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法陣中的白牧野,渾身浴血,雙目通紅地望向法陣之外,卻連方向都看錯了。
這讓天帝身邊不少人都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
那年輕人是誰?
白帥啊!
古天庭戰力排名第一的猛人!
萬古光陰之後,輪回身重現世間,傳得是沸沸揚揚。
什麼掀翻萬神殿,什麼打穿地獄最終平定人間之類,今天在天帝麵前,也不過就是如此!
看大人物倒黴,永遠是無數人心中夢寐以求的一個爽點。
即便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那看著也開心、痛快。
此情此情,就連天帝心中也不由生出一絲感慨——
這就是法陣之威!
外麵的人,看裡麵清清楚楚。
宛若在看戲。
但對裡麵的人來說,卻如同身處混沌之中,外麵一切,他們都感應不到。
這時候,法陣中同樣一身傷的風老祖淡淡開口道:“是陛下來了……”
“老東西,你閉嘴!想不到你是這種無情無義之輩,還什麼古天庭舊臣,哈哈,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顧的人,骨子裡沒有半分親情。攤上你這種父親,隻能說你女兒倒黴!”那邊傷勢嚴重的彩衣衝他憤怒咆哮。
“老夫沒有親自出手針對你們,已經算是還了你們沒有用女兒要挾我的情,憑什麼說老夫無情無義?這法陣又不是老夫設下,是天帝高明!你們中了天帝的計!而老夫對你們已是仁至義儘!”風老祖坐在那裡,淡淡說著。
外麵很多人此刻全都忍不住露出一抹欽佩之色。
這老東西……真狠啊!
事到如今,在場一些老狐狸都已猜到,風老祖坑了下凡散心的天後女兒,甚至連自己也一塊坑了!
即便擁有著紅塵仙的境界的他不怕被這群人擊殺,但敢身陷險地,以身做餌……這份狠辣決絕,絕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活該人的家族屹立不倒啊!
這時候,法陣中的白牧野再次開口道:“天帝是吧?你想談什麼?”
“談什麼是後話,白帥如果想談,就先把自己封印了再說。”天帝看著法陣中一群人,“不然,我不放心。”
“行啊,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想活下去,自然得封印了自己。”
法陣中,白牧野歎息一聲說道。
“還不夠,你們的人還缺幾個,我要你寫一封親筆信,把他們一起叫過來,這樣,咱們才好往下談。”天帝道。
“你休想。”白牧野冷冷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給你便是,但你若是太過分,大不了魚死網破。”
“哈哈哈,真是好笑,身陷囹圄的囚犯,還想談條件?”天帝身邊一名近臣冷笑著道:“識相點,彆耽誤時間,不要自取死路。”
“那就來吧,殺了我,你們永遠彆想得到建設六道輪回的潑天功德。”
白牧野那張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決然之色,冷笑著道:“你們可知,那六道輪回碎片,並非不可毀掉,逼急了我,全部都毀了,那功德,誰也彆想要!”
咦?
事情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很多人心頭都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們布局萬古,最終目的就為了重建六道輪回這份功德!
通過無數人在暗中的努力,最終將這件事促成,眼看著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觸手可及了……居然還能發生這種變數?
就連天帝都忍不住微微一怔,他皺起眉頭。
原以為拿住這群人,一切也就穩妥了,可卻沒想到居然還能發生這種變化。
萬一這些人真就那麼剛烈,寧死不從,那該怎麼辦?
天帝眯著眼,事已至此,當著幾乎大半個天庭的人麵,他不可能後退一步。
不然,就算將來成功了,這件事,也終將成為一根刺,留在他的心裡。
讓整件事,留下一個巨大的瑕疵!
所以他讓人再次將法陣運轉起來。
既然不服,就打服嘛。
法陣裡麵,可怕的劍氣再一次縱橫殺來。
換做一般的大天神早已挺不住而隕落了。
外麵那群圍觀看熱鬨的人都不由在心中暗自咋舌——這群人,不愧是古天庭時代的超級強者,真抗打啊!
這麼打,都還有餘力。
法陣瘋狂運行著,這一次,就連始終安坐在那裡,有著紅塵仙境界的風老祖都有些受不了了。
因為控製法陣的人再怎麼小心,也不可能讓所有攻擊避開他。
所以,風老祖開始抵擋起那些攻擊來。
可這麼一抵擋,很多原本攻向白牧野等人的可怕攻擊,也被他給打沒了。
偏偏眾人都還不能抱怨什麼。
人家以身做餌,已是忠誠到極致的表現,這種時候,就算再不要臉的人,也難以說出什麼苛責的話來。
而法陣中的白牧野等人,也像是抓住了這一漏洞,開始對風老祖展開了攻擊!
