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下班回來,陸紅嫣照例走了過去迎接。
林淵看到了一流館多出的一人,正在洗菜忙碌,明顯是在準備下廚,不見張列辰。
他停車時,陸紅嫣低聲給了句,“就是她。”
林淵低聲問:“辰叔呢?”
陸紅嫣:“可能是害臊,賴在藥堂那邊很少過來。”
林淵有點好笑,偏頭示意了一下,陸紅嫣遂領了他過去和虞水清打招呼,當二人麵介紹了一下雙方。
虞水清羞赧放不開的樣子,林淵也就客氣了一下,便回了屋裡。
待陸紅嫣跟進來,立刻交代道:“以後吃的東西,你要多幾分小心。”
陸紅嫣:“放心,我會驗過。沒其它事我先過去幫忙了,辰叔又不露麵,人家剛來不好把人家當下人用。”
林淵嗯了聲,陸紅嫣這才出去。
到了餐點,張列辰說不餓,不想吃之類的,但是被陸紅嫣給拖了過來,四口人圍了一桌,吃的很安靜,都沒什麼話,陸紅嫣和林淵有心挑起話題來,然也掀不開什麼動靜,氣氛有點古怪。
飯後,虞水清和陸紅嫣又搶著收拾鍋碗瓢盆,最終兩人一起清洗,邊乾活邊聊了一陣。
忙完回到屋內,見林淵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麼,陸紅嫣從後麵趴在了他的肩頭,與之耳鬢廝磨,見他不排斥,她乾脆繞到前麵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側身摟抱著他,身子有些不安分。
林淵被她撩撥的來了興趣,突抄起她的大腿起身,將人橫抱在了臂彎,在陸紅嫣含情脈脈的明眸目光中,兩人倒在了榻上翻滾……
雲雨小恬,陸紅嫣起身沐浴之後,打開了光幕,光幕裡出現了虞水清房間的情況。
林淵:“你在她房間做了手腳?”
陸紅嫣:“確認過了,不是修士,有些手腳她很難發現。”
見她有把握,林淵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收拾後又進入了盤膝打坐修煉的狀態。
而陸紅嫣又調出了成衣鋪那邊的監控,回放查看內容……
次日,虞水清一大早起來給大家準備好了早餐才出門,臨走前說了下,要去滿口香酒樓做工去,可能要晚飯後才能回來。對此,陸紅嫣表示理解,酒樓嘛,肯定要過了晚上飯點後才能消停下來。
之後,陸紅嫣也出門了……
又跟到了秦氏,目送林淵騎著小驢子進去了,項德成隻能是不做停留的離去,秦氏他也進不去,尤其是競標開始後,秦氏的防範越發嚴密,外人未經允許基本上沒有混入的可能。
他也就是例行行事了,其實吧,他也不願上心了,覺得沒了意義,嘴上不說而已。
照例又回到了城裡轉悠,到處走走晃晃,感受生活氣息,做良民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樹下一個老阿婆,每天早上都會擺攤賣一種親手製作的果漿,項德成感覺味道不錯,每天都會來吃上一碗,就坐在樹下慢吞吞的享受。
旁有兩個路人經過,一人道:“就是她,已經垮的潘氏的三小姐,我親眼見過的。”
另一人唏噓,“怎麼會落魄到這個樣子?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啊!”
坐在小板凳上端著碗的項德成猛抬頭,繼而放下碗,扔下三珠錢,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跟在兩人身後聽了陣交談後,他上前打了招呼,“兩位朋友,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在談潘氏的三小姐,不知有沒有聽錯?”
一人道:“是啊,潘淩月,怎麼了?”
項德成:“你說你剛才看到了她,她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那人道:“是啊,不知又從哪冒了出來,我們就剛剛遇見的,衣衫襤褸的,差點沒認出來。”
項德成訝異,“剛剛?不知在哪遇見的?”
那人指了遠處,“就在那條山路,見到她慢慢往山上走,估計還在上山的路上吧。你問這個乾嘛,你認識?”
項德成忙擺手,“沒有,不認識,不認識,就是好奇,打擾了打擾了。”拱了拱手後轉身而去。
待避開了那兩人,他快速疾行,朝著對方指點的山路飛奔而去。
一路上山沒看到人,直到快到山頂,看到了山頂的一座院子,才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背影,亂蓬蓬的頭發,站在門口等通報的樣子。
項德成趕緊藏身在了一棵樹上觀察。
院門口出來了一個瘦小個子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衣衫襤褸的女子,隱聽到哈哈大笑道:“潘小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落腳?”
項德成略驚,還真是潘淩月?
