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亞市。
指揮官托尼,正麵色難看地盯著不遠處的‘七彩泡泡’!
“就在3小時27分之前,它變化顏色的速度更快了……而教會的紅袍大主教,進入之後更是沒有絲毫音訊……鄧斯坦閣下,請告訴我,這是出了什麼事?”
“穆爾閣下似乎有著自己的打算……”
鄧斯坦沒有絲毫為教會隱瞞的想法。
托尼的嘴巴嘟囔了下,似乎在比劃一個臟話的口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麼……還有希望麼?”
他似乎在用最後的力氣掙紮。
“當然……”鄧斯坦點頭,下一刻就將托尼眼中的光芒徹底打散:“不排除奇跡出現!”
托尼一陣沉默。
忽然間,他的神情發生了變化。
不僅是他,還有【奧能施法者】鄧斯坦,以及每一個指揮所裡的軍人。
他們盯著尼亞市的方向,嘴巴慢慢張大,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們集體的目光中,那座籠罩尼亞市的七彩泡泡,在一瞬間光芒變幻,七彩同時浮現,瑰麗非常。
但這樣的自然奇觀,給他們帶來的,卻是深重無比的寒意。
“靈界的侵蝕,到達峰值了……”
鄧斯坦默默取下自己的帽子,做出哀悼的動作。
“你是說?不!這不可以!重武器營在哪裡?給我轟……轟開那個狗屁不通的肥皂泡!”
托尼絕望地狂吼。
可惜,此時什麼命令都來不及。
並且物理的炮彈,也根本無法打破靈界的隔閡。
在諸多目視中,‘七彩肥皂泡’上的光芒越來越耀眼,最終化為白熾,仿佛地麵上多了一輪太陽,刺激得眾人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他們再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
那七彩泡泡,還有裡麵的尼亞市,以及數十萬市民,儘皆消失無蹤。
在原地,隻剩下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洞的天坑!
或許在日後,它會變成一個美麗的湖泊,甚至收錄進聯邦地理裡,變成一處風景名勝。
但現在的托尼,卻根本無法接受。
他雙目赤紅,有些站立不穩。
而在他身後的參謀中,一個年青人直接跪倒在地上,哭嚎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珍妮弗……還有我的小艾爾……”
這是家人失陷在尼亞市的情況。
鄧斯坦默哀過後,神情陰沉,堵住了教會的一行人:“你們……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穆爾大人殉教,為世界解決了一個大隱患,他會被追封為聖人!冠以聖之名……這就是解釋!”
一名黑衣執事不卑不亢地回答:“對上這樣的災難,凡人隻有絕望……而我們隻是為了讓它不擴散得更廣!”
“果然……你們做了什麼!”鄧斯坦的目光一下銳利無比。
“是的,穆爾大人阻止了一位邪神的複蘇……如果沒有他,哪怕我們解救出大多數人,最終也隻是令古神的影響擴散,讓祂有可能在現實世界複活……而現在,即使祂真的能從古老的曆史中回來,地點也會變成靈界深處!”
“一旦對方在現實世界複活,所帶來的災難,就不是數十萬人命了,而是一百萬、一千萬……”
黑衣執事道:“我們……隻是做了正確的選擇,守護了人類的世界!”
他麵色堅定,不再看鄧斯坦一眼,帶領著其他人大步離開。
鄧斯坦矗立在原地,長久不動,好像一尊雕塑。
……
新鳳凰州。
天空漸漸陰暗。
蘇魯躺在地上,還是動彈不得。
不過他的表情更加奇怪。
因為檢查了屬性欄與提示列表之後,他發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獲得‘狂神的學識’!獲得被動——狂妄之語!】
【古希伯語LV2→LV3】
【古拉姆語LV2→LV4】
【神秘學識LV2→LV5】
……
“狂神的學識?什麼東西?等一等……”
蘇魯回憶了下,的確發現自己腦海裡麵多了很多知識,這是當時戰鬥時出現的異常,被忽略了過去。
“看來……我挖到了一次夢靈界中的寶藏麼?來自古神希維納多的知識?它具體的來源……應該是……那些擬人化的符號?”
蘇魯確認了來源,不由苦笑:“真是奇特呢……我好像錯過了更多。”
原來那裡的殿堂與符號,並非什麼防禦機製,隻是對方知識的外顯而已!
一個個字符士兵,拚湊起來,就是完整的知識。
但傳承方式很要命,必須消滅對方,才能獲得零星片段的文字符號,而後大量組合起來,形成殘缺的學識。
“換成個弱點的,直接就被那些字符打死了……哪怕是我,留久了也要被淹沒……這就是風險所在……”
“但是……不愧是古神,我各項被動知識暴漲啊!現在出去,完全可以冒充【神秘專家】或者【神秘大師】!”
“就是被動到了LV4,似乎並沒有特殊分支選項與獎勵,難道隻有技能才有?”
“而最後,則是多了一個被動!”
蘇魯盯著屬性欄中【狂妄之語LV1】的字樣,有些糾結。
所謂的‘狂妄之語’,實際上是神語!希維納多創造出的語言!
那等存在所創造的文字語言體係,每一個字符都充滿超凡之力,縱然隻是普通人念誦出來,都可能撬動神秘!
“換句話來說……我甚至可以用狂妄之語為根基,打造出一條新的職業道路?”
“這是一條類似【咒法師】,以語言為主要手段的超凡體係……隻是未來有沒有路、可不可以完善先不說,鐵定被希維納多克製死……因為祂是一切的源頭!”
就在蘇魯胡思亂想的時候,天空終於徹底陰暗,夜晚到來。
寒風吹過,他還是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點聲響。
蘇魯望了過去,就看到了一條四肢著地的毛絨絨生物,正用藍幽幽的眼眸打量著他。
“狼?”
他差點認錯,直到看到對方眼睛上方的兩塊白斑,不由哀嚎:
“靠!”
“這時候不應該是一個路過的,家裡正陷入什麼麻煩的美麗女士救了我麼?”
“或者一個小女孩也行!”
“為什麼是一條狗!”
“一條狗!”
“狗!”
“還TM是條哈士奇!”
蘇魯感覺這個世界好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