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咬人的狗往往不叫,有時還帶笑(1 / 1)

大美時代 中秋月明 1594 字 1個月前

興之所至的賈歡歡甚至點評了下平京照片上五位美女,費雪雁的化妝扮相很出乎意料,她還專門找杜雯谘詢了下這種化妝的改變有這麼大?

杜雯推薦她跟鐘明霞試試看,但是又評價鐘明霞的化妝風格有點攝影風,略誇張。

所以回頭還是什麼時候她來碰頭試試看,賈歡歡很期待!

然後對梅師姐表示了含蓄的提醒,也就學曆高點是不是?

清京大學的研究生呢,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最後林楚妮嘛,她也接觸過,印象很深刻。

個子高,腿又長,就是這刺青的工作,居然問萬長生有沒有跟她商量換個職業的可能性。

前提還是長生哥覺得好,那就好。

萬長生都不想搭話了,埋頭專心吃東西!

越是這樣的歡歡,越讓萬長生百般珍惜,不可能有半點逾越。

後天才是周末,賈歡歡都無暇抱怨醫科生的繁重課業了,教材疊起來比身高還高,吃過飯就得趕回去,周末再給長生哥展現廚藝吧。

萬長生也趕回去跟人家茶樓老板麵談。

黃敏他們見到的茶樓老板,確實就是跟萬長生擦肩而過的那位中年人。

人家也很有意思,說要跟萬長生再談談。

所以把歡歡送回醫科大門口,萬長生再掉頭駕車回學校,這樓下還有幾個停車位呢,挺方便的,對麵小酒吧就挺喜歡來蹭這幾個停車位。

茶樓裡麵依舊冷冷清清,但剛入夜的時候打開露台上的環境燈光,被茂盛的綠色植物映著就是淡淡的綠光,蠻有情調的。

在馬路上居然看不到,萬長生愈發喜歡,點了壺茶,付了款等好一陣,那服務員才拖拖遝遝的端過來,古色古香的壺上都沾滿水漬,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景色和物件。

煞風景得很。

萬長生就靠坐在外麵竹廬裡麵的太師椅上靜靜的等。

看得出來這裡在建設裝修的時候,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就連這麼個竹廬,門簾也是雅致的淡綠色布簾被日曬雨淋泛白舊舊的,現在束成兩組掛在那,和桌上青花瓷盆裡的鬱鬱水仙形成呼應,頭頂的裝飾吊燈和屋簷下一圈透光板充分保證了白天晚上的光線都各有千秋。

唯獨就是缺乏使用跟維護,地麵牆角都有青苔印了,滿壁的竹牆也有發芽的跡象。

真是挺可惜的。

仔細觀察下,真能看出甚多細節。

萬長生笑著搖搖頭,順手摸出篆刻刀,開始切削修剪那盆瘋長的水仙枝葉,拆下來的枝葉都放在旁邊根雕的煙灰缸裡。

如果不是出來考大學,這才是萬長生在碑林最常見的狀態。

有人跪久了,總是覺得外國人的什麼貴族氣質才是最有範兒的,其實中國文人的氣息連綿,從來都沒斷過。

這不疾不徐,不驕不躁的一幕,也給了走進來陳太為很深刻的印象。

萬長生聞聲抬頭,像看見認識多年的朋友那麼熟稔:“有點亂,就拾掇下。”

陳太為關注那柄篆刻刀:“閒暇喜歡玩印章?”

萬長生笑著收起來:“一點個人小愛好……”說著欠身伸手:“萬長生,蜀美的學生,挺喜歡這個地方,正好我們在找個落腳點,如果可以割愛的話,我們會把這裡變得更漂亮,而不是孤芳自賞。”

這話說得是很有技巧了,但如果杜雯或者黃敏這樣的女生聽見,估計會打巴掌,嫌貨才是買家人。

哪有這麼一來就說自己喜歡的,人家不是可以坐地起價麼?

傻呀!

陳太為顯然也注意到握手時候的粗糙觸覺:“萬長生……最近沒少聽見這個名字,這兩年蜀美的風雲人物,陳太為,叫我老陳好了,坐坐坐。”

萬長生幫對方倒茶的時候,也拒絕了對方的香煙:“您是這裡的房東,還是您租用了這裡?看得出來花了很多心思,隻是現在有點荒廢,挺可惜的。”

陳太為四五十歲的年紀,頭發比較少,聰明絕頂的那種帶點儒雅:“這棟樓是我買了的,你沒注意到樓下的太為畫廊麼?”

