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風?的大扇子輪出來的瞬間,大哈被江離抓著尾巴甩了過去……
啪!
扇子直接化為巴掌大,風?頓時傻眼,一個沒留神,沒抓住扇子,讓它掉了下去。
江離一把抓住扇子和大哈,直接一腳踹在風?的胸口,將風?踹飛了出去……
“撼天錘,砸!”身後,戰儒將兩把大鐵錘扔上高空,兩把大錘子化為兩座房屋那麼大的錘子直接轟落。
江離二話不說,抓起大哈:“看狗!”
大哈旋轉著飛上空中,和鐵錘一碰,鐵錘啪的一聲縮小成兩個拇指大小的錘子掉了下來。
江離順手抓在手裡……
至於大哈,江離沒管,因為有黑蓮抓著他呢。黑蓮隱身,彆人看不到,但是他卻能飛能抓東西,隻是施展不了太強大的力量而已。但是打著大哈飛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還我撼天錘!”戰儒大怒,揮舞著拳頭咋來,滾滾大地之力轟鳴,一拳轟出,漫天煙塵,他的拳頭上竟然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岩層,如同巨人手臂一般抓向江離。
江離冷笑,拿出從風?那裡槍來的喚風扇,注入風之符文,喚風扇瞬間化為一人大小,江離一揮手!
呼……
狂風大作,一道風龍憑空出現,直接將戰儒吹上了天穹……
風火亞聖殺來,江離直接拿出兩把大鐵錘,往天上一扔,化為兩個大錘子轟的一聲將風火亞聖砸進了土裡,沒了動靜。
風?殺來,江離掏出風雷梭,化為雷霆長矛爆射而去!
風?犯了和風火一樣的毛病,直接撐開領域想要收走風雷長矛,結果江離故技重施,惡魔之力暴漲,直接轟碎了風?左臂!
風?慘叫,墜落天穹……
這說起來話長,其實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一場大戰而已,結果卻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江離這個二十多歲的山裡人,竟然一人對戰三尊亞聖而不敗,甚至還收了三尊亞聖的法寶,奪了對方神通,並且將三人全部擊傷!
這戰績,太輝煌,太璀璨,太恐怖了!
“古往今來,這樣的猛人也不多吧?”有人感歎。
“猛人!絕世猛人啊!”
“二十多歲的亞聖,不對……是超級亞聖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的,牛逼!”
“牛逼已經不能表達我的內心了,我又想說我曹了……”
“我曹……”
“握草!”
……
江離這一戰震驚天下,此時此刻,魯幼楠都激動的道:“這家夥好猛啊!”同時再次慶幸當初沒有根江離肉搏,否則肯定會被打得很慘。重點是,江離這貨不會憐香惜玉,當世前十的美女說殺就殺,而且是形神俱滅,下手果斷狂暴。那段視頻,她看一次,渾身發毛一次……
不僅僅是魯幼楠,其實當世很多美女都有這種感覺。這些絕世美人,其實落入任何人手裡,自問憑借自身的容貌是有談判的資本的。但是麵對江離這個窮凶極惡之徒,她們一點信心都沒有。
甚至在美人圈裡流傳著江離是基佬的傳文,否則他不可能對美女不動心,殺美女如切瓜。
隻有梵漓激動的,如同看偶像一般的看著江離,激動的叫道:“大哥哥好厲害啊!”
“下殺手,你們還在等什麼?”風斬氣的不行了,直接拍桌開罵了。
聽到風斬的咆哮,風?、風火對望一眼,苦笑一聲。他們原本以為自己三尊亞聖吃定了江離了,還想留一手,並且無比裝逼的輕鬆壓製江離,給自己留點麵子。結果他們這一裝逼,反而被江離一頓大巴掌,把他們最後的那一點麵子全扇沒了。
“殺,殺了他!”天空中,戰儒掉下來了,全身都是風刀割裂的傷痕,盔甲破碎不堪。
然而沒等他落下來呢,他就看到江離轉身,對著天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就是一扇子!
接著一條風龍貼著地皮吹了過去,他的徒子徒孫直接被攪碎成漫天血肉爛泥,死透透的了……
同時跟著死去的還有風?的書童……
“江離,我殺了你!”風?也在咆哮。
這一刻,風?和風火同時動手了,兩人的風之道符文飛出彼此交互,下一刻,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符文球!
