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想知道的話,當然可以……”
鄧斯坦請蘇魯坐下,自己還是站著,宛若回到了學徒時代,麵對著自己的導師:“【奧術師】的七階儀式,經過無數代【奧術師】的推演,隻得出了一個開頭,應當是將自身與‘奧術’這個概念相結合起來,並且得到廣泛的認可……”
“也就是說,讓彆人一提及‘奧術’,就想到你麼?範圍應該是全世界……”
蘇魯沉吟著道。
“沒有錯……晉階【奧秘締造者】之後,我擁有了締結高等級‘奧秘契約’的能力,目前已經成為了整個綠樹堡契約的公證人,並積極向外界擴張影響……但是……”
鄧斯坦的嘴角帶著苦澀。
曆史上出名的【奧術師】太多了,他隻是這一任綠樹堡的首席,想要讓全世界的人將他等同於‘奧術’,無異於天方夜譚,不買賬的人多了去了!
更不用說,或許聯邦與教會都知道這個儀式,絕對不會讓他成功的。
“白塔之靈?奧術之靈?”
蘇魯卻是突然聯想到那個奇異的靈體。
“【奧秘締造者】的‘奧法之軀’,實際上就有些向奧術之靈轉化……並且,奧術之靈天生就沒有‘人’的概念,更容易被人類接受,與‘奧術’這個概念結合,所以是七階的預備役……可惜……”
鄧斯坦搖頭歎息。
‘奧法之軀’,就是【奧秘締造者】的神話之軀。
在蘇魯的眼中,鄧斯坦表麵上是人形,但實質的核心,已經變成了一團處於心臟位置的‘奧術靈火’!通過大量的能量網絡與身體各處相連。
當然,最令人惋惜的,還是‘奧術之靈’。
當初的它,可以說一誕生就處於七階儀式之中,並且得到了大量【奧術師】的供奉,有著百分之一成神的可能!
這概率已經不低了。
——在蘇魯看來,此時的鄧斯坦雖然踏出了微不足道的一步,成神的希望卻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真是可惜了……”
他搖搖頭,有些遺憾地道。
蘇魯很有自覺。
自己雖然成神,突破了七大教會的封鎖,但麵對根深蒂固的教會,以及起碼是八階真神的七大正神,還是有所不如的。
更何況,如果自己堅持複仇的話,那十成十被打成惡魔、月女士、希維納多一樣的邪神級彆!
既然自己是‘邪神’陣營,那本陣營的力量自然越強越好,至不濟也能多一個分擔火力的。
最有希望的‘奧術之靈’竟然被月女士乾掉了,實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這也是邪神的共性,偶爾合作,一有機會自相殘殺也毫不遲疑。
“鄧斯坦……根據我的推測,成神儀式的後半段,或許與信仰有關,但不是普通的信仰,而是【奧術師】的信仰……”
根據自身的神秘知識,蘇魯給出建議。
至於耗費巨額經驗用屬性欄幫鄧斯坦推演?對方還沒那個臉!
“信仰麼?”
鄧斯坦並不詫異,顯然也是猜測過這個方向。
各種儀式千奇百怪,需要信仰根本不算什麼。
實際上,‘信仰’是一個很大的概念,也可以替換成身與心的托付。
“這個基數可能很大,如果要支撐一個成神儀式的話,我猜測至少需要一萬人……還必須是三階以上的【奧術師】!”
蘇魯補充了一句。
“這幾乎不可能……”
鄧斯坦臉上的苦澀更甚。
【奧術師】可是真正的天才職業,對智商要求極高!
整個綠樹堡最巔峰時期,【奧術師】也不超過千人!
並且,深具研究精神,喜歡挑戰權威的【奧術師】,會信仰另外一位【奧術師】麼?
除非對方已經將他們遠遠甩開,差距到了一個天差地彆的地步,才有那麼幾分可能!
“雖然很難,但我相信,總有辦法的,職業的道路不止一條……”
蘇魯安慰道。
哪怕不能晉升【奧術師】的正統七階,鄧斯坦也可以嘗試轉職,或者研究出另外一個全新的七階職業,雖然依舊很難,但並非沒有希望。
【奧術師】本來就很擅長研究。
“無論如何,多謝大人的指導。”
鄧斯坦恭敬地躬身致謝。
“不必客氣,聯邦的局勢最近怎麼樣?”
蘇魯不再談論這個方麵的問題,換了個話題問道。
“克裡斯帝國瘋狂進攻,雖然我方戰略比較靈活,但依舊損失慘重……因為那位安東尼奧·凱撒大帝並不在乎傷亡……”
鄧斯坦沉重回答:“給人的感覺……好像瘋子一樣,但無疑打到了我們的軟肋。”
克裡斯帝國是君主國家,所有人理論上都是皇帝臣民,有義務無償奉獻一切。
但白鷹聯邦不同,死傷數字一旦超過某個極限,執政者就要麵對聲勢浩大的攻訐,甚至下台。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神秘方麵的劣勢……我方雖然有白鷹守護者與光明女神教會的支持,但帝國有著六大教會,以及更多的職業者!”
“克裡斯帝國的皇帝,按照常理而言不會如此,必然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蘇魯點點頭,又問了下自己認識的幾人近況。
西格弗裡德這個內環好友成長速度驚人,已經就職了【機械大師】,繼承了前任議員留下的巨型機甲,成為準五階戰力。
除此之外,肖恩也成功繼承了【厄之皇帝】的傳承,回到了十一局,現在已經是五階的【死靈王者】,聯邦赫赫有名的新秀。
“聽到他們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蘇魯站起身道,至於見麵之類就免了吧,身份尷尬,也沒什麼共同語言。
“大人……”
見到蘇魯有離開的意思,鄧斯坦補充了一句:“我想到一個情報……聯邦最近可能針對帝國有一場大動作,時間就在明年1月1日。”
“那是……克裡斯帝國的建國日麼?”
蘇魯一下就反應過來。
由於白鷹聯邦曾經是克裡斯帝國的殖民地,兩邊的曆法很有相通之處。
“是的,隻是詳情我並不清楚,那是隻有守護者們與教會最高層才知道的絕密。地點……應該是帝都。”鄧斯坦補充了句。
“我明白了,有時間的話,我會過去看看的。”
蘇魯答應一聲,身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