他沒看到人的正麵,之前聽人說是潘家三小姐,如今又聽到人稱呼,基本上確認了就是潘淩月。
也不知道潘淩月跟對方說了些什麼,突見瘦小個男子大手一揮,門口兩名守衛立刻上前架了潘淩月往裡拖。
隻聽潘淩月呼喊聲隱隱傳來,“你們想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項德成差點閃身而出搭救,但終究是忍住了,搞不清對方深淺,不敢貿然行事。
人帶進去了,門口又安靜了,他躲著觀察了一下那座園子的情況。
然而沒多久,那個瘦小個子的男子又出來了,一路快步往山下而去,急忙忙有事的樣子。
項德成避開下山的路,在林中側麵尾隨而去。
一路跟到了街頭,混在街頭來往的人中繼續跟著,一直見到瘦小個子的男子進了一家鋪子,隻見鋪子裡的掌櫃拱著手,與那男子有說有笑的,之後請了男子去後麵。
項德成觀察了一陣,遲遲不見男子出來,遂轉身到鋪子對麵的僻靜處,摸出了手機,直接聯係上了閻浮,“老大,我見到潘淩月了……無意中發現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他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下,收了手機後便逗留原地等著,等鋪子裡的人出來,也是在等閻浮過來。
成衣鋪櫃台後麵的閻浮慢慢放下了手機,一臉悵然,潘淩月居然出現了?
若僅僅是出現也就罷了,出現後平安了,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誰知好像又被人給抓了,這叫什麼事?
現在不管好像又不合適了,誰讓他已經對項德成把大話給說出去了。
其實吧,有些事他也隻是硬著頭皮硬撐著,硬擺著那個範。
許多時候他也挺迷茫的,前途迷茫,也不知道乾什麼好,偏偏還有一個忠心耿耿跟隨且一直很敬佩他的兄弟。
他是領路的,他是帶頭大哥,鼓氣的話說過,裝範的話更是說過不少,有點把自己給架的下不來了。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做夢也沒想到堂堂遊俠隨便開了家賣衣服的商鋪,本是做掩飾的活,居然很意外的把生意給做的不錯,居然於迷茫之中撞到了一個方向。
他也認為潘淩月找不到了,也打算就這樣順台階下了,這樣過下去挺好的,所以才敢對兄弟把話說那麼滿,誰知潘淩月又出現了,還被人抓了,最關鍵的是還被項德成給找到了,讓他怎麼辦?
謝客!關了店門,匆匆離去了。
找到項德成時,那個男子已經從鋪子裡出來了,項德成把人給跟丟了。
他挺尷尬的,恭維了一句,“大哥果然高明,潘淩月果然還活著。”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閻浮冷冷一句,當機立斷:“抓人的地方在哪,走,帶我去。”
兩人當即又奔那座山頂去了。
然而到了地方,兩人躲躲藏藏觀察了一陣,發現有些不對,那座庭院安靜的有些不像話,門口連守衛也不見了,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感覺不對,閻浮又吩咐項德成假意成上山遊玩的接近打探。
於是項德成晃到了山路上,慢悠悠上了山,抵達院門口東張西望了一下,還喊了話,“有人嗎?”
連喊幾聲,都沒任何人回應,他嘗試著走了進去。
稍候,項德成出現在了院子裡的屋頂上,朝閻浮這邊招手。
閻浮從藏身的地方閃身而出,直接飛掠進了院子裡與他碰頭。
項德成告知:“大哥,空了,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閻浮立馬閃身落地,四處查看,發現到處空蕩蕩的,好像搬家了似的,連家具都沒了什麼。
“嗨,你當時就應該在這裡盯著再聯係我,對方像是抓了人便走了。”閻浮跺腳一聲。
項德成撓了撓頭,有點尷尬道:“那現在怎麼辦?”
“按你說的,那個鋪子的掌櫃應該認識這裡的人,走!”閻浮一聲招呼,兩人立刻下山而去。
到了山腳,遇見撿拾山貨的老人家,閻浮抬手打住,暫停離去,上前主動拱手詢問:“老人家,請教一聲,這山上的宅院是誰家的?”
老人家客氣著拱手回了回禮,才愕然道:“山頂的宅子一直空著的,沒人住啊!”
閻浮疑惑道:“這麼好的宅子,怎麼可能沒人住?”
老人家笑道:“兩位怕是有所不知,這裡本是曹府,原本住的可是大人物,聽說整個不闕城台麵下的各路貨色都要聽這家主人的招呼,後來仇家找上門,把姓曹的也給殺了,就幾個月前發生的事。這裡本來被封了,城衛要將它給拍賣,但是流拍了,死的人太多了,不吉利,沒人要,一直賣不出去,你們要是不信,向四周的人打聽打聽就知道老漢說的是不是真的。”說罷搖了搖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