眾人都看得分明,如果沒有法陣的乾擾,這群人就算一起上,也很難是風老祖的對手。
風老祖畢竟是太古時代的紅塵仙,雖然並非特彆擅長戰鬥,但境界終究擺在那。
可如今在法陣的乾擾之下,很快有些難以招架起來。
如果這樣下去,風老祖甚至有可能會隕落在法陣當中!
“陛下莫要停下攻擊,老夫今天與他們拚了!”
法陣中的風老祖咆哮著,施展出可怕的神通。
即便那神通沒有往日裡眾人了解的紅塵仙那麼強大,但也都能理解,畢竟被法陣牽製,又受了傷。
無數天庭戰將瞬間被風老祖這份忠誠和勇敢所感染,很多人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我天庭有風老祖這等忠誠勇士,完全可以媲美古天庭那個時代!證明陛下四海歸心!”
“民心所向啊!”
“請陛下打開這法陣,讓我等去將那些人擒下!”
“不能讓風老祖這樣死去啊!”
“風老祖如此忠勇,可不能死在這裡。”
一群天帝身邊的近臣都忍不住開口請求起來。
天帝麵上露出遲疑之色。
自己這位嶽父大人……真的這麼忠誠勇敢?
他是不信的!
可如今風老祖所表現出的這股氣節,卻又是讓他都忍不住有些動容的。
即便是為了整個風家,但能做到如此地步,也隻能說,這人……得救!
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
不然真的得不償失。
會讓太多人寒心。
法陣中。
風老祖依然大聲咆哮著:“陛下,萬不可聽彆人的,不要放開法陣!老臣自古天庭時代,對白帥就一直心存仰慕,如今讓老夫跟他轉世身一戰,即便死在他手上,老臣也是心甘情願!”
轟隆隆!
白牧野一張劍符,直接穿透風老祖的身軀。
風老祖大口咯血,拍向白牧野的一掌,也擊碎了大片的防禦符文。
眼看著就要打到白牧野身上。
但這時候,那邊單穀、司音和彩衣、問君這幾人,瘋狂朝風老祖衝去。
風老祖被逼退。
外麵眾人忍不住齊齊發出一陣歎息。
太遺憾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時候,天帝身邊有人悲聲道:“風老祖乃天帝嶽父,天後之父,如此忠勇,陛下……打開法陣吧!讓我們代替風老祖,與白帥他們一戰!”
“請陛下打開法陣!我等要救風老祖!”
“請陛下打開法陣!”
就連無數的天兵天將,都忍不住大聲喊起來。
並非對天帝不敬,而是風老祖的所作所為,著實感染了他們!
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原本是可控的啊!
讓風老祖跟他們這群人兩敗俱傷,然後用法陣將這群人的戰力全部打到最低點!
讓白牧野這群人徹底失去抵抗能力,再囚禁起來。
回頭再把那幾個漏網之魚一塊抓過來,整件事就齊活了!
可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該死的!
當初就不應該讓風老祖留在法陣中。
天帝心中不由湧起一股強烈的後悔情緒,可這件事,卻是他當時非常喜聞樂見的!
如果真讓風老祖跟他一樣,如今坐在法陣外靜靜看著那群人被擒,輕輕鬆鬆拿一個天大功勞,讓馮家勢力更上一個台階,天帝肯定是更不樂意的!
“打開法陣,救風老祖出來,然後擒住那群人,除了白帥之外,其他人……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天帝終於一咬牙,下了命令。
操控法陣的那些人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麵,聽見命令,第一時間將這法陣打開。
轟!
一股可怕的符文能量波動,瞬間爆發出來。
那是白牧野扔出的一張符!
法陣這邊剛一破掉,白牧野這張符就已經徹底炸開了!
隻是這股能量波動,就讓無數人膽戰心驚。
下一刻,他們看見了,白牧野這張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畢竟裡麵的人並不清楚外麵的決定。
所以,這張可怕到極致的符,是白牧野打向風老祖的!
這絕對是衝著要風老祖命去的!
這一下,就連天帝的心都不由顫抖一下,他瞬間出手!
替風老祖擋住這一擊。
隨後,他的身體劇烈震顫了一下,有一絲鮮血,順著他嘴角流淌出來。
而白牧野一群人,則趁著這個機會,瘋狂向著四麵八方衝殺出去。
天帝身邊,有紅塵仙境界的強者試圖出手攔截。
可這一出手,他們才突然發現,這群人……原來如此強大!
簡直出乎預料的難搞!
準確的說,是根本搞不定!
司音掄起那星係煉成的錘子,一下子就將無數天兵天將打得灰飛煙滅,一群大天神境界的戰將,在司音這一錘麵前完全沒有半點抵抗能力,全部被打飛。
有些稍微弱一點的,甚至人在半空就解體了。
單穀的箭宛若暴雨一般,速度也快到不可思議。
每一支箭上,都帶著凶殘無匹的殺道。
大量天兵天將試圖用人海戰術圍上來,將他徹底圍死。
但單穀的箭一出,直接清空一大片!