跟著這符文球升空,直接將江離和他們一起籠罩在其中!
江離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剝奪!”風?和風火同時大吼,下一刻江離感覺體內的風之道符文開始不受控製的要脫離他的身體!
“大道之爭,風?和風火聯合雖然不是風之道的大道主,卻比江離對風之道的領悟高太多了。他們拚不過力量和手段,這是要拚權限了。這兩個老家夥太無恥了!”魯幼楠已經忍不住開罵了。
果然,隨著大道之爭,剝奪開啟,江離體內的風之道符文開始不受控製的被剝奪,而少了風之道符文後,他的速度符文也不齊全了。組成的神通縮地成寸也在崩塌……
這就是大道之爭,每一個人體內的道,都如同積木堆城堡,一旦被人抽出一部關鍵的道,很容易讓那看起來堅不可摧的承包崩塌!
江離掄起手中的喚風扇直接就是一扇子扇向風?和風火,奈何在他們的符文球呢,所有的風之道則都被他們掌控。哪怕是法寶喚風扇,也無法激蕩起一絲一毫的風之力……
江離又拿出戰儒的大鐵錘,就在這時大鐵錘發光,卻是戰儒在那邊調動大鐵錘內種下的精神烙印企圖將大鐵錘搶回去。
江離無奈,又拿出風雷梭,不過隨即他就放了回去。因為風雷梭雖然有雷字,但是實際上還是以風為主……沒有風做引子,哪怕江離注入惡魔之力也無法催動。但是在這裡,江離已經一絲一毫的風之力都調動不了了。
卡爾等人也看出了江離情況不妙,巴絲瑪怒道:“你們還能不能要點臉?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你們太過分了!”
風?冷哼道:“對付邪魔外道,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我們用任何辦法都不過分。”
“他殺了我所有的弟子,雙手沾滿了鮮血,如此惡徒,不死天理難容。”戰儒也在嘶吼。
小葉子指著他們直接開罵:“你們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你們上趕著殺我們,江離也隻是反擊而已。怎麼就劊子手了?難道你們要少我們,我們還得束手待斃不成?你們殺人就是弘揚正義,我們反擊就是十惡不赦,這道理難道是你們說的算的麼?”
風火傲然道:“沒錯,我們就是道理,一群賤民餘孽,還想要道理?你們死乾淨,就是最大的道理!”
戰儒也叫道:“對,群毆怎麼了?有本事,你們也群毆啊,哈哈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們每人,就是失道!覺得我們人多,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下什麼叫人多!”
戰儒拿出一個牛角來,對著天空一吹,遠處隆隆作響,隨後一群侏儒衝了過來,這些不是戰儒的親傳弟子,而是他的族人。他讓這些人將小葉子等人圍起來,哈哈大笑道:“我就人多欺負你們人少了!今天一個也彆想走,男的給我弟子陪葬,女的給我弟子配**!”
風火和風?見此,臉上刮起了笑容,同時兩人算了算時間,江離體內的風之道被抽的差不多了,兩人也準備動殺手了。
就在這時……
一聲古樸蒼涼的號角聲響起,聲音雄渾霸道中透著一股子蕭索的肅殺之意思!
嗚——
“什麼聲音?”風火皺眉。
風?道:“戰儒,你還在吹號角麼?”
戰儒搖頭道:“沒有啊,我沒吹了啊。這號角聲好像來自函穀關內!”
話音一落,眾人抬頭看去,隻見函穀關上,一個身材不是很高的乾瘦老人,手持一根號角,吹得隆隆作響。
江離看到那老人,驚呼道:“土球?!”
但是江離很快就發現不對勁,那老人的盔甲的確是土球的,但是他沒有血肉,隻有白骨!這是土球的屍骸爬出來了,在吹響上古時期的戰爭號角!
