她不相信羅康安會這樣對她,不相信羅康安會這樣殘酷的欺騙她,迅速摸出了一張傳訊符。
出了這裡,電話聯係不上,好在她預留了和羅康安聯係的傳訊符。
正在飛行車內的羅康安自然是察覺到了,可謂小汗一把,沒想到劉星兒這麼快就發現了,慶幸走的早。
察覺到他接到了傳訊,卻不上報,駕車的林淵問了句,“什麼情況?”
羅康安笑道;“沒什麼,姚先功他們不放心,傳訊叮囑保重之類的。”
沒得到回複,劉星兒失落落轉身而去。
守衛撿起了地上的信,回頭還要給殷耀明的,自然是要收好,同伴湊近後狐疑道:“星兒姑娘這是怎麼了?這麼急著找羅康安乾嘛,總不會是羅康安偷了她東西吧?”
撿信者道:“瞎扯,怎麼可能?真要是偷了什麼要緊東西的話,敢在這偷盜,大軍能放過他?”
“也是,可這是怎麼了?”另一人嘀咕不解。
劉星兒還是不敢相信,不相信羅康安會這樣扔下她而去,她還自我安慰,肯定是出了特殊情況?
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她一路上又連發幾道傳訊符。
“怎麼了?”見到失落落回來的女兒,丁蘭過問了一聲。
“沒什麼。”劉星兒強顏歡笑。
丁蘭:“知女莫若母,不高興掛在臉上,瞞得過我眼睛?”
“想起了一些不高興的事,我一個人靜靜。”劉星兒隨口敷衍,回了自己房間,把門關死了。
她仍不甘心,不時撥打那打不通的電話,不時摸出一張張傳訊聯係。
用到與羅康安聯係的傳訊符隻剩一張了,她不敢再用下去了,怕失去和羅康安最後的聯係……
“怎麼回事?”駕車的林淵又問一聲。
羅康安唉聲歎氣道:“那幫家夥還在勸我回去。”
林淵目光掃過地麵,駕車俯衝,直接落在一處山頂停下,摔門下車,走到後麵抬手敲了敲車窗,示意羅康安下車。
燕鶯倒是先從副駕駛位出來了,不知林淵為何突然停下。
羅康安開門下車後,問道:“林兄,怎麼了?”
砰!一聲震響,羅康安口噴鮮血,一聲慘叫,有肋骨嘎嘣脆斷的聲音傳出,整個人飛了出去,被林淵突然一腳踹飛了出去。
燕鶯大驚,沒想到林淵會突然對羅康安下如此重手。
砸落在十幾丈外的羅康安嗆血掙紮著,滿麵驚恐,還沒爬起來,一道人影閃來。
林淵一腳踩在他胸口,居高臨下漠然道:“你給了姚先功幾張傳訊符?”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