再一波攻擊,又是一大片區域被清空。
彩衣的身形如同一道鬼魅般,身形不斷瞬移,幾乎眨眼之間,就已經衝出去!
整個人如同一個幽靈,竟然是第一個逃出去的!
“攔住他們!”
“擋住他們!”
“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
無數人在怒吼。
這地方,瞬間亂成一團。
問君手裡麵拎著一杆古老的長矛,站在白牧野身邊,跟白牧野一起麵對一尊紅塵仙,竟將那紅塵仙殺得節節敗退!
天帝怒吼著再次出手。
這突然間生出的亂局,已經出乎他的預料,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必須將白牧野留在這裡!
說什麼都不能讓他跑了!
但白牧野身上的符文卻凶猛到無以複加!
彆看沒到紅塵仙境界,但他身上這些古老的符文,紅塵仙還真有些擋不住!
薑無涯當初曾經說過,天帝這邊的陣營當中至少有四個紅塵仙,甚至可能是五個。
風老祖算一個,天帝算一個,還有剛剛那個,這會兒就已經出現三個了,第四個還沒出現,不知是不在還是躲在暗中等機會。
反正如果目前這種狀態,天帝這邊還真攔不住小白跟問君這兩人。
強大的修行者,每個都有無敵的自信,在沒有遇到真正對手之前,誰都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可以橫推一世的!
隻有真正遇到強大的對手之後才會特彆深刻的體會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天帝怒吼著,召喚天庭第四個紅塵仙——
“請孔先生出手!”
白牧野則趁機扔出去一大堆各種各樣的攻擊型符篆,再一次將天帝和他身邊那紅塵仙逼退。
風老祖拖著重傷的身軀,再次趁機衝上來,試圖偷襲白牧野。
卻被問君用手中長矛逼退,並在他肩上留下一道可怕的傷口。
天帝看在眼裡,心中湧起一抹欣慰——不管怎樣,我們終究還是一家人!
仿佛從遙遠天邊,有一道可怕的精神意念直接籠罩過來。
天帝身邊另一個紅塵仙道:“孔先生來了,他們逃無可逃!”
白牧野卻冷冷道:“天帝今日的招待,白某人記下了,有朝一日,白某必會如數報答回來!”
說話間,大片傳送符文包裹著他和問君,以及遠處的司音跟單穀。
那符文瞬間激活。
當遠方天際那道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殺過來的瞬間,這群人直接傳送而去!
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天庭這邊,卻損失慘重!
大量天兵天將死去,這裡被法則護持的建築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至於風府……更是受損嚴重。
雖然不知有多少人員傷亡,但肯定不會少。
所有人都有些傻眼,誰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讓那群人給溜了!
哇!
風老祖直接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一臉憤怒的看著天帝,直接發脾氣了——
“鑰匙呢?老臣不是讓陛下帶鑰匙過來?他們誰不聽話,直接粉碎掉一個鑰匙,殺他們一個,誰還敢不老實?陛下為什麼不用鑰匙?”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看向天帝。
心說是啊,有鑰匙,就等於拿捏著那群人的命脈所在。
誰不聽話,直接乾掉一個就完了!
反正最後隻要白帥的轉世身還活著,就完全沒問題啊!
為什麼天帝寧可讓無數天兵天將戰死,讓風老祖受如此重的傷,卻始終沒有把鑰匙拿出來?
“呃……”天帝頓時語塞。
他當然不能說他是因為不信任自己的嶽父才故意沒拿鑰匙的。
他甚至需要想辦法遮掩自己的真實目的!
因為這心思一旦被人猜到,那也太令人感到心寒了。
風老祖為了天庭,為了天帝付出這麼多,以身做餌,如今身負重傷,卻不被天帝信任……
一旦生出這種傳聞,那麼對整個天庭都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唉……我以為萬無一失,而且我敬仰他們都是上古英靈,隻想降服他們,何曾想過要他們的命呀!”天帝扼腕歎息,一臉悲痛的看著風老祖:“嶽父大人身負重傷,趕緊好生養著,那群人,這天上地下,他們無路可逃!”
風老祖重重歎息一聲,卻是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在場一些聰明人,都看出原因所在。
即便那些原本跟風老祖不是一個陣營中的,也不由升起幾分兔死狐悲的悲涼感。
天帝這份猜忌……唉!