同時,那已經不知道關了多少年的函穀關城門,緩緩打開了,跟著咚咚的馬蹄聲伴隨著嘩啦啦的鐵甲撞擊聲響起……
下一刻……
“殺!”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甲騎士一揮手中的長戈,一隊騎兵呼嘯而出!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衝出來的竟然沒有一個活人!馬是骷髏馬,人是骷髏披掛厚重的黑色盔甲,一雙雙紅色的複仇之火在燃燒。
這些騎兵衝出瞬息而至,原本包圍小葉子的戰儒族人瞬間被騎兵衝擊成了漫天血霧!
這些騎兵就如同來自九幽的殺神一般,長戈揮舞,一片片頭顱飛上天空……
小葉子等人看著這些殺神一路殺來,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都在顫抖。不是他們太不濟,而是這些死亡騎士散發的殺氣太濃烈的,一個個宛若從地獄走出來的死神一般,殺氣衝天,煞氣凝聚。隻要看一眼,就有種屍山血海滾滾而來要壓死自己的感覺……
小葉子等人終究是溫室裡的花朵,哪裡見過這樣的恐怖魔兵?頓時被氣勢所迫。
所有人當中,也隻有巴絲瑪和卡爾勉強能站住,巴絲瑪在西域,西域天天大戰,殺人是常態,她是經過風雨的沙漠之花。但是也是身形搖曳,有些吃不消了……
卡爾則是率領大軍平城滅國無數,見過的殺戮太多了,他最是平靜。但是眸子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呢喃道:“這才是兵!”
轟轟轟……
衝擊的戰馬隊形在卡爾等人麵前分裂成兩隊,來回一個衝刺,就將戰儒五萬族人殺了個精光!
大地之上血流成河,屍骨如山,遍地殘肢斷體,泥漿和著腦漿……可怕中帶著讓人反胃的血腥味。
“嘔……”陽陽、洛饃、小葉子等少女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口大口的乾嘔了起來。
但是戰鬥卻並沒有就此結束,這些騎兵直接騎著骷髏戰馬衝上了天空,目標赫然是戰儒!
戰儒回過神來,雙目赤紅,怒吼道:“殺我族人,我哥你們拚了!”
戰儒雙手揮舞,大地轟的一聲如同被巨人卷草皮一般卷起,要將還沒飛高的騎兵卷進去,絞殺……
然而為首的騎兵天戈揮舞,沒有任何道則之力,純粹的狂暴的力量直接將卷起的大地掃的粉碎!
他一馬當先衝上天穹,來到戰儒麵前,天戈高高舉起,血紅色的眸子隨著戰馬人立而起,居高臨下的盯著戰儒。那一瞬間,戰儒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對他微笑……
更恐怖的是,戰儒發現,他的力量在這一刻竟然因為恐懼完全提不起來了。
“恐……恐……恐懼之道……”戰儒哆嗦的叫了出來。
噗!
天戈落下,一顆肥碩的頭顱飛上天空!戰儒臨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仿佛活見鬼一般,儘是驚恐之色。
一擊殺亞聖!
那黑騎士隊長卻仿佛割了一根草一般,渾不在意,策馬登天而上,直奔風?和風火而去……
風?和風火對望一眼,轉身撒腿就跑!
然而兩條腿的如何跑的過四條腿的?哪怕他們精通風之道,速度奇快,但是那些骷髏馬似乎也掌握了某種神速的神通,竟然幾個呼吸間就追上了風?和風火!
“跑不掉了,拚了!”風?大叫。
風?和風火同時回頭,手段儘出,漫天狂風彙聚宛若天罰!
奈何,一杆漆黑的天戈從天而降,刨開一切狂風,直接落在他們的身上……
噗噗……
兩聲悶響,風?和風火同時炸成漫天碎肉,身死道消!
黑甲騎士隊長收回長戈,轉身帶著黑甲騎兵回去了,幾個呼吸後停在了函穀關外,排著整齊的陣型走進了函穀關。
那古老的大門緩緩關閉……
牆頭上的土球放下號角,乾枯的身體看了一眼江離這邊後,轉身離去。
那一眼,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熟悉是因為那一眼帶著一絲暖意,仿佛是前輩在守望後輩;
陌生是因為他視乎並不認識江離;
想起土球當初隨風消散的一縷執念,江離心頭一酸,對著函穀關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這次是我錯了,不該打擾前輩們的英靈長眠。我要麼不帶他們來,要麼就讓他們跪成一排給你們磕頭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