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魯·波特利？”
奧爾奇狠狠地咀嚼著這個名字，似乎恨不得將對方直接咬死。
“他……我要舉報，他是一個無恥的竊賊，曾經盜竊綠樹堡的機密資料……”
他眼睛一亮，大叫起來。
得到的，卻是周圍人略有些詫異與同情傻子一般的目光。
“抱歉……”
司儀露出潔白八顆牙齒的笑容：“本人正是綠樹堡在白鷹市的發言人，特在此證明，蘇魯·波特利先生是一位卓越的科學家，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綠樹堡的行為，反倒是這位奧爾奇·弗朗西斯先生，你如此侮辱一位科研人員的名譽，以及之前種種不端的行為，經過綠樹堡聯席一致決議，剝奪你的研究員身份……”
“什麼……”
奧爾奇幾乎傻了。
他想不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綠樹堡為什麼要向一個竊賊低頭？
但現在，毫無疑問，所有的證詞都對他不利，如果是在庭審的話，他已經可以被判當庭敗訴了。
“不……不……為什麼會這樣？”
奧爾奇跌跌撞撞地爬起身，看到周圍諸多不屑、冷笑、嘲諷的目光。
就在剛才，他們還諂媚地在自己麵前，極儘討好之色。
這一切，變化得太快了。
“你們等著，我不會認輸的……家族不會坐視有線電報公司破產！”
他站起身，目光冷冽，恢複了一點平靜，轉身走開。
這是準備儘快跟家族聯係，獲得家族的支持，儘一切力量打壓新生的無線電報公司。
以弗朗西斯財團的實力，以及掌握的超凡力量，如果願意付出重大代價的話，這還是可行。
隻是，他這個搞砸了一切的人必定下場悲慘，但總比死了強點。
“蘇魯……我不會讓你這麼愉快的……”
奧爾奇紅著眼，衝進證劵大廳，找到一台有線電報機。
這還是他為了今天的‘表演’，特意拉了一條電報線過來。
噠噠！噠噠！
他很快跟家族聯係上，緊張地等待著回複。
家族的回複很快，一堆‘波特利密文’被打印出來，奧爾奇一把拉開接線員，他也懂這個，不需要翻譯。
但下一刻，他的瞳孔緊縮。
“老板？”
安德魯、接線員、以及周圍所有人，都看到奧爾奇眼眸中的光芒完全消失，似乎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家族……放棄我了？’
‘為什麼？隻是一個新興的電報公司而已……’
奧爾奇的腦海一團渾噩，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絕對會破產，並且被恐怖的債務纏身。
家族不會保他，這是他當初被推為明麵上掌權人的代價。
榮耀擔於一身，責任接踵而至！
‘這一次鬥爭，似乎是蘇魯與威廉教授贏了？我該怎麼辦？繼續去斯帕導師那裡麼？還是……’
這一幕悲喜劇發生得太過突然，安德魯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良久後，他走出證劵交易所，望著帝王大廈那邊的路演，長歎口氣。
突然間，安德魯瞳孔一縮，看到了一個人從帝王大廈的頂層一躍而下……
……
綠樹堡市。
內環。
蘇魯正在白塔中看書，順帶擼一把經驗。
斯萊登·沃特的身影緩緩從樓梯下走了上來：“閣下，白鷹市那邊已經有了最新結果……”
對付一個奧爾奇，蘇魯自己去簡直是掉價，他隻是提交了一篇論文與公司設想，然後拜托綠樹堡站台搞了個新聞發布會，就在這裡等結果了。
“哦？結果呢？”
“我們的發布會很成功……因為判定有線電報公司的股價會暴跌，交易所緊急叫停了有線電報公司的上市計劃……”
斯萊登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奧爾奇跳樓，確認不治身亡！安德魯將被開除……斯帕也會被調整工作。”
蘇魯翻閱書籍的動作不停：“跳樓？看來，在家族也放棄他之後，是真的絕望了？”
他並沒有直接出手，拜訪那位弗朗西斯財團的五階職業者，隻是讓鄧斯坦他們出麵，給了對方一個警告。
論實力，綠樹堡內環還要在弗朗西斯財團之上！
並且，這也並非是掀桌子，隻是約定都不出手，任憑兩邊公司競爭而已。
說來也是可笑。
如果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在這時候拿出來無線電報的技術，恐怕等待他的，將會是路邊打死，屍體焚燒，灌入水泥澆地基的結局！
唯有相等或接近的勢力出麵支持，才有在同一個規則下較量的‘公平’！
在綠樹堡還守規矩下場玩的時候，弗朗西斯財團就不能掀桌子。
否則，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因此，放棄奧爾奇，及時止損，就是唯一的選擇。
自身破產，欠了巨債，唯一的希望又被拋棄，奧爾奇萬念俱灰下尋死也是正常。
以他的職業等級與能力，不主動防禦地從帝王大廈上跳下來，結局顯而易見。
“奧爾奇電報公司很慘，聽說已經開始被追債，大概率會宣布破產……而新興的無線電報公司已經建立，閣下接下來準備如何做？”
斯萊登又問了句。
“收購吧！”
蘇魯擺擺手：“以無線電報公司的股份質押，從銀行貸款，收購此時已經跌成白菜價的有線電報公司。”
“什麼？”
斯萊登抬起頭，蔚藍色的眸子裡滿是吃驚。
“我隻是與奧爾奇有過節，並非弗朗西斯財團，既然對方伸出了橄欖枝，就應該接住，不是麼？”
蘇魯反問了句：“並且……有線電報公司，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這個世界畢竟不同，存在著大量的險地。
無線電報的電磁波或許在聯邦的上空傳遞還沒有多少問題，但如果跨越大洋，甚至是黑暗大陸呢？
蘇魯可是知道，在大海上，有著幾個範圍異常巨大的雷暴磁場的。
除此之外，則是保密性！
在保密方麵，有線電報就比無線電報占優勢了。
因此，趁現在有線電報價值狂跌的時候吃下，將來收益還是可以預期的。
“好的。”雖然不知道蘇魯真實的想法，但斯萊登還是頜首，表示記下了。
“這些事情，就交給專業的經理人去處理好了，反正你們也有股份，幫我看著點就行。”
蘇魯聳了聳肩膀。
在這方麵，他很樂意做甩手掌櫃，畢竟自己掌握力量，就不怕那些普通人算計他，否則一個詛咒過去，讓對方血脈斷絕都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