風老祖此刻連連吐血,傷勢似乎非常嚴重。
天帝這邊趕緊令人把風老祖送去修養,然後又當場吩咐下去,讓人從天庭寶庫裡,取各種頂級大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風老祖儘快好起來。
風老祖的夫人流著淚,默默跟著一起去陪護了。
這邊一群人從上到下,剩下的隻有無儘的尷尬。
天帝臉色鐵青,事到如今,他隻能怪自己,誰都沒辦法責怪。
誰能想到,加上風老祖,他們三尊紅塵仙都沒能留住那群人呢?
最後趕過來的紅塵仙孔先生開口說道:“陛下也不必自責,其實也是我等都小看了那群人。他們終究是古天庭最強戰力的轉世身,有些事情,即便是我們,也不可能看得那麼完全透徹。不過他們目前還是無力麵對我們的,隻要我們花費一點心思,還是能將他們擒獲的。”
天帝歎息:“是我不好,浪費了這次機會。還差點還了嶽父大人……”
“相信風老祖也不會怪罪陛下,大家都沒想到那群人如此頑強,更沒想到他們戰力如此強大。不過,他們逃不掉的,我跟孔教主親自走一趟吧,一定將那群人全部抓回來。”另一個紅塵仙說道。
一旁被天帝稱為孔先生的孔教主卻道:“我們兩個……未必能行。”
那紅塵仙說道:“孔教主莫非怕了那群小娃娃?再強大的轉世身,也不是曾經的那群人了。他們這次能僥幸逃脫,但下次我們準備充足之下,他們可就沒那麼容易逃走了。難不成孔教主還想要陛下跟我們一起去不成?還是說,要去地獄請那位?”
看上去隻有三十幾歲,相貌很英俊的孔教主眉頭一皺,道:“黃教主,我可沒那麼說。”
另一位紅塵仙黃教主哼了一聲。
看得出,這兩人之間,關係並不和睦。
天帝在一旁勸說道:“孔先生、黃先生,你們不必氣惱,這群人,逃不掉的。隻要鑰匙掌握在我們手中,他們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來!”
“這個倒是,不如陛下乾脆讓我等拿一到兩枚鑰匙,見到對方,念動咒語……殺他們一兩個,讓他們恐懼。”黃教主開口說道。
“那鑰匙,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隨意動用。”孔教主直接跟黃教主唱起對台戲來。
不過這卻合了天帝的心思。
他連嶽父風老祖都信不著,又怎麼可能將那鑰匙輕易交給彆人?
重建六道輪回……那是宛若創世的功德!
不管是誰,得了那份功德,非紅塵仙者,至少一步邁入紅塵仙。
最關鍵的,那一身功德護體,即便毫無任何戰力,也絕非這世間生靈所能傷害!
而且無需任何戰力,言出法隨,一語可定彆人生死!
這才是真正的天庭之主啊!
儘管一語定人生死,同樣會沾染莫大因果,可身懷這種能力,就問彆人怕不怕?
誰還敢來招惹?
若本身就是紅塵仙,得了這份功德,那更是了不得!
可一躍躋身佛陀道祖那個層級!
到那時候,即便諸天神佛回歸,但還有誰能撼動?
所以,那鑰匙,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在外人手中!
誰如果多說幾句關於鑰匙的事情,天帝甚至都會在心中認定對方在覬覦!
這是他的逆鱗,是禁區!
任何人都碰不得!
所以,麵對黃教主這提議,天帝連應都沒應。
直接轉移話題道:“如今我嶽父重傷,還是等他傷愈之後,再行定奪吧。”
黃教主跟孔教主隨即點點頭:“那,我等先行告退。”
出來之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冷哼一聲。
孔教主以神念傳音,冷笑道:“還想打鑰匙的主意,你是真不怕死。”
黃教主麵無表情:“你說的什麼,我根本不明白。”
孔教主嗬嗬一笑,飄然而去。
……
風府彆院。
躺在床榻上的風老祖,用虛弱的聲音感謝了前來送各種頂級大藥的人。
不過風夫人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一直沒什麼好臉色。
天帝身邊的人也明白,送完藥之後,就直接悄然退走。
房間裡,就隻剩下風夫人和躺在床上的風老祖。
風夫人忍不住埋怨道:“就算為了女兒,你也沒必要如此拚命啊,你可知我當時有多擔心你?”
風老祖笑道:“夫人不必擔心,如此一來,我風家這一劫,算是解了。”
“唉,我何嘗不明白,但這也太危險了!”風夫人眼圈微紅,一臉心疼的看著風老祖。
“沒那麼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風老祖道。
風夫人用手輕輕抹了抹眼角,然後隨手在房間裡布下重重法陣,這才看著風老祖幽幽歎息道:“我說的危險,是你們接下來的行動太危險!還有,你們這一手玩得的確非常精彩,但我也很好奇,我夫君那人無比的固執,你們到底是怎麼說動他,才讓他心甘情願配合你們,演了這場戲的?”