萬長生恍然大悟:“哦哦,很少往這邊走,也就比較少注意……”

美院大門出來,這裡是往右,培訓校往左,以萬長生這種心無旁騖的性格,根本不會在意不相乾的地方。

也就偶爾過來小酒吧坐坐,都是晚上了,哪裡會看這個。

陳太為居然開始介紹自己的畫廊,為美院諸多的教授畫家代理牽線,順理成章的當然就是問萬長生,這風頭正勁的三棲學生會長有沒有興趣把作品簽到畫廊來銷售。

萬長生能夠笑著說:“我有經紀人的,這是個好建議,但得問問她的意見,今天我們還是先說這個場地事情吧,如果我們有相互逐漸熟悉了解的機會,再談以後的事情。”

陳太為也不糾纏:“那你把這個場地到底用來做什麼呢,搞公司?學生之間搞公司,很多創業失敗的經驗,你搞這個需要投入很多資金吧?”

萬長生攻心為上:“我們是個團隊,數百上千人的團隊,其中工藝美術專業和繪畫藝術專業的差不多五五開,這當中有大量的繪畫作品,如果能有很好的交流,或許跟您的畫廊能產生不少合作機會呢。”

這本來就是萬長生有點反複考量的事情。

美院的學生,從基本類型上,就是兩部分,國油版雕這樣的藝術人才統稱繪畫專業,裝飾、裝潢、環境、動漫、工業造型等等專業是實用美術。

後者在整個文創項目、大美培訓的支持工作中,都有取之不竭的崗位,文創設計項目組的設置,是可以無限增加的,而且從攝影、攝像、廣告、包裝、印刷等等各種具體崗位都用得上。

藝術門類就沒那麼親民了,大美培訓校裡麵的助教儘可能都用繪畫專業的學生,可哪怕三千藝考生,也僅僅需要一百多老師,更何況還有很多人確實不適合公開講課傳授,來試試都很難。

再說願意報讀藝術專業的美院學生,大多才是真有藝術追求的學子,就像萬長生這樣,出作品,搞創作才是他們的本分。

如果全都去搞藝考培訓,那才是本末倒置。

現在大部分其實都像馬振宇那樣,在利用自己的美術能力參加設計工作,這也有偏差。

萬長生一直有點揪心這事兒。

或許這就是責任感。

他從小被灌輸的那種廟守的責任,習以為常的擔當起來了。

現在竟然立刻靈機一動。

陳太為果然凝神:“怎麼說?能夠怎麼合作?”

萬長生瞬間在腦海裡麵勾勒出輪廓:“我知道畫廊肯定是要求利潤的,大佬、名家的作品肯定也更賺錢,光是抽成手續費都不菲,但陳先生有沒有想過普通學生的作品呢。”

陳太為肯定熟悉行情:“學生的東西能賣出什麼來?頂破天幾百塊,學生也粗製濫造,還真把自己當成腕兒了。”

萬長生點頭:“學生的態度,我來,我是這麼考慮的,畫廊曾經麵向的是有錢人,國外用戶,收藏家,但這個時代是不斷變化的,現在老百姓也有對油畫、國畫、雕塑作品的需求,當然這些東西也有流水線生產製造的商品畫,商品雕塑,但起碼用心的學生作品可以獨一無二,我們儘可能把價位壓到比商業作品隻高一點點,就能享受藝術品,專攻普通平民市場,也許一單作品沒那麼大的收益,可量大管飽,您這跟大佬、名家合作,恐怕也清楚主動權不在您這,店大欺客的道理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您覺得有這個合作可能嗎?”

陳太為抽完一支煙,看著萬長生意味深長的笑:“你這成為風雲人物,果然名不虛傳啊,起碼這地方我也不好跟你要高價了。”

萬長生也笑:“我有大美培訓機構這個底蘊,前年三百考生,我收獲八十多名蜀美本科生,去年七百多人,我有四百本科生,今年三千人,我要看能收獲多少人,這些人組成了大美社這個學生商業機構,我們需要一個辦公場地,我們有日銷27萬的文創產品團隊,也會建立一個相當龐大的學生藝術品交易市場,對,與君一席談,我把這個主意拿定了,是不是在這裡辦公都不重要了,有沒有人參與合作也不重要,我們憑借自身能力同樣能做,如果您想分一杯羹,現在還有幾分鐘時間考慮下。”

說著,端起麵前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清香撲鼻!

還是他最習以為常的先下餌,再收線啊。

甚至現在還多了點裝傻賣萌的戲碼。

攻守狀態頓時易位!

剛開始說的是很喜歡這裡,不計成本都要拿下來做辦公場地。

現在麼,不但不在乎,可要可不要的態度擺出來,還順勢反擊一把。

很可能會全力推動學生藝術品市場的產生,如果這時候不眼明手快的跟上,很可能最後就成了被市場遺忘的角落。

這時候再談論什麼租金房價,簡直有點不合時宜。

萬長生翻手為雲的突然變得這麼強勢。

陳老板表情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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